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余欢烬全本大结局小说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08 10:5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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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禁在昭和宫的日子,算起来也有大半年了,真是越发无聊。我坐在昭和宫的内殿里,

看着自己昨日才用新鲜凤尾花染的指甲,衬得我的手指越发纤细**,

那是我十几年前还是少女时都比不了的。“阿雀,你看本宫这指甲比从前时如何?

”我微微瞥过一眼挺着腰杆跪在我面前的贴身宫女阿雀,她脚边上躺着的是那只浑身雪白,

跟了我许久的狸猫,可惜因为贪嘴喝了一口阿雀递给我的燕窝粥,如今口头白沫,呼吸全无,

算起来这畜生是为我挡了一命,可惜了。我起身走到阿雀面前,用细长的指甲挑起她的脸,

眉眼清淡,说不上美,也说不上丑,寻常的紧,也无趣的紧。“夫人,你一直都是美的。

”阿雀挺着脊背,声音沙哑低沉,被我实打实的戳破了她的阴谋,她却毫不恐惧。

当初我被送进宫侍奉皇上,随后她便进来做宫女,我从来都知道她就是被送进来监视我的人。

我松开手,想要我的命的人并不是她,我和她都不过是棋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说你家大爷院子里养了个新人,这是嫌弃本宫不中用了,便想弃了,

然后安排新棋子入宫顶替本宫吗?”我复又回到软榻上,看着如血的指甲,当真是极好看。

想来在他们眼里,即便我做十几年这后宫最得意的人,

可依旧不过是当初渝州城那个无半点体面的孤女,可以任他们随意拿捏。

更何况我如今无子嗣傍身,又年老色衰,皇上都对我早已经厌弃。

如今的我对于他们而言可不就是一个无用的废棋吗?大概是我这颗废棋知晓的太多,

让他们不放心了,这才派人来杀我灭口。可是,他们大概忘了,

如今的我可是这后宫霸宠十来年的宠妃,那个后宫人人恐惧的昭夫人。“夫人,大爷,

大爷心里是有夫人的。”阿雀看着,面色悲戚的看着我。“哦,是吗?心里有我,

所以他安排你来要我命?”我看着面前的阿雀,笑得直不起腰,

这大概是我这一生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魏秉怀,许久不见,若是有机会,

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看看你心里的我是什么样的。看着伏地跪在我面前的阿雀,

我心绪终于冷静了下来,如今这样的我,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又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尽快让你家大爷来见我一面,否则阿雀,你知道的,如今我无牵无挂,

可他们魏国公府韬光养晦这么久,总不想因为一颗废棋,满盘皆输吧。”多可笑,

如今我想见他一面,竟然还需要用这样的借口胁迫他。“夫人,大爷,

大爷已于几日前逝于寂园。”阿雀抬起头,脊背挺立,双眼盈满了泪水,定定地看着我。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阿雀,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身子毫无知觉的从软塌上滑落下来,

压抑不住的悲伤瞬间充斥我的四肢百骸,好像被万剑从心中穿过。“阿雀,你骗人,

明明他前不久还参加了宫里的中秋宴会。”我上前抓住阿雀,这怎么可能,

他魏秉怀怎么就死了呢?如果他死了,那这么多年他欠我的,我该去找谁讨要?

我用双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我才不会哭,我是当朝最受宠的昭夫人,

敢问这世间还有什么人值得我流泪呢?阿雀跪着走到我面前,

递给我一块熟悉无比的白玉无事牌,那是魏怀秉从前一直随身把玩的物件。我看着无事牌,

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涌了上来,若是他死了,那我还要恨谁呢?若是连恨都没有了,

我又该怎么活下去。我出生在四面环水的渝州,那里一年有大半的日子都在下雨。

阿娘说渝州的天呀,整日都泡在水里,连人都泡的又苦又涩。从小阿娘就告诉我,

我和渝州的女子都不同,我的根在京城,我终究是要回京城的。可我娘走的太早了,

她只是要我回京城,却没有告诉我如何回京城。小时候我也是被人捧在手心上,

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我的阿娘来自献太后的母族范氏,被封为郡主下嫁状元郎父亲,

曾经这也是一段佳话,直到先皇薨逝,阿娘得知后不久后便病逝。

随后那些被压制很久的流言蜚语便像渝州连绵不绝的雨水般倾斜而出,在韩府,

在渝州久久不息,自此那个敏感多疑的状元郎父亲再也无颜去衙门,最终丢了官职,

失了文人的脸面,变成了一个整日酗酒乱赌的恶汉。遇见魏秉怀时,我刚刚满十四岁,

最是狼狈的时候,母亲留下的嫁妆早就被父亲挥霍一空,

我被父亲安置在渝州一间破旧的房子里,以浆洗别人衣物勉强为生。

那日隔壁街上那满脸横肉的屠夫提着刀满大街追着父亲还赌债,

早已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父亲拉着我,说要用我抵债。围观的人,有不认识的行人,

