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沧虎的小说《相亲遇到暗恋四年学姐，时光恰好》主角是顾秀莲陈宇高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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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推开街角咖啡馆玻璃门时，
我第N次在心里跟老妈“谈判”——二十七岁的高进强，程序员，不抽烟不喝酒，
加班能卷死对手，就因为没女朋友，至于每周三次相亲轮着来吗？
手机里刚弹出她老人家的消息：“这次这个绝对靠谱，人家姑娘主动说见一面，
你给我好好表现！”我叹着气往里扫，
靠窗的位置有个穿米色连衣裙的女生抬手：“高先生是吧？这边。”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她发梢织了层浅金。我刚迈开的脚步突然像被钉在原地，
手里的公文包带子差点被我攥出印子——那张脸，我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顾秀莲。
我的学姐，比我高两届的顾秀莲。大一我在实验楼迷路，是她笑着把我领过去，
指尖敲了敲我发烫的耳垂：“学弟，路都找不到，脸红什么？”；辩论赛她站在台上发言，
紧张时会无意识摩挲咖啡杯耳，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比奖杯还亮；毕业晚会合影时，
我挤在人群最后排，镜头里只拍到她半张笑脸，却被我存成了手机壁纸，存了四年。
“怎么了？”她抬头看我，眼里带着点礼貌的疑惑，指尖果然在咖啡杯耳上轻轻蹭着。
还是这个小动作，跟当年一模一样。“没、没事。”我拉开椅子坐下，
后背瞬间沁出一层薄汗。相亲对象是暗恋了四年的学姐？这**程度，
比线上调试时突然蹦出十个bug还让人手忙脚乱。“我是顾秀莲，朋友介绍的。
”她伸手过来，指尖微凉，“听阿姨说你在做软件开发？”指尖碰到的瞬间，
我像被键盘漏电似的猛地缩回手，桌上的砂糖罐晃了晃，差点滚下去。“对、对，写代码的。
”我结结巴巴应着，视线不敢看她，落在她手腕那串细银链上——链尾坠着片小银杏叶，
大学时我在她书包侧袋见过同款，当时还偷偷画在草稿纸角落过。她大概早不记得我了。
当年她是拿奖拿到手软的学生会副主席，走路都带风；我是系里最普通的学弟，
专业课成绩中游，唯一的“特长”是在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假装看《算法导论》，
实则看她看了一下午。草稿纸上写满她的名字，却连递瓶水的勇气都没有。
服务员送柠檬水过来，我手忙脚乱去拧瓶盖，手指一滑，瓶子“哐当”撞在桌沿。
顾秀莲伸手扶住，温热的掌心轻轻覆在我手背上：“小心点。”她的温度顺着皮肤钻进来，
我感觉心脏快要撞碎肋骨。抬头时正好对上她的眼睛，那双总带着笑意的眼睛里，
好像有细碎的光在闪，像当年辩论赛她回答出难题时的样子。
“学姐……”两个字没经过大脑就蹦了出来，我恨不得当场咬掉舌头。她愣了愣，
随即笑起来，眼角弯成好看的月牙：“你认识我？”“大、大学时，我也是A大的，
计算机系。”我硬着头皮承认，声音紧得像被压缩过的代码，“你当时是学生会副主席，
我听过你的讲座，说怎么平衡学习和社团……”她挑了挑眉，
恍然大悟似的点头：“原来是校友。我说怎么有点眼熟。”有点眼熟？
这四个字像羽毛轻轻搔在心上，痒得人想笑。我正琢磨着该说点什么拉近距离，她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屏幕，对我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她走到窗边接电话，
侧影还是和当年一样挺拔。我听见她低声说：“……妈，我在相亲呢……嗯，
人还不错……”血液“唰”地冲上头顶，耳朵嗡嗡响。人还不错？她觉得我还不错？
可下一秒，她的声音沉了点：“知道了，下周的同学聚会我会去……陈宇也来？”陈宇。
这个名字像根细针，“噗”地刺破我刚冒起来的欢喜泡泡。当年的系草，
追了顾秀莲整整一年，送花送早餐，全学校都知道。
我当时还偷偷在心里跟他比过——他篮球打得好，我代码写得快，
可他敢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喊名字，我连递情书的勇气都没有。顾秀莲挂了电话回来，
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不好意思，家里的电话。”“同学聚会？”我没忍住问，
指尖悄悄掐进掌心。“嗯，下周六，老地方。”她搅了搅咖啡，勺子碰到杯壁叮当作响，
“好多老同学都来，你要是有空……”“我有空！”我抢着回答，生怕她把后半句咽回去，
“我一定到！”她被我急吼吼的样子逗笑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那到时候见？
