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28岁,做过最糊涂的事不是刚毕业就裸辞,也不是跟风投亏了半年工资,
而是三年前深冬的桥洞里,给了个冻得缩成一团的男人半块热馒头。他嚼着馒头,
突然抓住我手腕,眼神亮得吓人:“姑娘,求你借我30年寿命,我替你挡一次死劫,
绝不反悔。”我当他是冻疯了,笑着摆手要走,他却塞来半块绣着“周”字的粗布帕子,
又摸出张黄纸,说这是“命契”,我没看清字就胡乱点了头。没成想今年生日刚过,
我妈盯着我脸哭:“砚砚,你咋像老了十岁?”翻出三年前的照片一对,
我才惊觉眼尾有了细纹,头发也掉了一把,更邪门的是——本地富豪周启年的新闻里,
那张脸竟和当年桥洞的男人有七分像,而周启年三年前突发尿毒症,去年却突然痊愈,
还越活越年轻,连白头发都少了。1寻富豪被拒遭驱赶,
家中遭窃命契失踪我攥着那半块褪色的粗布帕子,直奔周启年的公司“启年集团”。
刚到门口,就被两个穿黑保安拦着,胳膊一伸把我挡在台阶下:“干什么的?预约了吗?
”“我找周启年,我有他当年留的东西,关乎他的命!”我把帕子举起来,保安扫了一眼,
嗤笑一声:“就这破帕子?想碰瓷也找个像样的由头,赶紧走,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我急得往前凑,保安伸手推我,我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两步,帕子也掉在地上。
“你们别动手!”我捡起帕子,拍了拍灰,“三年前深冬,桥洞下,他快冻死了,
我给了他半块馒头,他借了我30年寿命,这帕子就是他留的!”这话刚说完,
保安的脸色变了变,其中一个赶紧掏出对讲机:“张队,门口有个姑娘,
说有周总当年的帕子,还提桥洞和借寿命的事。”没等两分钟,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出来,
身后跟着的正是新闻里的周启年——他穿着定制西装,头发乌黑,皮肤光滑,
看着比我还显年轻,哪里有半分当年冻得奄奄一息的样子。“你找我?
”周启年盯着我手里的帕子,眼神闪了闪,却很快恢复平静,“我不认识你,
也从没在桥洞待过,更没借过谁的寿命,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认错人?
”我气得攥紧帕子,指节泛白,“三年前12月17号,桥洞下堆着旧纸箱,你穿件破棉袄,
袖口磨破了,冻得说不出话,我给你半块红糖馒头,你还说‘借你30年,挡你一次劫’,
这帕子上的‘周’字,还是你绣的!”周启年的脸色沉了下来,往后退了一步,
对保安说:“把她赶远点,再闹就报警,说她寻衅滋事。”“你敢!
”我冲上去拽住他的西装袖子,“你借了我的寿命,现在我老得快,我妈也总说头晕,
你是不是在搞鬼?”周启年用力甩我的手,我没松开,两个保安赶紧冲上来,
一边一个架着我的胳膊,把我往路边拖。“放开我!周启年你没良心!借了寿命还不认账!
