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白月光的代价,就是比死还难受》 在线阅读<<<<
靳凛发现司绮还在养着白月光沈修。司绮生日宴上,他当众播放了她和沈修的录像,
满堂哗然。“喜欢**?”靳凛捏碎酒杯,玻璃渣刺进掌心,“我成全你们。
”第一章靳凛的钢笔尖在最后一页合同上利落地划过,留下一个凌厉的签名。墨迹未干,
百亿规模的跨国并购尘埃落定。宽大的办公桌对面,几位高管绷紧的肩线明显松弛下来,
脸上堆起如释重负又带着谄媚的笑容。“靳总,恭喜!这次并购成功,
寰亚在国际市场的份额将无人能及了!”王副总声音洪亮,带着刻意压制的激动。
“全靠靳总运筹帷幄。”李总监立刻跟上,语气满是钦佩。靳凛没抬头,
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动作带着上位者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倦怠。“后续整合方案,
明天上午十点,我要在办公桌上看到。”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
却像冰冷的金属块砸在光洁的桌面上,让对面几人刚松弛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是,靳总!
”几人异口同声,迅速收拾起自己的文件和电脑,鱼贯而出,不敢有丝毫拖沓。
厚重的实木门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嘈杂。顶层总裁办公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恒温空调发出几不可闻的嘶嘶声,维持着这个昂贵玻璃盒子里的恒定温度。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钢铁森林在夕阳余晖中铺展开去,灯火次第点亮,
像一片流动的、没有温度的星河。靳凛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
昂贵的意大利小牛皮包裹着他挺拔的身躯。他抬手,修长的手指用力按了按眉心,
那里有一道不易察觉的浅痕,是长期高强度工作留下的印记。一丝极淡的疲惫,
终于在他独自一人时,从眼底深处浮了上来。他拿起桌上的私人手机,屏幕亮起,
锁屏壁纸是司绮。照片里的她站在一片盛放的向日葵花田里,笑得眉眼弯弯,
阳光跳跃在她浅栗色的发梢,有种近乎透明的纯粹感。这是他亲自抓拍的瞬间。
指尖划过屏幕,解锁。没有新信息,没有未接来电。他点开通话记录,
最上面一条记录的名字是“绮”,时间是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通话时长:两分零四秒。
内容是关于晚上她想吃哪家新开的法餐。靳凛的目光在那个名字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手指下滑,点开了一个没有名字、只有一串加密代码的软件。屏幕瞬间切换,
变成了一个实时监控画面。画面里是一个装修风格略显冷硬、缺乏人气的公寓客厅。
角度固定,正对着玄关和客厅一角。此刻,画面里空无一人。
靳凛面无表情地切换了另一个监控窗口。这次是卧室,同样空荡。他操作了几下,
调出了过去二十四小时的录像回放,手指在屏幕上快进。画面飞速流动,
大部分时间都是静止的空镜头。突然,他指尖的动作停住。
画面时间戳显示是今天下午两点零五分。玄关的门开了。先进来的是司绮。
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针织长裙,外面随意地套着一件浅灰色的羊绒开衫,长发松松挽起,
几缕碎发垂在颈侧,显得温柔又居家。她弯腰换鞋,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快。紧接着,
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部分光线。靳凛的眼神骤然凝固,像淬了冰的刀锋。
那个男人,他化成灰也认得——沈修。
司绮曾经爱得死去活来、后来据说早已断了联系、远走他国的初恋白月光。
沈修似乎说了句什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司绮侧过身让他进来,
很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外套,顺手挂在了旁边的衣帽架上。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
沈修很随意地走到客厅中央那张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布艺沙发旁,坐了下去,姿态放松。
司绮则走向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开始烧水,拿出茶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
距离不远不近,但那份弥漫在空气里的熟稔和自然,像一根根细小的针,扎进靳凛的眼底。
他看到了司绮脸上那种放松甚至带着点愉悦的神情,那是他在婚后,尤其是近半年里,
很少在她脸上看到的。她在他面前的笑容,总是完美的,像精心测量过角度,
带着一丝刻意的讨好和不易察觉的疏离。而此刻对着沈修,那份生动和真实,
刺眼得让他胃里翻涌起一股冰冷的恶心。靳凛的呼吸没有丝毫变化,
连胸膛的起伏都控制得极好。他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瞳孔深处像是瞬间冻结的湖面,所有的风暴都被死死压在冰层之下,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他关掉了监控软件,屏幕恢复成司绮在向日葵花田里微笑的壁纸。那张明媚的笑脸,
