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继承家产后,我成了豪宅的祭品胖子宅子林晚小说

发表时间:2025-10-25 14: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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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故事,打一开始就写好了结局,就像有些老宅子,从你踏进门槛的那一刻,

就没打算让你再出去。我爷爷卫沧海留给我的,就是这么一栋宅子。它叫“不归园”,

坐落在静安市的郊区,青瓦白墙,像个沉默的老人,在飞速发展的城市边缘打盹。

所有人都说我走了大运,一夜之间,从一个刚毕业、前途未卜的穷小子,

变成了坐拥亿万家产的富豪。他们羡慕我,嫉妒我,恨不得取而代之。他们不知道,

我继承的不是财富,是一个契约。一个用我的命,去喂饱这栋房子的契约。这十年,

我守着一座金山,活成了一个囚徒。我以为熬到最后一天,就能重获自由。可我忘了,

“不归园”这个名字,不是一种比喻,而是一个陈述。它告诉我,有去无回。

第1章灵堂里的黑白照片上,爷爷卫沧海没什么表情。照片下面,

大伯卫国安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卫燃,你别不说话!你爷爷走了,这家里的事,

就该我们这些姓卫的男人做主。这套老宅子,怎么说也得值个大几百万,我们几家分一分,

合情合理。”他声音又粗又响,震得灵堂上那对白蜡烛的火苗都跟着晃。

三姑卫秀芳跟着点头,手里还捏着一张湿纸巾,一下一下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她的声音尖细,像拿指甲划玻璃。“就是,你一个小孩儿,守着这么大房子干什么?

你大伯说得对,这钱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去。”她说“外人”两个字的时候,眼睛瞟着我,

好像我不是爷爷唯一的孙子,而是个从街上捡回来的野种。我没动,也没去擦脸上的口水。

我看着这群人。我的亲戚们。在我爷爷的灵位前,像一群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争抢着一块还没凉透的肉。爷爷活着的时候,他们十年八年也不上一次门。嫌他脾气古怪,

嫌这老宅子阴森。现在人刚走,他们倒是一个个都冒了出来,哭得比谁都伤心,

算计得比谁都精明。屋子里挤满了人。大伯一家,三姑一家,

还有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远房亲戚。他们叽叽呱呱,把不大的灵堂塞得满满当当,

空气里混着劣质香水和贪婪的味道。直到律师夹着公文包走进来,屋子里才安静了一秒。

大伯清了清嗓子,第一个站起来,腆着他那个啤酒肚,像个主人一样迎上去。“律师,

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商量老爷子的遗产分割问题,你来做个见证。”律师姓王,

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金边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很锐利。他没理会大伯伸出来的手,

只是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微微点了点头。然后,

他从包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卫沧海先生生前,

已经在公证处立有具备法律效力的视频遗嘱。”王律师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

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大伯的笑僵在脸上。“视频遗...遗嘱?

”“是的。”王律师说,“卫先生的意思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播放,免去后续不必要的麻烦。

”他按下播放键。屏幕亮了。穿着一身深蓝色旧唐装的爷爷卫沧海出现,背景就是这间客厅。

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但腰板挺得笔直,坐在那张他最喜欢的太师椅上,眼神清明。“我,

卫沧海,今天在这里,头脑清醒,精神正常,自愿订立遗嘱。”爷爷的声音很平静,

带着一丝沙哑,像是从一口枯井里传出来的。客厅里死一样地寂静。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屏幕。“我名下的所有财产,

包括位于静安市郊区的‘不归园’房产,以及我在银行的所有存款、理财、证券,在我死后,

全部由我的孙子,卫燃,独自继承。”爷爷顿了顿,镜头外的公证人员似乎在确认什么。

然后,他继续说。“我的其他亲属,包括但不限于我的儿子卫国安,女儿卫秀芳,

不得继承我任何财产。此遗嘱为最终版本,此前任何形式的口头或书面承诺,一律作废。

”视频不长,总共也就一分多钟。播放结束,屏幕黑了下去。屋子里也黑了下去,

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光和声音。大伯卫国安的脸,从红到白,又从白到紫,

跟个调色盘似的。他嘴巴张着,像是想说什么,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三姑手里的纸巾掉在了地上。她脸上的悲伤早就没了,只剩下震惊和怨毒。“不可能!

