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结婚八年,是坚定的丁克一族。这是她的要求,我爱她,所以我尊重她,
甚至不惜与父母决裂。直到我帮她送生病的闺蜜去医院,无意间瞥见了她闺蜜的病历本。
上面写着:产后抑郁复查。孩子父亲那一栏,
赫然写着一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我的妻子,江晚。性别那一栏,赫然是“女”。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病历本上那三个字——江晚,女。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
却成了我无法理解的天方夜谭。我的妻子江晚,性别女,成了她闺蜜齐悦孩子的“父亲”?
1我叫聂承,今年三十六岁,是一家中型科技公司的创始人。事业有成,
家庭美满——至少在今天之前,我一直这么认为。我和江晚是大学同学,她漂亮、独立,
浑身散发着一种现代女性的魅力。我们从校服到婚纱,是外人眼中最令人羡慕的一对。婚前,
江晚就明确提出了丁克的想法。她说她享受二人世界,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被孩子占据。
“聂承,我爱你,所以我希望我们的爱是纯粹的,不被任何东西稀释。
我无法成为一个好母亲,那对孩子也不公平。”她当时的眼神真诚又恳切。
我虽然骨子里传统,也渴望过儿孙绕膝的画面,但我更爱江晚。为了她,
我愿意放弃做父亲的权利。我父母为此气得差点和我断绝关系,骂我“不孝”,
说聂家到我这就“断了香火”。我顶着巨大的压力,一次又一次地跟他们解释,
甚至在最激烈的时候,两年没有回过家。八年了,我以为我们的二人世界坚不可摧。
我们一起旅行,一起创业,我把她宠成了公主,她也似乎对我全心全意。直到今天,
这个看似完美的泡沫,被一本小小的病历本无情戳破。齐悦是江晚最好的闺蜜,
今天早上江晚接到电话,说齐悦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突然头晕得厉害,
让我赶紧开车送她们去医院。我二话没说,把手头价值千万的合同谈判都推了,
火速赶了过去。在急诊室门口,江晚扶着虚弱的齐悦,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我主动接过孩子,让她们方便办手续。孩子很乖,不哭不闹,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那一刻,我心中竟然涌起一阵陌生的暖流。“我去交费,
你俩在这等我。”江晚把病历本和一堆单据塞给我,就匆匆跑向了缴费处。我抱着孩子,
一手拿着那些单据。等待的间隙,我无意间翻开了那本病历。然后,
我就看到了那石破天惊的一幕。产妇:齐悦。诊断:产后抑郁复查。孩子父亲:江晚。
性别:女。我反复看了三遍,“孩子父亲”那一栏的名字,确实是江晚。荒谬,滑稽,
又带着一丝彻骨的寒意。我猛地抬头看向齐悦,她脸色苍白,眼神躲闪,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一种可怕的猜想在我脑海中疯狂滋生,像藤蔓一样死死勒住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
医院的消毒水味混杂着婴儿的奶香,构成了一个无比诡异的场景。我怀里这个柔软的小生命,
到底和我那口口声声说不要孩子的妻子,是什么关系?“父亲”那一栏填一个女人的名字,
到底是在跟我开一个什么样的国际玩笑?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病历本从我指尖滑落,
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齐悦像是被惊到的兔子,猛地一颤。而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
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而嘶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2齐悦的嘴唇哆嗦着,
眼神慌乱得像是在大海中迷失了方向的船。“聂……聂哥,你别误会,
这……这是个误会……”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是……是医生填错了,对,是医生填错了!
”她这个解释,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哪个医生会犯这种离谱的错误?
把“父亲”的名字写成另一个女人,连性别都标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再逼问她,只是弯腰,
捡起了那本病历本,将它紧紧攥在手里。这不再是一本病历,这是江晚背叛我的铁证。
我慢慢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婴儿。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我情绪的剧变,小嘴一撇,
开始“哇哇”大哭。我的心,也跟着一寸寸地沉入冰窟。很快,江晚交完费回来了。
她看到我阴沉的脸色和齐悦惊恐的表情,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病历本上,脸色“唰”地一下白了。“老公,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她强装镇定地走过来,想从我手里拿过病历本。我侧身躲开了。“没什么。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是有点好奇,我的妻子,什么时候多了个新身份?
