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令,像一道燎天的战火,瞬间,燃遍了整个匈奴草原。
所有的部落,所有的男人,在听到那句“敢比我晚到者,皆斩”的铁血军令后,都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从各自的毡房中,冲了出来。
他们翻身上马,拿起弓箭和弯刀,像一道道汇入江河的溪流,从四面八方,朝着东方的边境线,狂奔而去。
没有怨言,没有迟疑。
只有,被压抑了太久的、对战争的渴望,和对我这个新单于的、绝对的敬畏。
而我,冒顿,则率领着我那支亲手缔造的、沉默如铁的精锐,冲在了最前面。
我们没有携带任何多余的辎重,一人双马,轻装简从。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毫无防备的东胡王面前。
东胡王,还在他的王帐里,做着称霸草原的美梦。
他还在等待着,我将那片千里“弃地”,恭恭敬敬地,送到他的手上。
他以为,我是一头,已经被他彻底驯服的绵羊。
他不知道,他招惹的,是一头,比草原上所有恶狼,加起来,还要凶残,还要狡猾的,史前巨兽。
当我的大军,像一阵黑色的狂风,越过那片“弃地”,出现在东胡的边境时,他们甚至,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组织起来。
边境的守军,看到我们那遮天蔽日的旗帜,和我们眼中那燃烧的、复仇的火焰,直接,就吓破了胆。
他们丢下武器,四散奔逃。
我的大军,长驱直入,势如破竹。
我们像一把烧红的刀子,切开一块牛油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撕开了东胡那看似强大,实则腐朽的防线。
东胡王,直到我的先锋部队,已经冲到他王庭百里之内时,才收到了消息。
他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他匆忙地,召集他的军队,企图迎战。
但,太晚了。
军心,已经散了。士气,已经没了。
我之前那两次极致的示弱,让他,也让他所有的子民,都对我,产生了致命的轻敌之心。
他们以为,匈-奴人,都是软骨头。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根“软骨头”,会突然,变成一根,能敲碎他们天灵盖的,狼牙棒!
决战,在东胡的王庭前,爆发了。
那不是一场对等的战争。
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我那支绝对服从的军队,发挥出了惊人的、恐怖的战斗力。
他们沉默地,执行着我的每一个命令。
冲锋,射箭,劈砍。
他们的动作,像机器一样精准,他们的心灵,像钢铁一样冰冷。
他们不怕死,也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在他们的眼中,敌人,只是一个个,需要被砍倒的,目标。
而东胡的军队,则在我们的铁蹄之下,一触即溃。
他们所谓的“强大”,不过是一个被虚荣和傲慢,吹起来的巨大泡沫。
当我的刀,刺破这个泡沫时,他们,瞬间,就崩溃了。
他们哭喊着,哀嚎着,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我,冒顿,一马当先,直接,冲向了东胡王的王帐。
我在千军万马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曾经让-我,受尽屈辱的男人。
他正想在一群亲卫的保护下,狼狈地逃跑。
我策马,追了上去。
“东胡王!”我大喊他的名字,“我冒顿,来收你欠我的,债了!”
他听到我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竟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我跳下马,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他惊恐地,在地上,往后挪动,像一只蠕动的、可怜的虫子。
“冒顿……单于……饶命……我错了……”
“我把马,还给你!我把女人,也还给你!土地,我不要了!我全都不要了!”
他开始求饶。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草原霸主,此刻,在我面前,涕泗横流,丑态百出。
我笑了。
“现在,才想起来求饶?”
“晚了。”
我举起了我的刀。
“记住,下辈子,不要去招惹,一头,正在假寐的,雄狮。”
刀光落下。
东胡王的头颅,飞了起来。
我杀死了东胡王,剿灭了他的国家。
他的子民,他的牛羊,他的财富,都成了我的,战利品。
经此一役,匈-奴的实力,空前壮大。
而我,冒顿,也用东胡王的人头,向整个草原,宣告了我的,真正崛起。
我站在东胡王那华丽的、如今已插上我匈奴旗帜的王帐前,看着我那欢呼的、士气高昂的子民。
我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我知道,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东胡,只是开胃菜。
西边,那个曾经想杀我的月氏。
南方,那些曾经摇摆不定,如今又纷纷前来朝拜的部落。
他们,都将,一一臣服在我的脚下。
我要做的,不是一个单于。
我要做的,是这片草原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