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年纪念日,周松砚在学校授课,突发心脏病,命我给他送药。
我不顾甲方老板难看的脸色,冲到学校给他送药。却看到他正揽着学妹的腰说笑,
并肩走在校园小道上。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情。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我唤醒沉睡的系统:“系统,你也看到了,无论我怎么做,也攻略不了周松砚。”“既如此,
就放我离开吧。”系统叹口气,说我在原世界已彻底死亡。不过,它可以满足我的一个心愿。
我望着前方温存的两人,平静道:“那就清除我,有关周松砚的所有记忆吧。
”1.系统说到做到。等我回过神,只觉脑中一阵刺痛。趔趄往前走了几步,
落入满是松木香的怀抱中。“鹿昭昭,你怎么送个药都能磨蹭那么久?
”面前男人略带一丝嫌弃将我推开,微微蹙眉,眉目间已有一丝愠色。
“幸好轻语那里常年备的有我的药,不然我若是出什么问题了,你担责?”见我许久未出声,
他嗓音稍缓:“我与轻语还要探讨学术上的问题,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家吧,乖。
”我站在原地没动。望着面前陌生的容颜,眉头紧蹙。“你认得我?”周松砚的脸陡然阴沉,
轻声和孟轻语说了一句等我,攥着我的手将我拉到树下:“鹿昭昭,这次又是在闹什么?
”“就因为我揽了一下轻语的腰,你就装失忆?”“我告诉你,事不过三,次数用的多了,
会惹人生厌的!”他压低声音,抓着我的手也微微用力。我吃痛,
后退一步挣脱:“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惊愕一瞬,旋即冷笑:“随你,
不过我警告你,今天我和轻语的恩师来学校授课,你最好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大力甩开我的手,男人阴沉着脸走向孟轻语。系统和我说,我现在和周松砚是夫妻关系。
它说,若我不想和周松砚在一起,可以直接提出离婚。我并未直接答应。
回到我与周松砚名义上的家。我看向床头柜上放着的相框。相框中的我对着镜头满眼爱意。
而周松砚则微蹙眉头,眸中多了一丝不耐。莫名的,我心中生出一抹烦躁,
随手将相框丢进垃圾桶。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晚上恩师请我和轻语吃饭,
就不回来吃晚饭了。”我没回,往上翻着聊天记录。才发现,我发给他的信息,他鲜少回我。
不是“哦”,就是“嗯”。我嗤笑一声,实在不明白我看上他哪点了。
洗完澡后悠闲躺在沙发上,翘着腿给自己点了份外卖。等外卖的间隙,刷到一条朋友圈。
备注是孟轻语。“和师兄一起吃烛光晚餐啦,这算不算是一种约会呢?
”底下有不少共同好友打趣她:“屏蔽嫂子没有?要是被周哥家里那位刷到了,
指不定又要去闹你了。”显而易见,说的是我。我撇嘴,顺手点了个赞。下一秒,
周松砚就给我发来消息。“恩师临时有事来不了,我只是正常和轻语吃顿饭而已,
你能不能别闹了?”“哦。”丢下手机去拿外卖的间隙,手机震动不停。我嫌烦,直接关机。
半个小时后,周松砚气喘吁吁开门,走到我面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莫名其妙看着他:“有事。”周松砚一哽,被我的话堵得说不出来。他深吸口气,
强压着怒气说:“你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又在闹自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又?
系统说,先前我为了攻略他,经常自残吸引他的注意。“下次不会了。”我敷衍道,
继续沉浸在电视剧里。周松砚弯腰拿起我身旁的遥控器,摁灭电视。“鹿昭昭,
这不像你的作风。”他犹疑望着我:“换做以前,你看到那条朋友圈,
早就歇斯底里质问我了。”“怎么今天,这么平静?”2.“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我忙着吃饭,含糊不清回他。“以后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不会干涉你半分。
”系统白天和我说,周松砚最烦的就是我管他。本以为他会开心。没想到他却寒着脸,
紧抿嘴唇望着我。盯着我看了半晌后,他才说:“因为我单独和轻语吃饭,所以你生气了?
