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最后一梦(小欣轻轻)全文章节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22 15:5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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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熬夜加班我是一家软件公司的普通职员。前段时间,同事石海离职后,

他手头的工作被分摊到了我们其他员工身上。原本大家就经常需要加班,如今工作量陡增,

加班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几乎成了家常便饭。没完没了的加班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把我裹得喘不过气。身心的疲惫一层层堆积,从最初的抗拒慢慢磨成了麻木,

连带着那点支撑人的精气神也被一点点抽干。到了夜里更熬人,噩梦缠绕,

醒来只剩空落落的累,但为了生活也实属无奈。为了赶项目,

我们几个同事又加班到了晚上十一点。办公室里只亮着几盏工位灯,

经理的办公室始终关着灯,也没见他出来过。这时小欣揉了揉酸胀的脖子,

看了眼时间轻声说:"都十一点了,我看经理八成早溜回家歇着了——之前他不就常这样嘛。

"说着便开始收拾东西,招呼我们一起下班。组长琳姐也松了松紧绷的肩,

接过话头:"走吧,确实熬不住了。我等下给经理发个消息说一声就行。

"我们几个早没了力气,听她俩这么说,便都默默拿起包,轻手轻脚地跟着出了办公室。

走出公司大楼,夜风格外凉。同事们三三两两散了,有几个拦了出租车匆匆离去,

还有人发动了自己的车,尾灯很快汇入远处的车流。最后剩下我、小欣和杨辉,

我们仨打算等夜班车——毕竟能省点是点。看着那些绝尘而去的私家车,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乱糟糟的。夜风里,杨辉忽然低声说:"你们知道吗?

今天石海回公司了,好像是来找经理的。"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估计是为之前那事儿——经理抢了他的项目功劳,还把人逼走了,这事儿咱们心里都有数。

"我愣了一下,回想白天,我去资料室打印东西所以没撞见他。

小欣也皱着眉点头:"我一整天都在工位,也没见他离开啊……"她轻轻叹了口气,

"说起来石海对咱们是真不错,可谁让他得罪的是经理呢,现在这样,谁敢多问一句?

"车终于来了,我们仨陆续上了车。一坐下,小欣就没停过嘴,

火力全开地吐槽经理:"那家伙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死肥猪,成天啥正事不干,

就知道指手画脚!要是石海在,轮也轮不到他当经理,我们至于天天加班到这么晚吗?

"杨辉在一旁听着,眉头也皱着,叹了口气接话:"说真的,这公司我看也悬了,

撑不了多久。我都在琢磨着,差不多该找下家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我没搭话,

只是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玻璃上划过模糊的光带,

视线无意间扫过不远处我们公司那栋楼的楼顶——那里有个黑乎乎的影子,猛地一跃,

直直坠了下去。我心里没什么波澜,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任那画面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就淡了。这事,没必要说给他们听,说了又能怎样呢?

便只当没看见,继续沉默着,听他们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车到站,

我随着人流下了车。街角的小炒摊还亮着灯,我打包了一份炒面,转身往出租屋走。

打开那扇熟悉的旧门,屋子里静悄悄的。先冲了个澡,热水哗哗流过,却没怎么暖透身子。

把炒面没滋没味地吃完,径直躺到床上。手机屏幕暗着,亮起来时,消息列表依旧空荡荡的。

指尖划过屏幕,点开那条听了无数遍的语音。"孩子,吃饭了没?早点睡,别担心我们。

"没什么特别的话,可听到的瞬间,眼眶突然就热了。眼泪不自觉的流淌下来。

意识渐渐模糊,我迷迷糊糊地坠入了梦乡。第二节破碎的梦梦里,我跌回了小时候。

阳光把水泥路晒得暖暖的,我和三个小伙伴骑着单车,像脱缰的小马在上面疯跑,

车铃叮铃铃响个不停,笑声比风还野。那时候的村子疏朗得很,

只有靠近大路的地方稀稀拉拉立着几户人家,每户屋旁都拖出一条小巷。巷子窄窄的,

铺着踩得结结实实的土路,不像大路那样光溜。巷子里也只住着三四户人家,

老房子的墙根爬满了青苔,绿茸茸的,雨过之后会泛着湿亮的光。

我们几个骑着车在巷子里钻来钻去,车把偶尔蹭到土墙,能带下几片干土渣。

巷子的尽头多半是望不到边的野地,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要不就是刚收拾过的菜地,

土块还带着新鲜的湿气,偶尔能看到几棵没拔净的青菜根。风里混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我们的影子被太阳拉得老长,在土路上一前一后地追着。

方才还敞亮的天忽然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似的,猛地暗了下来。风里卷着土腥味掠过来,

