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迦,40岁,前公立语文教师,现儿童有声剧编剧。前夫病逝后,
我带着8岁予宁、6岁予安回娘家门——弟弟顾骁、弟媳林笙放鞭炮迎我,
整个二楼重装成“童话工作间”。我以为终于能喘口气了,
却忘了还有两头恶狼:前公公宋世坤、前婆婆高佩茹。他们先抢抚恤金,再盯学区房。
直播里,高佩茹跪地磕头:“儿媳妇,回家吧!”宋世坤唐装负手,
弹幕刷“不孝”——下一秒,火箭连飞100个,ID“沈砚”霸屏:“火箭当份子,
跪完赶紧滚。”1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胸腔里翻腾的怒火。
宋世坤像个阴魂不散的讨债鬼,堵在北城民政局的侧门那棵老槐树下。
树影被午后的阳光拉得细长,洒下一地斑驳,但凉意却渗进了骨子里。
他手里是一份“自愿放弃继承声明”,白纸黑字,像极了宋家刻在我身上的墓志铭。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那份文件硬塞到我手里。他指尖捏着的紫檀佛珠被他转得咔咔响,
带着一股子檀香的压迫感,冰凉又沉重。那珠子,一颗颗,带着未褪的冰气,敲在我手背上,
真像冰锥。疼吗?不,是心寒。他以为我还会像过去那样,做个听话、逆来顺受的宋太太?
做梦!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抬手,毫不犹豫地将那份丧尽天良的声明,撕碎!
纸片像雪花一样,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高佩茹,我的好婆婆,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立刻像抓到把柄一样,举起手机,开启直播。“姐妹们快看!贪钱寡妇当众撕毁文件!
吃相太难看!”她的声音尖利得能划破耳膜,手机镜头几乎要戳到我的下巴。那架势,
生怕错过我一个皱眉的表情。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在高清镜头下被放大,丑陋又可怜。
弹幕跟瀑布一样疯狂滚动,
全是脏话:“贪钱寡妇”、“赶紧滚出宋家”、“宋辰逸尸骨未寒,她就想着分钱”。
被网暴的滋味,真绝。予宁和予安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紧紧抱住我的大腿。
我深吸一口气,抱起他们,决定走人。我刚转身,宋世坤突然像幽灵一样贴了过来,
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劲大得像铁钳,把我从愤怒拉回冰冷的现实。“不签字,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蛇信子吐在我耳边,只有我能听见,带着上位者彻骨的恶意,
“不签字,就让你孩子连学区门口都挨不着。”学区!那是宋辰逸用命换来的保障,
他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保住这块教育资源。宋世坤这话,是掐住了我的七寸。
我的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害怕他的威胁,而是因为气。宋世坤,你真的要吃绝户,
吃得这么狠吗?连我孩子的未来都要毁掉?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甩开他,
手腕**辣地疼。就在这时,“砰!”二手吉普的引擎声猛地炸开,像一声惊雷。
那辆顾骁宝贝得不得了的破车,一个漂亮的甩尾,猛地刹在马路牙子。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像是为我奏响的战歌,又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魔低吼。车窗摇下,顾骁探身,
那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暴躁和护短。他一把拽开被他撞得微微变形的车门,
对着宋家所有看热闹的人吼:“宋家的!我警告你们!再碰我姐一下,我碾碎你的手!
”宋世坤愣住了,高佩茹的手机晃了一下。我顾不得多想,像逃命一样跳上车,
把予宁予安紧紧抱在怀里。车门“砰”地一声关死。那声音,像一堵厚厚的墙,
把高佩茹的直播镜头、宋世坤的嘴脸、以及那些无情的骂声,统统隔在了外面。我回头,
槐树下的世界,瞬间变成了无声电影。但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这个逃跑的背影,
早就被高佩茹的直播间剪成鬼畜素材,“贪钱寡妇当街暴走”的剧本,正带着爆炸的热度,
往热搜上爬。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流量才是最大的凶器。而我,
正在成为他们免费的顶级素材。顾骁猛地踩下油门,吉普车带着一股不羁的烟尘,绝尘而去。
2这感觉就像是刚从豺狼窝里逃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毒蛇追上。回到娘家,
我爸看着我憔悴的样子,只是叹气。顾骁像个警卫,守在我身边,生怕宋家再派人来。
予宁予安黏在我身上,孩子们的安全感被彻底打破。刚安顿下来,
一通电话打破了夜晚的平静。是小区物业经理打来的,语气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无奈。
“顾太太,宋先生那边交代了,说您留下的那点东西占了公共空间。我们,
我们只能清理……”我的心一沉,问:“清理什么?”“就是您放在楼下的那个旧鞋柜,
还有……还有几箱杂物。”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那个旧鞋柜是我和宋辰逸刚结婚时,
一起在二手市场淘的。里面放的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但那份回忆无价。更重要的是,
予安的乐高!我记得清清楚楚,他的巨型乐高跑车,因为占地方,
我暂时放在了鞋柜旁边的一个纸箱里。我挂了电话,浑身冰凉。宋世坤,他动不了我的人,
就来砸我的念想。顾骁也听到了,他“噌”地一下站起来,眼睛里冒着火:“这孙子!
