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卷生卷死的奋斗批。死了都在研究怎么在地府当上首富。努力钻营好几年,
当上了阎王的金丝雀。我在床上花样百出、创新不止。
恨不能枕边风将阎王殿奇珍异宝都吹进我房里。
隔天就在奈何桥上开起了通行必吃的奶茶汤铺子。
直到生死簿显示:【为阎王开疆拓土的命中正缘即将在望乡台出现。】【正缘手握天机,
明牌开局,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阎王的烂桃花。】【阎王烂桃花机缘已散,五日坠入恶道。
】【阎王烂桃花与目风苟合,在地府作乱。被骗财骗色,终下十八层地狱。
】刀山火海的景象吓破了我的胆。我收起鸡血做派,委屈巴巴:「既然缘分天定,我为了你,
愿意退位让贤。」又忍痛将3千亿黑银交出。阎王却黑着脸:「吃干抹净就要甩了我?!」
01细细银链绕身,流苏随舞步摇晃,轻纱堪堪遮住要害,我缠着阎王蒋君宣淫。
他被新花样吓到,暗示我不用总搞这些花里胡哨。他品味很普通的。三小时后。
他被伺候爽了。有一搭没一搭撩着细链,手指在我背上画圈。我脑袋发懵,
没忘了aftercare。趴在他身上娇嗔:「君君你太厉害了,我上天了。」他轻笑,
一把扯掉薄纱,翻身压在我身上,开始主动研究。看他高兴,我抬腿盘上他的腰,支起身子,
任物件滑滚。嗓音滴出蜜来:「君君,我想开个汤铺子,黑无常总压着不给批。
人家想把苦果茶给恶鬼试试,替君君分忧呢~」玄即欲泣,本就氤氲的眼里蓄满了泪。
蒋君点头同意。我即刻取下发夹里公文。等官印一落,喜上眉梢,我吻上他的唇,
吧唧一口:「老板,你是我两辈子见过最最好的老板!」没等我说完,他笑意消散,
黑沉着脸起身穿衣。我赶紧爬过去,低眉捎眼帮他更衣。看他冰山面容下,喉头不自觉滚动,
我趁机揪起他的衣领,送上法式湿吻,半推半就将人又吻到了床上。
......我挺着脊背,昂首走出阎王殿,身后拖着一麻袋金银珠宝。
生死簿从麻袋里滚落,弹出天幕:【为阎王开疆拓土的命中正缘即将在望乡台出现。
】【正缘手握天机,明牌开局,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阎王的烂桃花。】【烂桃花机缘已散,
五日坠入恶道。】【烂桃花与目风苟合,在地府作乱。被骗财骗色,终下十八层地狱。
】眼前已然浮现刀山火海,烈火烹油的景象,我吓的跌坐在地上。创世亿万年,
生死簿从不出错,从无更改。02但我偏不信邪。我不能失去这躺着赚钱,
时不时还能调戏枉死小帅哥的营生。更不能下地狱。按照生死簿所记,
我先救了该被正缘所救的阎王獒。半死不活的阎王獒,半趴着低吼,
一蓝一绿的异瞳散发着渗人的危险光芒。直到我将它伤处包扎好,卸下些许提防,
张嘴松开我的脚踝。顾不得一路血迹,总算赶上时机,假扮侍女先一步将正缘引到了铺子。
现在只要将她脑中的神谕擦除,我的命运便被改了大半。我摒息凝神,
耳边是自己隆隆隆的心跳。乌悠悠的血迹浸湿纱裙都没察觉。梦氏茶杯举到嘴边,正要饮下。
又端起。问道:「帝君怎么没来?」「政事紧急,帝君处理好便来。」
我抬手示意梦氏快喝:「姑娘是千百年来,帝君带回府的第一个女人,真是好福气。」
梦氏羞赧,泛着红晕,白玉茶碗即将碰上女人薄唇。地府没有日光,漫长的阴间寿数,
仿佛在这几秒被无限拉长。迎着我期盼的目光。女人垂眸。轻轻吹散飘着的茶叶。
我吞着口水,强装镇定。「孟娘。」不容忽视的冷气逼来。我轻叹,换上明媚的笑容,
转身:「帝君回来了。」不知梦氏怎么就如此娇柔,连我转身带起的风都能让她站不稳了,
要跌下桥。桥下忘川河里铜蛇铁狗、孤魂野鬼兴奋呜咽。来不及细想,我飞身将人拽回。
却被她挣脱,导致两人齐齐倒向河里。我下意识伸出手向蒋君求救,「君君....」
但正缘在此,我认命的在空中扑腾自救。03一道身影稳稳将我接住。
水中绿头鬼们很是可惜,搅动着河水叫嚣。阎王幻化出遮天大手,瞬间由天而降,
将河中精怪震了个粉碎,再无生的机缘。我在帝君怀里后怕,却陡然身下一轻。
即便是跌落在松软的彼岸花丛中,脚踝钻心的疼还是让我闷哼一声。梦氏谢过搭救的黑无常,
