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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循声抬头,与来人四目相视时,面上神色一顿。
是他。
昨晚在惊鸿园里,惊鸿一瞥的男子。
面容清贵的男子在看到我时,神色似乎也顿了一下,眼眸中迅速划过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绪,随即接过窝在墨竹怀里的小男孩。
他声音清浅,如山涧中沁人心脾的清泉:“我是萧无咎,这孩子是我家的,多谢姑娘相救。”
话落,被他抱在怀里的男孩虚弱地喊了一声‘舅舅’,又蔫蔫地趴回萧无咎怀里。
萧无咎的目光再次扫向王菀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萧无咎看向王菀之的眼神如河水般料峭。
王菀之看到萧无咎那张俊美的面容时,怔愣一瞬,又被萧无咎冰冷的眼神骇得浑身轻抖。
她咬着牙,正欲故技重施:“这位公子,你不要被她迷惑......”
“道歉。”萧无咎语气平静,但周身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仗着自己是个长舌妇,随意造谣女子,那往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哪位女子敢出面?”
王菀之被那一句‘长舌妇’臊得面色难堪,脸上如同调色盘一样,短短时间里就换了几种颜色。
周围驻足的女子闻言,顿时将矛头对准王菀之:“就是!同为女子,你是怎么红口白齿地说出这些污蔑人的话的?”
“如果不被喜欢就是一种错,那你怎么不说说自己在夫家、娘家是什么待遇?”
“同为女子,却将尖锐的名声尖刀刺向自己的同伴,你才是让人恶心的那个!”
“白眼狼,毒妇!”
王菀之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哪里遭受过这样的谩骂,当即红了眼眶,想冲出现场。
但是,萧无咎一手抱着男孩,一手以手中扇子拦住王菀之的去路。
“道歉。”
仍旧是简单两个字,但态度很强势。
王菀之又气又急,也意识到若是不道歉,不可能轻易离开这里。
她强忍着怒意,不情不愿地看向我:“对不起!我不应该胡说!”
我心底有些发苦。
不是因为王菀之被迫的道歉,而是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这样被坚定地选择过了。
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眸,看着王菀之,语气冷淡:“你的道歉,我不接受,也不需要。”
“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可以用一句道歉带过的,更何况,你的道歉并不真诚。”
眼看着王菀之面容狰狞又有些愤恼的模样,我轻扯着唇:“记住,以后你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无关,现在,滚出我的视线,别脏了我的眼。”
王菀之气得面容狰狞,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捂脸跑出人群。
“这孩子今日受了惊吓,回去后得注意夜晚惊梦,也要防止风寒。”
我朝着萧无咎叮嘱一句,转身朝吕运良点了点头,这才带着墨竹一同离开。
直至坐上马车,我掀起窗帘往外看时,仍旧能看到萧无咎朝我所在的方向看来,眼神似乎很复杂。
大抵是看错了。
我与萧无咎总共两面之缘,那种看不懂情绪的眼神,估计是看别人的。
身上湿透,浑身难受得厉害,我让车夫到最近的成衣店,准备买一身干爽的衣裳换上。
却不想,在成衣店附近的街角处,风吹起窗帘,我看到谢九渊,以及......容昭宁。
只见那隐秘的街角处,一辆马车挡住外界大片光景,谢九渊将容昭宁推靠在墙面,薄唇如暴风雨似的落在容昭宁的唇上。
心脏似被无形的大手用力攥紧,捏得连一丝空气也无,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刺在血肉里。
有点疼。
又有点滑稽的可笑。
果然,还是偷来的香。
谢九渊在我面前克己守礼,就连行敦伦之礼都是固定时间和次数。
每月我葵水走后的第一日,他就回主院一趟,却从不过夜。
若是当月我的葵水推迟,那么,当月仅有的一次房帏之事就没有了。
我一直以为谢九渊是个例外,对这些事从无任何炙热,冰冷得像木头。
可现在,他对容昭宁的炙热反应,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我的脸上。
原来是因为,能引起他热情的人不是我。
我转开视线,在马车停下时,刚准备下车,外面就响起一道不悦的冷呵:“立刻从这里离开。”
这声音,是谢九渊的暗卫容战的。
我眉头轻蹙,刚掀起窗帘,就对上闪着寒光的剑刃。
长相普通但通身肃杀之气的容战不满地瞪着我,语气冷然:“跟踪朝廷命官,你有几条命够用?”
我看着容战那幅恨不得杀我正道的模样,有一瞬的不可置信。
容战虽是谢九渊的暗卫,却是我曾经亲自为了谢九渊的安全,特意花费了极大功夫,从杀手组织里赎出来的。
后来,为了让他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我特意为他准备户籍。
他更是改姓容。
曾经我对他的要求只有忠心,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份忠心竟会对准我,刺伤我。
我看着容战,冷声道:“我只是路过,要去成衣店,可不是跟踪你们。”
然而,容战并不相信,眼眸中的冷意愈发明显:“夫人,你这样真的没有任何意思。”
听到这话,我心里燃烧起一股无名火,目光穿过容战,落到街角那边的谢九渊和容昭宁身上。
谢九渊不再是之前那副热情似火、随时以天为被,以街角为床的模样,面色难看地看着我的方向,满脸厌恶。
容昭宁则是面容娇羞,藏在谢九渊的身侧,偶尔往我这边瞥的一眼里,带着无视。
显然,他们的想法和容战的一致,而且被我打断了好事,心中不快。
我勾唇冷笑,在容战不悦的目光中,迅速从马车上下来,将脖颈凑到容战的剑刃前。
容战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剑刃往回收,愕然地瞪着我。
我目光冷冷地看着容战,语气冰寒:“以前我从未这样做过,现在我要和他和离了,更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还有,既然在路边就迫不及待地亲热,不就是想让人看一场免费的活春宫吗?”
“我是不想看的,毕竟污了我的眼,但架不住你们‘动物’硬要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