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从狼藉中走过林薇赵强小说

发表时间:2025-11-13 10:4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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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活的困境凌晨五点,林薇又一次在噩梦中惊醒。她梦见自己被铺天盖地的垃圾掩埋,

挣扎中呼吸越来越困难。睁开眼,胸口确实压着几件孩子的脏衣服,

不知何时被儿子踢到了她身上。她轻手轻脚起身,生怕吵醒身旁的丈夫。地板黏腻,

昨晚丈夫带回来的外卖盒子还摊在客厅桌上,残羹冷炙已经凝固。

这是林薇的日常——一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客厅像个刚经历过洗劫的仓库。

儿子的乐高积木与习题册散落各处,沙发上是丈夫昨晚随手丢下的外套,

裤兜里露出一张赌马下注单。林薇弯腰捡起,手指微微发抖——五百元,

那是儿子半个月的补习费。厨房水槽里堆着两天没洗的碗碟,灶台上溅满油渍。

她拧开水龙头,冷水刺骨,一如她此刻的心。六点半,她开始准备早餐。

煎蛋时手机震动不停,工作群里甲方又在催项目进度。她关小火,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打字回复,身后突然“哐当”一声——儿子碰倒了垃圾桶。“妈妈,

我找不到数学练习册了。”林薇抹了把额头的汗,关掉灶火,

在杂物堆里翻找那本要命的练习册。最终在洗衣机里找到了它,已经泡得不成样子。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脱口而出,声音嘶哑。儿子怯生生地看着她,眼圈红了。

她立刻后悔,抱住儿子:“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七点半,送走儿子,

她匆匆换上衣柜里唯一还算平整的西装。镜中的女人眼下乌青,嘴角下垂,

三十二岁已有了四十岁的疲惫。“你今天给我准备点钱。”丈夫赵强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头发蓬乱,眼里布满血丝。“上周不是刚给你两千吗?”“手气不好,全栽进去了。

今天肯定能翻本。”林薇攥紧钱包:“家里快没钱了,下周要交物业费,

儿子要买校服——”“少废话!”赵强突然提高音量,“你工资不是刚发吗?

藏私房钱是不是?”他一把抢过她的包,翻出现金和信用卡。林薇伸手去夺,被他猛地推开,

后腰撞到桌角,一阵剧痛。“你还是不是男人!”她终于失控。赵强冷笑:“我不是男人?

那你去找个有钱的啊!看看谁要你这黄脸婆!”门“砰”地关上,

留下满地狼藉和林薇颤抖的身躯。林薇在广告公司做设计,原本需要灵感的工作,

如今只剩下机械的修改。她躲在卫生间隔间里,默默流泪五分钟,然后补妆,回到工位。

“林姐,这个方案客户还是不满意,说要更有‘温度’。”实习生小心翼翼地说。温度?

林薇看着屏幕上被改了十八稿的设计,感觉自己早已凉透了。午休时,

班主任来电:“赵明轩同学最近上课老是走神,作业也经常不完成。你们家长要多上心啊。

”她连声答应,挂断后,眼泪差点掉进饭里。下班接儿子时,孩子第一句话是:“妈妈,

爸爸今天又来学校找我要零钱了。”林薇的心沉到谷底。赵强竟然把手伸向儿子。那晚,

赵强彻夜未归。林薇收拾着客厅,在沙发缝里找到一张当票——他把她母亲留下的玉镯当了。

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她瘫坐在杂乱的地板上,四周的杂物像要吞噬她。

儿子的哭闹、丈夫的咆哮、甲方的刁难、永远洗不完的碗筷——所有声音在脑中交织轰鸣。

她走到阳台,夜风吹得她发抖。楼下路灯昏黄,几个晚归的行人步履匆匆。忽然,

一只温热的小手拉住她:“妈妈,我作业写完了。我给你捶捶背吧。”儿子不知何时醒了,

穿着单薄的睡衣,眼睛像极了小时候的她。林薇蹲下身,紧紧抱住儿子,眼泪无声流淌。

第二天,她请了假,先去赎回镯子,然后去了律师事务所。律师听完她的叙述,

轻轻推过一份文件。“离婚需要时间,但你可以先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回家后,

她开始整理。这次不是日常打扫,而是分类、丢弃、打包。赵强的赌具、酒瓶、过期杂志,

全部装进垃圾袋。晚上赵强回来,看到门口打包好的行李,愣在原地。“你疯了?

