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亲生妹妹手里。她剖开我的胸口,笑着说:“姐姐,你的‘贵人命’归我了。
”再睁眼,我成了豪门失踪十六年的真千金。一进门,
就看见假千金头上缠满黑线——那些线,正扎进每个家人的心脏里吸血。
第一章惨死重生——天煞孤星的觉醒(一)剖心夺命沈凌月死在二十二岁生日那天。
时间停在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地点是城郊废弃的化工厂。她被铁链锁在水泥柱上,
嘴巴被胶带封死。面前站着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江莹。江莹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刀,
刀尖泛着冷光。她脸上带着笑,那笑容沈凌月很熟悉——从小到大,每次江莹抢走她的东西,
都是这样笑的。“姐姐,生日快乐。”江莹轻声说。刀尖抵上沈凌月的胸口。
沈凌月拼命挣扎,铁链哗啦作响。她眼睛瞪得很大,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想问为什么,
想问江莹到底要干什么。江莹没给她机会。刀刺进去了。很慢,很慢。刀锋切开皮肤,
割开肌肉,抵到肋骨。江莹的手很稳,像在切一块豆腐。血涌出来,
染红了沈凌月的白色连衣裙。“你知道吗?”江莹一边挖一边说,“我从七岁就知道,
你命比我好。你是‘天乙贵人’命格,天生带福气,走到哪儿都有人帮你。我呢?
我是‘孤鸾煞星’,克父克母,什么都得靠抢。”刀尖碰到了心脏。沈凌月疼得全身痉挛。
“妈妈找大师算过。”江莹的手腕一转,“你的命格能改我的运。只要在你生日这天,
取出你的心脏,用七星灯炼化七天七夜……你的‘贵人命’,就是我的了。”她猛地一剜。
心脏被掏了出来。还在跳。一下,两下。在江莹手心里微弱地搏动。沈凌月感觉身体空了。
视线开始模糊,耳朵嗡嗡作响。她看见江莹把心脏放进一个白玉盒子里,
盒子外面刻着古怪的符文。“晚安,姐姐。”江莹盖上盒子,“你的命,我收下了。
”(二)七星逆命沈凌月没有立刻死去。她的魂魄飘在半空,
看见自己的身体软软垂在铁链上。胸口一个大洞,血已经流干了。她看见江莹捧着盒子,
走到厂房中央。那里摆着七盏油灯,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江莹把盒子放在“天枢”位,
跪下来开始念咒。油灯的火苗从黄色变成绿色。就在这时,厂房大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男人冲进来。五十多岁,穿一身灰色布衣,头发半白。
沈凌月认出来了——是她亲生父亲,沈渊。她三岁那年,父母离婚,父亲就消失了。
母亲说他是个骗子,是个神棍。沈凌月信了。可现在,沈渊一步就跨到江莹面前。“孽障!
”他一声暴喝。江莹吓得手一抖,白玉盒子差点掉地上。她尖叫:“你是谁?!
”沈渊没理她。他看了一眼沈凌月的尸体,眼睛红了。“凌月……”他声音发抖,
“爹来晚了。”他转身盯着江莹,手指一抬:“解!”七盏油灯同时熄灭。
江莹手里的白玉盒子炸开,心脏滚落在地。她尖叫着去捡,沈渊一脚踩住。
“就凭你这点邪术,也敢动我女儿?”沈渊声音冷得像冰,“你妈教你换命,
没教你怎么死吗?”江莹连滚带爬往后逃。沈渊没追。他走到沈凌月的尸体前,跪下来。
“凌月,听得到吗?”他对着空气说,“爹知道你魂魄还在。爹救不了你的身体了,
但能救你的命。”他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复杂的阵图。阵图有七个角,对应北斗七星。
“我以十年阳寿为引。”沈渊一边画一边念,“启北斗七星阵,送我女儿魂魄入轮回。破!