”离开咖啡馆时，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她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车，风掀起她的裙摆，
我突然想起大四毕业典礼，她也是这样站在香樟树下，穿着学士服，笑着和同学拥抱。
当时我躲在人群里，连句“再见”都没敢说，只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那我上车了。”她冲我挥手。“学姐！”我鬼使神差地喊住她，
口袋里那枚磨得发亮的银杏叶书签硌着掌心——那是当年她落在图书馆座位上的，
我偷偷捡回来，夹在最常看的书里，看了四年，“你……还记得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吗？
”她愣了愣，随即点头，眼里闪过点什么：“记得，我以前总在那儿看书。怎么了？
”“没什么。”我攥紧口袋里的书签，指尖都在发烫，“路上小心。”公交车开走时，
我看见她从车窗里朝我挥手，手腕上的银杏叶银链在夕阳下闪了闪。
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老妈发来的消息：“秀莲妈妈说她对你印象还行！
不过她下周要去上海出差半个月，你可得抓紧啊！”刚烧起来的希望瞬间被浇了半盆冷水。
半个月出差？那下周六的同学聚会，她还会去吗？陈宇也会在，
他们会不会……我盯着公交车消失的方向，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有点酸，
又有点甜——至少，她记得图书馆的位置，至少，她说我“还不错”。这趟相亲，
好像没那么糟。2接下来的三天，我活像个没装系统的程序，脑子乱成一团代码。
微信聊天框点开又关上，光标在输入栏里跳来跳去，删删改改了二十多条消息，
最后全堆在草稿箱里积灰。“学姐，今天天气不错”太尬，“你忙吗”像查岗，
连句“早安”都被我琢磨出八百种歧义——高进强，
你当年敢在代码里硬刚十个bug，现在怎么连句话都不敢发？
我对着电脑屏幕给自己来了记轻拍，键盘都被我敲得发慌。周五晚上实在熬不住，
翻出大学室友张浩的微信：“下周A大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他秒回一个“冲”的表情包：“必须去！听说顾女神要到，
陈宇那小子都在群里吆喝好几天了，说要给她搞个大惊喜。”我的心“咯噔”一下，
指尖瞬间凉了半截：“什么惊喜？”“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神神秘秘的。
”张浩发了个坏笑的表情，“不过强子，当年你在宿舍被窝里写情书又不敢送的怂样，
兄弟可没忘。这次陈宇来势汹汹，你可得支棱起来！”挂了聊天框，
我点开电脑里那个加密文件夹——输入密码时手都在抖。
划掉的半本情书、她在辩论赛上拿奖时的视频……最后停在一张照片上：她站在图书馆窗边，
阳光落在发梢，手里捧着本《小王子》，侧脸温柔得像幅画。那是我**的最后一张照片，
拍完第二天，她就毕业了。手机突然“嗡”地震动，
屏幕亮起——顾秀莲发来的消息：“明天聚会，你几点到？”我手一抖，
手机差点砸键盘上。她主动发消息了！我深吸一口气，指尖飞快地敲：“我早点去，六点？
”“好，我大概六点半到，门口等你？”“好！”盯着那两个字的回复，
我对着屏幕傻笑了半分钟，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补了句：“学姐，你下周去上海出差，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过了几分钟，她回了个笑脸：“差不多了，就带些换洗衣物和资料。
”“那边天气比这边凉，记得带件外套。”消息发出去的瞬间，
我又开始后悔——会不会太啰嗦？像老妈子叮嘱似的。她很快回过来：“知道啦，
谢谢关心～”那个带着波浪线的“～”，像羽毛轻轻搔在心上，我差点在椅子上蹦起来，
连敲代码的思路都顺了不少。周六傍晚，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聚会的酒楼。站在门口等她时，
心跳得像在敲鼓，路过的服务员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疑惑，我才发现自己手都在抖，
连西装袖口都系不利索。“等很久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
顾秀莲穿着白色针织衫，牛仔裤，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比大学时少了几分锋芒，多了几分温柔，可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