”她尖叫起来,“这不可能!老头子糊涂了!他肯定是老糊涂了!”“卫秀芳女士,

”王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冷得像冰,“这份遗嘱是在公证人员的全程监督下录制的,

具备完全的法律效力。卫先生当时的精神状况评估报告,我们这里也有备份。

”大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指着我,手指头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是你!

一定是你这个小畜生!你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一直没说话,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现在,我站了起来。我走到大伯面前,

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吵完了吗?”我问。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我自己都有些意外。“吵完了就来看看这个。”我指了指王律师手里的平板,“看完,

请各位用最快的速度,从我的房子里消失。”最后四个字,我咬得特别重。我的房子。

第2章大伯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布满了血丝,像一只要吃人的疯狗。“你说什么?

你个小王八蛋,你再说一遍!”他扬起手,蒲扇一样的大巴掌就朝我脸上扇过来。我没躲。

巴掌在离我脸颊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被王律师伸手拦了下来。“卫国安先生,

请你冷静。”王律师的语气依然平淡,但手上力气不小,“如果你在这里动手,

我只能选择报警。”“你!”大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律师,又指着我,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三姑也跟着嚎了起来,一**坐在地上,

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没天理了啊!我们辛辛苦苦伺候老头子,到头来一分钱没捞着,

全便宜了这个小白眼狼啊!”她所谓的“伺候”,就是每年春节提着两斤水果来坐十分钟,

话里话外都在打听爷爷有多少养老金。其他的亲戚也开始骚动,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又尖又密。过去,我怕这些目光。从小我就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

他们就说我孤僻,没出息。我爸妈死得早,我跟着爷爷长大,他们就说我是个累赘,

是扫把星。可今天,我一点也不怕了。我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三姑,

看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大伯,心里忽然觉得很可笑。原来钱真的能给人壮胆。

我走到三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三姑,这里是灵堂,爷爷还在看着呢。

你要是真孝顺,就让他老人家走得安生点。”我的声音不大,但她听见了。

她的哭声卡在喉咙里,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她抬起头,那双画着浓重眼线的眼睛里,

全是怨恨。“卫燃,你别得意。这房子姓卫,你一个人吞不下!”“吞不吞得下,

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转过身,对所有人说,“王律师已经把遗嘱说得很清楚了。

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我家。不相干的人,可以走了。”“你赶我们走?”一个堂叔跳了出来,

“我们可是你的长辈!”“长辈?”我笑了,“我爸妈出车祸的时候,你们在哪?

我交不起学费的时候,你们在哪?爷爷生病住院,除了我,你们谁来过一次?

”我一句一句地问,他们一个一个地低下头去。客厅里又一次安静下来。这一次,

不是因为震惊,而是因为羞愧。或许连羞愧都没有,只是无话可说。“各位,

”王律师适时地站了出来,他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如果对遗嘱有异议,

可以通过法律途径申诉。但现在,这里是卫燃先生的私人财产,他有权请各位离开。

”法律这两个字,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们最后的火气。他们可以跟我耍无赖,

但不敢跟法律对着干。大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他一甩手,

第一个朝门口走去。“好,好得很!卫燃,你等着,我们没完!”三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拍了拍**上的灰,临走前还不忘啐我一口。“丧门星!守着这破房子,

你早晚跟你爷爷一样,孤老终死!”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走的时候,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有嫉妒,有不甘,有鄙夷。很快,屋子里就空了。只剩下我,

王律师,还有灵堂里爷爷的照片。嗡嗡作响的苍蝇飞走了,世界一下子清净了。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扶着墙,慢慢地坐到椅子上。

“卫燃先生,你还好吗?”王律师问。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谢谢你,王律师。

”“这是我的工作。”他说,“卫老先生生前都交代好了,他料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我看着爷爷的照片。他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我以前总觉得他古怪,孤僻,