有熟悉的邻居,可没有任何人伸出一只手,无一例外的都看着这场闹剧,

看着屠夫挑着我的下巴,用又油又肥的手揉着我的身子,

像验收货物般对着众人发出暧昧的大笑。到渝州散心的魏秉怀,正好在对面酒肆里吃饭,

那一场热闹本和他无关,只是被逼到角落里拿着一根木钗抵在脖颈上的那张脸,

好巧不巧的正落在了他眼里,瞬间惊了他的心神。他座在轮椅上被随从推着,

穿过围观的众人急匆匆来到我面前时,就像一位踏月而来的神仙般,

神情复杂的看着我生满冻疮的手好一会儿,这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拿走我紧紧抵在脖颈处的木钗。“姑娘,如我这般的人,都知道活着总是有希望,

姑娘怎可自贱?”虽然他就那么坐在轮椅上,却依旧掩盖不住通身的气派,

他就那样目光温和的看着我,温和妥帖,如冬日里的那一抹暖阳,

让我余生都不管不顾的追望。他吩咐随从体面的处理好一切,

然后拿着那个签着一百两银子的卖身契转而递给我,然后轻声问道。

“姑娘可愿意和在下一起去京城?不是仆人,只是朋友。

”他的眼里好似盛满了五彩斑斓的云彩,带着小心翼翼,好似我就是他遗失已久的珍宝。

这样的人,是我十四年的人生里从没有见过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我认识的字里最好的两个词,配他都绰绰有余,所以我又怎么会不动心,怎么舍得拒绝,

况且我早已无路可走。我就那样在他的期盼的目光中点点头。魏秉怀看着我同意,

立即将手中的卖身契当着众人面撕掉,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我上了马车。临上马车时,

他当着众人的面,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我说道。“往后这些人,姑娘都不必在意了,

你与他们本该是云泥之别。”那日渝州难得没有下雨,云彩挂在清透如玉的天上,又高又远,

我的心就如那天上飘飘浮浮的云彩,不真实的紧。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

老天爷的赏赐从来都是明码标价的,而我怎么真的会是被命运偏爱眷顾的那个呢?

那日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我那个父亲,他就如长在我手上的冻疮般,在日复一日的流转中,

消失不见,再也不愿想起。魏秉怀并没去立即带我离开渝州,而是带着我在渝州待了几个月。

他为我寻医问药,亲自为我生了冻疮的双手上药,他总皱着眉头满是心疼的看着我说。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好似从前我受的苦,都是他的错。我们日日相见,

越发熟络,他纵着我宠着我,为我上药,为我画深入云鬓的远山黛,他待我事事周到,

亲厚有加,好似我本该就是吃穿不愁的娇**,本该被他呵护在手掌中的人,

他让仆人往我屋里送各种没见过的首饰珠宝,各式各样绯红如血的衣裳。

从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哪怕是我的娘亲。偶尔我看着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也想问一问他,

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可想着他看着我的脸,

偶尔露出恍惚的表情,我都会暗自害怕,害怕这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害怕这只是我的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消失不见。有一日,我推他在院子里散心,

他心血来潮说我的名字过于柔弱,便给我改了名字叫昭昭,他说希望我余生都要灿如朝阳,

平安喜乐。我笑着说,我喜欢这个名字。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只要是他给得,

我想我都会喜欢。直到几个月后,提着绯色裙摆的我,一蹦一跳到他面前,

骄纵地指使他带我去逛南市时,他神情恍惚了半天,良久后说了句,当真是极好的。

南市最终还是没去成,因为第二日他便决定带着我启程北上入京。马车上,我叽叽喳喳,

看着一路的风土人情欣喜不已,他时而看着书,时而神思恍惚地看着我,

露出我看不懂的神情。我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我并不蠢笨,这些天的相处,

我早已明白他最是喜欢这样的我,一袭如血的绯衣,时而古灵精怪,时而骄纵霸道,

一副被人捧在手心上娇养的模样,可那绝不是渝州城朝不保夕无依无靠的孤女可能有的姿态。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喜欢,他想让我是什么样,那我便就是什么样的。

入京的路说是长,其实并不远,不过半月我们便到了京城。他从来没有瞒着他的身份,京城,

魏国公府,那些曾经陌生而有遥不可及的字眼,实打实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自卑了。

我背着包裹,跟着他进入魏府时,等在厅里的魏国公各房人,都目光齐齐地注视着我,

表情各不相同,但是唯独难寻一丝善意。我总归是没见过些什么世面的,胆怯害怕,

让我一时之间越发显得小家子气。为首的魏国公,斜眼看了我一眼后,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让我越发自惭形秽起来。这时坐在轮椅上的魏秉怀,转身对我温和的笑了笑,

然后轻轻握住我的手,然后对众人说道。“这是渝州的表**阿昭,要在府里住一阵子,

阿昭,过来和长辈们见礼。”众目睽睽之下,那种突然其他的喜悦,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从前我们虽然亲近,他宠着我的性子,惯着我的脾气,可从没有这样逾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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