”我将病历本摊开在她面前,指着“孩子父亲”那一栏,一字一顿地问:“江晚,女,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江晚的身体晃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医院走廊里人来人往,
好奇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们身上。她深吸一口气,眼圈迅速红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声音带着哭腔:“老公,我们回家说,好不好?这里人太多了。你相信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演得那么逼真,那么楚楚可怜,一如八年前,
她哭着对我说“我真的不想要孩子,求你理解我”时的模样。曾几何时,
她的一滴眼泪就能让我心碎。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恶心。我没有挣脱她的手,
任由她拉着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将她们母子送回了家。齐悦的家是一个高档小区,
装修精致,显然花费不菲。我记得江晚前段时间跟我说,她拿了一笔五十万的私房钱出来,
投资了一个朋友的项目。现在看来,这个“项目”,就是齐悦和这个孩子吧。安顿好一切,
江晚拉着我回到我们自己家。一进门,她就“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老公,对不起,
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她抱着我的腿,哭得梨花带雨,“但是你真的误会了,
我和齐悦是清白的!”我冷漠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清白的?那你给我解释一下,
那病历本是怎么回事?”“那……那是……”她哽咽着,
开始讲述一个听起来“感人至深”的故事。她说,齐悦命苦,被一个渣男骗了感情,
怀孕后渣男就跑了。齐悦想打掉孩子,但医生说她身体不好,打掉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齐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毁了自己。”江晚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所以我就劝她把孩子生下来,我跟她说,你别怕,以后我就是孩子的另一个妈妈,
我跟你一起养他!”“所以,你就成了孩子的‘父亲’?”我冷笑。“那是个意外!
”她急忙解释,“那天去办出生证明,登记的人问孩子父亲是谁,齐悦当时情绪崩溃,
说孩子没有父亲。我一时心急,就说,你就当我是孩子的‘爸’吧,我来负责!
当时登记的人可能听错了,也可能就是随手一写……我们就没在意。
”她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可是老公,我怕你多想,
怕你觉得我花了我们的钱……我只是太心疼悦悦了,我答应过她,要当她一辈子的后盾。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表情,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松动。这个故事,
编得天衣无缝。伟大、无私、充满友情的圣母光辉。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我或许会信了。
我或许会心疼她,责备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然后选择原谅她,
甚至和她一起承担起照顾齐悦母子的责任。但是,
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了。有些细节,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
却成了致命的破绽。比如,她说齐悦被渣男骗了。可我分明记得,半年前,
江晚还兴高采烈地告诉我,齐悦找到了真爱,对方是个青年才俊,两人感情非常好。
怎么突然就成了“渣男”?比如,她说登记的人听错了。可病历本上,“性别:女”三个字,
写得清清楚楚。这根本不是听错,这是有意为之。她在撒谎。而且,是在用一个巨大的谎言,
来掩盖另一个更可怕的真相。我没有戳穿她,只是慢慢地扶起了她。“起来吧。
”我的声音很平静,“地板凉。”江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她以为我信了。“老公,
你不生我气了?”“生气。”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很生气。
气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气你把我当外人。我们是夫妻,你的朋友有困难,
我们应该一起分担。”我甚至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你说的对,齐悦很可怜,孩子是无辜的。以后,我们一起照顾她们吧。”江晚彻底愣住了,
她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原谅”了她,甚至还主动提出要一起承担。
她眼中的惊喜和难以置信,几乎要溢出来。“老公,你……你真的这么想?”“当然。
”我笑了笑,“难道你希望我跟你大吵一架,然后离婚吗?”她拼命摇头,
紧紧抱住我:“不,不,我不要离婚!老公,你真好,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理解我了!