”“我没疯,”林薇平静地说,“我只是醒了。”她拿出保护令和离婚协议:“签字吧。

房子归我,这是底线。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法庭见。你转移共同财产和家暴的证据,

我都收集好了。”赵强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妻子。她站在那里,腰背挺直,

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你、你不能这样...”“我能。”林薇打断他,“为了儿子,

也为了我自己。”赵强最终摔门而去,带着他的行李。那晚,林薇睡得出奇安稳。

清晨被阳光唤醒,她打开窗户,深深呼吸。屋里依然有些乱,儿子的玩具还散在角落,

餐桌上放着没来得及收的牛奶杯。但这一切不再令人窒息。她明白,整理生活不像整理房间,

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只要开始了,最难的部分就已经过去。在依旧不够整洁的厨房里,

她给自己泡了杯茶,慢慢品味着这片刻的宁静。茶水温热,透过瓷杯传递到手心。今天,

她要送儿子上学,要去上班,要准备离婚材料,要面对依然繁重的生活。

但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同了——在满地狼藉中,她终于找到了那个被埋没太久的自己。

2明远的体贴林薇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黑暗中,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地板上没有散落的玩具和酒瓶,空气中没有隔夜外卖的馊味,

只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氛在静谧中流淌。可刚才那种窒息感太真实了。

她分明又回到了那个永远收拾不完的家里。儿子的哭闹声在耳边嗡嗡作响,

水池里堆叠的碗碟快要溢出来,而赵强正扯着嗓子向她要钱,

那张因堵伯输钱而扭曲的脸就在眼前。最可怕的是,

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不对——孩子已经上大学了,赵强也早已是过去式,

现在的丈夫明远体贴细致,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可她的身体却仍被困在那段岁月里,

像个溺水者,怎么挣扎都浮不出水面。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摸——空的。

这一瞬间,恐慌如冰水浇头。难道刚才的“好日子”才是梦?

她真的永远都逃不出那个泥潭了吗?她几乎要哭出来。就在这时,身旁的被子动了动。

一个温暖的身体靠过来,带着睡意的声音轻声问:“做噩梦了?”是明远。

他刚才只是去洗手间了。林薇猛地转身,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光,看清了那张关切的脸。

不是赵强,从来都不是赵强。她长长地、颤抖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

软软地靠进他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明远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熟练而温柔,

“又梦到以前了?”她点头,把脸埋在他胸前,呼吸着他身上干净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我去给你倒杯温水。”明远起身开了一盏小灯。柔和的暖光驱散了最后一丝黑暗,

也彻底驱散了那个旧日的鬼魂。林薇看着他的背影——穿着整洁的棉质睡衣,肩线平整,

不像赵强总是穿着皱巴巴的背心。她环顾这个卧室:地板干净得反光,

她的书整齐地放在床头柜上,明天要穿的衣服已经被明远熨好挂在衣架上。一切都井然有序,

和她梦中那个垃圾场般的家天壤之别。明远端来水杯,水温刚好。看着她喝完,

他用手背擦去她额角的冷汗。“明天周六,我买了新鲜肋排,给你做糖醋的。

下午咱们去逛逛花市,你上次说阳台缺盆茉莉。”他说着这些家常话,声音平稳温暖。

林薇看着他,突然就哭了。不是崩溃的嚎啕,而是安静的、近乎幸福的流泪。“怎么了?

