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冷静期我妈关了餐厅,我爸的合伙人立刻搬进了我家。她翻着厨房里的调料瓶,
"建国哥,你家这些香料都过期了,怪不得做出来的菜没味道。"我爸尴尬地看向我。
她才注意到我在角落里。"呀,小虎还在这里呀。""快去做作业吧,
我和你爸爸要商量餐厅的事,小孩子不懂。"我叫程小虎,今年七岁。白莹莹阿姨说的没错,
我确实不懂大人的事。但我知道,妈妈江晴最讨厌别人碰她的调料架。那些瓶瓶罐罐,
是她十年来一点点收集的宝贝。每一种香料的用法,妈妈都能讲出一大段故事。
现在白阿姨正把它们重新排列,就像在宣示什么一样。"小虎,你妈妈就是太较真了,
做菜嘛,差不多就行。"白阿姨笑着说,"你看阿姨,随便炒个菜也能开餐厅赚钱。
"她指着桌上那盘黑糊糊的青菜。我爸无奈地摇头,"你这手艺,真不敢让客人吃。
"白莹莹娇嗔地给他一拳,"那怎么办,我又不是专业厨师,能做熟就不错了。再说,
现在生意这么难做,光靠手艺有什么用?还得靠关系,靠门路。"她说着,拿出一叠合同。
"建国哥,那个商场的铺位,我已经谈下来了。只要签了这个,咱们的新店就能开起来。
"我爸看了看合同,皱起眉头。"这个位置的租金,比原来的店贵三倍。""贵是贵点,
但是人流量大啊。"白阿姨凑近他,"而且我有关系,能拿到最好的档口。建国哥,
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她的手搭在我爸的肩膀上,指甲涂得亮红色,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想起妈妈的手。妈妈的指甲总是很短,因为要洗菜切菜,从来不涂指甲油。
但她的手很温暖,摸在我头上的时候,有淡淡的香料味道。"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我忍不住问。白阿姨和我爸同时看向我,神情都有些不自然。"小虎乖,
妈妈在外面冷静一下,很快就回来了。"我爸蹲下来说,"在这期间,白阿姨帮忙照顾我们,
你要懂礼貌。""可是白阿姨住在我们家,妈妈知道吗?"气氛突然冷了下来。
白莹莹脸上的笑容僵住,"小虎,阿姨只是来帮忙的,你妈妈会理解的。""妈妈说过,
家里不能随便让陌生人住。"我坚持说。我爸的脸色沉下来,"小虎,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白阿姨不是陌生人,她是爸爸的生意伙伴。""那为什么她要穿妈妈的围裙?
"白莹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条碎花围裙,那是妈妈最喜欢的一条。
"这个......我只是借用一下,做菜的时候不想弄脏衣服。""可是妈妈说过,
她的围裙只有我可以碰。"我记得很清楚,每次我想帮妈妈做菜的时候,她都会让我先洗手,
然后小心地帮我系上那条小围裙。她说,围裙是厨师的战衣,不能随便给别人穿。
白阿姨的脸涨得通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事!""够了!"我爸突然爆发,"小虎,
去房间写作业,不准出来!"我被吓了一跳,爸爸从来没有这样凶过我。我慢慢走向房间,
却听到白阿姨在身后小声说:"建国哥,这孩子被他妈惯坏了,什么都要管。
以后咱们开新店,可不能让他在店里捣乱。""嗯,我知道。"我爸的声音很疲惫,
"等江晴气消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江晴会回来吗?"白阿姨的声音带着某种试探,
"我听说她已经在外面租了房子,还找了工作。""她能去哪里?"我爸冷笑,
"离开了餐厅,她什么都不是。况且,小虎还在这里。"我趴在门缝里偷听,
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妈妈真的不要我们了吗?还是说,是我们不要妈妈了?
我想起上个月的那天晚上,妈妈红着眼睛收拾行李。她抱着我说:"小虎,
妈妈要出去一段时间,你要乖乖的,知道吗?"我问她为什么要走,她只是摇头,
眼泪掉在我的脸上。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白阿姨。是因为那些我不懂的"生意"。
是因为爸爸变了。房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听到了奇怪的笑声和压抑的喘息。
我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妈妈愿意看到的。我拿起枕头蒙住耳朵,
闭上眼睛。希望明天醒来的时候,妈妈就回来了。希望一切都能回到从前。
但是深夜里传来的那些声音,像噩梦一样缠绕着我。让我明白,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章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白阿姨正在厨房里忙活。她穿着妈妈的围裙,
试图煎鸡蛋。但是锅里冒着黑烟,鸡蛋已经糊成了一团焦炭。"该死!"她骂了一声,
赶紧关火。我爸走出房间,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只穿着背心。"怎么这么大烟味?
