>我娶了校花的植物人妹妹。>婚礼那天,校花哭成泪人,骂我畜生。
>所有人都说我趁人之危,连父母都不理解。>直到那天深夜,植物**子突然睁开眼,
用校花的声音说:>“姐夫,你喜欢的从来都是我,对吧?”>而这时,房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校花带着哭腔的呼喊:>“妹妹醒了是不是?我听到她说话了!
”---我站在镜子前,手指有些僵硬地整理着那条过于挺括的领带。纯黑色西装,
价格不菲,剪裁得体,但裹在身上,像一层冰冷的铁皮。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
酒店休息室里,空气都带着一股消毒水似的寡淡味道,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惨白惨白的,
没有半点喜庆。门被轻轻推开,林薇走了进来。她今天真美。一身香槟色的伴娘裙,
衬得她肌肤胜雪,腰肢不盈一握。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可那双总是盛着潋滟秋水的眼睛,
此刻却红肿着,里面翻涌着痛苦、不解,还有一丝我几乎不敢直视的怨恨。
她一步步走到我面前,脚步很轻,却像踩在我心尖上。“陈默,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是哑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你告诉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没说话,只是垂着眼,继续跟那条不听话的领带较劲。
手指却不听使唤,越弄越糟。“你说话啊!”她猛地拔高声音,带着哭腔,
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们之前……我们之前那些算什么?”我闭上眼,能清晰地回忆起一个月前,
学校旁边那家咖啡馆角落里的气息。阳光暖融融的,她坐在我对面,脸颊绯红,
低着头用小勺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拉花,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陈默,等毕业了,
我们……”我们。曾经多么美好的一个词。我睁开眼,手腕从她冰冷的掌心里抽出来,
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转身拿起梳妆台上那枚准备好的新郎胸花,
别在西装左领。动作机械,甚至有些粗鲁,别针差点扎到手指。“林薇,”我终于开口,
声音干涩得厉害,像砂纸磨过木头,“今天是我和**妹林茜的婚礼。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她的心口。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踉跄着后退了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泪瞬间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
“畜生……”她嘴唇哆嗦着,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带着彻骨的恨意,“陈默,
你就是个畜生!你趁人之危!你不是人!”她骂得对。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个畜生。
一个月前,那场该死的车祸。林茜,那个总是安安静静跟在林薇身后,
笑起来有两个浅浅梨涡的女孩,变成了毫无知觉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的植物人。
医生给出的希望渺茫得像天上的浮云,而天价的、近乎无底洞般的后续治疗费用,
瞬间压垮了那个本就普通的家庭。林薇像一夜之间被抽走了魂魄,在她父母绝望的哭声中,
她找到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和走投无路的疯狂。也就是在那时,
我找到了林父林母,提出了那个石破天惊、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条件。我娶林茜。
所有林茜后续的治疗、康复费用,我来承担。条件只有一个,立刻结婚。
……婚礼仪式简单到近乎潦草。没有喧闹的接亲,没有繁琐的仪式流程。
宴会厅里宾客不算少,大多是我们两家的亲戚,还有一些闻风而来的同学、朋友。
每一道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都复杂难辨,好奇、探究、鄙夷、难以置信……像无数细密的针,
扎在背上。林父林母站在对面,表情是那种极致的悲伤里强行掺入的僵硬感激,
看起来格外扭曲。林薇作为伴娘,站在他们身后,死死地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全程没有再看我一眼。司仪念着千篇一律的誓词,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陈默先生,
你是否愿意娶林茜**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
快乐或忧愁,你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我的目光落在轮椅上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的身影。婚纱是崭新的,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身形,
但穿在她身上,只显得空空荡荡。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浅淡的阴影,
像一个精致易碎的人偶,靠着营养液和仪器维持着微弱的生命体征。
胸口连着的、隐藏在西服下的微型心电监护仪电极片,提醒着我这是一个多么荒谬的场景。
“我愿意。”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轮到我给她戴戒指。
那枚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我拿起女戒,触碰到她左手无名指。
指尖冰凉、柔软,却没有任何生命的弹性。我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套进去,动作很慢,
像个虔诚的教徒在进行某种仪式。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缓慢里,
有多少是给在场所有人看的“深情”,有多少是内心翻江倒海的麻木。戒指推到底的瞬间,
我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站在侧后方的林薇猛地抬起了头。她死死地盯着我,
盯着我给那个毫无知觉的“妻子”戴上象征永恒的戒指,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神里的痛苦和某种濒临崩溃的东西,几乎要化作实质将我灼穿。
我心口猛地一窒,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迅速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仪式终于在一种诡异而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掌声稀稀拉拉,带着迟疑和尴尬。
推着林茜的轮椅退场时,经过父母身边。我妈眼睛红得厉害,死死攥着纸巾,
想对我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爸则紧皱着眉头,深深叹了口气,把头转向了一边。
他们不理解,从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他们那天起,他们就一直不理解。他们眼中的儿子,
优秀、前途光明,怎么会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劝过,骂过,
最终在我异常的坚持下,只剩下无力的沉默和担忧。
我把林茜送回了医院特意安排的、经过布置的VIP病房,