和当年在实验室门口一模一样。“没、没多久。”我赶紧替她拉开门，
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像触电似的缩回来，“进去吧。”包厢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看到我们一起进来，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哄笑。“哟，顾大美女来了！
”“这不是高进强吗？当年那个总躲在角落看代码的闷葫芦？”“你们俩怎么一起到的？
有情况啊！”我耳根发烫，偷偷看顾秀莲，她却落落大方地打招呼：“好久不见，别瞎起哄。
”刚坐下，陈宇就端着酒杯过来了。他比大学时更挺拔了，西装革履，
径直走到顾秀莲身边：“秀莲，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顾秀莲礼貌地笑了笑：“好久不见，陈宇。”“我特意给你带了礼物。
”陈宇从包里拿出个精致的盒子，推到她面前，“知道你下周去上海，
这是我托朋友带的香水，据说很适合你。”周围响起一阵起哄声，我攥着筷子的手越来越紧，
指节都泛白了。顾秀莲没接盒子，只是轻轻推回去：“谢谢，不过我不用香水，心意领了。
”陈宇的脸色僵了一下，很快又笑着打圆场：“也是，你一直不喜欢这些。对了，
我下周也要去上海出差，说不定能碰上。”“是吗？那挺巧的。”顾秀莲淡淡地应着，
转头给我夹了块排骨，“尝尝这个，他们家招牌，我记得你大学时就爱吃甜口的。
”她的筷子碰到我的碗沿，温热的触感像电流窜过。我愣在那儿，
周围的起哄声、陈宇的笑声，好像都隔了层玻璃，模糊成了背景音。“快吃啊，
凉了就不好吃了。”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我，眼里带着笑意。我机械地夹起排骨塞进嘴里，
明明没尝出味道，心里却甜得发慌。原来她还记得，我当年总在食堂买糖醋排骨。聚会过半，
大家起哄玩真心话大冒险。酒瓶转到陈宇时，他选了真心话，
有人立刻追问：“大学时最喜欢的女生是谁？”陈宇毫不避讳地看向顾秀莲：“当然是秀莲。
当年没追到，现在不是还有机会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秀莲身上，她正低头喝果汁，
耳尖却悄悄红了。酒瓶又转起来，这次稳稳地停在我面前。“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有人坏笑。“大冒险。”我咬咬牙，事到如今，怂也没用了。
“那就……给在场你最喜欢的异性表白！”轰——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所有人都在笑，陈宇的眼神带着挑衅，而顾秀莲，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好像也在等我的答案。四年暗恋，一千多个日夜的辗转反侧，在这一刻突然有了重量。
我深吸一口气，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刚要开口——顾秀莲的手机响了。
她抱歉地起身接电话，快步走到包厢外。我的话卡在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刚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泄了，只剩下满心的憋屈。陈宇在旁边嗤笑一声：“怎么？不敢说了？
”我攥紧拳头没理他，视线跟着顾秀莲的背影到了门口。她站在走廊里接电话，眉头微蹙，
好像遇到了麻烦。过了会儿，她走进来，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公司有点急事，
我得先走了。”“我送你。”我和陈宇同时站起来。顾秀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宇，
最后对我笑了笑：“高进强，麻烦你了。”走出酒楼时，晚风带着凉意。
她拢了拢针织衫：“刚才大冒险，你还没说完呢。”“没什么。”我踢着脚下的石子，
声音闷闷的，“就是个游戏。”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我，路灯的光落在她眼里，
闪着细碎的光：“高进强，大学时你是不是……经常在图书馆三楼看书？”我猛地抬头，
撞进她含笑的眼睛里。“我记得你。”她轻声说，“总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着代码书，
却总在偷偷看……”她顿了顿，嘴角扬起，“看窗外的梧桐树。
”我的脸“唰”地红透了。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我哪是看树，我是看树下看书的她啊！
“我……”“车来了。”她打断我，指了指远处驶来的出租车，“我先走了，上海见。