”阵图亮起刺眼的白光。七道光柱冲天而起,在厂房顶棚汇成一点。光点炸开,
化作无数星芒,包裹住沈凌月的魂魄。“凌月,记住!”沈渊的声音在星芒中回荡,
“重生后,你会有阴阳眼。你能看见气运,看见谁在害你。去找海城沈家,
你本该是那里的女儿。拿回你的命,让害你的人……血债血偿!”星芒收缩,撕裂空间。
沈凌月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条隧道,飞速下坠。最后一眼,她看见沈渊吐出一大口血,
倒在地上。江莹趁机捡起心脏,疯狂逃窜。(三)重生沈家沈凌月睁开眼。她在车里。
一辆黑色奔驰,内饰豪华。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穿西装打领带。“大**,马上就到了。
”司机从后视镜看她,“夫人和先生都在家等您。”沈凌月低头看自己的手。
这是一双少女的手,皮肤细嫩,指甲修剪整齐。手腕上戴着一块名牌手表,表盘镶钻。
她不是沈凌月了。或者说,她是另一个沈凌月。记忆像潮水般涌来。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沈凌月,是海城豪门沈家失踪十六年的真千金。三天前,
沈家根据线索在偏远山村找到她,今天接她回家。沈凌月摸了摸心口。
那里有一道淡淡的印记,七个点,排成北斗七星。不疼,但能感觉到微微发热。
阴阳眼……她试着集中精神。眼前的世界变了。司机头上飘着一团白色的气,很淡,
但很干净。车窗外,路边的树木有绿色的气,行人头上的气五颜六色,有的亮有的暗。
真的能看见。沈凌月闭上眼,又睁开。车停了。面前是一栋三层别墅,欧式风格,
带花园和泳池。气派,但也俗气。沈凌月用阴阳眼看过去,
整栋房子笼罩在一层灰黑色的雾气里。那雾气很脏,像污水。雾气中伸出无数条黑色的细线,
像蛛网一样缠住房子的每个角落。细线的另一端,全部指向别墅二楼的一个窗户。
那里住着谁?沈凌月不知道。但她知道,她要进去。她要找到那些黑线的主人,
找到偷走她命格的人。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车门打开。管家站在外面,
微微躬身:“大**,请。”沈凌月下车,踏进沈家大门。
2:初入豪门——看见“夺运线”(一)灰黑色的家沈凌月走进沈家别墅。客厅很大,
水晶吊灯亮得晃眼。真皮沙发,大理石地板,墙上挂着油画。佣人站成一排,
穿着统一的制服。看起来很气派。但在沈凌月眼里,不是这样。她用阴阳眼看见的,
是另一幅景象。整个客厅笼罩在灰黑色的雾气里。那雾气像脏水,缓缓流动。
天花板垂下无数条黑色的细线,细得像头发丝,密密麻麻。每一条黑线,都连在一个人身上。
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妻。男人五十出头,穿西装,是沈凌月的生父沈国栋。
他头上的气是暗黄色的,很浑浊。几十条黑线扎进他的头顶、肩膀、后背,
像水蛭一样吸着气。女人是沈凌月的生母林婉。她更惨。她头上的气是灰白色的,
淡得几乎看不见。上百条黑线缠满她全身,有些线已经钻进皮肤里了。其他佣人也是。
每个人身上都缠着黑线,少的几条,多的几十条。沈凌月顺着黑线看去。所有黑线的另一端,
都指向楼梯。二楼有人在往下走。(二)“好妹妹”江莹脚步声很轻。
一个女孩出现在楼梯口。二十岁左右,穿粉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江莹。
沈凌月的心脏猛地一跳。不是现在这个身体的反应,是她灵魂深处的恨意。这张脸,
她死前最后一刻看得清清楚楚。江莹走到沈凌月面前,伸出手。“你就是凌月妹妹吧?
”她的声音很甜,“我叫江莹。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她握住沈凌月的手。很凉。沈凌月感觉到,一条黑色的线从江莹手心钻出来,
缠上她的手腕。线很细,肉眼看不见,但沈凌月能“感觉”到它在动。它在吸。吸她的气。
“妹妹的手好凉。”江莹笑得更甜,“是不是路上累了?我让张妈给你炖了燕窝,
待会儿送上去。”沈凌月没说话。她看着江莹头上的气。那是一团深紫色的气,浓得发黑。
气团在缓慢旋转,像旋涡。所有的黑线都从这团气里伸出来,连接着别墅里的每一个人。
江莹在吸全家的运。包括沈凌月刚缠上的这条线,也在吸。“凌月?”沈国栋开口了,
声音很淡,“以后你就住家里。缺什么跟江莹说,她比你熟悉。”林婉站起来,
走到沈凌月面前。她眼眶有点红,想伸手摸沈凌月的脸,又缩了回去。“回来了就好。
”她声音哽咽,“房间收拾好了,在三楼。你先休息。”江莹忽然插话:“阿姨,
三楼那个房间朝北,常年不见阳光。妹妹刚回来,住那儿会不会太冷清了?