这里有更好的医疗条件应对突发状况。护工是提前请好的,经验丰富,
细致地帮她调整好躺姿,连接好各种监护线路。做完这一切,
我独自回到了那套为了“结婚”而临时购置的公寓。精装修,大三居,冰冷,空旷,
没有一丝烟火气,也没有半点新婚的喜庆。玄关的喜字红得刺眼。
扯下那条勒得我几乎窒息的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西装外套也脱了,
露出里面早被冷汗浸湿又干涸的衬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这个城市繁华的夜景,
霓虹闪烁,车流如织,一片人间烟火。可这一切都与我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玻璃。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祝贺”,
或者更可能是迫不及待的打听和质疑。我直接关了机。世界瞬间清净了。也瞬间,
只剩下我一个人。深深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灭顶而来,我滑坐在地板上,
背靠着冰冷的玻璃窗。从提出那个决定到今天的婚礼,整整一个月,我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用忙碌和冷漠武装自己,不敢停下来,不敢去想。可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
“畜生……趁人之危……”林薇带着哭腔的咒骂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如此清晰。我闭上眼,
将脸深深埋进膝盖。是啊,在所有人眼里,我陈默,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
趁着她妹妹生命垂危、家庭濒临破碎之际,用钱,买来了一个妻子。一个植物**子。
谁会相信,我别有用心?谁会相信,那深藏在看似疯狂举动下的,
是另一种更加汹涌、更加无法宣之于口的惊涛骇浪?时间一天天过去,像钝刀子割肉。
我恢复了白天上课、偶尔去父亲公司帮忙实习的生活轨迹,只是脸上再难看到笑容。
医院我去得很勤,每天放学或下班后,雷打不动。每次推开那间病房的门,
消毒水的味道总是扑面而来。林茜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像童话里等待王子吻醒的睡美人。
只是,她的王子,动机并不纯粹。我会坐在床边,按照医生的嘱咐,
用棉签蘸水湿润她干燥的嘴唇,或者拿起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手指、手臂。
她的皮肤很白,因为长期不见阳光,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
能清晰地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触手冰凉细腻,像上好的瓷器。有时候,
我会低声跟她“说说话”,内容干巴巴的,无非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
公司里遇到了什么麻烦。声音平稳,没有起伏,更像是在完成一项例行的汇报任务。偶尔,
会遇到林薇。她似乎调整了自己的探视时间,我们很少碰面。即使偶尔撞见,
她也总是立刻避开我的目光,或者干脆在我进去后,就找借口匆匆离开。
留下一个冷漠疏离的背影,和空气中久久无法散去的尴尬与伤痛。我知道她恨我。也许,
还有些瞧不起我。这种认知像一根细刺,扎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不致命,
但无时无刻不在隐隐作痛。同学们看我的眼神也越发怪异。当初我和林薇,
是学校里公认的金童玉女。我的“移情别恋”,或者说,“堕落”,
足以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最劲爆的谈资。
“真没想到陈默是这种人……”“听说林家为了救小女儿,都快卖房子了,
他这时候趁火打劫……”“娶个植物人,图什么啊?心理变态吧?”“估计是追不到姐姐,
就用这种变态方式占有妹妹?太恶心了……”流言蜚语像无数双看不见的手,
从四面八方伸过来,试图将我拖入深渊。我充耳不闻,只是越发沉默。只有在深夜,
独自回到那间冰冷的公寓,面对满室寂寥时,
那些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才会如同挣脱牢笼的野兽,疯狂地撕扯我的内心。
我常常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阴郁、面容疲惫的年轻男人,
感到一阵阵的陌生。这是我吗?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憧憬的陈默,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为了钱?我家境优渥,确实支付得起林茜的费用,
但这几乎也掏空了我父母为我准备的大部分积蓄,以及我未来几年可能拥有的财富自由。
值得吗?为了名?这带来的只有污名。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在我提出那个惊世骇俗的条件之前,在我和林薇那看似明朗的关系之下,
隐藏着怎样晦暗不明的汹涌暗流。有些秘密,注定只能烂在心底,不见天日。
日子就在这种极致的压抑和麻木中,滑入了婚后第三个月的某个深夜。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而催眠的声响。公寓里一片死寂,
只有空调运转的低微嗡鸣。我睡得很不安稳,梦境光怪陆离。
一会儿是林薇在咖啡馆里羞涩的笑容,一会儿是她在我婚礼上绝望痛哭的脸,
一会儿又变成林茜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样子……就在这半梦半醒、意识模糊之际,
一个极其细微,却清晰得不容错辨的声音,突兀地钻进了我的耳朵。不是雨声,不是梦呓。
那声音,带着一种初醒的沙哑和虚弱,
却又奇异地糅合了一种我无比熟悉的、属于林薇的、特有的娇柔语调。它贴得很近,
仿佛就在枕边,带着温热的呼吸,吹拂着我的耳廓:“姐夫……”我浑身猛地一僵,
睡意瞬间烟消云散,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四肢百骸一片冰凉。幻觉?一定是幻觉!长期的疲惫和精神压力导致的幻听!我死死闭着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骨跳出来。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然而,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了。比刚才稍微清晰了一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勾人心魄的笑意,
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确认感:“你喜欢的……”“……从来都是我,对吧?”轰——!
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惊雷在颅内炸响。
这声音……这语气……不是林薇平时那种带着阳光和娇嗔的语调。这个声音,更低,更柔,
更……媚,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甚至玩弄一切的微妙意味。可这音色,
分明又是属于林薇的!怎么可能?!林茜醒了?一个沉睡了三个月的植物人,
在这样一个深夜,用她姐姐的声音,对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巨大的惊骇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我,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大得几乎扭伤肌肉。
心脏跳得又重又快,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黑暗中,我扭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