”“上海？”我愣住。“你忘了？你说你下周也要去上海出差，说不定能碰上。
”她眨了眨眼，坐进出租车，“记得带外套。”出租车开走了，我站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
我啥时候说要去上海出差了？哦——是陈宇说的！她这是……故意的？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张浩发来的消息：“兄弟，刚在包厢门口捡到个这玩意儿，
是不是你的？”照片里，是那枚我随身携带的银杏叶书签，边缘已经磨得发亮。
大概是刚才起身时从口袋里掉出来的。“是我的！帮我收着！”我赶紧回。“行。对了，
刚才顾秀莲走的时候，让我给你带句话，说‘书签很漂亮’。”我的心猛地一跳。她看到了？
她知道这枚书签是她的？回到家，我翻出微信草稿箱，看着那些没敢发出去的消息，
突然有了勇气。点开顾秀莲的聊天框，敲下一行字：“学姐，上海天气凉，
我给你带了件外套，下周见面给你？”发送成功的瞬间，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说的上海见，这次，我不想再错过了。草稿箱里的秘密，该让她知道了。
3去上海的机票是周日早上订的。老妈在电话里追着问我怎么突然要出差，
我含糊说项目紧急，挂了电话手心却直冒汗——顾秀莲知道我是特意找她的吗？
她会不会觉得我太冒失？登机前，我给她发消息：“学姐，我到上海了，
下午三点的飞机落地，你在忙吗？”直到飞机降落在虹桥机场，手机才震了震，
她回：“刚开完会，你到机场了？我这边走不开，可能没法去接你。”失落像被按了快进键，
瞬间漫到心口。也是，她是来工作的，我凭什么麻烦她？我赶紧回：“没事，
我自己找酒店就行，你先忙。”刚走出到达口，手机突然响了，陌生号码，归属地上海。
我接起，听筒里传来她带着点喘的声音：“喂，是高进强吗？我在机场出口的星巴克门口，
你出来就能看到我。”我愣了两秒，拔腿就往出口跑，公文包在身后颠得咚咚响。
星巴克门口，她穿着米白色风衣，手里攥着两杯热咖啡，看到我时眼睛亮了亮，
像落了星星：“刚忙完，想着你下飞机肯定饿，带你去吃点东西。”“你不是说在忙吗？
”我接过咖啡，指尖碰到她的，暖暖的，驱散了机场空调的凉意。“骗你的。”她眨了眨眼，
眼底藏着狡黠的笑，“怕你是一时冲动来的，想杀杀你的威风。”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看着她被风吹乱的碎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替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的耳廓，
温热柔软，她的身体僵了一下，耳尖“唰”地红了，
像大学时被主持人叫上台发言的样子。“谢、谢谢。”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
空气里飘着点尴尬又甜的气息。我赶紧收回手，假装看远处的广告牌，
耳根却烫得能煎鸡蛋——高进强，你刚才那下是怎么敢的？“去吃饭吧，
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本帮菜。”她率先打破沉默，快步往前走，风衣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
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原来再厉害的学姐，也会有脸红的时候。吃饭时，
她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突然抬头：“你真的是来出差的？阿姨说你公司最近不忙啊。
”我嘴里的红烧肉差点喷出来：“你、你问我妈了？”“昨天阿姨给我妈打电话，
俩老太太聊了半天。”她憋着笑，“说你突然要去上海，还特意带了件外套，不知道要给谁。
”我的脸彻底红了。老妈这是明晃晃地助攻啊！我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学姐，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大学时没敢说的话，我想现在说。”她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
眼睛里像落了星光：“你说。”“我喜欢你，从大一第一次在实验室见到你开始，
喜欢了四年。”我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声音却很稳，“毕业那天没敢说再见，
是怕说了就真的再也不见了。今天来上海，不是冲动，是不想再错过你了。”说完这些话，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敢看她的眼睛。包厢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还有我自己“咚咚”的心跳。过了好久，她才轻轻开口：“高进强，你知道吗？