”她在我怀里,激动得浑身发抖。而我,抱着她柔软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荒原。江晚,你真以为我还是那个傻子吗?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吵,
更不会现在就提离婚。因为,我不仅要知道真相,我还要让你,和你的好闺蜜,
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这场戏,才刚刚开始。3接下来的几天,
我扮演了一个“模范丈夫”和“模范善人”。我主动提出,齐悦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
不如搬到我们家附近的小区,房租我来付,这样江晚也方便照顾。江晚自然是喜出望外,
对我赞不绝口,说我“心胸宽广”“有担当”。她很快就帮齐悦找好了房子,
就在我们小区对面,一个两室一厅,月租八千。我二话没说,直接付了一年的房租。
搬家那天,我还亲自上阵,当牛做马,把齐悦家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裹搬上搬下。
齐悦看着我忙碌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她几次想开口说什么,
都被江晚用眼神制止了。我假装没看见她们之间的小动作,只是憨厚地笑着:“悦悦,
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别跟聂哥客气。”齐悦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聂哥。
”江晚则亲密地挽着我的胳膊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我白天在公司处理工作,
晚上回家就陪着江晚,对她嘘寒问暖,比以前更加体贴。我们甚至会一起去齐悦家,
逗逗那个被江晚称为“干儿子”的宝宝。江晚给孩子取名叫“念安”,
取“思念”和“平安”之意。每次我抱起念安,江晚都会在我身边,
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看着孩子,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母爱,是那么真实,那么浓烈。
浓烈到让我心惊。她不是不想要孩子,她只是不想要“我”和她的孩子。在她们面前,
我笑得越是温柔,心中的恨意就越是翻腾。背地里,我早已开始了我的调查。
我找了一个我最信得过的发小,他叫周岩,是个**。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只隐瞒了病历本上最诡异的那一点,我怕吓到他。我给他的任务很简单:第一,
查清楚齐悦那个所谓的“渣男前男友”到底是谁。第二,查清楚江晚那五十万的去向,
以及她和齐悦之间所有的资金往来。周岩的效率很高。三天后,他就给了我第一份报告。
报告显示,齐悦在怀孕期间,根本没有什么“青年才俊”男朋友。她那段时间非常低调,
几乎断绝了所有的社交。而江晚,几乎每周都会陪她去一家非常私密的私人医院做产检。
那家医院,收费极其昂贵,主打的就是客户隐私保护。更有意思的是,周岩查到,
江晚那五十万,并不是一次性给齐悦的。而是在过去一年里,陆陆续续通过各种方式,
转入了齐悦的账户。除了这五十万,还有其他零零总总的转账,加起来超过八十万。
而这些钱,大部分都是江晚背着我,从我们联名账户的理财产品里悄悄赎回的。八十万。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接济朋友”了。这是供养。我看着报告上的数字,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八年的夫妻,我自认对她毫无保留,我的工资卡、投资账户,
她都有密码,可以随时支取。我以为这是信任,没想到,却成了她背叛我的资本。
周岩在电话里问我:“承子,这事儿不对劲啊。你老婆跟她这个闺蜜,好得有点过头了。
一年八十万,这不是闺蜜,这是养了个小的啊。”我苦笑一声:“继续查,我要知道,
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行,包在我身上。”周岩答应得很爽快,
“不过DNA鉴定需要检材,比如孩子的头发、口腔拭子……”“这个我来想办法。
”我挂了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是周末,江晚说要去公司加个班,
处理一个紧急项目。她走后没多久,我就接到了齐悦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
说孩子发高烧了,浑身滚烫,她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立刻放下手里的事,
开车赶到她家。一进门,就看到齐悦抱着孩子,急得团团转。念安的小脸烧得通红,
哭声都有气无力。我二话没说,接过孩子,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最近的儿童医院。
挂号、化验、等待结果……我全程抱着孩子,跑前跑后。齐悦跟在我身后,
看着我满头大汗的样子,眼神愈发复杂。在等待验血报告的间隙,我借口去洗手间,
悄悄拔了念安一根头发,用纸巾包好,放进了口袋。同时,我也用自己的手机,
拍下了验血报告上念安的血型——O型。做完这一切,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齐悦身边。
医生诊断是幼儿急疹,开了药,嘱咐我们回家物理降温,好好观察。从医院出来,
齐悦抱着睡着了的念安,对我说:“聂哥,今天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客气什么。”我发动车子,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
一直忘了问,你是B型血吧?我记得江晚也是B型血。”齐悦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啊,
怎么了?”“哦,没什么。”我笑了笑,“刚刚看念安的血型是O型,就随便问问。书上说,
两个B型血的父母,是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的。看来孩子的生父,血型应该不是B型。
”我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讨论一个科普知识。但齐悦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握着孩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从后视镜里,
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了七八分。很好。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把念安的头发,连同我自己的一根,交给了周岩。“加急,
我要最快的结果。”4等待DNA鉴定结果的两天,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四十八小时。
我像个精神分裂的演员,在江晚面前,继续扮演着那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丈夫。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甚至还规划了下个月去瑞士的旅行。她对我越来越依赖,
也越来越没有防备。她会当着我的面,和齐悦视频,逗弄着屏幕那头的念安,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甚至开始试探性地问我:“老公,你看念安多可爱啊。
等他长大了,我们当他的干爹干妈,带他去环游世界,好不好?”我笑着点头:“好啊,
只要你开心就好。”可每当夜深人静,她在我身边沉沉睡去,我都会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直到天亮。那本病历本上诡异的“父亲:江晚,女”就像一个魔咒,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知道,这件事绝不像“代孕”或者“资助闺蜜”那么简单。这背后,
一定隐藏着一个让我无法想象的秘密。我开始回忆过去八年的点点滴滴,
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答案。我想到,江晚虽然嘴上说丁克,但她对公司的财务、资产状况,
却异常关心。她经常会问我公司的流水、利润,甚至连我的股权结构都了如指掌。
我以前以为,这是她作为妻子的关心。现在想来,这更像是一种……盘点。我想到,
她和齐悦的关系,似乎也并非一直亲密无间。有几年,她们的联系并不频繁。
直到大约两年前,她们才又突然走得特别近,几乎形影不离。而两年前,
正是我公司成功拿到A轮融资,估值过亿的时候。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
从我心底钻了出来。会不会……这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一个以我们的婚姻为伪装,以我的资产为目标的……惊天骗局?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如果真是这样,那江晚这个女人,心机该有多深沉?她的表演,又该有多么天衣无缝?