一个伙伴攥紧车把喊:"要下大雨了!去我家避避!"我胡乱点头,车链咔啦响着,

紧跟着他们往巷子深处冲。刚拐进他家那扇掉漆的木门,头顶已被墨黑的乌云压得低低的,

雷声像闷鼓似的在云层里敲,一道闪电劈下来,把院墙上的青苔照得发白。

可就在这风雨欲来的阴沉里,四周竟慢慢洇开一层红——墙角的水缸映着淡红的光,

伙伴们的蓝布褂子边缘泛着诡异的胭脂色,连脚下的泥地都像渗了血。抬头时,

漫天乌云像是被揉皱的红布,红光顺着云的褶皱淌下来,

把屋檐、树梢、远处的野地全染成了一片朦胧的猩红。雷声还在滚,闪电撕开的云隙里,

那红光更亮了,像有无数双眼睛藏在云端,正透过这片血色往下望。"快点!

"小伙伴回头喊了一声,声音像隔着层水。我猛地回过神,才发现他们的身影竟莫名远了些,

仿佛刚才那几步路被悄悄拉长了。我没细想,抬脚追上去。他们推开那扇掉漆的木门,

鱼贯而入。我跟着跨进门,往右拐向天井时,脚步顿了顿——本该是泥地的天井竟悬在半空,

只有几条锈迹斑斑的铁链,晃晃悠悠地连接着我们刚踏入的门廊。小伙伴们踩着铁链往前走,

铁链发出「咯吱」的**,他们的身影在悬空的天井边缘越来越小。我心里没有丝毫疑惑,

也谈不上害怕,像被什么牵引着,抬脚迈上了铁链。低头往下看,

只有那扇木门孤零零地立在下方。再远处,地面不知何时已裂开蛛网般的缝隙,

有些地方的房屋和土地正诡异地变形:一处青砖房渐渐褪成灰黑色,脚下的泥地隆起,

竟变成了光溜溜的沥青路;隔壁那间土坯房迅速朽坏,墙皮剥落处露出黄土,

连同周围的地块一起,慢慢化作了长满野草的土路;更远处,几间歪斜的农舍彻底消融,

原地冒出嫩绿的禾苗,成了一片新翻的田地。铁链还在摇晃,我踩着它,

一步步走向悬在空中的天井,仿佛这一切本就该如此。抬头向上望,

天井上方竟还缀着小伙伴家的其他房间,像叠积木似的摞着。有些房间明明是同一处,

却重复出现了好几次,只是里面的光景各有不同:有的窗台上摆着去年晒的干辣椒,

有的晾着前年的旧衣裳,还有的门框上贴着早已褪色的春联,

像是把不同年月的碎片强行拼在了一起。"快来呀!"小伙伴在天井那头招手,

声音清亮得有些不真实。我继续踩着铁链往前挪,铁链晃得更厉害了,锈屑簌簌往下掉。

突然一阵狂风毫无征兆地卷过来,像只无形的手猛地推在我后背。脚下的铁链剧烈一荡,

我身体一歪,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啊——」惊叫卡在喉咙里,我头朝下坠了下去。

视线里的天井、房间、铁链瞬间颠倒,然后重重地撞在什么东西上——是头先着的地,

剧痛像炸开的烟花在颅腔里蔓延开来。眼前猛地一黑,

所有的光影和声响都被这团黑暗吞了进去。脑子里像扎进了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的疼。

那些针像是有了力气,一下下往深处钻,带着尖锐的、钻心的酸胀。

整个脑袋都在跟着往中间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每一寸神经都绷得快要断掉。

就在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时,那些针仿佛被猛地抽了出去——不是一根一根,

是所有的针一下子全没了。尖锐的痛感像潮水般退去,留下钝钝的麻。可还没等缓过劲,

脑子又开始一胀一缩地跳,像有团活物在里面呼吸,每一次膨胀都带着沉甸甸的闷,

每一次收缩又扯着神经微微发颤,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只是那股劲儿执拗地反复着,

不肯停下来。第三节压榨我猛地睁开眼,窗外已经亮透了。摸过手机按亮屏幕,

七点二十分的数字刺得人清醒。翻身下床,冷水扑在脸上时打了个激灵,匆匆洗漱完,

抓起桌上昨天买的面包塞进包里。拉开出租屋的门时,楼道里的电子钟跳在七点三十分。

锁门的动作带着惯性,心里清楚,必须赶在九点前到公司——这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一步都耽误不得。公交车刚到站,便看到公司楼下有一些吃瓜群众在那看着,

我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地面那摊尚未干涸的血迹。暗红的印记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泽,