大学时我总在图书馆三楼看书，不是因为那里光线好。”我猛地抬头看她。
“是因为总能看到一个穿白T恤的学弟，坐靠窗的位置，明明在看代码书，
眼睛却总往我这边瞟。”她的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有次我故意把书签落在座位上，
第二天去看，发现被收起来了，夹在你常看的那本《算法导论》里。”我的眼睛瞬间热了。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那些我以为藏得很好的心思，早就被她看在了眼里。“那枚银杏叶书签，
”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我找了好久。”“我、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我声音发颤，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软。“没忘。”她摇摇头，伸手覆在我的手背上，
温热的掌心带着安抚的力量，“高进强，其实我……”她的话没说完，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陈宇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看到我们交握的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秀莲，
我……”“陈宇？你怎么在这儿？”顾秀莲收回手，站起身，语气带着疏离。
“我听说你在这儿吃饭，特意过来的。”陈宇把玫瑰往前递了递，眼神却带着敌意看向我，
“这位是？”“我是她……”我刚想说“男朋友”，手腕被顾秀莲轻轻拉住了。
“他是我学弟，高进强，来上海出差。”她介绍道，语气平淡，“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的话我们要继续吃饭了。”陈宇的脸色更难看了，把玫瑰往桌上一放：“秀莲，
我们能单独聊聊吗？关于大学时的事。”“没什么好聊的。”顾秀莲拿起包，“进强，
我们走吧。”她拉起我的手往外走，手心温热，带着微微的汗湿。经过陈宇身边时，
她停下脚步：“陈宇，大学时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当时就说过，我们不合适。现在也一样。
”走出饭店，晚风迎面吹来，带着桂花的甜香。顾秀莲没松开我的手，我们就那样牵着手，
沿着街边慢慢走。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刚才怎么不让我说实话？
”我小声问。“急什么。”她侧头看我，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总得给我点时间，
适应一下‘学弟变男朋友’这件事吧？”男朋友？我猛地停下脚步，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学姐，你……”她转过身，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像羽毛拂过，带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现在信了？”她笑着问，
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我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只剩下脸颊上残留的温度和加速的心跳。过了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紧紧抱住：“信！怎么不信！”她在我怀里笑出声，肩膀轻轻颤抖：“高进强，你轻点，
要勒死我了。”我赶紧松开些，却舍不得放手，低头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发梢，
认真地说：“学姐，以后别叫我高进强了。”“那叫你什么？”“叫我进强。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或者……叫我名字。”她仰头看着我，
路灯的光晕在她周围散开，像一幅温柔的画。她轻轻踮起脚尖，这次，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很轻，很软，带着桂花的甜香。我僵在原地，忘了呼吸，忘了思考，
只剩下唇上柔软的触感和加速的心跳。直到她轻轻推开我，
脸颊绯红地别过头：“走、回去了，晚了不安全。”我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好，