此刻像一张巨大的讽刺海报,贴满了他的视野。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投下长长的阴影。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视着脚下璀璨而冰冷的城市。百亿的成就带来的那点微末热度早已消散殆尽,
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愚弄后的、深入骨髓的冰冷。他没有愤怒地砸东西,没有失控地咆哮。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座即将喷发却被强行按住了火山口的孤峰。过了不知多久,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有几十秒,靳凛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平静。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助理的号码,声音平稳无波:“明天的行程,全部推掉。
”电话那头,助理显然愣了一下:“靳总?明天上午和泰康的陈董约了高尔夫,
下午还有新药研发中心的剪彩仪式……”“推掉。”靳凛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所有。
理由你自己编。另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角司绮上次落在这里的一枚小巧的珍珠发卡,
“把我下午三点后的时间空出来,我要回家一趟。”挂断电话,
靳凛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步履沉稳地走出了办公室。电梯一路下行,
直达地下专属车库。黑色的迈巴赫如同蛰伏的巨兽,安静地停在专属车位上。
司机早已等候在一旁,恭敬地拉开车门。“回家。”靳凛坐进后座,声音平淡地吩咐。
车子平稳地驶出车库,汇入傍晚的车流。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深色的车窗玻璃,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仿佛在闭目养神。
只有微微抿紧的薄唇,泄露出一丝压抑到极致的冷硬。回到位于顶级富人区的别墅时,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别墅灯火通明,却依旧透着一种空旷的冷清。
管家迎上来接过他的外套:“先生,您回来了。太太下午出去了,还没回来。
厨房准备了晚餐,您现在要用吗?”“不用。”靳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的目光扫过客厅,
那只司绮养了三年、名叫“雪球”的布偶猫正慵懒地蜷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舔着自己的爪子。靳凛平时对这只猫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基本无视。但今天,
他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厨房。管家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靳凛打开一个精致的储物柜,
里面是各种进口的猫粮和罐头。他准确地拿出雪球最喜欢吃的那种深海鱼罐头,打开,
倒进角落那个镶嵌着金边的猫食盆里。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机械,但足够精准。
“喵~”雪球闻到香味,立刻竖着尾巴小跑了过来,亲昵地蹭了蹭靳凛的裤腿,
然后埋头吃得欢快,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靳凛垂眸看着脚下那只埋头苦吃的猫,
雪白的长毛在灯光下泛着柔光。猫的满足如此简单,一罐食物而已。
他的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的东西,足以将任何温暖吞噬殆尽。几秒钟后,
他转身,不再看那只猫,也再没看这栋奢华却冰冷的房子一眼,
迈步走向通往地下室的隐蔽入口。指纹识别,虹膜验证,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
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通道,与地上别墅的奢华温暖截然不同,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精密仪器运转时特有的、极细微的臭氧味道。
通道尽头,又是一道更为厚重的安全门。靳凛走进去。巨大的地下空间被分割成几个区域。
最核心的,是一个堪比顶级医院手术室的无菌实验室。
各种精密的仪器闪烁着幽蓝或惨白的光芒,巨大的透明培养舱里,
一些形态奇特的生物组织在淡绿色的营养液中缓缓蠕动,景象诡秘而冰冷。
穿着**白色防护服、戴着面罩的研究员在忙碌,看到靳凛进来,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不敢多言。这里是寰亚集团最核心也最隐秘的部门——尖端生物医药研发中心,
由靳凛直接掌控,外界只知其在研究疑难杂症的特效药,却不知其真正的触角伸向何方。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厚厚眼镜的首席研究员迎了上来,隔着防护面罩,
声音有些发闷:“靳总,您来了。‘潘多拉-7’的最终稳定性测试已经完成,
效果超出预期。神经信号阻断率稳定在99.8%,靶向性极佳,受试体意识完全清醒,
但除视觉和听觉外的所有体感完全剥离,包括痛觉。副作用可控,无生命危险。
量产准备已经就绪,随时可以启动。”他递过来一份厚厚的报告。靳凛接过报告,
没有翻开。他的目光扫过旁边一个透明观察窗。窗内,
