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寄存脑子】
【请无脑观看】
【算是甜文,虐一下男主】
【女主爱搞涩涩】
【没有大纲,想到哪里写哪里】
【祝看文开心】
ˋˏᰔᩚˎ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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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悄然而至,透过昂贵的丝绒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暖金色的光带。
卧室里弥漫着熟悉的雪松调香薰的淡雅余味,这是鹤屿川最爱的味道,也是姚稔这两年来早已习惯的清晨气息。
她像过去无数个早晨一样,在生物钟的召唤下自然醒来。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唇角还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身体已经先一步遵循习惯,向身侧那个温暖的热源依偎过去。
她习惯性地伸出手,环住丈夫的腰,顺手拍了拍他的臀,将脸颊贴上他宽阔的后背,汲取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与踏实。
然而,她的脸刚刚触及他身上真丝睡衣的布料——
下一秒,手腕却被一股意想不到的大力猛地攥住!
“嗷!”姚稔痛得轻呼出声,睡意瞬间被驱散了大半。
那力道极大,捏得她腕骨生疼。
**不让摸了?
她愕然抬眼,对上鹤屿川的视线。
他的眼睛睁着,里面却没有往日的温柔惺忪,反而像是骤然受惊的野兽,充满了凌厉的戒备和一种她读不懂的茫然。
他甚至下意识地微微向后撤了撤身体。
“……屿川?”姚稔怔住了,手腕上的痛感让她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疑惑,“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你抓疼我了。”
她试图放缓声音,猜想他可能是被什么不好的梦魇住了,还没完全清醒。
就在这一瞬间,姚稔恍惚了一下。
这双充满戒备和戾气的眼睛,猛地撞进了记忆深处,与她刚穿进这本狗血言情小说时看到的那个鹤屿川重叠了。
那个躺在阴暗仓库角落,浑身是血,眼神破碎却又带着濒死野兽般凶狠警惕的鹤屿川。
那时他也是这样,对所有靠近的人都充满敌意,包括她这个突如其来的“拯救者”。
她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才一点点融化了他周身的冰刺,抚平了他眼底的惊惶,将他从绝望的深渊和既定的悲剧命运里拉了出来,最终变成了会温柔注视她、依赖她的丈夫?
难道一场噩梦,就能把这一切都打回原形?
鹤屿川(或者说,占据着这个身体的男人)似乎这才彻底回过神来,眼神中的凌厉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困惑和一丝无措。
他猛地松开了手,力道撤得又快又急。
姚稔白皙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
他避开她的目光,视线有些混乱地扫过卧室里奢华的环境,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仿佛无法理解眼前的舒适。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不同于往常的疏离,“抱歉。”
道歉的话说出来了,却硬邦邦的,没有丝毫往常的温柔歉意,反而像是一种程式化的反应。
姚稔揉着手腕,心里那点委屈被担忧取代了。
看来真是被噩梦吓得不轻,反应都失常了。
她撑起身子,决定用更直接的方式安抚他。
她倾身过去,想像以前无数次那样,给他一个清晨的、带着安慰意味的轻吻。
她的靠近似乎让他更加僵硬。
她的唇即将触碰到他的脸颊时,他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猛地推开或者躲开,而是完全愣住了。
姚稔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呼吸甚至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就那样僵在那里,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她靠近,没有任何回应,也没有躲避,仿佛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
那眼神里闪过的是极度的陌生和一种……难以置信的怔忡。
这个反应比推开更让姚稔感到奇怪。
她的鹤屿川只会热情地回应或者笑着把她搂进怀里,绝不会是这样一副彻底呆住、仿佛从未经历过这种接触的模样。
这个吻最终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一触即分。
姚稔退开些许,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到底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连我都差点不认识了?”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调侃,冲淡这古怪的氛围。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依旧躲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像是无法再忍受待在床上,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动作有些急乱。
“没什么。我去个卫生间。”他生硬地吐出两个字,脚步略显虚浮地径直朝着卧室里一扇镶嵌着浮雕的门走去——那是通往衣帽间的门。
姚稔下意识地提醒:“屿川,卫生间在另一边……”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把推开了那扇错误的门。
门内,整齐悬挂的西装和衬衫映入眼帘。
他的身体猛地顿住,背影瞬间僵硬无比。放在门把上的手收紧,指节微微发白。
姚稔清晰地看到,他的侧脸线条绷得极紧,那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尴尬和瞬间的无措。
足足过了两三秒,他才像是反应过来,“砰”地一声用力关上衣帽间的门,力道大得让门框都震了一下。
他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僵硬地转向了正确卫生间的位置,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快步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这一次,里面传来了清晰的落锁声。
“咔哒。”
那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姚稔:……
姚稔独自坐在床上,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手腕上的红痕和刚才他一系列反常的举动。
过激的防卫、僵硬的接受亲吻、走错房间、甚至反锁门。
都在她脑海里交织。
她揉了揉眉心,试图为他开脱:
也许真的是一个特别可怕的噩梦吧?
让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行为失常?
可能他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冷静一下?
对,一定是这样。
她努力说服自己,压下心底那丝不断扩大的不安。
窗外阳光正好,室内温暖如春,但她却莫名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别扭,仿佛空气中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她静静地坐着,等待卫生间里的水声停止,心里盘算着等他出来,要不再好好问问他,再让张妈煮点安神的汤品。
给他疑似短路的脑子补补。
无论如何,她希望那个温柔体贴的鹤屿川能快点从噩梦的影响中恢复过来。
不过还是越想越生气,昨晚非要闹她,给他闹了今天一大早就这个态度。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