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存在的唯一价值,
就是给我那光芒万丈的双胞胎弟弟陆景元当替身。他飙车撞了人,用一笔钱买断了我的自由。
「哥,安心坐牢,出来给你换辆新车。」他发来短信,语气轻佻。开庭前夜,
一个疯道士拦住我,说我和陆景元命格相连,我受的苦,他都会感同身受。1.我叫陆朝晞,
陆景元的双胞胎哥哥。同卵双生,我们共享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命运却截然不同。
他是陆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天之骄子。而我,是母亲当年不光彩的过去,
是父亲为了家族颜面必须藏起来的污点。从小到大,我活在他的影子里。他不想上的课,
我替。他不想应付的相亲,我替。他打架闯了祸,我替他跪在祠堂。而他,
只需要在闯下滔天大祸,需要一个人彻底顶罪时,用钱,用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通知我。
「哥,这次又要麻烦你了。」警局里,陆景元坐在我对面,俊朗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
只有一丝不耐烦。「小明星而已,没死,就是腿断了。我已经让律师打点好了一切,
你进去待个三五年就出来了。」他将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密码你生日,里面五百万,
够你出来后逍遥一阵子了。」我看着那张卡,又看看他。我们明明是双胞胎,
可他的生日是众星捧月的狂欢,我的生日,却只有保姆张妈偷偷给我煮的一碗长寿面。
他说密码是我生日,真是讽刺。我收下了卡。「知道了。」我的顺从让他很满意,他站起身,
理了理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那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个会。你乖一点,别乱说话。」
他走后,警察进来给我录口供。我按照律师教好的话术,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我承认,
是我深夜飙车,是**作不当,是我撞了人之后惊慌逃逸。我是个**,
是个彻头彻尾的**。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包括我的亲生父母。他们在陆景元的操作下,
来警局探望我。母亲林岚女士眼圈泛红,却不是为我。「朝晞,你别怪我们。
景元是陆家的未来,他不能有任何污点。」父亲陆振华更是直接。「你既然认了罪,
就在里面好好改造。不要再给家里添麻烦,更不要妄想攀扯景元。」他们的话像刀子,
却已经无法在我心里划开新的伤口。那里早已千疮百孔,麻木了。我点点头,
扮演着一个悔过自新的罪人。「爸,妈,你们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们似乎对我的懂事很欣慰,又或许是觉得这本就是我该做的。留下几句不痛不痒的关心,
便匆匆离去。我知道,他们要赶着回去,安抚他们那受了「惊吓」的宝贝儿子。
2.开庭前夜,我被保释在外,住在陆家名下一处闲置的公寓里。说是家,
其实不过是另一座牢笼。午夜,我被门外一阵疯狂的砸门声惊醒。「开门!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的劫数到了!」一个沙哑癫狂的声音在门外叫嚣。我皱眉,没有理会。
大概是哪个醉汉找错了地方。可那砸门声越来越响,仿佛要将门板拆了。我烦躁地起身,
猛地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道士,头发乱如鸡窝,眼神却异常明亮。他看到我,
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总算肯出来了,再晚一步,贫道可就破门而入了。」「你找谁?
」我冷冷地问。「找你,也找他。」疯道士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我身后的虚空。
他绕着我走了一圈,啧啧称奇。「奇了,怪了,一模一样的命格,却一个天一个地。
一个占尽了气运,另一个却成了他的替罪羊,承了他所有的灾。」我的心猛地一沉。
「你到底想说什么?」疯道士停下脚步,凑到我面前,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他压低声音,
神秘兮兮地说:「小子,你和你那个好弟弟,是同命相连的共同体。从今往后,你受的罪,
他会尝到。你遭的苦,他会加倍受。」「简单说,你挨一拳,他身上也会疼。懂了吗?」
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神经病。「滚。」我关上门,将他的疯言疯语隔绝在外。同命相连?