""你家这破锅,火候太难控制了。"白阿姨抱怨道,"建国哥,要不咱们出去吃早餐吧?
""天天出去吃,得花多少钱?"我爸皱眉,"江晴以前都是在家做。""我又不是江晴!
"白阿姨突然发火,"你要是嫌弃我,就让她回来!"我爸赶紧哄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觉得我不如她?"白阿姨的眼睛红了,"程建国,
我为了帮你拓展生意,连自己的店都不要了,现在你还嫌弃我?""没有,没有。
"我爸抱住她,"莹莹,你别生气。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是针对你。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肚子饿得咕咕叫。以前这个时候,妈妈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早餐。
小馄饨、煎蛋饼、白粥配咸菜......每天都不重样。现在厨房里只有焦糊味和争吵声。
"小虎饿了。"我小声说。白阿姨转过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饿了就自己想办法,
这么大的孩子了,还要人喂啊?""莹莹......"我爸想说什么。"算了算了,
我去买早餐。"白阿姨脱下围裙扔在桌上,"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是保姆,
也不是你们家的厨子。"她拿起包就要出门,我爸追上去。"莹莹,你别这样,
小虎还小......""小什么小?七岁的孩子,在我们老家都能自己做饭了。
"白阿姨停下脚步,"程建国,我告诉你,我是来和你做生意的,不是来当后妈的。
""那个合同你到底签不签?"我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最终点头。"签,我签。
"白阿姨这才露出笑容,"这才对嘛。建国哥,你会发现,跟着我做生意,
比守着那个破店强多了。"她出门买早餐去了,留下我和爸爸面面相觑。"爸爸,
我们真的要开新店吗?"我问。"嗯。"我爸点燃一支烟,"小虎,爸爸是为了你好。
现在生意不好做,不改变就只能等死。""那妈妈呢?妈妈回来了怎么办?
"我爸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你妈妈......她会理解的。"但是我看得出来,
他自己都不相信这句话。我想起妈妈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她和爸爸在房间里争吵了很久。
我听到妈妈说:"程建国,你要是真的和她合作,我们就彻底完了。"爸爸说:"江晴,
你就是太保守了。做生意就要敢闯敢拼,不能总守着一个小破店。""我守的不是店,
是我们的家!"妈妈的声音很激动,"你看不出来她的目的吗?她根本不是来帮你的!
""你胡说什么?莹莹是我的朋友,她有能力有关系,和她合作对我们有好处。""朋友?
"妈妈冷笑,"程建国,你睁大眼睛看看,她看你的眼神像看朋友吗?"那天晚上,
他们吵到很晚。第二天,妈妈就收拾行李走了。临走前,她抱着我说:"小虎,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记住,妈妈爱你。"我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我懂了。
妈妈是在和我告别。白阿姨买早餐回来了,带的是包子和豆浆。包子是素馅的,豆浆是甜的。
我都不喜欢。妈妈知道我爱吃肉包子,喝原味豆浆。但是白阿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是随便买了些,应付了事。"凑合吃吧。"她说,"以后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不能总依赖大人。"我爸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他在那份合同上签了字。
白阿姨满意地收起合同,"建国哥,你不会后悔的。等新店开起来,咱们就发财了。
"我咬着包子,觉得嘴里全是苦味。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预感。这份合同,
会改变我们家的一切。而这种改变,不会是好的。第三章新店的装修开始了。
白阿姨每天都拉着我爸去工地监工,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小虎已经上小学了,
会照顾自己。"她对我爸说,"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忙,不能总是被孩子拖累。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仿佛我是什么多余的包袱。我爸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跟她走了。临走前,他在茶几上放了五十块钱。"小虎,饿了就去楼下买点吃的。
""爸爸,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晚上,很晚。"他没有看我的眼睛。门关上的声音很重,
像是什么东西彻底断了。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觉得这个家变得好陌生。
沙发上放着白阿姨的化妆品,茶几上是她的高跟鞋。电视柜上,妈妈的照片被收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盆假花,艳俗得扎眼。我走到厨房,想给自己煮碗面条。
但是冰箱里空空如也,连鸡蛋都没有。以前妈妈总是把冰箱塞得满满的,各种食材分类摆放,
整整齐齐。现在里面只有几瓶啤酒和一些剩菜,散发着酸臭的味道。
我拿着五十块钱下楼买午饭。楼下的餐厅老板认识我。"小虎,怎么一个人?你妈妈呢?
