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通往机场的高架桥上。窗外,晨曦彻底驱散了夜的阴霾,
金色的阳光洒满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整座城市在阳光下焕发出蓬勃的生机与冰冷的秩序感。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隔绝了外界的寒意。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革清香,
车载音响播放着舒缓的古典钢琴曲,
营造出一种与车外喧嚣世界截然不同的、静谧而奢华的氛围。阿峰透过后视镜,
小心地观察着后座闭目养神的邬烬。老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仿佛刚才在贫民窟巷子里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幻梦。车子驶入机场贵宾通道,
停在私人停机坪的入口。一架流线型的湾流G650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就绪,
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邬烬睁开眼,推开车门。阿峰立刻下车,为他撑开伞,
挡住并不存在的风雨。“邬先生,欧洲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念安少爷的家长会定在下周三下午三点。”阿峰低声汇报着行程,“林…那位林先生,
已经确认不会出现在学校附近。”邬烬脚步未停,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念安…那个孩子。
这个名字在他心头掠过,没有激起丝毫涟漪,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一个错误诞生的产物,
一个提醒着他七年耻辱的活证据。送走,给一份优渥的物质生活和一个永远无法相认的谎言,
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他踏上舷梯,走进机舱。机舱内部是极致的奢华与舒适,
空间宽敞,布置考究,如同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飞机很快得到塔台指令,滑行,加速,
抬头,冲入云霄。巨大的推背感将邬烬按在宽大柔软的真皮座椅里。他侧过头,
透过椭圆形的舷窗,俯瞰着下方越来越小的城市。那些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
那些纵横交错的街道桥梁,那些如同蝼蚁般移动的车辆……在这万米高空之下,
构成了一幅庞大而精密的画卷。而这张画卷的核心脉络,那财富与权力的真正流向,
早已被他牢牢握在掌心。裴氏?不过是这张画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