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货女王开局水淹白眼狼暴雨倾盆的夜,姑妈抢走祖传玉佩时,玉婉凝重生了。
上一世被推出去挡丧尸的她,终于明白这枚玉佩是空间钥匙。现在暴雨就是末世的开端,
她冷笑转身冲进雨幕。三天后超市零元购,姑妈一家被丧尸围住向她求救。
她操纵暴雨化成水锁将车门焊死:“姑妈,雨太大看不清。
”指尖雷光闪烁:“丧尸离你们还有十秒哦。
”——同时用纯净水珠悬浮治愈了陌生孩子的高烧。
幸存者们纷纷跪倒:“求您带我们活下去!”月光突然透过雨幕照亮她带笑的侧脸:“好,
跟我走吧。”“以后我们小队...就叫‘清洁水源’如何?”破碎。
玉佩砸在冰冷瓷砖上的声音,刺耳得令人牙酸。像她上一世脊椎砸在水泥地上瞬间的闷响。
“一个死物还当宝贝!”姑妈林芳的声音尖锐地刮擦着耳膜,
胖脸上每一丝横肉都因贪婪而扭曲,她正拼命地想从自己亲侄女脖子上扯下那块油润的青玉。
暴雨砸在窗玻璃上,炸开模糊一片的白雾,湿冷的气息已经先于雨丝渗透进来。“小**!
还不放手!”玉婉凝纤细手腕上枯枝般的手死死掐住,指节因用力绷出青色血管,
带着尖利的指甲深深嵌进她的肉里。那一瞬间,她几乎是懵的,
全身的力气都涌上来与那只手对抗,只为护住脖子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微凉。
不是因为这块玉值钱,而是……而是什么?玉婉凝眼神涣散了一瞬。
混乱的记忆碎片猛地炸开!血污的断墙,腐臭刺鼻的空气,
黏腻腥热的液体从肩上撕裂的伤口渗出,浸透了她单薄的衬衫,冰凉彻骨。
身后是丧尸嗬嗬的嘶吼和沉重拖沓的脚步声,
而前方……前方是林芳那张在昏黄手电光下惨白的胖脸,那双不大的眼睛里没有担忧,
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野兽看见陷阱得逞时的狰狞窃喜!是她!
是她不顾一切把自己这个“拖油瓶”狠狠推了出去!
那个冰冷而绝望的画面死死钉进她的脑海——就是那奋力的一推!自己被推得踉跄扑向黑暗,
而就在她失足前倾、世界天旋地转的最后一瞬,视网膜角落,
捕捉到了林芳手里死死拽着的、从自己脖子上扯落的……那块在昏暗中闪过一道冷光的青玉!
冰冷,混着一种诡异的温润。咔啦!指甲刮断的声音,伴随着细线断裂的微响。
玉佩最终还是被强横的力量硬生生扯落,擦过玉婉凝颈侧的皮肤,留下一道**辣的疼。
然后坠落……砰。一声并不响亮的磕碰。那块传承自外婆、色泽柔和温润的青玉,
静静躺在地板冰冷的瓷砖上,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之前摔碎的一只廉价瓷杯碎片旁。
玉身……完好无损。“……呵。”一声极轻、极冷、带着血腥气的哼笑,
突然从玉婉凝苍白的唇间溢出。林芳一愣,那张原本写着全盘胜利的胖脸微微一僵,
似乎被这声突如其来的轻笑慑住。“你……”玉婉凝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像是穿透虚空,
落在那块安静的玉佩上。重生了。这一刻,她才无比清晰地确认了这个事实。
那从指尖蔓延到全身的冰冷颤栗,不是恐惧,是沸腾的血!是积压了一世濒死怨毒的岩浆,
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玉佩是钥匙!一个随身空间的门户钥匙!前世死前看到的最后光亮,
此刻与手中触感奇异的冰凉彻底重合!窗外的暴雨声陡然放大,砸着窗玻璃,一下,又一下,
像擂动的战鼓。“好大的雨啊。”玉婉凝的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每一个字都淬着寒。
她微微弯腰,动作随意得仿佛只是要捡起地上的一根断发。
手指触碰到玉佩冰凉光滑表面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冰凉!