连夜搞小动作!姐,我去物业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一遍!”他抓起角落里的扳手,就要往外冲。
“站住!”我厉声喊住他。我已经够狼狈了,不能再让他为了我的破事搭上自己。我深知,
宋世坤就是想逼我发疯,他玩的是阳谋。果不其然,顾骁的手机上,
推送了一条高佩茹的直播通知。我打开一看,高佩茹正对着手机抹泪,那演技,
不去拿奥斯卡都可惜了。她哭得梨花带雨,背景正是我们小区物业丢弃杂物的角落。“唉,
儿媳妇心狠啊,竟然把我的小孙子最喜欢的玩具也扔了……这心,
是怎么做的……”她哭声带着颤音,镜头还特写了几个散落在地的乐高小零件。
弹幕立刻炸了,“恶毒亲妈”、“资本家老婆的心肠”、“建议报警虐待儿童”。
宋世坤用一个旧鞋柜和一个乐高盒,在舆论场上给我钉了块耻辱牌。
我感觉胸口像压了块巨石,愤怒瞬间被转化为一种清醒的冷酷。“走,顾骁。
”我放下予宁予安,拉着顾骁,语气平静得连我自己都害怕。“去哪儿?”他愣住。
“去垃圾站。”凌晨的北城,气温降得很低。我们到了小区后巷的巨大垃圾站,
那股腐臭气味直冲脑门,让人忍不住干呕。高佩茹刚刚直播的“罪证”,
已经被粗暴地倾倒在垃圾堆里。顾骁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面前的小山一样的垃圾堆,
气得直发抖。“姐,你别动,我来!这太脏了!”我没理他,直接上手扒拉。
我必须找到那个乐高盒。那不只是一个玩具,那是予安宝贝的,
是宋辰逸生前最后一次给他买的礼物。那是我的尊严,也是宋家妄图抹杀的痕迹。
我扒开黏腻的厨余垃圾,移开散发着酸臭的废纸板,手电筒的光束颤抖着,照亮了那堆肮脏。
终于,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纸箱,它已经被压扁,撕裂,露出里面五颜六色的积木。
我小心翼翼地,在无数断裂的塑料和碎玻璃中摸索。“找到了!”我从一堆湿漉漉的垃圾里,
扒出了一个断成两截的乐高车轮。它上面沾着污渍,但那份橙红色是那么刺眼。
在扒拉的过程中,我的手指被划破,一道深深的口子,血珠立刻涌了出来。我没觉得疼,
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鲜红的血,一滴、两滴,滴在黑色垃圾袋上,像一朵盛开的、残忍的玫瑰。
那一刻,我所有的眼泪,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全部化为乌有。哭,没用。
宋世坤和高佩茹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就是笃定我拿他们没办法,笃定我爱惜羽毛,
不敢跟他们同归于尽。我要他们连直播账号都保不住。回到家,顾骁急忙给我处理伤口,
嘴里骂骂咧咧,替我抱不平。我冲了一个滚烫的热水澡,把身上的腐臭和心里的怨气都洗掉。
我坐在电脑前,打开宋辰逸的云端资料。宋辰逸住院期间,宋家来看望的次数屈指可数,
更别提费用。我翻出厚厚一叠缴费记录,全部是我一人承担,宋家一分未出。
医疗记录、时间线、甚至宋辰逸留下的几段录音,
都清晰地指向一个事实:宋家早就放弃了他。我将这些资料全部截图,按照时间线整理,
再配上那张“自愿放弃继承声明”的残片照片。我要让所有的“贪钱寡妇”论调,彻底崩塌。
我快速编辑了一篇文稿,情绪冷静,措辞精确,直击人性最痛的软肋。
我选择了本地影响力最大的一个公众号——那个以爆料和家庭伦理闻名的账号。标题,
我打出了最震撼人心的一行字:《我死后,我的父母逼妻子净身出户》点击发送的那一刻,
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那不是恐惧,而是战鼓擂动。第一枪,
正式开火。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已发送”提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宋家,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3我把那份《我死后,
我的父母逼妻子净身出户》的文章投送出去后,一夜都没睡好。不是忐忑,而是兴奋。
那种感觉,就像是憋了太久的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第二天清晨六点。
我习惯性地早起,准备带孩子们下楼走走。刚走到弟弟小区的门口,
就看见一个熟悉又让我作呕的身影。宋世坤。他穿着一身熨帖的灰蓝色唐装,