不近人情。现在我才明白,他只是把这个世界看得太透了。“还有一件事,”王律师说,

“卫老先生除了房产,还给您留下了一笔现金遗产。数额比较大,银行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

这是您的新卡和密码。”他递给我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我接过来,卡片很轻,但拿在手里,

却觉得有千斤重。送走了王律师,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这栋宅子叫“不归园”,

是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民国时期的老建筑,青砖黛瓦,带着一个很大的院子。

小时候我最喜欢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下玩。后来我长大了,出去上学,就很少回来了。

总觉得这里太旧,太冷清,没有城市里的灯红酒绿。现在,它属于我了。我一层一层地走,

一间一间地看。一楼是客厅、餐厅和爷爷的书房。二楼是卧室。三楼是阁楼,

堆满了落灰的旧东西。每一处都和我记忆里的一样,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墙上挂着的旧画,

角落里的老式座钟,楼梯扶手上雕刻的繁复花纹。以前我觉得它们陈腐,

现在却觉得它们在对我说话。它们在说,欢迎回家,主人。我走到二楼的主卧室,推开门。

这是爷爷的房间。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传来,混杂着旧书和药草的味道。这是爷爷身上的味道。

他走了,但他的味道还留在这里。我走到窗边,推开那扇沉重的木窗。窗外是后院,

院子里种满了花草,虽然没人打理,有些杂乱,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精致。院子中央,

有一口被石板盖住的枯井。我看着院子,心里第一次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是底气。是自由。

我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再也不用为了几千块的实习工资,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

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完全由我自己做主了。我拿出手机,打开银行APP,

把那张黑色的卡绑定上去。然后,我点开了余额查询。一串长长的数字,出现在屏幕上。

我一个一个地数过去。个,十,百,千,万……数到最后,我的手都开始抖了。原来,

贫穷真的会限制人的想象力。我以前觉得,有一百万就是人生巅峰了。可卡里的数字告诉我,

那只是个开始。**在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笑了。三姑说得对,

我是个小白眼狼。可我喜欢当小白眼狼的感觉。**的爽。第3章第二天一早,

王律师又来了。他看起来比昨天要放松一些,脸上甚至带了点笑意。“卫燃先生,

昨晚休息得还好吗?”我点点头,给他倒了杯茶。其实我一夜没睡,

对着银行卡余额看了一宿,眼睛又干又涩,但精神却异常亢奋。“王律师,这次来是?

”“是关于遗嘱附件的。”他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文件不厚,

就两三页纸,用牛皮纸袋装着,封口处还有火漆印,看起来很正式。“遗嘱附件?

”我有些疑惑,“昨天视频里没提这个。”“是的。”王律师解释道,

“这是卫老先生的特别交代。他说,等你正式接手了遗产,

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处理干净之后,再把这个交给你。”我心里咯噔一下。爷爷做事,

总是一环扣一环,神神秘秘的。我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文件。最上面一行黑体字,

写着“遗产继承附加条款”。我往下看,条款内容很简单,只有一条。“遗产继承人卫燃,

必须独立居住于‘不归园’内,直至继承开始日起,满十年整。”“期间,

继承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离开‘不归园’超过二十四小时。

不得对建筑主体进行任何形式的改造、拆除。

不得将‘不归园’所有权及使用权进行出售、出租、抵押、赠与。

”“若违背上述任何一项条款,本人卫沧海名下所有遗产,

将由遗嘱执行人及公证处立即收回,并无条件捐赠给静安市红十字会。

”下面是爷爷龙飞凤舞的签名,还有公证处的红色印章。我愣住了。住在“不归园”里,

住十年?我下意识地抬头,环顾了一下这栋老宅。它很大,很空,也很旧。

墙皮有些地方已经剥落,木地板走上去会“咯吱咯吱”地响。到了晚上,风从窗缝里吹进来,

呜呜咽咽的,像有人在哭。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住十年?“王律师,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字面意思。”王律师说,“这是卫老先生定下的规矩,