一股细微却清晰的洪流,带着难以言喻的安定感,猛地顺着指尖逆流而上,直冲脑海!
一个虚无又确实存在的“点”,在她意识深处被点亮、被锚定!成了!空间绑定!
这个念头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在她死寂的心底炸开一圈圈汹涌的波澜。
前世那个空荡荡、只能容纳少量物资的简陋空间,
她精神世界中延展、塑形、充盈……前世模糊的记忆片段瞬间变得无比清晰——玉佩在谁手,
空间就归谁!是钥匙也是契约!林芳抢走的,不过是个冰冷的门栓,却亲手把真正的宝藏,
连同自己复仇的火焰,一并“递”回了她手中!她低垂的眼睫抬起,
那里面沉沉的墨色像是风暴前的死寂海洋,却在深处翻腾着足以撕裂苍穹的电光。
“……别出门!”林芳抢玉得手后那点残余的喜悦和得意,在对上玉婉凝抬起的双眸时,
像是被毒蛇冰冷的信子舔过,瞬间冻结、龟裂。
喉咙里那句习惯性咒骂的“死丫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变成了一个无声的惊恐气音。
玉婉凝没给她任何再废话的机会。
她甚至没再看地上的玉佩一眼——那个曾经珍若性命的遗物,在此刻她掌控全局的认知面前,
已经完成了它的宿命,彻底变成了一个无用的符号。转身,动作干脆利落,
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卸下千斤重担后的轻盈。砰!老旧出租屋的破门被拉开,
又在她身后猛地甩上,隔绝了林芳骤然拔高的、恐慌到破音的嘶喊:“玉婉凝!你发什么疯!
给老娘滚……”最后那个“滚”字,被淹没在狂暴的风雨声中。
玉婉凝的身影已经像一支离弦的铁箭,决绝地没入了那片吞噬一切的、倾盆而下的雨幕里。
世界瞬间被震耳欲聋的哗哗声填满。冰冷的雨水如同万千钢针,凶狠地扎在她**的皮肤上,
几乎是眨眼间就把她浇得透心凉,单薄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她毫不在意地抹去不断顺着发梢流到脸上的冰冷雨水,
唇边却反常地勾起一丝凛冽如冰的弧度,反而加快了脚步。时间!就是命!三天后的午后。
原本灯火辉煌、人流如织的东华市中心最大仓储式超市,此刻早已沦为人间地狱的回音壁。
浓烈的血腥混合着腐烂的甜腻气味在空气中黏稠地浮荡着,
粘滞得让人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黏痰。昔日光滑如镜的地板上,
干涸发黑的血污凝结出骇人轨迹,踩上去是微微的黏腻感,仿佛死神的印章烙印在地面。
破碎的货架如同战争洗礼后的钢铁残骸,歪斜倾倒。倾倒散落满地花花绿绿的商品包装袋,
与角落里几滩颜色诡异、散发着浓重腐臭的秽物混杂在一起,像一幅恶心又绝望的抽象画。
超市深处偶尔传来零星的“嗬……嗬……”低吼声,如同坏掉的风箱艰难拉扯,
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更添阴森。而在靠近入口食品区的相对“安全”地带,
零星的幸存者如同惊弓之鸟,缩在角落的货架阴影里,
或者死死攥着手中的棍棒、锅盖等粗陋“武器”,每一个微小的声响都能让他们猛地抬头,
眼神惊惶地扫视周围。玉婉凝像一道沉默的幽灵。她的步伐迅捷而精准,身体微微压低,
穿梭在倾倒的货架和倒塌的米粮袋形成的屏障之间,灵巧地避开地上杂乱的障碍物,
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水蓝色的异能如同温顺的丝带,
在她身体周围若有若无地缭绕波动,形成一层极薄的、近乎透明的保护膜。
超市入口处临时堆起的、由购物车和翻倒货架构成的“防线”后,
一辆半新不旧的墨绿色丰田越野车正歪歪扭扭地停着,驾驶座的车窗被砸开一个大洞,
碎玻璃碴像恶意的牙齿嵌在橡胶窗框上。“动作快点!死胖子!磨蹭什么!搬!都搬进去!