”明远有些慌,用手指抹去她的眼泪。她摇头,又哭又笑:“我就是……太高兴了。

”高兴这令人窒息的日子真的过去了。

高兴这个会在半夜给她倒水、记得她所有喜好的男人是真实的。

高兴她终于不用再一个人面对满地狼藉。那些年的挣扎,像刻进骨子里的伤疤,

即使在最幸福的时刻也会隐隐作痛。但此刻,在明远稳定的心跳声中,

她第一次确信——伤口终会愈合,而噩梦,终究会醒。他重新躺下,将她揽入怀中,

像守护什么珍宝。“睡吧,我在这儿。”他说。林薇闭上眼睛。这一次,

她知道醒来后等待她的,将是充满烟火气的、安稳的明天。

3甜蜜的假象与崩溃的回归林薇感觉自己漂浮在温暖的云朵里。

空气中弥漫着阳光烘烤过的棉布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饭菜香。她翻了个身,

手搭在旁边,触碰到的是平整冰凉的床单。一丝不安像水底的暗流,悄然涌上。她坐起身,

环顾四周。房间很陌生,又有点熟悉——这是她和赵强刚结婚时租的那个小公寓。

墙上还贴着幼稚的爱心贴纸,那是他们一起贴的。窗外阳光明媚,一切都崭新而充满希望。

“薇薇,醒啦?”赵强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脸上是恋爱时那种专注又温柔的笑容。

他穿着白衬衫,干净得像大学时的学长,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早餐做好了,我的公主。

”梦境如此真实,林薇几乎要沉溺进去。她跟着他走到小小的餐厅,桌上摆着煎蛋、烤吐司,

一切都完美得不真实。“老婆,我最近看中一个项目,稳赚不赔,

你把你的嫁妆钱先给我应应急?”林薇下意识地想拒绝,但梦里的她却像**控的木偶,

乖巧地点了头。接着,周围的色彩开始褪色。明亮的阳光被灰蒙蒙的阴天取代。

餐桌上没洗的杯子开始堆积,地上出现了散落的纸屑。

赵强身上的白衬衫不知何时变得皱巴巴,领口还有一块油渍。“愣着干什么?收拾啊!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林薇转身想去拿抹布,

却发现场景瞬间切换。她站在了几年后的那个家里。不再是温馨的小公寓,

而是后来那个永远杂乱无章、令人窒息的空间。孩子的哭声尖锐地刺破耳膜。她低头,

看见年幼的儿子正抱着她的腿,脸上挂着泪珠,脚下是打翻的牛奶和一地狼藉的玩具。

“妈妈,我饿了……”而沙发上,那个曾经穿着白衬衫的赵强,此刻胡子拉碴,

陷在一堆杂物里,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赌球比分,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哭什么哭!

烦死了!”他头也不抬地吼了一句。崩溃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想动,

却发现双脚被黏腻的地板粘住。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工作群里甲方的信息在手机上疯狂闪烁;水池里的碗碟堆成了小山,

物已经发馊;沙发上扔着赵强昨晚输钱后留下的借条……每一个细节都在重复、叠加、放大。

她像个陀螺,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着,在原地徒劳地旋转。“收拾啊!”“方案呢!”“钱呢!

”“妈妈……”无数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咆哮,挤压着她的理智。

她感觉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抽干,眼前开始发黑。“我怎么还在这里?

”一个清醒的念头在绝望中闪现。“孩子已经长大了,赵强早就离开了,

想抓住那根救命稻草——那个会做好饭菜、会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会温柔抱着她的男人。

他叫什么名字?他的样子为什么这么模糊?她越是努力回想,眼前的混乱就越是清晰。

赵强骂骂咧咧的脸,孩子无助的哭声,永无止境的家务……它们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将她牢牢捆住,往下拖拽。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这片名为“过去”的淤泥里了。

就在她意识涣散的边缘——她猛地睁开眼。黑暗。宁静。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和擂鼓般的心跳。她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向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枕边人侧躺着,

轮廓在夜光中安稳而清晰。不是赵强。是明远。她贪婪地看着这个背影,确认了无数次。

紧绷的神经终于一根根松弛下来,冷汗浸湿了她的睡衣,带来一丝冰凉的后怕。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几乎带着呜咽。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将额头抵在他温暖的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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