脚下是千层底布鞋,在小区门口那块小小的绿化带前,气定神闲地打着太极。一招一式,
松弛有度,看起来像极了在公园颐养天年的老艺术家。“戏瘾又犯了。”我心底冷笑。
他知道我在这个小区,知道我一定会出门,他演给谁看?当然是演给邻居、路人,
以及他身后那个可能随时开启的直播镜头。他一抬眼,看到我,立刻收了架势,
脸上堆起一股假惺惺的“慈爱”。他走过来,像是在递一张普通的报纸,
“顺手”把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迦迦啊,这是我们请律师做的‘遗嘱补充说明’,
宋辰逸走得急,有些手续没办全,签一下,冻结房产,省得被外人钻了空子。”他声音温和,
透着一股“我是为你着想”的虚伪。文件标题刺眼,我垂眸,一眼就看到了底下的签名。
那个伪造的签名,笔锋僵硬,拙劣得像小学生临摹。但它代表的恶意,却是山崩海啸。
房产冻结,意味着我连学区房都动不了,孩子们上学的事,依旧被他捏在手里。阳奉阴违,
这才是宋家的家训。我没有接那份文件,甚至没让我的手指碰到它。我从随身的包里,
掏出了洛青连夜起草好的律师函。洛青是顾骁的朋友,一个冷面毒舌的精英律师。
昨晚我一通电话,她已经把反击的武器准备好了。那份律师函,比宋世坤的唐装还要挺括,
上面盖着律所的公章,带着一股冰冷的法律威严。我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把那份文件,
直接拍在了宋世坤的胸口。“咚”的一声,不轻不重,但在清晨的宁静里,
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他脸上的慈爱瞬间凝固,瞳孔收缩,还没来得及低头看内容,
我已经先发制人。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伪造文书,三年起步。
”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他所有表演的欲望。宋世坤的脸色瞬间发青,
连脖子上的血管都暴了起来。他不再装了,眼里是**裸的恼羞成怒。“你敢威胁我?!
”他怒吼,一把扯住我的包带。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带着失去理智的蛮横。
只听“嘶啦”一声,我背包的帆布肩带被他硬生生扯断,包包像被割断的翅膀,
立刻从我肩上滑落。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全部掉在了地上。重要的文件夹,钱包,
甚至还有予安的那半个乐高车轮,散落一地。我心里一紧,顾不得其他,
弯腰就要去捡那个重要的文件袋——里面是我的缴费记录和洛青的法律文件。
宋世坤比我更快,他知道什么最重要。他抬起穿着布鞋的脚,
恶狠狠地就要朝那份假遗嘱踩下去,妄图彻底销毁证据。“你敢!”我嘶声喊道。
就在宋世坤的脚尖即将触碰到文件的那一刻——“吱——嘎——砰!
”一连串急促又刺耳的声音响起。顾骁骑着他那辆老式摩托车,像一头狂躁的公牛,
猛地冲了过来!他一个紧急刹车甩尾,摩托车的后轮堪堪停在我身侧。那声刹车声,
比任何警报都要响亮。更绝的是,顾骁的车头甩得恰到好处,前轮“咕噜”一声,
不偏不倚地碾过了宋世坤脚下那份假遗嘱。厚重的轮胎碾压下,墨印立刻被拖拽,
与地上的灰尘和露水混在一起,稀烂!那张伪造的“遗嘱补充说明”,
瞬间变成了黑乎乎的一摊污渍,面目全非。宋世坤的脚悬在半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猛地抬头,盯着顾骁,又转头看向我。我直起身,挺直了因为弯腰而有些僵硬的脊背。
我的脸上,第一次没有恐惧,没有委屈,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解脱的笑意。我抬头,
对上宋世坤那双因为气急败坏而显得阴沉又惊恐的目光。我的嘴角,轻轻地、慢慢地,
绽放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宋老师,您的太极,该换招了。”我说完,弯腰,
冷静地捡起被扯断的包包和文件。顾骁摩托车的轰鸣声,像是对我的回答,
发出了最后的嘲讽。宋世坤,这只是早晨六点。我们的好戏,
才刚刚开始4宋家不愧是戏精世家。我这边文章刚投出去,还没发酵,
高佩茹就已经开始了她的固定“营业”时间。每天上午九点,准时开播。她的背景墙上,
特意摆上了我跟宋辰逸那张笑得极度虚假的结婚照。那张照片被柔光打得温馨又刺眼,
配上高佩茹的苦情戏哭腔,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情感敲诈。“我的儿啊,你走得冤枉,