”我挣扎着喊,膝盖被路边的石子磕得生疼,最后还是被保安推倒在马路牙子上。
周启年站在台阶上,冷冷地说:“再敢来闹,我就对你不客气。”说完转身进了公司,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我揉着膝盖爬起来,心里又气又急,琢磨着得再找证据。
可等我回到家,推开门就傻了——客厅的柜子被翻得乱七八糟,沙发垫扔在地上,
我妈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看见我就哭:“砚砚,你去哪了?刚才有人敲门,说找你,
我一开门,他们就闯进来翻东西,还把你床头那个烧不着的黄纸拿走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黄纸就是当年路人甲给的“命契”,不管怎么烧都烧不着,
我一直放在床头抽屉里。“妈,你没事吧?他们长什么样?”我扶着我妈,手都在抖。
“两个男的,戴帽子口罩,看不清脸,翻完就跑,我喊都喊不住。”我妈拉着我的手,
“砚砚,你是不是惹到什么坏人了?那黄纸是什么东西啊?”我没敢跟我妈说寿命的事,
只说:“是个重要的凭证,妈你别担心,我会找回来的。”可我心里清楚,
肯定是周启年干的,他怕我拿着命契找他麻烦,先下手为强偷了命契。当晚,我翻出手机,
搜遍了周启年的新闻,发现他三年前病重时,身边总跟着一个穿灰衣的男人,
没人知道那男人的身份,只说“是周总的私人医生”,可去年周启年痊愈后,
那个灰衣人就很少露面了。我盯着照片里灰衣人的背影,突然觉得眼熟——刚才在公司门口,
好像看见他跟在周启年身后,只是换了西装。2桥洞寻线索遇算卦人,
追踪遭袭纸人纵火第二天一早,我揣着帕子,又去了当年的桥洞。桥洞还是老样子,
堆着些捡来的旧东西,一个穿蓝布衫的老头蹲在里面摆摊,面前摆着个罗盘,写着“陈半仙,
算姻缘算祸福”。我没心思算卦,蹲在旁边翻旧纸箱,想找当年的痕迹,
老头突然开口:“姑娘,你找的不是东西,是‘命’吧?”我吓了一跳,
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老头指了指我手里的帕子:“这帕子上沾着‘借命’的气,
还有你身上,寿命被人抽走了一截,脸都显老了,是不是三年前在这借了寿命给人?
”我赶紧蹲到他面前:“大爷,你能看出来?那你知道怎么把寿命要回来吗?
还有我家被偷的黄纸,那是命契,能找回来不?”“命契烧不着,是因为绑了两个人的命,
偷去也没用,除非解契,不然偷的人也用不了。”老头收拾起罗盘,“我叫老陈,不是骗子,
当年我在这见过你说的男人,穿破棉袄,姓周,还有个哥,总跟在他后面,
后来那男人冻死了,他哥就没再出现过——没想到现在竟有人冒名借命。”“冻死了?
”我愣住了,“可周启年的脸跟他一模一样,还越活越年轻,这怎么回事?”“冒名顶替呗,
借命要认人认契,他哥找了个病重的人,顶替他借你的命,还偷偷改了命契,
把你跟那病重的人绑在一起,抽你的寿命给他。”老陈站起来,“走,
我带你去启年集团附近蹲点,你说的灰衣人,说不定就是当年那男人的哥。
”我们躲在公司对面的树后,等到中午,终于看见周启年出来,身边跟着个穿灰衣的男人,
正是照片里的人。两人走到路边的车里,没开车,反而在车里吵了起来,声音不大,
但老陈听力好,凑到我耳边说:“那灰衣人说‘你当初只说借寿命,没说要吸她家人的气,
再吸下去,她妈就撑不住了’,周启年说‘我不管,我不能再生病,吸到她妈撑不住,
再换她爸’!”我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冲过去,老陈赶紧拉住我:“别冲动,他们人多,
咱们先跟上去,找机会录证据。”我们跟着他们的车,到了城郊的一个小院,刚要靠近,
灰衣人突然从院里出来,一眼就看见我们:“你们跟了一路,想干什么?
”“你是当年那男人的哥吧?你让周启年冒名借我的寿命,还吸我妈的气,你们是人吗?
”我冲上去质问他,灰衣人脸色一变,伸手就来抓我的胳膊:“你知道得太多了,
跟我走一趟!”老陈赶紧推了我一把,我躲开灰衣人的手,灰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个纸人,
往地上一扔,嘴里念叨了两句,纸人突然着起火,朝着我扑过来。“快躲!用墨汁泼!
”老陈从包里掏出一瓶墨汁,我抢过来,对着纸人就泼,火一下子就灭了,
纸人也变成了黑灰。灰衣人骂了一句,冲上来跟老陈扭打,老陈年纪大,不是他的对手,
被他推到墙上,撞得“咚”一声。我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灰衣人的胳膊砸过去,
灰衣人疼得叫了一声,转头瞪着我:“你敢动手?”“你都要害人了,我凭什么不敢?