”她转向沈国栋:“爸爸,我那个房间朝南,阳光好。要不让妹妹住我那儿,我搬去三楼?
”林婉愣了一下:“那怎么行……”“没关系。”江莹笑得很懂事,“妹妹是亲生的,
该住好的。我占了妹妹的位置这么多年,也该还了。”沈国栋看了江莹一眼,眼神柔和了些。
“你有心了。”他说,“那就这么定吧。江莹搬三楼,凌月住二楼。”“谢谢爸爸!
”江莹高兴地说。沈凌月一直没说话。她在听。听脑子里那个声音。
那是父亲沈渊残留的叮嘱,像录音一样在她意识里播放:“七星阵护住了你的魂魄。
她夺不走你的命,但会吸你的运。那条黑线叫‘借命线’,她先用这个试探。别打草惊蛇,
等她以为你是个废物,再动手。”(三)“这房间旺我”晚饭吃得很安静。
沈国栋问了沈凌月几个问题:以前在哪儿生活,读过什么书,会什么技能。
沈凌月按这具身体的记忆回答:在乡下长大,只念完初中,会做饭种地。沈国栋皱了皱眉,
没再说话。江莹一直给沈凌月夹菜,嘘寒问暖。每说一句话,
就有一条新的黑线从她身上伸出来,想缠沈凌月。但碰到沈凌月身体时,
都被一道淡淡的七星光芒弹开。沈凌月心口的印记在发热。吃完饭,江莹带沈凌月上楼。
二楼的主卧很大,带独立浴室和阳台。家具全是新的,床单被套都是真丝。“妹妹,
这房间风水可好了。”江莹站在窗前,背对着沈凌月,“朝南,阳光充足。窗外是花园,
景色美。我以前住这里,运气特别好。”她转过身,脸上带着笑。“这房间旺我。”她说,
“现在让给你,希望也能旺你。”沈凌月点头。“谢谢姐姐。”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
江莹盯着她看了几秒,好像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沈凌月脸上什么都没有,
只有顺从和疲惫。“那你早点休息。”江莹走出房间,关上门。沈凌月听到她的脚步声远去。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花园。花园里有几棵树,但都枯死了。草坪发黄,
花圃里的花也蔫了。用阴阳眼看,整个花园的气是黑色的,像被火烧过。这房间的风水,
根本不是好。是极差。江莹故意让给她住的。沈凌月转身,环顾房间。她走到床边,
蹲下来看床底。又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检查。最后停在梳妆台前,拉开抽屉。
抽屉里有一个小布包。沈凌月拿出来,打开。里面是一撮头发,用红绳绑着。还有一张黄纸,
纸上写着生辰八字。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的头发和八字。江莹放的。布包下面,
压着一张黑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扭曲的符文,像一条盘踞的蛇。“锁运符。
”沈凌月认出来了。父亲沈渊的记忆里有。这种符能锁住一个人的气运,让她永远倒霉,
永远被人踩在脚下。江莹想把她彻底压死。沈凌月拿起符纸,用打火机点燃。符纸烧成灰烬。
她把灰烬倒进马桶,冲掉。然后把头发和八子收好,放进口袋。做完这些,她躺到床上。
房间很冷,朝北的冷风从窗户缝钻进来。但沈凌月不觉得冷。她心口的七星印记在发热,
像一个小太阳。她闭上眼。脑子里开始计划。第一步,弄清楚江莹到底吸了多少烟。第二步,
找到切断黑线的方法。第三步,让江莹把吸走的,全部吐出来。窗外的月光照进来,
落在沈凌月脸上。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很亮。像狼。