看不出半点刚才的柔弱模样。作揖禀告:「我在帝君相前得神启示,得知地府有奸细,
很快会生出大乱。」她轻飘飘睨了我一眼,似有所指。阎王淬了毒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即使万能不变的冷峻容颜,还是能看出怒意。我心里打鼓。正缘如此强大,
第一次见面就让帝君生了疑心么?「你不会以为我是奸细吧,不是我...」我露出伤腿,
摆出同小鹿一样无辜可怜的表情。瞧见污血伤处,他怒意更显,长手一捞,将我抗上肩。
「帝君,今日多次地动,奸细已经行动了。」梦氏贴身上前挡住去路,
暼向我的眼神带着不屑,「听闻孟女人际交往混乱,贪财好色,现在又有不明伤痕,
嫌疑是最大的。请帝君明鉴。」我倒栽着脑袋直发晕,忍不住扭动想为自己辩驳。
**上被大掌一拍,登时红了脸。黑无常及时将人拉开。阎王扛着我大步流星走回殿内,
只留下一句话飘在空中,「我的人自有我来管教。」梦氏作为天选之人,被扔在原地,
满眼难以置信。我留下挑衅一笑。享受着脸部随着步调轻撞在结实有力的背肌上。殿内床上。
霸道的内力涌来,伤口迅速愈合,完好如初。帝君神情冷淡,高耸的眉峰泄了一丝别样情愫。
我疼的呲牙咧嘴并没注意到。「知道错了么?」帝君沉声问道,肃杀气息令人胆寒。
我咽了咽口水,「我错了,错在贪你的财,好你的色,和你混乱~」他手上移,掐住腰窝,
「看来还是不知错在何处。」阎王天生的上位者,杀伐果断,不留情面。几百年,
帝君除了养了我,几乎没有私欲,日夜勤勉于政务,阎罗殿是冥界十八殿中最平静的,
多烈的恶鬼在他面前也掀不起风浪。他洞察人心,最知如何惩治。「铺子歇业7天。」
那可是几千两......我两眼一黑,就要晕。「晕了关10天。」我马上转醒,
竖着三根手指头:「没晕没晕,我错在不该招惹梦氏,我以后绝对不敢了。」「关15天。」
命令不容辩驳。我都说了不惹他正缘了,还下死手。这狠毒的商业制裁,把我击碎了。
脚伤没觉得疼,此刻我却生生疼出了泪。阎王瞥了眼血污的裙子,沉声开口,「下次再敢,
就把你所有挣钱的营生都停了。」「凭什么!?」触碰到底线,我竟生出几分无畏,
仰着脸气愤地盯着他。良久,帝君轻叹,「孟娘,你何时才能信我?」我吃软不吃硬,
错开他直白的目光。只要存在于天地间,就受生死簿的约束,即使阎王殿下都无法抗衡天道。
我初心不过别进油锅,守好自己的一方天地。我不再赌气,埋头撒娇求饶。阎王懒得理我,
走了。今日阻止了阎王和正缘英雄救美的初遇。且我救了阎王獒,
是不是就能避免被其咬破脖颈的命运了?直到......我看到了那双熟悉的异瞳。
04蓝绿瞳妖炙,凝视中透出偏执。男人飞身而起,我才惊觉自己被他卡在腰间。
看起来颇有狼狈逃窜的狗男女之相。梦氏说得对,我得对人际交往上上心了,
睡着觉让人从床上夹走了。太混乱了。「孟娘,正缘已至,阎王迟早厌弃你,
现在连你最在乎的铺子也关停。」男人修长手指随意一抬,放出幻相。
铺子里算账的伥叔、洒扫的降婆和迎宾的瘟奶狗在忘川河里翻滚嘶吼,双眼空洞、随波逐流。
「你收留的小鬼们很快会被驱散,又变回幽魂。」他弯腰将脸移到我耳边,嗓音沙哑又蛊惑。
「只有我能救你于水火,你信我吗?」我被低沉的嗓音牵引,无意识的回应。「我...信。
」......我信他个大头鬼。**,救错狗了!!阴差阳错居然还是救了目风。
根据生死簿,目风会将地府搅得天翻地覆,释放八十万恶鬼,导致天地如无间地狱。
他将我掳到地下十八层内暗室。火光下目风苍白绝美的轮廓若隐若现。「你助我,待我大成,
我带你一齐飞升。」他将一拳大夜明珠递来。夜明珠是东海镇海之宝,所在之处亮如白昼,
沐浴其光泽可日升百年功德。出于贪财的本能,我几乎颤抖着接下。「你果然不同。」
目风眼里透着玩味。眼下我不仅和作恶者夹在一起,救过他,还忍不住收了礼品。
我都要怀疑自己是奸细了。天幕适时弹出:【阎王看到烂桃花背叛,将人监禁搓磨。
】【阎王与正缘的朝夕相处中,越爱越深。】05我叹气认命:「目风君,需要我做什么?」
几次想改变,都是徒劳,事情却总如生死簿所言一一实现。我准备反其道而行之,
先探听目风的计划。他眼神透过我望向一墙之隔的饿鬼,肚大如盆,咽喉细如针。「喂饱她,
别让她受苦。」「?」大佛大费周章,竟是为了给一个女鬼送饭??