一只被固定住的实验猴睁着惊恐的眼睛,身体却在微微颤抖。它能看到外面的人,
能听到声音,但它的四肢,它的躯干,仿佛已经不属于它自己,没有任何反馈。
研究员用一根细长的金属探针,轻轻刺入它的前肢,没有伤口,但猴子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眼神里的恐惧更深了。“量产。”靳凛的声音在地下实验室冰冷的空气里响起,
清晰而平静,不带一丝波澜,“最高优先级。原料、生产线、保密等级,按S+预案执行。
一周内,我要看到第一批成品。”“是!靳总!”首席研究员立刻应声,眼神里没有惊讶,
只有绝对的服从和一丝对成果即将应用的隐秘兴奋。
靳凛最后看了一眼观察窗里那只只剩下恐惧眼神的猴子,转身离开了无菌区。
他穿过另一个区域,这里更像一个指挥中心,巨大的屏幕上分割着无数监控画面。
他走到主控台前坐下,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一个窗口被放大。画面里,
是那个熟悉的、冷清公寓的客厅。此刻空无一人。靳凛调出之前的录像,
定格在司绮为沈修挂外套、两人在客厅里交谈的那一幕。他静静地看着屏幕。
巨大的、冰冷的屏幕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地下实验室的恒温系统很足,
但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比任何一台制冷设备都要寒冷。那是一种被彻底背叛后,
血液都凝成了冰渣的酷寒。百亿并购案的喜悦?那点微不足道的尘埃,
早已被这股冰冷的洪流冲刷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一种足以毁灭一切的、绝对的冷静。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特殊线路:“‘夜枭’,目标人物沈修,
近半年的所有行踪轨迹,接触人员,资金流向,包括他那个所谓的海外‘公司’的底细,
十二小时内,发到我加密邮箱。我要最详细的。”放下电话,靳凛靠回椅背,
目光再次落回监控定格的画面上。司绮脸上那份对着沈修时才流露出的轻松和真实感,
此刻像最烈的毒药。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勾起唇角,那笑容没有一丝温度,
冰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原上刮起的刀子风,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游戏,
”他对着屏幕里那个温柔笑着的女人,无声地开口,唇形清晰,“开始了。
”地下空间里只有仪器运转的微弱嗡鸣,仿佛在应和着这句无声的宣判。复仇的机器,
在绝对的冷静下,开始精密而冷酷地运转。那份冰冷的饱足感,还在遥远的地平线之下,
但他已经嗅到了它的气息。第二章“靳总,司**生日宴的场地布置方案,您过目一下?
”助理陈默小心翼翼地将平板递到靳凛面前,屏幕上是酒店顶层宴会厅的设计效果图,
奢华梦幻,极尽铺张。这是靳凛一个月前就吩咐下去,为司绮准备的生日盛宴。
目光扫过屏幕上巨大的水晶吊灯、铺满进口玫瑰的花墙、以及特意搭建的、缀满星光的舞台。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像在看一份普通的财务报表。“嗯。”他应了一声,
手指在屏幕上划过,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的预算明细,看也没看前面的效果图,
“按最高的规格办。所有细节,你亲自盯。”“是,靳总。”陈默连忙应下,
心里却有点嘀咕。老板对太太的生日一向重视,但这次似乎过于冷静了些,
连方案细节都懒得过问。不过老板的心思,他向来不敢多猜。“宾客名单,
”靳凛的声音打断了陈默的思绪,“再加几个人。”他报了几个名字,
都是商界分量不轻的人物,其中还有一个是国际著名艺术品收藏家,和寰亚业务交集不大。
“务必请到。”“好的,靳总。”陈默迅速记下。老板做事总有深意,他照办就是。
靳凛挥了挥手,陈默识趣地退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下他一人。
他拿起桌上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
主钻是一颗极为罕见的帕拉伊巴碧玺,呈现出纯净的霓虹蓝绿色,
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彩。价值连城。这是他原本打算在生日宴上送给司绮的压轴礼物。
他看了几秒,然后“啪”地一声合上盖子,随手丢进了抽屉深处,
像丢弃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他打开电脑,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夜枭”发来的详细报告。沈修,所谓的海外“公司”根本就是个空壳,
账户里那点可怜的资金流水,连维持那个冷清公寓的租金都够呛。他所有的花销,衣食住行,
甚至包括账户里偶尔出现的、给某个虚拟“慈善项目”的捐款,
源头都指向同一个名字——司绮。她用自己的海外账户,通过极其隐蔽的几层离岸公司转账,
源源不断地供养着这个“白月光”。近半年,转账频率和金额明显增加。报告的最后,
附着几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司绮和沈修在隐蔽的咖啡馆角落低声交谈;沈修搂着司绮的腰,
走进那间公寓;司绮穿着家居服,在公寓的开放式厨房里为沈修煮咖啡……每一张,
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眼底。靳凛关掉文件,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
他拿起内线电话:“陈默,进来。”陈默几乎是小跑着进来:“靳总?