3:首次反击——五帝钱破风水(一)顺从入住江莹搬去了三楼。
她笑着对沈凌月说:“妹妹住二楼,我住三楼,这样公平。”她说话时,眼里带着得意。
她知道北屋阴冷,也知道沈凌月刚回来不敢争。沈凌月真的没争。
她安静地拎着行李上了三楼。北屋确实冷,窗户关不严,夜风从缝里钻进来。床是旧的,
被子有潮味。林婉看了心疼,想说什么,被江莹打断了。“妈,妹妹刚回家,要适应。
”江莹说,“过几天就好了。”沈凌月点头:“谢谢姐姐。”她住下了。白天,
她待在房间里看书。沈国栋给她几本高中课本,让她自学。她看得认真,但心思不在书上。
她在观察。用阴阳眼观察整栋别墅的气运流动。江莹头顶那团深紫色气旋每天都在扩大。
黑线越来越多,越来越粗。沈国栋头上的黄气更暗了,林婉的白气快看不见了。这样下去,
最多三个月,沈家就完了。她需要行动。(二)寻找材料沈凌月需要五帝钱。
真正的五帝钱不好找,市面上假货多。但她有办法。沈渊的记忆里,
有一种替代方法——用百年以上的古铜钱,以血为引,可以暂时替代五帝钱。
她去问林婉要零花钱。林婉给了她两百块,眼神愧疚:“妈手头也不宽裕……你先用着。
”沈凌月没多说。她拿着钱去了城西的古玩街。街边全是摊子,卖什么的都有。她一家家看,
用阴阳眼扫。真品有光,假货没光。看了十几家,终于在一个老头摊上看到五枚铜钱。
铜钱生满绿锈,但锈下透出淡淡的金红色光。是清朝的,但不确定是哪五个皇帝。够用了。
“多少钱?”沈凌月问。老头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一枚,五枚两千五。
”沈凌月手里只有两百。她蹲下来,看着铜钱。然后抬头看老头。老头头上有一团灰气,
中间夹杂着病气的黑色。他肺有问题。“老伯。”沈凌月轻声说,“您最近咳嗽得厉害吧?
晚上睡不好,胸口疼。”老头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看出来的。”沈凌月说,
“您这病拖了三年了。西医叫肺气肿,中医叫肺痨。再拖下去,活不过明年春天。
”老头脸色变了。“你……你会看病?”“不会。”沈凌月说,“但我能帮您缓解。
您把铜钱给我,我告诉您一个方子。”老头犹豫。沈凌月说了一个药方:枇杷叶三钱,
川贝母二钱,蜂蜜调和,早晚各服一次。这是沈渊记忆里的方子,专治陈年肺疾。老头听完,
沉默了很久。最后他把五枚铜钱包起来,递给沈凌月。“方子要是有用……”他说,
“我再谢你。”“不用谢。”沈凌月接过铜钱,“各取所需。”(三)布阵破煞当天晚上,
凌晨一点。沈凌月溜出房间。别墅里很安静,走廊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又熄灭。
她走到二楼江莹的房间外。江莹睡了。房门紧闭,但沈凌月用阴阳眼能看见,
房间里紫气翻腾,黑线像蛇一样扭动。她没进房间,而是去了阳台。
江莹的房间带一个独立阳台,阳台外面是后院的花园。沈凌月翻过栏杆,轻巧地落在草地上。
她蹲在阳台正下方的花圃边。土是松的,前几天刚浇过水。她用手挖开一个小坑,
把五枚铜钱按五角形摆进去。然后咬破指尖,滴血在每枚铜钱上。血渗进去,铜钱微微发烫。
沈凌月低声念咒:“天地正气,五行轮转。破邪煞,乱阴阳,启!”五枚铜钱同时震动。
地面微微一颤,一股无形的气流以铜钱为中心散开。气流碰到江莹的阳台,像水波撞上石头,
荡开涟漪。阳台上的紫气开始紊乱。几条黑线像受惊的蛇,猛地缩回房间。阵法成了。