”“算了,这段时间我与她保持距离,这总可以了吧?”他语气妥协,
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倦怠。我诧异望着他:“我可没有让你与孟轻语保持距离,是你自己说的。
”“别回头把脏水泼我身上。”他深深看我一眼,径自去浴室洗澡。五分钟后,
家里忽然停电。我坐在沙发上,入目是一片黑暗,身子微微发抖。我最是怕黑,尤其是夜晚。
浴室门被打开。耳畔传来一阵慌乱脚步声。我被拥入湿漉漉的怀里。“我在。”他嗓音温和,
手轻拍我的背。三分钟后,屋内重新恢复明亮。周松砚将我抱在怀中,不着寸缕。
见我愣愣盯着他,他面上攀上一抹薄红,轻咳一声,逃也似地钻进浴室。
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在考虑要不要离婚。周松砚长得属实不错,温润如玉,清秀俊朗。
系统在我脑海里出声:“别想了,周松砚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孟轻语。”一句话,
打消我所有念头。半个小时后,他才出来。见我面色如常。他张嘴,
想问我怎么跟先前不一样了。毕竟,之前我都是如饥似渴扒拉着他,
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有事就说。”我忙着打游戏,头也不抬。他上前,
坐在我身边。耳畔传来一股**。他盯着我的耳垂失了神,这才注意到我戴了耳钉。
“怎么想起来戴耳钉了?”他哑声问我,声音带上一丝欲色。系统和我说,
周松砚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女人。所以我为了他,已经好些年没戴过耳钉。我轻啧一声,
往旁边挪了挪:“因为好看。”周松砚眼神错愕看我一眼,没有说话。手机**响起。
他看我一眼,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接。我抬手替他接了。“松砚,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翡翠炒虾仁,准备给你带一些尝尝,你在家吗?”“对了,
学术上的问题我还想和你探讨一下...”系统说,
先前孟轻语经常借着探讨问题的名义将周松砚从我身边叫走。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不想再听二人谈天。我收起手机,起身迈进卧室。他看我一眼,匆匆挂断电话:“我不在家,
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周松砚站在我身前看了好一会,才上床,躺在我身侧,
手暗示性极强地在我身上游走。我拍开他的手,猛地坐起。“我去客房睡。”他伸手,
将我禁锢住,咬牙切齿:“鹿昭昭!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多了,就不好玩了!
”周松砚强压着怒气与我对视,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欲色。我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的脸被我扇向一边。“你若是再敢对我乱来,小心我阉了你!”撂下这句话,
我抱着被子走进客房。身后,周松砚表情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我梦到了和周松砚相处的零星画面。
周松砚站在我面前破口大骂:“我只是和学妹正经探讨问题而已,你能不能别想的那么龌龊!
”我跌坐在地,脸上布满泪痕。他居高临下望着我,任由周围人对我指指点点。场景变换。
我与孟轻语同坐一辆车出了车祸,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周松砚忽视一旁哀嚎不止的我,
抱起孟轻语就直奔附近的医院。被通知血库告急后,周松砚看向我。第一句话不是关心我,
而是说:“她与轻语的血型一样,先抽她的,出问题了我担责。”我差点因失血过多而死。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醒来后,枕头湿了一大片。洗漱完毕去吃饭。
周松砚正在厨房忙活。我看着他,平静道:“周松砚,我们离婚吧。
“3.男人盛饭的手一顿:“我已经将师妹...轻语的联系方式删除了。”他越过我,
将碗端到桌子上,“做了你爱吃的玉米虾仁粥。”周松砚坐下,优雅吃着早饭。见我没动。
他抬头,深沉的目光直视着我:“现在,你满意了吗?“男人嗓音没有一丝起伏。
死死攥住的手却暴露他此刻的怒意。我冷笑一声:“又不是我要你删除孟轻语的,你删除她,
跟我有什么关系?”听到我的回答,男人明显一愣,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对了,
