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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头儿心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扯开嗓子喊:“大队长,书记,都来了,屋里坐,请……”
屋里的陈大丫听到这声儿,漫不经心的抬头,手上的活儿没停,她正在纳鞋底。
哪怕人进了屋里来,她也没给个好脸色,“什么风把你们这些当官的吹来了,我家可没好茶招待,随便坐。”
先开口的是徐大队长,“砚舟家的要求分家,徐长更,长更家的,你们没问题吧?”
陈大丫闻声,猛地将腿上的笸箩往桌上一放,“老人在,不分家,除非我死,这家不可能分!
老三家的做不了这个主。”
她这话落。
一道人影倏尔窜到陈大丫跟前,她还没看清谁干什么,就感觉脖子上一阵冰冷。
徐大队长激动的嚎,“砚舟家的,你冷静,你冷静!把剪刀放下!”
姜织冷笑着看着徐大队长,书记,会计,绝望的说:“我没活路了,反正横竖都是死!
那我不如带了这老太婆一起下地狱,给我大穗小禾一条活路!”
“呜呜!妈妈,不要……妈妈……不要!”
大穗哭着跑进来了。
后面还带着一串看热闹的人,无一不是村里最长舌的婆娘。
徐大队长一看这情况,脑子都要炸了。
反天了!
真要反天了!
工都不上了,跑来看热闹。
他想嚎一嗓子,把他们嚎回去,可看姜织那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又真怕她一剪刀把人给带走了。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砚舟家的被逼疯了啊。
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书记开口了,“冷静,砚舟家的,你冷静。你把婆母杀了,你俩孩子可就是杀人犯的女儿了,以后要受歧视的。”
姜织不想听他和稀泥,“分家!她不同意分家,我抹了她脖子!这家我今天必须要分!
我想活着,我女儿也想着,那么这家就得分!陈大丫不是人,她把我当牛马使唤,连我四岁的女儿都不放过。
这家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又往陈大丫的脖子上去了几分,她避开了要害,锋利的剪刀刺破了皮肤,鲜红的血汩汩而出!
陈大丫慌了,“小……小贱……贱蹄子,我……把……把你休了!”
书记立即打断,“徐老婆子,说什么鬼话,你脑子里的这些封建糟粕通通给我洗干净了!
这家你今天不同意也得分!徐长更!你去把你家钱罐子抱来,按着姜织要求那样分!”
吓傻了的徐老头儿撒丫子跑进屋里,把瓦罐抱了出来,然后倒出了一堆的零钱。
陈大丫藏钱都隐瞒着徐老头儿的,他知道的只有这些零碎的散钱!
徐大队长一看这情况,瞪着陈大丫,“你真想当死鸭子,嘴硬到底啊!你把人都逼疯了,还愣着干什么!”
陈大丫到底还是怕死。
她是真见识到姜织的疯癫了,腿一哆嗦,“分……分,老头子,钱……钱在床底下的第三块砖下面,我用你的臭袜子包着的。”
徐老头儿又撒丫子跑回屋里把那笔钱拿了出来。
然后看热闹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千块!
居然有整整一千块!
好多大团结啊!
这徐家真是有钱!
徐大队长亲自数了数,这里总共才一千一百块,还差得远。
徐大队长凝着眉,“这是砚舟家算的账,你这数目不对,还差一半!”
“没了!真没了!砚舟寄的钱,都花了,修房子,养孙子,家里十几口人不用花销的吗?”
陈大丫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姜织人狠话不多。
她一个字不说,剪刀就直接往陈大丫的喉咙上怼。
陈大丫吓得啊啊的尖叫,“老头子,我……我们房间的门板里。”
徐老头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看热闹的人更是议论纷纷。
刚刚还同情姜织被陈大丫折磨疯了,觉得她好可怜。
现在开始议论徐家家底真厚!
徐砚舟寄了多少津贴回来。
这些议论声并不影响姜织,她一直稳坐钓鱼台,一切尽在她的把握之中。
果然适当发疯,非常有效。
讲什么理?当你放屁。
现在她动手,只会被当怪物,毕竟身体虚成那样。
她掩饰自己,最好的方式那就是发疯!
越疯越好,不怕死的那种。
徐老头儿又扒拉出五百块。
陈大丫心都在滴血了。
徐大队长,书记,会计,个个脸上都是匪夷所思。
徐老头儿看着那些钱,眼泪花花的,他多吃一口馍都要被老太婆扯着耳朵骂一个小时,他要偷一块肉,她要追他几个弯的揍他。
结果家里藏着这么多的钱。
他却过得那么苦,造孽啊,真是造孽!