沈凌月把土埋回去,撒上草屑伪装。然后原路返回,返回三楼。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她回到北屋,关上门。心口的七星印记在发烫,像在肯定她的行动。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明天,江莹会开始倒霉。(四)接连倒霉第一天,江莹起床时撞到了床头柜。柜角很尖,
撞得她小腿青了一大块。她骂了佣人,说柜子没摆好。第二天,江莹洗澡时,
热水器突然坏了。冷水浇了她一身,冻得她尖叫。修理工来看,说零件老化,要换新的。
第三天,江莹开车出门,车胎扎了钉子。她在路边等了两个小时,才等到救援。
回来时脸色铁青。第四天,她丢了一条钻石项链。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沈国栋送的,
价值三十万。她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第五天,她脸上开始长痘。
不是普通的青春痘,是暗疮,又红又肿,涂药也没用。江莹慌了。她请了个风水大师来家里。
大师姓周,在本地很有名。他拿着罗盘在江莹房间转了三圈,眉头紧皱。“奇怪。
”周大师说,“房间格局没问题,摆设也对。但气场……很乱。”“怎么乱?”江莹问。
“像是有东西在干扰。”周大师说,“但具体是什么,我看不出来。
”他给江莹换了几个摆件,在床头挂了葫芦,收了八千块钱走了。江莹以为没事了。
结果晚上做噩梦,梦见自己被黑线勒死。(五)饭桌上的交锋第六天吃晚饭时,
江莹脸色很差。她脸上的暗疮用厚粉底盖着,但还是能看出来。她吃得很少,一直在看手机。
沈凌月安静吃饭。吃到一半,她忽然对林婉说:“妈,我最近看了本书。
”林婉问:“什么书?”“乡下带来的老书。”沈凌月说,“讲风水的。书上说,
人要是一直倒霉,走路摔跤,丢东西,脸上长疮……可能是房子有问题。
”江莹手里的勺子掉进汤碗,溅了一身。“你胡说什么!”她站起来,声音尖厉。
沈凌月一脸无辜:“我就是说书上的话。姐姐怎么了?”沈国栋放下筷子。他看着江莹,
眼神严肃:“你这几天确实不太对劲。车坏了,项链丢了,脸也……”他没说完,
但意思到了。江莹脸色发白。“我……我就是最近压力大。”她勉强笑笑,“公司事情多,
没睡好。”“压力大?”沈凌月眨眨眼,“姐姐不是在家休息吗?公司的事不是爸爸在管吗?
”江莹噎住了。沈国栋没再说话。他看了江莹一眼,又看了沈凌月一眼。眼神里有疑惑,
有审视。沈凌月低下头,继续吃饭。她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江莹感觉到沈国栋的目光,如坐针毡。她匆匆吃完饭,上楼去了。沈凌月吃完最后一口饭,
擦擦嘴,也上了楼。经过二楼时,她看了一眼江莹紧闭的房门。门缝里透出紫光,
但光在抖动。像在挣扎。沈凌月嘴角勾起一丝笑。
4:争夺联姻——绝缘符断桃花(一)相亲安排周末早上,林婉来敲沈凌月的门。“凌月,
换身衣服。”林婉手里拎着一个纸袋,“下午要出门。”沈凌月打开门,接过纸袋。
里面是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款式简单,料子很好。“去哪里?”她问。“林家。
”林婉脸上带着笑,“林氏集团你知道吧?他们家少爷林澈,今年二十五,刚从国外回来。
你爸爸和他爸爸是老朋友,今天安排你们见个面。”沈凌月听懂了。相亲。沈家在走下坡路,
需要强援。林家是海城排前三的豪门,如果能联姻,沈家就能缓过气来。“江莹也去吗?