就在我备受煎熬的时候,周岩的电话来了。“承子,结果出来了。”他的声音异常严肃。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说。”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周岩似乎在组织语言。
“根据DNA比对结果……”他深吸一口气,“你和那个孩子,没有血缘关系。”这个结果,
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甚至松了一口气。至少,我没有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替别人养了八年的儿子。哦不,孩子才几个月大。但我还没来得及庆幸,周岩接下来的话,
却让我如坠冰窟。“但是,承子,你挺住。”周岩的声音压得极低,
“我们通过医院内部的关系,拿到了孩子出生时留存的脐带血样本。
我们将它和齐悦的DNA进行了比对。”“结果……他们之间,也没有母子关系。”什么?!
我整个人都懵了,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周岩,你再说一遍?”“那个叫念安的孩子,
和齐悦,没有血缘关系!”周岩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也就是说,齐悦,
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轰——我的大脑,像被投入了一颗**,瞬间炸成了一片废墟。
齐悦不是孩子的生母?那她这段时间的“产后抑郁”,她在我面前演的那些辛苦和憔悴,
全都是假的?她根本就没生过孩子!那孩子是谁生的?江晚吗?不对,江晚一直在我身边,
她不可能有十月怀胎的时间。那……到底是谁?无数个混乱的线索在我脑中交织、碰撞,
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这片混沌。我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我几乎已经忘记,但此刻却显得无比诡异的事。5大约一年半以前,江晚的表妹,
一个叫苏晴的女孩,从老家来我们这儿住过一段时间。苏晴是江晚舅舅家的孩子,
比江晚小六岁,刚大学毕业。江晚说她来这边找工作,暂时没地方住,
就让她在我们家客房借住了半年。苏晴是个很内向的女孩,话不多,
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房间里。我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她来的时候,身材很苗条。
住了半年后,她就说找到工作,搬出去了。可现在仔细回想,那半年里,
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苏晴几乎从不跟我们一起吃饭。江晚总是说她肠胃不好,
吃不惯外面的东西,然后亲自做好饭菜,端进她房间。比如,那段时间,
苏晴的衣服越穿越宽松,总是穿着宽大的卫衣和长裙,整个人显得有些……臃肿。
当时我没多想,只当是女孩子发胖了,不好意思见人。还有,苏晴离开的时候,
是我开车送她去的机场。她说她不在这边找工作了,要回老家发展。我帮她搬行李的时候,
发现她的箱子都非常轻,根本不像一个住过半年的人。当时江晚也在场,她解释说,
苏晴的大部分东西都提前快递回去了。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谎言!苏晴根本不是发胖,
她是怀孕了!江晚把她藏在家里,以“找工作”为名,让她秘密生下了这个孩子!而齐悦,
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代孕母亲”!一个负责演戏,负责以“单亲妈妈”的身份,
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地出现在我们生活中的……演员!这个发现,
让我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一个由我的妻子江晚亲自导演,
由她的闺蜜齐悦和表妹苏晴共同参演的……“生子大戏”。她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如果江晚真的想要一个孩子,她完全可以和我商量。我那么爱她,
就算我们当初约定了丁克,如果她改变主意,我也一定会支持她。为什么?答案,
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那个被病历本刻意隐藏起来的……真正的“父亲”。这个孩子,
不是我的。也不是什么“渣男”的。它的父亲,另有其人。一个江晚宁愿用如此复杂的骗局,
也要为他生下孩子,并试图将这个孩子,伪装成我们“共同收养”的“干儿子”的男人。
他是谁?我的拳头,死死地攥紧。周岩在电话那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承子,
这事儿太大了。你老婆这哪是出轨啊,这简直是在下一盘大棋!她们这是团伙作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