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替嫁残王?世子他连夜把轮椅扔了谢观棋江见月小说

发表时间:2025-07-31 12:2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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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殄天物……”她喃喃自语,指尖极轻地拂过画面上一个巨大的虫蛀空洞,心痛不已。那些蛀虫不仅吃掉了绢丝,连画心承载的意境都啃噬得支离破碎。

没有半分犹豫,她立刻将这幅伤痕累累的《千里江山图》抱回了疏影轩。什么王府规矩,什么世子禁令,此刻都被她抛到了脑后。她的眼里,只剩下这幅亟待拯救的旷世之作。

接下来的日子,疏影轩彻底成了战场。

特制的宽大工作台被拼凑起来,覆盖上洁净的白布。洗画用的特制木槽、各种浓度的明矾水、大大小小的排笔、细如牛毛的补绢丝线、研磨得极其细腻的青绿、石青、赭石等矿物颜料……占据了房间的大半空间。

揭裱、洗画心、除霉斑……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谢观棋几乎不眠不休,整个人都扑在了这幅画上。烛光常常亮到天明,映照着她熬得通红的眼睛和全神贯注的侧脸。她纤细的手指在脆弱不堪的绢丝间穿梭,如同最灵巧的织女,一点点将那些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地方,用最接近原绢的丝线,按着原有的经纬,一丝一缕地填补、加固。

三个通宵过去。

当最后一处巨大的虫蛀空洞被细密的丝线填补完整,又用调得恰到好处的矿物颜料,极其小心地接染上缺失的山峦青绿时,谢观棋长长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身体疲惫得几乎要散架,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这幅饱经沧桑的《千里江山图》,终于在她手中,重新焕发出了磅礴的生命力!虽然补缀的痕迹无法完全消除,但那连绵的江山气韵,已然贯通无碍。

巨大的成就感让她暂时忘记了疲惫。她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满足感,开始小心翼翼地卷起这幅焕然新生的画作,准备装回那个紫檀画匣。

就在画卷即将完全卷拢,露出下方承重的画轴末端时,她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画轴的一个接榫处。

触感……似乎有些不对?

画轴的木质极好,是沉重的紫檀。但其中一根轴头与轴身的衔接处,手感似乎过于光滑,而且……有一丝极其微小的松动?

谢观棋的心猛地一跳。修复师的敏锐直觉让她停下了动作。她凑近烛光,仔细查看那根画轴的末端。

紫檀木质细密,纹理优美。但在轴头与轴身那严丝合缝的镶嵌处,借助烛光的侧照,她发现了一圈细若发丝、几乎与木纹融为一体的缝隙!这绝非正常榫卯该有的样子,更像……是后来被人极其精巧地切割开,又重新粘合掩饰的!

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一种混合着强烈好奇和莫名不安的情绪攫住了她。她放下画卷,从工具盒里取出一把极其纤薄锋利的柳叶刀片,又拿过一个小巧的加热铜熨斗。

她用刀片最薄的刃尖,极其小心地沿着那道细微的缝隙切入。刀尖感受到轻微的阻力——是粘合剂的痕迹。她将加热到微温的铜熨斗,隔着湿润的薄棉布,轻轻熨烫那缝隙周围。

高温蒸汽让粘合剂微微软化。

她屏住呼吸,用刀尖配合着极细的镊子,一点一点,如同进行一场最精密的手术,沿着缝隙将那截轴头……撬了下来!

轴头内部,赫然是中空的!

里面塞着一小卷泛黄的、边缘有些毛糙的纸。

谢观棋的心跳如擂鼓。她放下刀片和镊子,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那卷纸取了出来。纸卷很细,用一根褪色的红绳系着。

她解开红绳,在烛光下,缓缓展开。

纸张极薄,是那种用于密信的特制薄笺。上面是几行蝇头小楷,墨迹因年代久远而略显黯淡,但字迹依旧清晰可辨:

【癸亥夜,子时三刻,宁王旧部聚于西山枫林坳,以《千里江山图》临本为号,共商大计。】

癸亥夜?宁王旧部?西山聚首?以图为号?共商大计?!

每一个字都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谢观棋的脑海!

宁王!江见月的父亲!十年前因“谋逆”大罪被诛杀,牵连无数,血流成河的宁王!