""妈妈出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你爸爸呢?""爸爸也出去了。
"老板皱了皱眉,"你一个人在家?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我不小了。
"我打断他,"请给我一碗面条。"老板叹了口气,给我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小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叔叔,知道吗?"我点点头,但是心里明白,
这种困难不是一碗面条能解决的。回到家里,我拿起电话想给妈妈打电话。
但是翻遍了所有的通讯录,都找不到妈妈的新号码。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开始哭,眼泪滴在电话机上。为什么妈妈要丢下我?
为什么爸爸变得这么陌生?为什么我们家变成了这个样子?哭累了,我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爸和白阿姨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开灯,
整个房子死寂得可怕。我想起妈妈以前说过的话:"小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
"但是妈妈,七岁的孩子怎么坚强?我不知道怎么一个人过夜,不知道怎么面对明天,
更不知道怎么等你回来。半夜里,我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我爸和白阿姨回来了,
两个人都喝了酒,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小虎睡了吗?"我爸问。"管他呢,
这么大的孩子了。"白阿姨说着,踢掉高跟鞋,"建国哥,今天累死了,你去洗澡,
我先休息一下。"她直接躺在了沙发上,一点也不避讳我在旁边。我爸看了看我的房间,
想过来看看我。"别去了,"白阿姨拉住他,"孩子睡得正香呢。再说,你这样宠着他,
以后怎么办?""他还小......""小什么小?我六岁就会做饭了。
"白阿姨不耐烦地说,"程建国,你要学会狠心。现在是关键时刻,
不能因为孩子影响我们的事业。"我爸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过来。我趴在门缝里,
看着他走向卫生间。白阿姨独自坐在客厅里,拿起手机打电话。"喂,王总吗?是我,
白莹莹。""餐厅的事情搞定了,那个男人完全听我的。""什么时候动手?再等等,
让我先把资金转移出来。""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很小,但是我听得很清楚。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白阿姨想要干什么?她和我爸合作,
真的只是为了生意吗?我悄悄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但是整夜都没有睡着。
脑海里反复回想着白阿姨的那通电话。"让我先把资金转移出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虽然只有七岁,但是我不笨。我知道,白阿姨在骗我爸。她接近我们家,
不是为了帮助我们,而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但是我该怎么告诉爸爸?
他现在完全相信白阿姨,根本不会听我的话。而且,妈妈不在,我一个小孩子,
又能做什么呢?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找到妈妈。我要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一切。
我相信,只有妈妈能拯救我们家。只有妈妈能让一切回到正轨。
第四章我开始寻找妈妈的线索。趁着我爸和白阿姨出去的时候,我翻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
在我爸的书桌抽屉里,我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笔迹是妈妈的。
"程建国,我搬到了兴华小区12栋3单元502。如果你想清楚了,就来找我。
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们就此别过。——江晴"我小心地把纸条收起来。兴华小区我知道,
坐公交车要半个小时。但是我没有那么多零钱,而且我爸肯定不会让我去。
我只能想别的办法。下午,白阿姨又拉着我爸去工地了。我偷偷跟在他们后面,
想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工地离家不远,是市中心一个新开发的商业街。我躲在角落里,
看着他们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说话。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白阿姨电话里提到的"王总"。
"程老板,装修费用需要再追加五十万。"王总说,"材料涨价了,人工费也涨了。
"我爸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是说好了二十万吗?怎么又要五十万?