也是你继承这笔遗产必须遵守的唯一条件。”“为什么?”我不解,

“爷爷为什么定这么奇怪的规矩?”我原本的计划是,先在这里住一两个月,

把爷爷的后事处理干净,然后就卖掉这栋老宅。它虽然位置偏了点,但面积大,

又是民国时期的建筑,卖个好价钱不成问题。然后我就拿着钱,去北京,去上海,

去世界上任何一个我想去的地方,开始我的新生活。可这个附加条款,像一盆冷水,

把我从头浇到脚。王律师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老先生的心思,没人猜得透。

他只说,这是卫家的规矩。”卫家的规矩?我从小在这长大,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规矩?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试探着问。王律师的表情严肃起来。“那么,

你将被视为自动放弃继承权。所有财产,都会按照条款上写的,捐赠出去。”他顿了顿,

补充道:“包括你昨天收到的那张银行卡。银行那边会立刻冻结账户。”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看着手里的文件,又抬头看了看王律师。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十年。用十年的禁足,

换一辈子的衣食无忧。这个选择题,好像不难做。不就是住在一个地方十年吗?

现在是网络时代,住在哪都一样。而且这里环境清静,

正好可以让我摆脱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社交。再说了,这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可能爷爷只是舍不得这栋老房子,怕我把它卖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他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肯定有感情了。对,一定是这样。想到这里,

我心里释然了许多。“我明白了。”我说,“就是有些突然。”“你可以考虑一下。

”王律师说,“如果你决定接受,就在这份确认书上签字。一旦签字,条款立即生效,

不可撤销。”他把一份新的文件和一支笔推到我面前。我拿起笔,笔尖悬在纸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心里闪过一丝犹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栋宅子,

好像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但我很快就甩开了这个念头。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无非就是爷爷的怪癖罢了。跟那笔天文数字一样的遗产比起来,这点怪癖算什么?

我不再犹豫,唰唰唰地在文件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卫燃。写完最后一笔,

我感觉像是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仪式。王律师收起文件,脸上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好了,

卫燃先生。我的工作完成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不归园’真正的主人。

祝你在这里生活愉快。”他站起来,准备告辞。“等等,王律师。”我叫住他,

“关于亲戚那边……他们如果来闹事……”“你放心。”王律师说,

“这份附加条款的复印件,我会让人分别寄给他们。我想,当他们知道你一旦离开这里,

财产就会被全部捐掉之后,他们会比谁都希望你在这里安安稳稳地住上十年。”我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爷爷这一招,真是又高又狠。他不仅用这个条款拴住了我,

也彻底堵死了我那些亲戚的路。他们就算再怎么闹,也没用了。因为只要我一走,

他们就一分钱也别想得到。他们甚至会反过来,像看守一样盯着我,生怕我跑了。

送走王律师,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手里捏着那份附加条款。

阳光从雕花的窗格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尘埃在光柱里缓缓飞舞。

一切都安静得不像话。我看着条款上“不归园”三个字,忽然觉得,这栋宅子好像活了过来。

它在对我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第4章签完字的头一个星期,

日子过得很舒坦。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爷爷灵堂的东西都收了。照片我擦干净,

放进了书房的抽屉里。至于那些花圈、挽联,我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院子里的灰烬被风一吹,

就散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我开始享受一个有钱人的生活。

我买了一台顶配的游戏电脑,一块最新款的曲面屏,还有一把坐上去能让人陷进去的电竞椅。

快递小哥把这些东西吭哧吭哧搬进老宅的时候,

眼神里充满了对一个住在“古董”里打游戏的年轻人的不解。我还请了家政公司,

每周来打扫两次。四个保洁阿姨,拎着各种工具,浩浩荡荡地开进“不归园”,

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把这栋积了灰的老宅子从里到外擦得锃亮。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

窗户干净得像是没有玻璃。我甚至想过要不要请个厨师,但又觉得一个人吃饭,

没必要那么麻烦。外卖软件是个好东西,从麻辣烫到米其林,只要你付钱,

半小时内就能送到你门口。我每天睡到自然醒,起床后就打游戏,打累了就看电影,

看累了就点个豪华外卖。银行卡里的钱,我一分没动。光是爷爷留下的存款利息,

就足够我这样挥霍一辈子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古代的皇帝,这栋“不归园”,

就是我的紫禁城。我把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联系人全都删了。那个天天催我改方案的老板,

那些虚情假意的同事,还有几个塑料朋友。世界清净了。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偶尔,

大伯或者三姑会打来电话。他们的口气变了。不再是之前的谩骂和指责,而是变得小心翼翼,

带着点讨好的味道。“小燃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啊?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习不习惯啊?