就好比霸总从巴黎乘专机转高铁再滴滴到鹤岗蜜雪冰城排队帮女主点一杯隔夜的柠檬水。
圈子不同,真的难融。我悄悄将刚敞开的中衣又拉上,还以为这就要骗色呢。
「目风尊者原是盯上了我第二厉害的技能,小事。」目风神通无敌,
多次为沦入饿鬼道的母亲送饭,不曾想饭到嘴边即化火炭。我确有能力养万物,
养生养死皆可。这是我在地府开餐饮的核心竞争力。人才到哪里都遭人哄抢。
但得意不过三秒。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帝君,孟女果然是奸细,已经和目风勾连,
要大开地狱之门!"梦氏故意将阎王及鬼将们引到此处。浩浩荡荡一行人到的时候,
我只穿着中衣,由目风托着,用灵力透过暗室小窗往里传送苦果茶。
简直捉奸在床、捉贼捉赃,梦氏要掩不住笑意,帝君这次绝对不会再护着这个放荡的**了。
我来不及收回灵力,只得尴尬回头。嗯...我说只是来外送的,有人信么?05"刷!
"黑金色裘毛大袍从天而降。将我通身盖住,鼻息传来帝君特有的檀香。我从狐领里探出头,
脑筋转冒烟。「帝君,请下令捉拿目风和奸细孟女!」梦氏抢先开口,
眼神扫视一众迟疑不定的鬼将们,期望得到应和。众人眼中翻涌着嫌恶、愤怒、恐惧,
信息暗流涌动,却无人敢动,最后默契望向阎王。
一旁黑无常小声嗡嗡:「孟清确有嫌...」「孟清通报有功,即刻捉拿强闯地府的目风。」
「是!!!」「帝君,不可包庇孟女,恐生大乱啊!」
梦氏再次开口的声音被淹没在众将领的齐声回答中。强悍如目风,此刻却尽显疲态,
手持十一环锡杖,边战边退,临行甩来一记白眼,很快消失在天际。我心知,不论事实真假,
阎王殿不能出现奸细,更不能是阎王蒋君身边出现奸细。那对帝君是莫大的污点。
至少明面上,帝君会保我。我直直站着,不显慌张。果然,帝君弯身将我抱起,
在众人面前给足了信任。梦氏站在一旁,看着毫发无伤的我,颤抖着被侍女搀扶住。
怀疑鬼生。「梦氏守卫地狱有功,赐无常之职,统辖地狱。」「!」我又得意不过三秒。
今天不宜得意。最讨厌的人管煮我的锅。我雷油锅。06而更棘手的是,该如何和帝君解释。
虽然我只是阎王的金丝雀,但一仆不侍二主是行规。遑论出卖地府这种天大的帽子扣下来。
这误会必须得解开。整整三日,帝君不曾露面,我一肚子花言巧语无处安放。
众人对我的质疑声讨却日渐消散。我准备的一箱道具无用武之地,开始盘算铺子的外送业务。
现下奈何桥过桥之人都必须喝我铺子里的茶汤。但地府鬼怪众多,
多得是有些身家但无法过桥转世的鬼魂。他们带着前世回忆痛苦度日,无可消解。
冥界尚有十七殿还是业务蓝海。虽然生死簿记我两日后就会坠入恶道,
但生意的事情是一刻都不能等的。一缕淡淡的瑞香花香飘来,
头顶传来男人冷的让人发颤的声音:「衣服来不及穿就在想野男人,该罚。」
我尴尬看看笔下无意识写出的目风二字,忙伊身翘声解释:「君君,我好害怕,
目风太可怕了,帝君要快快将他解决掉才好~」阎王侧身躲开,并不买账,
更没收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以示惩罚。我内心阴暗爬行,脸上穷凶极恶,死攥着不撒手。
最终还是被黑无常一把夺过。梦氏跟阎王要奈何桥另侧的铺位,美其名曰业态多元。
想截流我的生意。接二连三破财,我真的要闹了。抢男人可以,抢生意不行!
07房内燃着幽幽檀香。我给帝君吹枕边风,想派人到十七殿驻点,他竟应了,
只是神情颇为古怪。得了实惠,我并未多想,猴急的想要表现,帝君却死活不要我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