”我拉着老陈,“大爷,咱们走!”我们往路边跑,灰衣人没追过来,
只在后面喊:“你们跑不掉的,命契在我手里,你们全家的命都绑在这上面!
”跑到安全的地方,老陈揉着腰说:“这灰衣人叫周启河,当年冻死的是他弟周启山,
他肯定是恨你,才找周启年冒名借命,还改了命契,把你家人的气也绑上了——你妈昏迷,
就是因为气被吸走太多。”“我没惹过他们,他为什么恨我?”我纳闷,
老陈摇摇头:“说不定是认错人了,或者跟你家人有关,你回去问问你爸,
有没有认识姓周的兄弟。”3母亲昏迷查无病因,周启年反水曝真相我赶紧回家,
刚进门就看见我爸蹲在门口抽烟,眉头皱得紧紧的:“砚砚,你妈刚才晕过去了,送医院了,
医生说查不出病因,只说气血亏得厉害。”我跟我爸一起去医院,看着病床上昏迷的我妈,
脸色苍白,嘴唇都没血色,我眼泪一下子就掉了:“爸,都是我的错,
三年前我借了寿命给人,现在他们不仅抽我的寿命,还吸我妈的气,那借命的人叫周启山,
有个哥叫周启河,你认识他们吗?”我爸愣了半天,
手里的烟掉在地上:“周启山……周启河……我认识,三年前周启山欠了赌债,
我帮他还了两万块,让他别再赌了,他说要去外地打工,没想到后来听说冻死了,
我还愧疚了好久,怎么会……”“原来是这样!周启河肯定以为是你害了他弟,才找我报仇!
”我攥着拳头,“爸,你别担心,我一定把命契要回来,解了契,妈就会好的。
”老陈给我打电话,说他画了“探气符”,能找到命契的位置,让我去启年集团找周启年,
逼他说出周启河的住处。我跟我爸说清楚,独自去了启年集团,这次没等保安拦,
就直接冲进大厅,喊着“周启年你出来!”周启年的办公室在顶楼,我冲上去,
正好看见周启河在里面,手里拿着命契,周启年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哥,
你别再吸她家人的气了,再吸下去,警察该查过来了,我已经痊愈了,不用再借寿命了!
”“你懂什么?我弟冻死,都是因为她爸!我要让他们家破人亡!”周启河转身看见我,
把命契揣进怀里,“你还敢来?正好,把你爸叫过来,不然你妈就永远醒不过来!
”“周启年,你听见了吗?他就是想报仇,利用你借我的寿命,还害我妈!
”我对着周启年喊,“你当初病重,是他骗你的吧?他根本不是帮你,是拿你当幌子,
要我的命!”周启年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瞪着周启河:“你确实骗了我!
你说借她的寿命能让我痊愈,没说要害她家人,更没说这命契是绑了一辈子的,
我现在想解契,你却不肯!”“解契?解了契你就会再生病,你敢吗?”周启河冲过来,
伸手抓周启年的衣领,“我帮你痊愈,你就得帮我报仇,
不然我就把你用邪门手段借命的事捅出去,让你身败名裂!”周启年用力推开他,
周启河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正好撞在桌子上,桌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碎了。
“我宁愿身败名裂,也不害人!”周启年转头跟我说,“姑娘,对不起,
我不该冒名借你的寿命,周启河把命契藏在他的小院里,床底下的箱子里,
还有他偷偷录了借命的音,说要是我反悔,就用录音威胁我。”周启河气得眼睛都红了,
冲过来要打周启年,我赶紧拦住他:“你别动手!你弟的死跟我爸没关系,
是你自己认错了仇,我爸帮你弟还了赌债,你弟是自己跑丢冻死的,你要是不信,
我可以带你找当年帮你弟还钱的人作证!”“你骗人!”周启河一把推开我,我没站稳,
撞在墙上,头有点晕,周启年赶紧扶着我:“哥,你别冲动,咱们去问清楚,要是真认错了,
你这样害人,对得起你弟吗?”周启河愣了愣,眼神松动了一下,却还是说:“我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