”“缺不缺什么东西?跟大伯说,大伯给你送过去。”我都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王律师的信,他们肯定是收到了。他们怕我跑了。我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

每次都用“挺好的”、“不缺”来打发他们。说了几次,他们也就不自讨没趣了。只有胖子,

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每天还坚持给我发微信。“燃子,真成大地主了?

什么时候出来搓一顿,让兄弟我沾沾你的财气?”我看着他的消息,笑了笑,

回他:“等过阵子的。”我没告诉他附加条款的事。这事太匪夷所思,说出去他也不会信,

只会觉得我是在炫富。等过段时间,我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再找个机会让他过来玩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一开始,我觉得很新鲜。但慢慢的,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这栋宅子,太安静了。白天还好,有阳光,有鸟叫,有家政阿姨的说话声。可一到晚上,

就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我打游戏的时候,戴着耳机,都能听到自己心脏“怦怦”的跳动声。

偶尔,楼上传来一声“咯吱”的轻响,我都会吓得一哆嗦。我知道,

那是老房子的木头在热胀冷缩。道理我都懂。可心里的那点恐惧,就是压不下去。

我开始失眠。躺在爷爷那张一米八的雕花大床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眼睛闭上,

脑子里就胡思乱想。我想象着,这栋宅子的某个阴暗角落里,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在阁楼上?在地下室?还是在院子里那口被封死的枯井里?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清醒。

有时候,**脆就不睡了,通宵打游戏,直到天蒙蒙亮,实在撑不住了,

才趴在电脑桌上睡一会儿。这样过了几天,我的精神状态变得很差。眼圈发黑,脸色苍白,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家政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卫先生,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是有点冷清。要不,养条狗吧?能给你做个伴。”我心动了。对啊,

养条狗。狗能看家护院,还能陪我。晚上有点动静,它一叫,我也就不怕了。

我立刻打开手机,在同城宠物店里,挑了一只看起来最威猛的德国牧羊犬。店家说,

这狗是退役的警犬,聪明,胆子大,绝对是看家护院的好手。我付了钱,

店家说第二天就给我送过来。那一晚,我难得地睡了个好觉。梦里,我牵着一条大狼狗,

在“不归园”的院子里巡视,那些藏在暗处的鬼魅,都被吓得屁滚尿流。可第二天,

我从中午等到天黑,也没等来我的狗。我打电话过去问。店家一个劲地跟我道歉。

“不好意思啊卫先生,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条德牧,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

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兽医也查不出原因。”我拿着电话,愣了半天。死了?

怎么会这么巧?挂了电话,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外越来越浓的夜色。

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升起,顺着脊椎,一点一点爬上我的后脑勺。这栋宅子,

好像不喜欢有新的活物进来。它只喜欢我一个人。第5章狗死了的事,像一根小刺,

扎在我心里。我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这栋宅子里,除了我,还有别的“东西”。

我开始留意一些以前没注意过的细节。比如,书房里那排顶到天花板的书架。我明明记得,

昨天擦的时候,最上面那本《山海经》是竖着放的,今天早上再看,它就变成了横着。还有,

通往二楼的楼梯。总共十五级台阶,我每天上上下下,走了无数遍。可有天晚上,

我迷迷糊糊地下楼喝水,总觉得好像多走了一级,变成了十六级。我吓得一个激灵,

赶紧打开灯,又数了一遍。还是十五级。是我记错了?还是我精神太紧张,出现了幻觉?