”沈凌月问。林婉笑容僵了一下:“她……也去。她说要帮你看看人。”沈凌月没说话。
她知道江莹想干什么。用阴阳眼看,林婉头上的白气更淡了,身上又多了几条黑线。
这说明江莹最近吸得很凶。她需要林家的气运。所以这场相亲,江莹一定会搅黄。
(二)准备下午两点,沈凌月换好裙子下楼。江莹已经等在客厅了。她穿了一条红色连衣裙,
剪裁贴身,妆容精致。看见沈凌月,她笑着走过来。“妹妹穿蓝色真好看。”江莹说,
“不过第一次见面,是不是太素了?要不要换条亮点的?”沈凌月摇头:“这样挺好。
”沈国栋从书房出来,看了两人一眼。“走吧。”他说。林家住在城东的别墅区,
比沈家更大更气派。车子开进大门,沈凌月用阴阳眼扫了一眼。林家宅邸的气是金色的,
很亮,很稳。没有黑线,没有灰雾。这说明林家运势正旺,而且没有被人动手脚。
车停在主楼前。林家人已经等在门口了。林父林母都很和气,林澈站在他们身后。林澈很高,
穿白衬衫黑西裤,戴金丝眼镜。长得斯文,但眼神锐利。沈凌月看他第一眼,
就注意到他头上的气。是纯金色的,像太阳。这种气运,百万人里出一个。天生贵格,
逢凶化吉。江莹也看见了。沈凌月感觉到江莹呼吸急促了一下。那是贪婪的反应。
(三)宴会上的算计午餐安排在花园的玻璃房。菜很精致,气氛融洽。林澈话不多,
但教养很好。他问了沈凌月几个问题:以前在哪儿读书,喜欢做什么,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沈凌月一一回答。江莹一直在旁边插话。她说沈凌月刚回家,很多事不懂。
她说沈凌月喜欢安静,不爱出门。她说沈凌月身体不好,需要多休息。
每句话都在暗示:沈凌月不适合当林家媳妇。林澈听了,只是笑笑,没接话。吃到一半,
江莹忽然站起来。“我去拿点水果。”她说。她端着盘子走向餐台,经过林澈身边时,
脚下一滑。“哎呀!”整盘水果全泼在自己身上。红色火龙果的汁液染红了裙子,
看起来狼狈不堪。她身体一歪,朝林澈倒过去。这是设计好的。如果林澈扶住她,
两人就有了肢体接触。后面的事就好办了。但沈凌月比她快。沈凌月几乎是同时站起来的。
她一步跨过去,伸手扶住江莹。“姐姐小心。”她说。江莹被她扶住,没能倒进林澈怀里。
江莹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掩饰过去。“谢谢妹妹。”她强笑。沈凌月扶她站稳,
手从她后背滑过。指尖沾了早就准备好的朱砂。特制朱砂,混了她的血和七星阵的残留力量。
用小布袋装着,藏在袖子里。扶江莹时,布袋被捏破,朱砂沾在手指上。现在,她要用了。
(四)绝缘符沈凌月转向林澈。“林先生,能麻烦您帮我拿张纸巾吗?”她问。林澈点头,
转身去拿。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沈凌月伸出手,指尖在他后背的白衬衫上迅速划过。
动作很快,像在帮他拍灰尘。她画了一道符。“绝缘符”。这符不伤人,不害人。
它只有一个作用:让被画符的人对特定的人产生排斥反应。沈凌月用朱砂混合自己的血,
画在符里。符的目标,是江莹。从此以后,林澈一靠近江莹,就会不舒服。心烦,头痛,
想远离。而靠近沈凌月,则会感觉舒服,放松,想亲近。这是玄学版的“缘分天注定”。
林澈拿纸巾回来,递给江莹。江莹接过,擦裙子上的果汁。她抬头看林澈,眼睛水汪汪的。
“林先生,真不好意思……”她声音娇柔。林澈忽然皱了皱眉。他后退了一步。“没事。
”他说,声音冷淡。江莹愣住了。沈凌月适时开口:“姐姐,我陪你去换衣服吧。
”她拉着江莹离开玻璃房。走出十几步,江莹甩开她的手。“你刚才干什么?”江莹盯着她。
“扶你啊。”沈凌月一脸无辜。江莹眼神阴沉。她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说不出哪里不对。
(五)态度反转江莹换了衣服回来,继续努力。她给林澈倒茶,林澈说不用。她给林澈夹菜,
林澈说饱了。她找话题聊天,林澈回答不超过三个字。而且林澈一直在揉太阳穴,好像头疼。
江莹急了。她看向沈凌月,发现沈凌月只是安静吃饭,偶尔和林澈说一两句话。
但林澈对沈凌月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沈凌月问茶叶是什么品种,林澈详细解释。
沈凌月说起乡下的花草,林澈听得认真。沈凌月说想继续读书,林澈说他可以介绍学校。
态度温和,有耐心。江莹指甲掐进手心。饭后,林澈主动对沈国栋说:“沈叔叔,
凌月**很有想法。如果她愿意,我可以帮她联系海城一中的校长,插班读高二。
”沈国栋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林澈又看向沈凌月:“凌月,你愿意吗?