我虾仁过敏。”“倒是孟轻语喜欢喝虾仁粥。”我补充道。周松砚脸上青白交加,可笑至极。
“你说,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你失忆了?”系统揶揄和我说。“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我回它。看了眼时间,刚要出门上班。门被打开。孟轻语径自开门进来,
见到我有些惊讶:“嫂子也在呢?”她问我,自如落座。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
我没说话。“松砚昨晚上给我发消息,让我来吃早饭。”她起身,
将桌子上仅剩的一碗虾仁粥端过去。“对了松砚,你怎么把我删了?等会把我加回来吧,
我还有问题要向你探讨呢。”周松砚下意识看我一眼,见我面色平静,
脸色陡然沉下去:“现在就可以。”我转身就走。在公司忙到中午,才有空给律师发消息,
让他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系统和我说,这套房子,是当初我自己全款买下的,
自然不能便宜了周松砚。和律师商量好后已是一点多。肚子开始叫了起来。
从包里拿出饼干准备随便垫一下肚子。同事却说有人找我。出去一看,
周松砚在外面提着饭盒等我。“你来干什么?”我蹙眉问他。系统在我脑海里出声,
说这是周松砚第一次给我送饭。“我今天没课,想到你应该还没吃午饭,所以来给你送饭。
”我冷声道:“不需要。”毕竟也快要离婚了,我并不想和他产生什么瓜葛。转身离开时,
他拉住我。“从此以后我会和轻语保持距离。”他忽然说,语气少有地多了一丝哀求。
“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对我态度这么冷淡。”“昨晚上我想了好多,
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不该冷落你。”“我真的只是拿轻语当师妹,仅此而已。
”他一口气说了好些话。我在脑海中呼叫系统:“系统,周松砚怎么回事,话怎么这么多?
好聒噪。”“我帮你调取一下他上午去干了什么。”片刻后,
系统回我:“周松砚上午和孟轻语逛街,二人一起看了戒指,不知道他和孟轻语说了什么,
随后孟轻语哭着离开了。”我冷笑看着周松砚。原来是在孟轻语那受气,所以来讨好我呢?
我接过饭盒,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将饭盒随手塞给同事:“请你吃,不用谢。”系统说,
周松砚有心脏病身体不好,又挑嘴,平时基本上都是吃外卖。我心疼他,
一向不会做饭的我为他学做饭,为此手上被烫出好几个水泡也不在意。
可每次放弃自己的午休时间,去大学给他送饭时,总是被他转手送给同事。
系统直呼天道好轮回。在周松砚惨白的脸色中,我转身就走。晚上回到家,家里漆黑一片。
周松砚坐在沙发上,直直看向我:“怎么回来这么晚,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长时间吗?
”我打断他,递给他离婚协议:“来,先把离婚协议签了。”4.周松砚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当着我的面撕碎协议。“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一向沉稳的他被气得呼吸声都粗重许多。
我耸肩,毫不在意越过他去洗澡:“无所谓,你不同意的话我会走诉讼程序,告你婚内出轨。
“他叫住我:“婚内出轨?这些话你又是听谁说的?”我转身冷笑,解锁手机调出截图。
上面,全是他和孟轻语暧昧的聊天记录。“你偷看我手机?”周松砚第一反应不是惊慌,
反而是质问我。我嗤笑:“与你相比,我还是小巫见大巫了。”系统和我说,
先前他便时常查我手机,不允许我的好友中出现一个异性。甚至连需要交接工作的异性同事,
他也不许我加,逼着我删除同事。他说,他会吃醋。丝毫没有考虑过我在公司的处境。
他咬牙切齿:“这就是你和我离婚的原因吗?”我平静看着他:“周松砚,
是不是我先前太爱你了,以至于让你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他一愣:“难道不是这样吗?“我嗤笑:“那今天我便打破你的幻想。”“不是所有的人,
都会无条件包容你的所作所为。”“周松砚,我们,到此为止!
”我扫了眼地上被撕碎的离婚协议,补充道:“截止到明天,你若是不签离婚协议的话,
我们法院见。“撂下这句话,我去卧室简单收拾自己的东西,找了个酒店住进去。
马上就要离婚了。这几天,我都不想再看到周松砚。系统撺掇我:“宿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