我不敢细想。我开始在家里到处走动,想把每个角落都弄清楚。宅子很大,

除了主要的几个房间,还有很多空着的小房间,以前是给佣人住的。这些房间常年没人,

门一推开,就是一股发霉的味道。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些破旧的家具,

上面盖着厚厚的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尸体。我壮着胆子,把阁楼也检查了一遍。

阁楼的门很小,很矮,要弯着腰才能进去。里面堆满了杂物,都是些爷爷年轻时候的东西。

旧报纸,旧照片,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瓶瓶罐罐。灰尘呛得我直咳嗽。

我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

手电筒的光扫过一个角落里的木箱子。那是个很普通的樟木箱,

上面还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铜锁。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了一下。我走过去,

试着提了提那个箱子。很沉。锁是锁着的,我没有钥匙。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从楼下找了把锤子,把那把老旧的铜锁给砸开了。“哐当”一声,在寂静的阁楼里,

显得特别刺耳。我打开箱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叠用牛皮纸包好的东西。

我拿起一包,打开。里面是一沓沓的黄纸符,上面用朱砂画着各种看不懂的图案,像鬼画符。

我又打开另一包。里面是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面不是平的,是凸出来的,

背后刻着八卦的图案。还有一串黑色的木头珠子,一把桃木做的小剑……整个箱子里,

装的全是这些东西。我愣住了。爷爷他……还信这个?在我印象里,他一直是个很古板的人,

读过私塾,写得一手好字。我以为他只信孔孟之道,没想到,

他还藏着这么多神神道道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辟邪?镇宅?

我心里泛起一阵嘀<strong>怪异</strong>的感觉。

如果这只是一栋普通的祖宅,他有必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吗?我把箱子合上,

没敢动里面的东西。下了阁楼,我心里一直不踏实。我决定把胖子叫过来。我需要一个活人,

一个阳气足的朋友,来帮我冲一冲这屋子里的阴气。我给胖子打了电话。“胖子,有空吗?

过来陪我住两天。”“**,燃子,你终于想起我了!”胖子的声音还是那么咋咋呼呼,

“你那豪宅我可得去见识见识。等着,我马上到!”下午,胖子就开着他那辆破二手车,

拉着两大包行李来了。他一进门,就被这栋宅子给镇住了。“**,燃子,

你这是继承了个王府啊!”他摸着客厅里那套红木家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玩意儿,

一套就得几百万吧?”我笑了笑:“差不多。”胖子的到来,确实让这栋宅子多了几分生气。

他一来,就嚷嚷着要吃火锅。我们买了一大堆食材,在宽敞的餐厅里,支起电磁炉,

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爽!”胖子烫了片毛肚,吃得满头大汗,

“在这么气派的地方吃火锅,感觉自己跟个王爷似的。”我喝了口啤酒,

心里的阴霾也散了不少。也许是我自己吓自己。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鬼神神。晚上,

我让胖子睡在二楼的客房。那房间就在我卧室的隔壁。临睡前,

胖子还勾着我的肩膀说:“燃子,别怕,你胖哥我一身正气,什么妖魔鬼怪见了都得绕道走。

”我被他逗笑了。那一晚,我睡得特别安稳。隔壁房间传来胖子震天响的呼噜声,

像个大功率的发动机。这声音在平时听着烦人,但在这个空旷的老宅里,

却让我觉得无比心安。可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发现胖ç子不见了。

他的行李也都不见了。我给他打电话,响了半天,他才接。

“喂……燃子……”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有点虚。“你去哪了?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燃子,你那房子……是不是不太干净啊?

”我心里一沉:“怎么了?”“我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胖子说,

“我梦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太太,就站在我床边,一直盯着我看。她也不说话,

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笑得特别瘆人。我怎么都醒不过来,跟鬼压床似的。

”“后来好不容易天亮了,我赶紧就跑了。哥们儿,你听我一句劝,那地方邪性,

你赶紧搬出来吧。钱再多,也没命重要啊!”挂了电话,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

只觉得手脚冰凉。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这栋宅子,

它在排斥所有外来的人。它在把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岛。第6章胖子的匆匆离去,

像一记重锤,砸碎了我最后的侥幸。我开始正视一个问题:这栋宅子,真的有问题。

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我上网查了很多资料。关于老宅,关于风水,

关于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网上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磁场问题,有的说是次声波,