这张藏在画轴夹层里的密信,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谢观棋的手!她猛地一哆嗦,薄笺差点从指间滑落。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结了她的四肢百骸。

完了!

这哪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画?这分明是催命的符咒!是足以将整个宁王府再次拖入万劫不复深渊的铁证!

她几乎能想象,当年老王妃是如何胆战心惊地将这封要命的密信藏入画轴,又是如何带着这个秘密含恨而终。而如今,这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秘密,竟阴差阳错地落入了她的手中!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她下意识地看向烛台,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马上,将这张纸连同这轴头一起,烧成灰烬!彻底湮灭!

就在她指尖颤抖着伸向烛火,那跳跃的火苗几乎要舔舐到薄笺边缘的刹那——

一个冰冷得毫无温度的声音,如同鬼魅般,毫无预兆地在她身后响起,近在咫尺:

“看见什么了?”

那声音低沉,平静,却带着一股森然的寒意,瞬间冻结了谢观棋全身的血液!

她猛地回头!

江见月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后。他依旧坐在轮椅上,一身素白,脸色在跳跃的烛光下显得愈发苍白,如同玉雕。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她手中那张展开的薄笺,又缓缓抬起,落在她惨白一片的脸上。

那眼神,冰冷、锐利、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种近乎实质的杀机!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烛火不安地跳动,在两人之间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

谢观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上来,头皮阵阵发麻。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完了,被抓了个现行!这可比发现他夜里翻墙严重一万倍!

她下意识地将拿着密信的手藏向身后,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江见月没有动,只是那双眼睛,像淬了寒冰的利刃,锁定了她。他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极其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坚硬的木头,发出“笃、笃、笃”的轻响,每一下都像敲在谢观棋紧绷的神经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秒都充满了窒息般的压力。

谢观棋的脑子在恐惧的冰水中飞速运转。烧掉?来不及了!狡辩?在这位爷面前,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可笑!求饶?她谢观棋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谢观棋眼底那惊涛骇浪般的恐惧,竟奇异地、一点点沉淀了下去。她看着江见月那双深不见底、蕴藏着无尽寒意的眼睛,看着他苍白脸上那副掌控一切的冰冷面具,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堪称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火种,猛地窜了出来!

怕?当然怕!但怕有用吗?怕能让她活命吗?

不能!

她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恐惧被一种近乎光棍般的破罐破摔和奇异的亮光取代。她甚至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点自嘲的笑容。

然后,在江见月冰冷审视的目光下,她没有试图藏匿,反而将那拿着薄笺、还在微微颤抖的手,重新伸了出来。

她甚至往前递了递,将那张写着足以诛灭九族内容的密信,坦然无比地送到了江见月面前,仿佛递过去的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她的声音因为紧绷而有些微哑,却清晰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种奇特的、豁出去了的平静:

“世子,您这爹……挺忙啊?”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薄笺上的字迹,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调侃,“人都走了十年了,还惦记着让旧部聚首,搞团建呢?”

江见月敲击扶手的动作,骤然停住。

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愕然。显然,他预想过无数种谢观棋的反应——尖叫、昏倒、跪地求饶、矢口否认……唯独没有眼前这种,带着点嘲讽、带着点无奈,甚至还有点……嫌他爹“多事”的平静?

杀意,如同退潮般,暂时隐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更复杂的探究。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接过了那张薄笺。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谢观棋冰冷的指尖。

他没有立刻看信,目光依旧锁在谢观棋脸上,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剥开她的皮囊,看清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你怕吗?”他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那份浓重的杀机,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谢观棋迎着他的目光,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深处翻涌的暗流——警惕、怀疑、试探,或许还有一丝……被意外打破计划的恼怒?她缓缓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像是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恐惧都排空。

然后,她极其坦然地、甚至带着点理直气壮地,耸了耸肩。肩膀的动作牵动了僵硬的身体,让她看起来放松了一些。

“怕啊。”她回答得干脆利落,眼神却异常明亮,直直地看向江见月,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怕穷。”

怕穷?

江见月捏着薄笺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坦荡得近乎放肆的女子,看着她脸上那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但最好还是给点钱”的混不吝表情,心底那根紧绷的弦,竟莫名地松动了一丝。

荒诞。

却又该死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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