感同身受?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真有报应,陆景元早就该遭天谴了。我回到床上,
手机屏幕亮起。是陆景元发来的朋友圈,
定位在我的豪宅里——那是我用自己设计游戏赚的钱买的,却被他鸠占鹊巢。照片里,
他被一群男男女女簇拥在中间,笑得春风得意。配文是:「Freenight.」
下面一堆共同好友的点赞和评论。「元哥牛逼!」「羡慕元哥,天天开派对!」
「听说你哥进去了?活该,那种废物早该滚了。」陆景元回复了一个笑脸。我关掉手机,
闭上眼。去他的感同身受。坐牢而已,包吃包住,还不用再看他们那一张张令人作呕的脸。
多快活!3.法庭上,我平静地认下所有罪名。法官宣判的那一刻,我甚至看到旁听席上,
父亲陆振华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三年。对我来说,不过是从一个小笼子,换到一个大笼子。
进入监狱的第一天,规矩就来了。我被分到的监舍,老大叫虎哥,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他用审视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新来的?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
犯了什么事进来的?」旁边的小弟立刻接话:「虎哥,我打听了,这小子叫陆朝晞,
撞了人跑了。」虎哥啐了一口。「孬种。」他走到我面前,用粗壮的手指戳着我的胸口。
「在这里,我就是规矩。每个月,家里寄来的东西,孝敬一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我没说话。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怎么?哑巴了?还是不服?」一个小弟为了表现,
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我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虎哥冷笑一声:「看来是个硬骨头,
那就先给你松松骨。」他说着,硕大的拳头带着风,狠狠砸向我的脸。我没有躲。
预想中的剧痛在左脸颊炸开,眼前金星乱冒,嘴里瞬间充满了血腥味。我被打得摔倒在地,
耳朵嗡嗡作响。虎哥和他的小弟们发出一阵哄笑。「就这点本事?还以为多能扛呢!」
「小白脸就是小白脸,中看不中用。」我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狼狈不堪。可我的嘴角,
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因为在拳头落在我脸上的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
清晰地浮现出一个画面——正在高级会所里和朋友打牌的陆景元,在众目睽睽之下,
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左脸摔倒在地。他脸上的表情,和我一样痛苦,
甚至还多了一丝茫然和惊恐。疯道士的话,是真的。我受的苦,他都会感同身受。我笑了。
笑出了声。这下,有好戏看了。4.我的笑声在嘈杂的监舍里显得格外突兀。
虎哥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皱着眉,一脚踩在我的背上。「你笑什么?挨打还笑得出来,
他妈的疯子!」背上传来的力道让我闷哼一声,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挤压了出去。与此同时,
我能「看」到,陆景元在会所的包厢里,同样背部剧痛,像是被一头大象踩过,
整个人蜷缩在昂贵的地毯上,冷汗直流。他的朋友们围着他,惊慌失措。「元哥,你怎么了?
」「快叫救护车!」陆景元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脸和背。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未知的,无法掌控的痛苦,比痛苦本身更让人恐惧。
「我笑你。」我抬起头,迎上虎哥凶狠的目光,嘴角的血迹让我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
「打人的力气,就跟娘们一样。」虎哥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找死!」他怒吼着,
对着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拳头、脚尖,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
肋骨、腹部、后背、大腿……每一处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我只是在心里,默默地为陆景元计数。一拳。两拳。三脚。……我能感觉到,遥远的另一端,
陆景元正在经历一场人间地狱。他被朋友们手忙脚乱地送进医院,却在半路上疼得几乎昏厥。
他尊贵的身体,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都在替我承受着这场暴行。真好。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虎哥打累了,他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我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地上,
浑身没有一处不疼。「妈的,骨头还真硬。」虎哥骂骂咧咧地吐了口唾沫,「今天先到这儿,
以后给老子放聪明点!」他带着小弟们扬长而去。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我闭上眼,开始享受这场复仇的盛宴。医院里,陆景元被推进了急诊室。
一群医生围着他,做了全身检查。CT、核磁、X光……所有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
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奇怪,从检查报告上看,病人身体没有任何损伤,
连块淤青都没有。」「可他为什么会疼成这样?」「难道是……新型病毒?
或者是什么罕见的神经系统疾病?」陆景元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们的议论,脸上一片惨白。
他想反驳,想说自己明明感觉骨头都快断了,可身上确实连个红印都找不到。
那种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
那些折磨人的疼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可那真实的痛感,却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他疯了似的抓住一个医生的白大褂。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快疼死了!你们是庸医!都是庸医!」他的歇斯底里,
只换来医生同情的眼神和一支镇定剂。我「看」着他被打了镇定剂,渐渐安静下来,
眼角还挂着惊恐的泪水。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陆景元,别急。这只是个开始。
我们在地狱里的日子,还长着呢。5.第二天,我一瘸一拐地去食堂吃饭。
虎哥那伙人看见我,脸上都带着戏谑的笑。我没理他们,默默地打了饭,找了个角落坐下。
刚吃两口,一个身影就坐到了我对面。是虎哥。他把餐盘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劣质的汤水溅出来,洒了我一身。「小子,昨天爽不爽?」他咧着嘴,露出黄黑的牙齿。
我放下筷子,抬眼看他。「不爽。」虎哥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
嫌哥哥我伺候得不好?」「你没吃饭吗?」我平静地问,「力气太小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虎哥的笑容僵在脸上,
眼神一点点变得阴狠。「行啊,小子。给脸不要脸是吧?」他猛地站起来,
一把掀翻了我的餐盘。米饭和菜汤糊了我满头满脸。「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爽!」
他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座位上拖起来,拳头再次向我砸来。这一次,比昨天更狠。
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骨头错位的声音。剧痛让我眼前一黑,但我强撑着没有昏过去。
因为我知道,好戏正在上演。……陆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陆景元正心烦意乱地听着部门经理的报告。昨天在医院折腾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查出来,
最后只能以「急性肌肉痉挛」的理由出院。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种突如其来的剧痛,
太诡异了。就在他走神的时候,昨天那种恐怖的痛感,毫无预兆地再次席卷全身!「啊!」
他惨叫一声,从昂贵的真皮座椅上摔了下来。正在做报告的经理吓了一跳:「陆总!