还有的说是心理暗示。但没有一个能解释胖子那个梦。也没有一个能解释,

为什么我养的狗会突然暴毙。我忽然想起了阁楼上那个装满符咒的箱子。也许,

答案就在那里。我再次爬上阁楼,打开那个樟木箱。这一次,我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一件一件地看。黄纸符上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像是某种古老的篆文。那面八卦铜镜,

对着光看,里面好像有流光在转动。还有那串乌木珠子,摸上去冰冰凉凉的。

在箱子的最底下,我发现了一本用线装订的旧本子。封面已经泛黄,上面没有任何字。

我翻开本子。里面的字,是爷爷的笔迹。用毛笔写的,很潦草,很多地方都涂改过,

看得出写的时候,心绪很乱。这不是日记。更像是一本研究笔记。

里面记录的全是关于“不归园”的事情。从它的建造历史,到每一任主人的生平。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越看,心越凉。根据爷爷的记录,“不归园”从建成开始,

就有一个奇怪的传统。每一代的主人,都必须是卫家的长子长孙。而且,每一代的主人,

都活得不长。他们大多是在继承了宅子之后的十年到二十年内,

就因为各种“意外”或者“疾病”去世了。我的太爷爷,是掉进院子里的枯井淹死的。

我的曾爷爷,是突发心梗死在书房里的。轮到我爷爷这一辈,他本来有个哥哥,

也就是我的大爷爷。按照规矩,宅子应该由他继承。可就在继承手续办好后没多久,

大爷爷就出了一场车祸,死了。于是,继承权就落到了我爷爷卫沧海头上。

笔记上写道:“兄长之死,非是偶然。此宅,在选人。”我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我继续往下看。爷爷在笔记的后半部分,开始研究那些符咒、法器。他查阅了大量的古籍,

甚至还拜访了一些所谓的“高人”。他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或者说,

在寻找一个对抗的方法。笔记的最后几页,字迹变得越来越潦草,甚至有些癫狂。

“它活了……它是有生命的……”“它在吸食人的生气……住在里面的人,

就是它的食粮……”“契约……是血脉的契约,逃不掉的……除非……”“除非”后面,

是一大团被墨水涂掉的痕迹。看不清写了什么。我合上本子,手在不停地发抖。食粮?契约?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我一直以为,我继承的是一笔财产。现在看来,我继承的,

是一个诅咒。一个以血脉为链条,代代相传的诅咒。而我,就是这一代的祭品。

那个附加条款,让我在这里住满十年。这十年,不是考验。是它享用我这顿“大餐”的时间。

我猛地站起来,冲下阁楼,冲到客厅。我看着这栋明亮、气派的宅子。那些精致的雕花,

那些古朴的家具,在这一刻,都变得面目可憎。它们不再是财富的象征。

它们是一头巨大怪物的骨骼和牙齿。而我,就住在它的肚子里。不行。我不能死。

我必须离开这里。什么狗屁遗产,什么亿万富翁,我全都不要了!我冲进卧室,

胡乱地把几件衣服塞进背包,拿上钱包和手机,就往大门口跑。我要逃离这个地方。

越远越好。我跑到门口,握住那冰冷的铜门把手,用力一拉。门开了。外面的阳光照进来,

刺得我眼睛发痛。我深吸一口气,迈开腿,就要冲出去。可就在我一只脚踏出门槛的瞬间。

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力量,从我身后猛地拽住了我。那股力量是如此的强大,

我根本无法抵抗。我整个人被硬生生地拖回了屋里。“砰!”身后的两扇沉重的木门,

在我面前重重地合上了。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第7章我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半天爬不起来。后背**辣地疼,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我顾不上疼,挣扎着爬起来,

扑到门上,用手去拉,用脚去踹。“开门!开门!”门纹丝不动。那两扇厚重的木门,

此刻就像是银行的金库大门,死死地焊在了门框上。我不信邪。我退后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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