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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萧止策联姻五年,他将怀有身孕的敌国公主接入府中养胎。
他解开腰间令牌,眼中满是怜惜。
“她虽是敌国公主,却也是无辜受害者,请夫人多加照顾。”
“今日起府内一切用度皆由夫人全权做主!”
我为他的体贴与仁孝而心安。
那日,我为她腹中胎儿缝制虎头鞋,却从腹中听到一丝心音。
【这个丞相之女真是碍眼,爹爹怎么还不休了她?】
【等我生下来后爹爹登基,我娘就是皇后,我就是太子了!】
银针狠狠刺入我的指尖。
我起身离去,想找萧止策问个明白,却在门外听见他与心腹密谋。
“她那个当丞相的爹已经老了,等我拿到兵符就送他们父女上路。”
我转身回到寝殿,提笔写下一封密信。
“兄长,当年你说的没错,是时候让大月王朝的铁骑踏平这座城了。”
指尖扎出的血珠恰好染红了老虎的眼睛。
回到寝殿后,我面无表情地取出兄长所赠的风隼,将密信绑入爪子暗管中。
“告诉兄长,是时候归来了。”
强敛住内心的翻江倒海,我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刚回到内室,林知晴便推门来请安,眼中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这是夫君特地送来的安神汤,说姐姐近日为家事操劳,需好生歇息。”
一股极淡的药味混在空气中,是慢性毒药“软筋散”
饮下后的我笑得愈发温婉:“妹妹怀有身孕,我已让厨房为你炖了血燕安胎送去。”
【娘亲还在用软筋散?爹爹书房暗格里藏的‘绝嗣散’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呢。】
【那个沈月见被爹爹悄悄灌了五年绝嗣散,这才一直无法生育!】
轰——!
我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萧止策一边给我灌下绝嗣散,一边在我面前扮演痴情夫君。
我死死攥住拳,指甲刺入掌心,只能用疼痛强压下我那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杀意。
“姐姐你应早点歇息,这样才能更好的替将军生下嫡子,妾身先不打扰了。”
送走她后,我强撑着没有倒下,急忙跑去房中催吐。
直到胃里翻江倒海,我才大口喘着气瘫软在地。
我身体抖得几乎要散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心底深处那滔天的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