心头猛地一沉。推开玻璃门时,前台小姑娘的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

走廊尽头的经理办公室被明黄色警戒线牢牢圈住,几名穿制服的警察正低头勘察现场,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听说了吗?经理……被石海捅了。

"隔壁工位的同事压低声音凑过来,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石海躲在天台用血写了个『恨』字,半夜就从顶楼跳下去了。

"茶水间传来小欣压抑的啜泣声:"真的太可惜了,

为那种**赔上自己的命……"我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拉开椅子坐下。

键盘的触感冰凉,屏幕亮起的瞬间,走廊突然爆发出一阵混乱的喧哗。我循声抬头,

正看见琳姐被两名警察架着胳膊往外拖。她平日里总是精心打理的卷发此刻凌乱地贴在脸颊,

那双总含着笑意的眼睛空洞得像口枯井,脸色白得像纸,仿佛所有的生气都被瞬间抽干,

只剩一具轻飘飘的躯壳在地板上拖拽出沉闷的声响。周围的同事们一样,

都屏住呼吸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被拖拽的身影,

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震惊与揣测,我看了一眼,继续投入工作。唯有小欣按捺不住,

快步追向走廊尽头,在警戒线外跟负责看守的警员低声询问了几句。没过多久,

她小跑着回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惊惶,

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颤抖:"警察说……石海最后联系的人一直是琳姐,

他们的聊天记录被调出来了。就因为这个,琳姐被暂时认定成涉案嫌疑人,先带走调查了。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瞬间陷入更深的沉默,每个人脸上都添了几分复杂——震惊、疑惑,

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寒意。临近中午,办公室的沉闷还未从清晨的变故中消散,

总公司派来的张总经理已带着两名助理匆匆抵达。他一进门便直奔会议室,

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落座后开门见山:"从今天起由我接手项目,

所有人必须加快进度。」"话音刚落,

他便抛出更严苛的新规:"中午休息时间压缩至三十分钟,今晚开始全员加班,

没完成当日任务不准下班。"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每个人都皱紧眉头,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沿。明明心里攒着一团火,却没人敢吭声——毕竟在这种时候丢了工作,

无异于雪上加霜。"这太不合理了!"小欣突然「唰」地站起身,

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她脸上还带着早晨的惊惶,眼神却亮得惊人,

"大家已经因为突发状况紧绷了一上午,过度压榨只会降低效率!

"坐在旁边的杨辉连忙伸手去拉她的衣角,低声劝道:"小欣,别冲动,

先坐下……"可她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挺直脊背站在原地。张总经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手指在桌面上重重一敲:"公司不需要违抗指令的员工。人事部,现在就给她办离职。

"小欣随即用力甩开杨辉的手,倔强地抿紧嘴唇。没有争辩,也没有退缩,

她就那样站在原地,直到被人事部的人请出会议室时,背影依旧挺得笔直。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墙上时钟滴答作响,敲在每个人紧绷的心上。

小欣被带走的身影还没从众人视线里消失,

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我们组那位昨晚加班后打车回家的男同事猛地拍了下桌子,

站起身来:"这样的工作环境没法待了,我也离职!"他话音刚落,张总经理便抬眼扫过来,

眼神像淬了冰:"离职?可以。但你们劳动合同里写得清清楚楚,项目未完成期间擅自离职,

造成的损失要全额赔付。"他指尖在文件上敲了敲,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想清楚,

这笔赔偿可不是小数目。"男同事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方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悻悻地坐回椅子上,双手**头发里埋着头,背影写满了无奈。

会议室里的空气更压抑了,那些原本心里也憋着气的人,

此刻都默默低下了头——谁也不敢拿生计去赌。只有小欣,那个刚走出校门的实习生,

因为还没正式签署那些密密麻麻的霸王条款,反倒成了这场对峙里唯一能全身而退的人。

看着她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时钟转动的滴答声,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紧绷的弦上。清晨那场惊心动魄的命案,

在接连的变故中渐渐被一层麻木的尘埃覆盖。

小欣的离开像抽走了办公室里最后一点鲜活的气息,原本孤寂的小组,

此刻更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机械运转的躯壳。她手头的工作被分摊到每个人头上,

本就因加班而沉重的工作量又凭空多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半,

办公室的灯光终于次第熄灭。比昨晚更晚的下班时间,让每个人的脚步都带着浓重的疲惫。

同事们陆续走到路边打车,夜风吹过,带着秋末的凉意,却吹不散脸上的倦容。

杨辉还站在公司门口,望着小欣离开的方向出神,眼底的红血丝里藏着未散的伤感。

"末班车早就过了,"他声音沙哑地叹了口气,"这打车钱,差不多抵得上半天工资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一起拼车。夜色深沉,出租车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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