”“宴会厅的音响和灯光系统,”靳凛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轻轻敲击,
“全部换成我们自己的技术团队,用最高规格的设备。调试的时候,我要亲自验收。
”他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交代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工作。陈默愣了一下,
老板什么时候关心起宴会厅的硬件细节了?但他立刻点头:“明白!我马上去安排,
保证用最好的设备,调试时提前向您汇报!”靳凛点点头,目光转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一场盛大宴会的骨架已经搭好,只等着主角登场,演一出他精心编排的戏码。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紧到了极致,发出细微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铮鸣。快了。
他需要绝对的掌控,需要每一个环节都精准得像他签过的那些价值百亿的合同。他要司绮,
还有那个靠女人养活的沈修,在最盛大的舞台上,被扒得干干净净,体无完肤。生日宴当晚,
酒店顶层。水晶灯折射着炫目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顶级香槟和名贵花卉的馥郁香气。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几乎整个上流圈子的名流都聚集于此,名媛们争奇斗艳,
富商们谈笑风生,话题的中心无一例外是今晚的女主角司绮,
以及她那位权势滔天、英俊多金的丈夫靳凛。司绮无疑是全场的焦点。
她穿着一身由顶级设计师量身定制的月光色长裙,勾勒出纤细玲珑的身段,
颈间戴着靳凛去年送她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她端着香槟杯,
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完美笑容,在靳凛身侧,得体地应酬着每一位上前道贺的宾客。
靳凛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冷峻。他一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
另一手偶尔揽一下司绮的腰,动作看似亲昵,却带着一种公式化的距离感。
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眼神平静地扫过全场,像一个俯瞰自己领地的君王。
“靳太太,生日快乐!靳总真是有心,这排场,啧啧……”一位珠宝大亨的夫人由衷赞叹。
“是啊,司**好福气,靳总这么疼你。”另一位名媛附和道。司绮微微低头,
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谢谢大家,都是凛他费心了。”她侧头看向靳凛,
眼神温柔如水。靳凛垂眸,对上她的视线,唇角似乎弯了一下,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深处。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感谢各位莅临司绮的生日宴。
希望大家尽兴。”他仰头,将杯中的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宾客们纷纷举杯附和,气氛热烈。
司绮看着靳凛流畅的喉结线条,心里莫名地掠过一丝不安。今天的靳凛,似乎有些不同。
他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觉得有点陌生。以往他也会在人前扮演完美的丈夫,
但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傲然和不易察觉的温情,而今天,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无机质的光泽,像打磨过的黑曜石。她下意识地靠近他,
想汲取一点温度,却只触碰到他手臂上昂贵西服料子的冰凉触感。宴会进行到**,
司绮被簇拥着走到舞台中央。巨大的、缀满星辰般灯光的背景板前,
司绮美丽得如同月光女神。主持人热情洋溢地邀请靳凛为爱妻送上生日祝福和礼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靳凛身上。他步履沉稳地走上舞台,站到司绮身边。
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更加修长。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睛,
在强光下显得格外幽深。司绮仰头看着他,心跳莫名地加速,那份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靳凛没有立刻开口。他抬手,像是习惯性地想替司绮理一下鬓边并不存在的碎发。
司绮的心跳漏了一拍,甚至下意识地微微偏头,想迎合他的动作。然而,
靳凛的手却越过了她的耳畔,直接伸向她身后背景板旁一个不起眼的控制台。
那里本该是灯光师的位置,此刻却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面无表情的陌生男人,
那是靳凛技术团队的人。靳凛的手指在控制台上一个不起眼的按钮上轻轻一点。“啪嗒。
”一声轻微的脆响,淹没在悠扬的背景音乐里。下一秒,
司绮身后那块巨大的、用来播放两人甜蜜照片和祝福视频的LED屏幕,画面骤然一变!