您怎么了?」陆景元抱着头,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这次的疼痛比昨天猛烈十倍!
他感觉自己的脸、胸口、腹部,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铁棍在反复穿刺。
他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快……叫救护车……快!」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整个总裁办公室乱成一团。
秘书、助理、保镖……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却束手无策。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高高在上的老板,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挣扎。而我,在监狱食堂冰冷的地面上,感受着同样的痛苦,却在心里笑开了花。陆景元,
你现在知道,什么叫爽了吗?这才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6.这一次,
陆景元在医院躺了整整三天。医生们动用了所有最先进的仪器,
甚至请来了国外的专家进行会诊。结果依然是:身体机能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
这个结果让陆景元几乎崩溃。他明明疼得死去活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甚至有轻微的骨裂迹象。可这些伤,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愈合,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开始疑神疑鬼,觉得是竞争对手给他下了什么降头或者诅咒。他找了无数大师、神棍,
烧了数不清的符纸,喝了不知多少符水。钱花得如流水,但身体那不定时炸弹般的疼痛,
却丝毫没有缓解。而我,在监狱里,成了虎哥和他手下们固定的「娱乐项目」。每天,
他们都会找各种由头来揍我一顿。我从不反抗,也从不求饶。我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然后想象着陆景元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陪我一起「享受」。
他可能正在和某个嫩模共进晚餐,然后突然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他可能正在主持一场重要的商业谈判,然后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肚子满地打滚。
他可能正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洒自如,然后突然膝盖剧痛,跪倒在地。他的生活,
被这突如其来的怪病搅得天翻地覆。公司的股价因为他频繁的「病假」而下跌。
合作伙伴们因为他诡异的状态而对他失去信任。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
也渐渐散去。他变得暴躁,易怒,神经质。终于,他想起了什么。他让助理去查我,
查我在监狱里的情况。助理很快带回了消息。「陆总,您哥哥……在监狱里,
好像过得不太好。」助理小心翼翼地措辞,「他……他好像经常被同监舍的人欺负。」
陆景元坐在病床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被欺负?」「是……据说每天都会挨打。」
每天……都会挨打。陆景元猛地想起了什么。他仔细回忆了一下,
自己每次剧痛发作的时间点。好像……好像都和陆朝晞在监狱里「被欺负」的时间,
完美地重合了!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想起了我入狱前,
那个疯疯癫癫的道士。「同命相连……感同身受……」难道……难道那疯子说的是真的?
陆景元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不,不可能!这太荒唐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他宁愿相信自己是中了邪,也不愿相信自己的痛苦,
是源于那个他一向看不起的窝囊废哥哥。7.陆景元不信邪。他觉得这一定是巧合。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他做了一个决定。他动用关系,给监狱那边打了个招呼,让人「照顾」
一下我。所谓的照顾,就是把我关进禁闭室。一个只有五平米,没有窗户,
暗无天日的狭小空间。在这里,我接触不到任何人,自然也就不会再「挨打」。
如果他的疼痛消失,那就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当狱警打开禁闭室的铁门,
把我推搡进去的时候,我心里一片了然。陆景元,你终于开始怀疑了。也好,
就让我陪你玩玩这个游戏。禁闭室里,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每天只有两顿饭,
从门下的小窗口塞进来。没有床,只能睡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除了无尽的黑暗和死寂,
什么都没有。正常人待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出三天就会精神崩溃。但我没有。
我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我每天做的,就是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个老僧入定。
我在等。等陆景元的反应。……第一天,陆景元过得无比舒心。
那纠缠他多日的剧痛没有再出现。他能正常吃饭,正常睡觉,
甚至还去公司处理了一些积压的公务。他松了一口气。看来,果然只是巧合。那个陆朝晞,
就是个扫把星。只要离他远点,自己就不会倒霉。他心情大好,
晚上甚至还约了朋友去酒吧喝酒。第二天,他依旧安然无恙。他彻底放下心来,
开始嘲笑自己之前的疑神疑鬼。什么同命相连,简直是无稽之谈。他甚至开始考虑,
是不是该把我从禁闭室里放出来了。毕竟,一直关着,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传出去也不好听。
然而,到了第三天,情况开始不对劲了。他坐在办公室里,明明开着中央空调,
却感觉一股寒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他明明刚吃过午饭,胃里却空落落的,
像是饿了三天三夜。更可怕的是,一种巨大的,无边无际的孤独和绝望,
毫无征兆地将他淹没。他坐在价值数十万的办公桌后,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
却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变成了黑白。
耳边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他开始心慌,开始呼吸困难。他想尖叫,
想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空间。他冲出办公室,在公司走廊上疯狂地奔跑,撞倒了无数员工。
所有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疯了。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他终于明白,这不是巧合。
那个疯道士说的,全都是真的!他和陆朝晞,真的被一种诡异的力量绑在了一起!