妈给你讨公道……”她哭着,用手绢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嘴里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还我儿子”、“贪钱寡妇欺负我老人家”。她直播间的在线人数,
跟坐火箭一样往上飙,很快就突破了十万。弹幕里群情激奋,
全是“心疼妈妈”、“恶毒女人不得好死”这种恶毒的言论。黑红也是红,流量就是财富。
高佩茹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但我比她更清楚,流量也是双刃剑。我在电脑上打开了小号,
像一个潜伏的猎人,默默在她的直播间里潜水。我看着她飙戏,心里比谁都平静。
我反手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那里面是我在她小区业主群里的语音录屏。
这位“书香门第”的豪门太太,在邻居群里可不是这个画风。
她因为邻居晾晒衣服挡了她家的阳光,指着人家鼻子骂街;因为楼上小孩跑跳,
直接在群里发长达六十秒的连珠炮语音,用词粗鄙,歇斯底里,
跟直播间里的贤良慈母判若两人。我将这些语音全部录屏,
配上她直播间的“贤妻良母”截图,剪辑成了一个“双面人”合集。我要让她的人设,
彻底崩塌。我把这个合集,直接丢给了我的盟友——林笙。林笙,顶级插画师,
手速快到能徒手画出子弹时间。我只给她留言:“需要一个表情包,
主题:高佩茹、碰瓷、反差。”三小时后,林笙直接甩给我一套表情包全家桶。
主图是高佩茹在直播间里,一个带着哭腔翻白眼的特写截图,
配上四个大字:“书香门第在线碰瓷”。那张翻白眼的照片,简直是精髓。
我直接把这个表情包和“双面人”合集,匿名投给了几个营销号。当晚,表情包上榜热搜!
#书香门第在线碰瓷#、#高佩茹双面人语音#这些关键词像病毒一样扩散。
网友们从最开始的心疼,转变成了“我笑到头掉”,开始用表情包疯狂盖楼。舆论瞬间反转。
高佩茹的口碑,被她自己的语音和那张表情包,砸得稀碎。她的直播间,
从“心疼”变成了“表情包生产基地”,直接翻车。我正躺在床上看热搜,
顾骁忽然冲进来:“姐,快看!那老妖婆杀过来了!”高佩茹气急败坏,知道线上败局已定,
立刻下播,直奔我娘家。她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备用钥匙,那是宋辰逸还没死时给她的,
她以为能靠这把钥匙,直接“入室捉贼”,再开一次直播,挽回颜面。她**锁孔,
用力一扭——“咔嚓!”钥匙没动,是她的指甲,掰断了!顾骁前一天晚上,
就已经偷偷把锁芯换成了最高等级的C级锁。她的备用钥匙,现在就是一根废铁。
高佩茹愣住了,看着自己两根血肉模糊的断指甲,再看看那纹丝不动的C级锁,彻底崩溃。
她不再是那个唐装太太,不再是直播间的哭泣母亲。她蹲在我家走廊里,抱着断指甲的手,
发出尖锐刺耳的嚎哭。“啊——顾迦!你这个**!你不得好死!”那声音,真情实感,
毫不做作。隔壁的邻居被这动静惊动,探出头,立刻拿起手机。“咔嚓”、“咔嚓”,
闪光灯亮起。不出十分钟,一个带着原声嚎哭的视频,再次冲上热榜。标题简单粗暴,
直击人性:#恶婆婆撬锁断指甲#我躺在床上,
听着顾骁在客厅里乐得像吃了大席一样的笑声,看着手机屏幕上,
高佩茹那张模糊的、蹲地嚎哭的特写。赢了。这场战争,拼的不是谁更会哭,
而是谁更会玩互联网生存法则5舆论战大获全胜,宋家恼羞成怒,立刻换了战场——法庭。
我早就预料到宋世坤会使出“夺子”这一杀手锏。他心里清楚,只要孩子在手,
我就得对他俯首帖耳。法院诉前保全听证会。宋世坤穿着那身让他吃尽了苦头的唐装,
坐在原告席上。他眼神阴鸷,像一条毒蛇。他提交的证据,是小区监控。“法官大人,
顾迦女士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她经常深夜在公共场合情绪失控,独自痛哭。
为孩孩子的健康成长,我要求更改孩子的抚养权。”屏幕上,播放着一段模糊的夜间监控。
确实是我。宋辰逸刚去世那段时间,我偷偷在楼下花园哭过几次。那时候,我是真的脆弱,
却被他当成了攻击我的武器。我心头一紧,捏紧了手里的笔,掌心全是汗。洛青,
我的冷静代言人,微微一笑。她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语速极快,
逻辑清晰:“对方提交的监控,只能证明我当事人承受丧夫之痛,并非精神失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