温馨的合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光线略显昏暗的室内画面。清晰度极高。画面里,
正是司绮那间用来“金屋藏娇”的公寓客厅!满场的谈笑声、音乐声,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断。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屏幕。画面上,
司绮穿着那件米白色的针织长裙,长发慵懒地披散着,正坐在那张昂贵的布艺沙发上。
她旁边坐着的男人,正是沈修!沈修一只手自然地搭在司绮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姿态亲昵。
司绮侧头看着沈修,脸上带着一种在场所有宾客都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神情——放松、依赖,
甚至带着一丝少女般的娇憨。她手里端着一杯茶,正笑着递给沈修。沈修接过,顺势低头,
在她递杯子的手背上,极其自然地印下了一个轻吻。司绮没有躲闪,反而低低地笑出了声,
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轰——!”短暂的死寂之后,
是巨大的、几乎掀翻屋顶的哗然!“天啊!那是谁?”“司绮?!她旁边那个男人是谁?!
”“不是靳总!我的老天!”“这是在干什么?偷情?!
置信的惊呼、愤怒的指责、幸灾乐祸的议论、纯粹看热闹的八卦……各种声音像沸腾的油锅,
瞬间炸开!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钉在舞台中央那两个人身上。
震惊、鄙夷、怜悯、嘲讽……种种复杂的情绪,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司绮牢牢罩住。
司绮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变得像她身上的裙子一样惨白。她瞳孔骤然放大,
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猛地转过头,
死死盯着那块巨大的屏幕,仿佛要把它瞪穿。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她明明那么小心!
这个角度……是玄关那个装饰画?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装饰!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让她几乎窒息。她下意识地想要尖叫,想要解释,
但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僵硬地、一点点地转过头,
看向身边的靳凛。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难以置信和一丝绝望的哀求。
靳凛也在看她。他的脸上,终于不再是那副冰冷的平静。他微微侧着头,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她此刻惊恐万状、狼狈不堪的模样。那眼神,
像在看一只不小心踩进他精心布置的捕兽夹里、徒劳挣扎的猎物。冰冷、嘲弄,
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他甚至,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边唇角。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纯粹的、**的恶意。就在这时,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播放。镜头切换,是卧室!
画面里,沈修搂着司绮的腰,两人正忘情地亲吻着,倒向那张大床……“啊——!
”司绮终于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仿佛这样就能抹去眼前的一切。她身体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整个宴会厅彻底乱了套。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不顾保镖的阻拦往前冲,
想要拍下这爆炸性的一幕。名媛们掩着嘴惊呼,富商们脸色铁青,场面一片混乱。
靳凛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始终锁在司绮那张惨白如纸、写满崩溃的脸上。
他向前走了一小步,靠近她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然后,
他做了一件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事。
他拿起旁边侍应生托盘里一个盛满红酒的水晶高脚杯。那深红色的液体,在璀璨的灯光下,
像凝固的血。他没有喝,也没有摔在地上。他只是看着司绮,
看着她眼中碎裂的光芒和摇摇欲坠的身体,然后,五指猛地收紧!“咔嚓!
”一声刺耳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清晰地穿透了现场的嘈杂!
坚硬的杯壁在他掌中瞬间化为齑粉!深红的酒液混合着尖锐的玻璃碎片,
顺着他的指缝流淌下来,滴落在光洁如镜的舞台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几片锋利的玻璃渣深深地刺进了他的掌心,鲜血立刻涌出,与红酒混在一起,
顺着他的手腕蜿蜒流下,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袖口。他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只有那双眼睛,燃烧着幽暗冰冷的火焰,
死死地钉在司绮惊骇欲绝的脸上。他微微倾身,凑近她因恐惧而失聪的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冰冷刺骨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喜欢**?
”他沾着血和酒液的手,带着玻璃碎屑,毫不留情地抬起,用力捏住了司绮冰冷的下巴,
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眼中那片冰封的炼狱。“我成全你们。
”第三章宴会厅的喧嚣和混乱被厚重的大门隔绝在身后。靳凛拽着几乎瘫软的司绮,
像拖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大步穿过铺着昂贵地毯的走廊。他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暴戾。司绮的高跟鞋早就掉了,赤着的脚在冰冷的地板上踉跄着,
手腕被他铁钳般的手死死攥住,骨头仿佛都要被捏碎,但她感觉不到疼,
巨大的恐惧已经吞噬了她所有的感官。“凛……靳凛!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绮终于找回一丝声音,破碎地哭喊着,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我和沈修……我们只是……啊!”她的话被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打断。靳凛反手一巴掌,
力道大得让司绮整个人都摔在了走廊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眼前一黑,
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辣的痛感混合着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靳凛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