回去了。”虹桥机场的风，好像都带着甜味。4确定关系后的第二天，
我就成了顾秀莲的“专属小尾巴”。她去开会，我就在楼下咖啡馆改代码，
电脑旁总放着她爱喝的热拿铁；她去见客户，我提前查好路线发过去，
在约定的路口等她；她加班，我算着时间买好夜宵，准时出现在她公司楼下。
同事们见了总笑她：“顾经理，你这学弟黏人得很嘛！”她每次都笑着回：“他来上海学习，
我得罩着他。”只有我知道，她说“学弟”时眼里藏着的笑意，比咖啡还甜。周三晚上，
上海下起了大雨。我提着刚买的荠菜馄饨往她公司跑，雨水打湿了裤脚也顾不上。
前台**姐早就认识我了，笑着打招呼：“高先生又来了？顾经理在加班呢，
刚还念叨你会不会送夜宵。”“谢谢。”我心里一暖，轻手轻脚地推开办公室门。
顾秀莲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手指飞快地敲键盘，眉头微蹙，神情专注。灯光落在她脸上，
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比大学时多了几分职场女性的干练，可认真的样子，
还和当年在辩论赛上准备稿子时一模一样。我把馄饨放在桌上，没敢打扰她。她这才抬起头，
看到我时眼睛亮了亮，像蒙尘的星星突然被擦亮：“你来了。”“刚下大雨，
给你带了热馄饨，现包的。”我帮她把馄饨倒进碗里，热气腾腾的白雾模糊了镜片，
“先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等会儿再吃，这个方案明天就要交，数据对比这块卡住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眼里带着疲惫，声音都轻了些。我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下巴抵在她发顶，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别太累了，我帮你看看？
虽然我是写代码的，但方案逻辑还是能看懂的。”她愣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靠在我怀里，
声音软软的：“真的？那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商量。”我们头挨着头，一起盯着电脑屏幕。
她身上的香味混着咖啡的醇厚，萦绕在鼻尖，让人心安。
我指着其中一组数据：“这里是不是弄反了？你看，成本和收益的比例……”“呀！真的！
”她恍然大悟，拍了下额头，眼里瞬间有了光，“难怪总觉得不对，谢谢你进强！
”她转过身，在我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又立刻转回去改方案，耳尖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我摸着被她吻过的嘴唇，傻笑着站在旁边——原来帮喜欢的人解决问题，
比自己写出零bug的代码还开心。方案改完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外面的雨还在下，
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像在敲小鼓。“雨太大了，不好打车。”顾秀莲看着窗外，
有点发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耳。“我订的酒店离这儿近，要不……去我那儿住一晚？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脸“唰”地红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睡沙发，你睡床！
保证规规矩矩的！”她被我急吼吼的样子逗笑了，眼底的疲惫散去不少，
眼睛弯成月牙：“好啊，正好省了打车钱。”去酒店的路上，我们共撑一把伞。
雨水打湿了我的半边肩膀，她却没察觉，叽叽喳喳地说着手头的项目，眼睛亮晶晶的，
像有星星在闪。“你肩膀湿了。”进电梯时，她才发现，伸手想帮我擦。“没事，
很快就干了。”我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暖暖的，“你没淋到就好。”她看着我，
突然踮起脚尖，在我唇上亲了一下。这次的吻比之前都久，带着雨水的微凉和她的温柔。
电梯里的灯光映着她绯红的脸颊，我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连电梯到了第几层都忘了。
“叮——”电梯门开了，我拉着她快步走出去，生怕被别人看到这脸红心跳的一幕，
走廊里的声控灯被我们的脚步声点亮，暖黄的光一路跟着我们。酒店房间里，
我把吹风机找出来，让她吹头发。暖风拂过她的长发，带着淡淡的香味，我站在她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