吃的!水!”尖锐刺耳的女声从副驾驶位置响起,歇斯底里地催促着,
在压抑的死寂中格外刺耳。是林芳。她那张胖脸煞白,
黄豆大的汗珠混着油腻的雨水不断往下淌,
小眼睛惊恐又贪婪地扫视着车后拼命往车厢里塞压缩饼干、矿泉水的男人——她的老公李强。
李强早已不复曾经的油滑精明。他脸上的肉松弛下来,裹着一层惊恐和劳作后的虚汗,
眼袋深重,原本合身的西装外套沾满油污和血迹,整个人像刚从泥塘里捞出来,
透着一股末路穷途的狼狈。每一次搬运货物,他那颗凸起又半秃的脑门下,
浑浊的眼睛都神经质地扫过超市深处那片吞噬光线的黑暗走廊,
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微微发颤。后座上,一个瘦高、脸上长着青春痘的年轻人,
正死死抱着一个装满薯片和糖果的购物袋缩着脖子,那是他们刚读大学的儿子李洋,
他嘴唇哆嗦着:“妈……妈!那些东西……好像在动……”就在这时。
踏、踏、踏……清晰、稳定、带着某种冰冷韵律的脚步声,踩在混杂着血污的瓷砖地面上,
突兀地打破了超市入口这一角的死寂。所有人都像被电击一般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货架迷宫般的食物区尽头,拐弯处一道相对干净的过道中间,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微光从高处破碎的天窗投下几束光柱,粉尘在其中飞舞,也落在那人身上。
她穿着干净利落的深色冲锋衣,头发高高束起,眼神平静得可怕,
手中随意地拎着两个巨大的背包,却显得毫不费力。更引人注目的,
是那道萦绕在她身周、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若有若无的水蓝色微光。看清来人面容的瞬间,
驾驶座上的林芳像见了鬼一样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
嘴唇哆嗦着:“玉……玉……婉……凝?!”这三个字像是烫嘴的炭块,
艰难地从她颤抖的唇间挤出来。她的脸色瞬间从煞白变成骇人的死灰。
正在搬货的李强动作也僵住了,半袋大米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混杂着巨大的震惊和一种根深蒂固的鄙夷:“你……你怎么还活着?!
”语气里那种一贯的轻蔑如同刻在骨子里,但此刻更多的却是面对超乎想象存在的悚然。
“表……表姐?”后座缩着的李洋也探出半个身子,脸上青春痘都泛着白,声音干涩发紧。
玉婉凝停下了脚步。隔着约莫二十几米的距离,站在一地的狼藉和隐隐的腥臭之中,
她的身影挺直得像雨中新生的竹。脸上没有任何长途奔命后的狼狈,
只有一层洗尽铅华的宁静,那双眼睛,平静得如同淬火的寒冰深渊。她没说话,
只是微微歪了歪头,目光扫过那辆试图破开人群围堵的越野车,车窗上那个狰狞的黑洞,
车斗里塞满的口粮矿泉水,以及林芳那副因巨大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她的唇角,
极其缓慢、极其清晰地向上勾起了一个弧度。那不是笑。那是冰山撞碎沉船前,无声的警告。
这微妙的表情变化像一把冰冷的钢刀,狠狠剐在林芳那颗被恐慌啃噬得千疮百孔的心脏上。
下一刻,超市深处那压抑、如同坏风箱被拉断似的“嗬……嗬……”声,陡然变得密集起来,
并且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朝他们这个方向逼近!“啊!!!