”沈凌月点头:“愿意,谢谢林先生。”“叫我林澈就好。”他微笑。江莹站在一旁,
脸都青了。回去的路上,车里气氛诡异。沈国栋心情很好,一直在说林家多厉害,
林澈多优秀。林婉也跟着笑,看沈凌月的眼神多了几分期待。江莹全程没说话。
她盯着沈凌月,眼神像刀子。到家后,江莹直接回了房间,摔上门。沈凌月上楼时,
听见她在里面砸东西。回到北屋,沈凌月关上门。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空了的朱砂布袋,
扔进垃圾桶。绝缘符已经生效了。林澈对江莹的排斥会越来越强,对她的好感会越来越多。
这只是第一步。她要的,不只是林澈的好感。她要的,是江莹最想要的东西,
一样一样抢过来。包括林家的气运。窗外的天色暗下来。沈凌月走到窗边,
看着二楼江莹的房间。房间里的紫气在剧烈翻腾,像一锅煮沸的毒药。江莹在发怒。
发怒就好。人一发怒,就会犯错。沈凌月等着她犯错。
5:邪神像现——破咒与反噬(一)突然高烧相亲后第三天,沈凌月病了。
早上起来就觉得头疼,浑身发冷。她以为感冒了,吃了片药,继续看书。但到了下午,
体温突然飙升。林婉摸她额头,烫手。“怎么会烧这么高?”林婉慌了,叫家庭医生。
医生来看,量体温:三十九度八。打退烧针,输液。但体温降下去两个小时,又烧上来。
反复烧了三天。第四天夜里,沈凌月烧得意识模糊。她梦见自己又被铁链锁在水泥柱上,
江莹拿着刀走过来。刀尖抵住心口,冰凉。她猛地惊醒。房间里没人。输液瓶还挂着,
药水一滴一滴往下落。窗外天黑了,屋里没开灯。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沈渊。不是真人,
是一道虚影。半透明,浮在床尾。穿着那身灰色布衣,头发半白。“凌月。”沈渊开口,
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爸?”沈凌月挣扎着想坐起来。“别动。”沈渊说,
“你中了咒。江莹在你枕头里放了她的头发和指甲,上面写了你的生辰八字。这是‘病咒’,
能让你高烧不退,直到烧坏脑子。”沈凌月咬牙:“我该怎么破?
”“她房间里有个更脏的东西。”沈渊说,“西南角,梳妆台,暗格。
里面是一尊南洋邪神像,叫‘鬼面罗刹’。她用那东西吸全家人的运,也在用它咒你。
”虚影开始变淡。“我现在是残魂,撑不了多久。”沈渊语速加快,“你要自己去破。
咬破手指,用血在神像眉心画破煞符。符的样子,我传给你。
”沈凌月脑中突然多了一道符的图案。“破了神像,咒就反噬到她身上。”沈渊最后说,
“凌月,小心。她背后还有人教她……”话音未落,虚影散了。房间里只剩沈凌月一个人。
高烧还在,但她的脑子清醒了。她拔掉输液针,下床。腿软,差点摔倒。她扶着墙站稳,
深吸几口气。然后推开门,走出去。(二)夜探房间别墅里很安静。已经是凌晨两点,
所有人都睡了。走廊的夜灯发出微弱的光。沈凌月扶着墙,慢慢下楼。每走一步,
都像踩在棉花上。额头滚烫,视线模糊。但她不能停。江莹的房间在二楼东侧。房门锁着。
但沈凌月有办法。她从头上拔下一根发卡,掰直,**锁孔。沈渊的记忆里有开锁的方法,
她照做。咔哒。锁开了。她推门进去,反手关上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檀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