徐大队长把钱撂一块儿用皮筋缠起来,数了数,“一千六百块,砚舟家的,差不多了。
你们分家还要分屋子吧?还有锅碗瓢盆什么的?”
会计立即上前拿出纸和笔,做记录。
姜织不说话,凑到陈大丫的耳畔说,“二嫂亲口和我说,你有五千块,一千六百块就把我打发了吗?
没门!你不给,那就一起死啊!我看钱重要,还是你命重要!”
这次姜织怼得更深了。
血哗哗的淌了陈大丫一胸口,特别是她情绪还十分的激动,血就淌得更凶了!
“拿!拿!老头子拿给她!”
陈大丫面如死灰,全身瘫软无力。
几番折腾。
最后姜织拿回两千块。
这个数目还是比较满意了。
她数着钱,在会计写的分家协议上签了字,大队长,书记当着众人的面盖了章,这分家就算完成。
姜织放开陈大丫的时候,已经悄悄给她止了血。
不过流了不少的血,看着脸色苍白得吓人,大队长立即安排了人抬去卫生站。
姜织才不管徐家有多乱,她直接骑着分家分来的自行车,带着大穗小禾去县城了。
到县城第一件事,当然是存钱。
她其实可以放空间的。
只是今天的事情闹得有些大,她如果不存起来,怕是有不少人觊觎。
存完钱,带着两崽去了姜家。
大运动开始后。
姜二叔就把老宅上交给了国家,还有家里的一堆好东西全部上交,这才得了一个红色资本家称号。
不过姜织清楚,东西肯定没有完全上交。
中午姜家正是热闹。
因为今天是姜织堂妹姜愉的生日,所以家里做了不少的菜,搞得非常丰盛,不过没有邀请客人。
这个时候,以我穷我骄傲。
搞资本主义奢靡的那一套,是要被批评的。
不能请朋友同学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姜愉很不开心,小脸皱在一块儿正嘀咕,“妈,我可记得姜织满十七岁那一年,你们请了不少的朋友,搞得热热闹闹的,为什么到我生日,就……这样冷清。”
现在姜家住的是胡同里四合院,虽然不是以前两进大宅院,可这四合院也算宽敞,大气了。
姜二婶哄,“行啦,你看看现在那姜织过的什么日子,你过的什么日子?指不定过两天就一命呜呼,和她爹娘团聚去了。”
提到这个姜愉的脸上都是欢愉,“妈,我想要那个手镯,翠绿翠绿那个。”
姜二婶当即板起脸,“你胡闹什么!那手镯戴出去,明天我们家就没了!”
姜愉不开心撇嘴,“妈妈,就当是我的生日礼物,您送我不行吗?我不戴出去,我就随便戴着玩玩。”
姜二婶有些招架不住姜愉撒娇。
她有些松动的时候。
门外传来了自行车的声音。
姜二婶立即起身,“你爸回来了。”
姜愉不开心的嘟着唇,坐在椅子上使气。
姜二叔进门来,“哟,谁惹我们小愉生气了。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收拾她!”
这可是他的宝贝疙瘩。
姜愉坐到姜二叔的跟前,小声的说了自己的需求。
姜二婶一脸的无奈。
姜二叔想了想说,“那就给她吧,不戴出去,没事的。”
姜二婶轻瞪他一眼,“你啊就是太惯她,瞧把她惯得!”
“我的宝贝女儿,我不疼,谁疼。”
“谢谢爸爸,爸爸我最爱你!”
姜二叔坐下,沉声说:“这几天,我找个渠道把东西都处理了,我们一家子去香江吧。
手续什么的,我都办好了。这里终究不太安全。”
姜愉一听要去香江,开心坏了,“爸,真的吗?太好了,我听说那边漂亮的衣服可多了。”
姜二叔压低了声音说,“小声些,得先把手上的东西都处理了,我们才能带着钱过去,否则在那边怎么生存。”
姜二婶端了菜出来,小声的问:“那姜织?”
姜愉哼一声,“妈你念着她做什么?你不说她都要归西了。”
姜二叔凝眉,“我打听了,人还好好的。”
姜愉微眯双眼,“爸,你不会……”
姜二叔冷笑:“怎么可能?把她养这么大,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我们悄悄走。”
“好!”
姜愉开心得转圈圈。
却不想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二叔要悄悄的去哪里呀?”
砰!
姜愉吓得直接撞柜子上去了。
她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姜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