”一个缩在入口金属门附近的幸存者女人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尖叫,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因为恐惧而涕泪横流。林芳身体猛地一抖,仿佛被那逼近的死亡嘶鸣狠狠抽了一鞭子。
最后一丝理智和倨傲被碾得粉碎,她像一枚炮弹般从副驾驶座冲了出来,
半只胖身子几乎要从那砸开的车窗豁口里挤出去,眼睛死死钉在玉婉凝身上,
那张因极度恐惧和走投无路而扭曲的脸贴在冰冷变形的车窗框上,声嘶力竭地叫喊,
几乎破了音:“婉凝!婉凝——是姑妈啊!救我!救救我们!开车门!快给我们开门!!
姑妈以前……以前对你不好,是姑妈**!姑妈错了!你爸临走前把你托付给我!
你得救我们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她涕泪横流,声音凄厉如同濒死的母兽,
每一个音节都裹挟着绝望的唾沫星子,混杂着雨水和冷汗。那双浑浊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对身后黑暗中某种东西的极致恐惧和眼前唯一救命稻草般的疯狂渴求。
站在车边的李强也彻底慌了神,刚才那点鄙夷被求生的本能踩成了烂泥。
他喉咙里发出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的咯咯声,手脚并用几乎是爬到车门边,
肥胖的身体抖如筛糠:“开……开门!开门让我们进去!你是异能者!能护住我们的!
你不能丢下我们!”他语无伦次,几乎是在重复林芳绝望的嚎叫。
“表姐……开门……开门啊……有东西……追来了……好可怕……”后座的李洋也探出头,
那张青春痘密布的脸上毫无血色,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三道声音混杂在一起,
尖锐、混乱、扭曲,如同地狱合唱团中最绝望的咏叹调,撕扯着死寂的空气。
他们哭喊哀嚎着亲属血缘纽带这张早已被他们亲手撕得粉碎的破网,
妄图用它在这血雨腥风里兜住即将坠入无底深渊的自己。
超市深处某个倒塌的大型展示架后面,几个先前就缩在这里的幸存者也受到了惊动。
他们惊恐地看着车旁哭喊的林芳一家,
又看向被堵在那道“防线”缺口外、那片狼藉血污的地带中间站着的玉婉凝,
以及她身边那层若有若无的水蓝色微光。一道小小的、压抑的抽泣声从角落里传来,
带着孩子特有的稚嫩和无助。玉婉凝脸上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她终于动了。
迎着那三道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混杂着极度惊恐和疯狂乞求的眼神,
她抬起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姿态随意得像拂去一片落在肩头的落叶。
指向车边哭天抢地的林芳三人。也同时,
漠然地指向了他们身后那片黑暗中迅速逼近的、如同鬼影幢幢的通道深处。
超市入口上方几个巨大的天窗,无数雨水正疯狂地冲刷着本就肮脏模糊的玻璃。
就在玉婉凝指尖抬起,遥遥对准林芳三人和他们那辆救命稻草般的越野车的刹那——哗啦!!
那几扇巨大天窗上积压的、混合着大量污垢的雨水仿佛被赋予了灵魂!
它们不再是毫无意义的自然落体,而是瞬间化作数条扭动的、粗壮粘稠的深色水蟒!
带着巨大的冲势和重量,精准无比地凌空砸下!砰!轰!嗤——!
水蟒狠狠砸在车前引擎盖、车顶和那试图启动的发动机上!
带着泥污的冰冷雨水并非无序泼洒,而是极具攻击性地猛烈冲击,
巨大的力量夹杂着泥腥味炸开成一片浑浊的屏障!轰!
水花炸裂的声音混着汽车电子系统短路爆出的细小电火花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