""市场行情就是这样,你不信可以去别的地方问问。"王总耸耸肩,"当然,如果你嫌贵,
也可以停工。""建国哥,别生气。"白阿姨安抚道,"钱不是问题,大不了我们再投一点。
""可是我们已经投了三十万了,现在又要五十万......"我爸有些犹豫。
"三十万能开什么店?"白阿姨瞪了他一眼,"要做就做大的,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
""可是......""没有可是!"白阿姨打断他,"程建国,你要是舍不得投资,
咱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我爸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最终,他点了点头。"好,
我再想想办法。"白阿姨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建国哥,相信我,这笔投资绝对值得。
"他们谈完话,一起去银行了。我远远地跟着,看到我爸在银行里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
他的脸色很苍白。白阿姨挽着他的胳膊,说着什么安慰的话。但是我看到,
她眼中的得意根本掩饰不住。回到家,我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白阿姨去洗澡了,
我悄悄走过去。"爸爸,你怎么了?"他抬起头看我,眼中满是疲惫。"小虎,
爸爸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这是他第一次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想了想,鼓起勇气说:"爸爸,
我觉得白阿姨不是好人。"他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她昨天晚上打电话,
说要把资金转移出来,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爸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
"你确定你听到的吗?"我重重地点头。"她还说什么时候动手,让对方再等等。
"我爸的手开始颤抖。他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可能,莹莹不会骗我。
我们是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爸爸,"我抓住他的衣角,"妈妈在哪里?
我想见妈妈。"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小虎,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
"就在这时,白阿姨洗完澡出来了。她只围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建国哥,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我爸看着她,欲言又止。"莹莹,我想问你......""问什么?
"白阿姨走过来,自然地靠在他身上,"是不是舍不得那五十万?""不是,
我......""建国哥,你要相信我。"白阿姨抚摸着他的脸,"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我爸的意志开始动摇。我急了,"爸爸,她真的在骗你!我听到她打电话了!
"白阿姨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小虎,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大声说,"你昨天晚上打电话,说要转移资金,
还说爸爸什么都不知道!""建国哥,你听听这孩子在说什么?"白阿姨委屈地说,
"我什么时候打过这样的电话?""可是我真的听到了!""你一个七岁的孩子,
能听懂什么?"白阿姨冷笑,"说不定是做梦梦到的。"我爸看看我,又看看白阿姨,
显然不知道该相信谁。"建国哥,"白阿姨抱住他的胳膊,"你看这孩子从一开始就针对我。
是不是他妈妈教他这么说的?""妈妈没有教我!"我大叫,"是你在撒谎!""够了!
"我爸突然发火,"小虎,去房间里待着,不准出来!"我愣住了。他竟然选择相信白阿姨,
而不相信我。我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爸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因为你还小,
不懂大人的事。"我爸的声音很冷,"去房间,立刻!"我咬着嘴唇,转身跑进房间。
身后传来白阿姨得意的笑声。"建国哥,你看,这孩子就是被宠坏了。""莹莹,
小虎不是这样的孩子......""他就是不喜欢我,想挑拨我们的关系。"白阿姨说,
"建国哥,你要在我和他之间做个选择了。"我趴在门缝里听着,心如刀绞。妈妈,
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保护不了这个家。我一个人斗不过白阿姨。我需要你,妈妈。
第五章半夜里,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客厅里有人在轻声说话。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白阿姨正在翻我爸的钱包和文件。她拿出银行卡,
用手机拍照。然后又翻出一些合同和证件,一样一样地拍下来。我屏住呼吸,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白阿姨做完这些,又拿起手机打电话。"东西到手了,
银行卡密码我知道,还有所有的证件资料。""明天我就让他把剩下的钱都转过来,
理由是工程需要追加投资。""放心,他完全信任我,不会有问题的。""事成之后,
我们三七分账,你七我三。""什么?为什么我只有三成?""好好好,
五五分账就五五分账。谁让我喜欢他这张脸呢。"白阿姨说完,轻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黑暗中格外阴森。我的心脏跳得很快,手心全是汗。原来白阿姨真的在骗我爸!
她要把我们家的钱都骗走!我必须告诉爸爸,但是他不相信我怎么办?我需要证据。
我想起了妈妈给我的小录音笔,她说这是用来练习朗读的。也许,我可以录下白阿姨的话。
第二天,我爸和白阿姨又去工地了。我偷偷跟在后面,录音笔藏在口袋里。工地上,
白阿姨又开始了她的表演。"建国哥,王总说材料费又涨了,我们还需要再投三十万。
""什么?不是昨天刚投了五十万吗?"我爸的声音很急。"没办法,现在物价涨得厉害。
"白阿姨一脸无奈,"要不然我们停工?""不能停工,已经投了这么多钱了。
""那就只能再投了。建国哥,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爸犹豫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