8.陆景元崩溃了。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见任何人。他不敢吃饭,
因为他不知道我下一秒会不会被罚饿肚子,让他体会到胃部灼烧的饥饿感。他不敢睡觉,
因为他不知道我下一秒会不会在禁闭室里被噩梦惊醒,让他也跟着彻夜不眠。
他不敢待在安静的地方,因为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感会把他逼疯。
他只能日夜不停地开着派对,用酒精和喧闹来麻痹自己。可即便是在最嘈杂的人群里,
那种被世界隔绝的恐慌,依然如影随形。他瘦了,憔悴了,眼窝深陷,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神经质。再也没有了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陆家二少的样子。
父母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心急如焚。他们带他去看最好的心理医生,但毫无用处。
医生说他是压力过大,产生了被害妄想。只有陆景元自己知道,他没疯。折磨他的,
是远在监狱里的陆朝晞。他终于撑不住了。他给监狱那边打了电话,
让人把我从禁闭室里放了出来。当狱警打开禁闭室的门,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时,
我平静地站起身,走了出去。外面,虎哥和他的一帮小弟正等着我。看到我,
虎哥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哟,出来了?看来你那个好弟弟,还是心疼你了。」
我挑了挑眉。看来,陆景元已经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们了。或者说,他用钱,买通了这些人,
让他们不要再动我。「虎哥,好久不见。」我淡淡地打了个招呼。虎哥走到我面前,
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不轻不重。「小子,你挺有种啊。你弟弟花了五十万,买你一个月平安。
说吧,想怎么过?」我看着他,突然笑了。「虎哥,这钱,我们不如一起赚。」
虎哥愣住了:「什么意思?」「很简单。」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打我,越狠越好。他给你的钱,我一分不要。
他另外给我的那份,我们五五分。」虎-哥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不是傻子,
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这是把我当成摇钱树了。「你确定?你挨打,我拿钱?」
「我确定。」「你图什么?」虎哥还是有些不解。我笑而不语。我图什么?
我图陆景元生不如死。我图他用钱买来的每一次殴打,都变成抽在他自己身上的鞭子。
我图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钱,变成折磨自己的工具。我要的,是诛心。9.交易达成。
虎哥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狠人。他很快就理解并完美地执行了我的计划。
他不再是单纯地为了泄愤或立威而打我。他把我当成了一个需要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他会研究人体最痛苦但又最不容易致命的部位。他会控制力道,让疼痛达到顶峰,
但又不会让我立刻昏过去。每一次「开工」前,他都会让我给陆景元打个电话。
电话是我母亲林岚接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哀求。「朝晞,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弟弟快被你折磨疯了!你就不能在里面安分一点吗?」「妈,」
我的声音听起来无辜又委屈,「我在监狱里,能怎么不安分?是他们要打我,我有什么办法?
」「你别装了!」林岚的声音尖锐起来,「景元都跟我说了!只要你不挨打,他就不会有事!
我求求你了,朝晞,算妈求你了,你放过你弟弟吧!」「放过他?」我轻笑一声,
「当初你们让我替他顶罪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那不一样!他是你弟弟!」
「是啊,他是我弟弟。」我幽幽地说,「所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应该的吗?」
说完,我挂了电话。然后,我对虎哥点了点头。「开始吧。」虎哥狞笑着,掰了掰手指。
「好嘞,陆少爷,您瞧好!」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陆景元的地狱时间。我能「看」到,
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用被子蒙住头,瑟瑟发抖。但没用。疼痛会穿透一切物理防御,
精准地传递到他的每一根神经末梢。他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在床上翻滚,用头去撞墙。门外,
我的父母心急如焚地拍着门。「景元!景元你怎么了!你开门啊!」「快!快叫救护车!」
整个陆家,因为我一个身在监狱的囚犯,乱成了一锅粥。而我,在承受着肉体痛苦的同时,
心里却涌起一股变态的**。这**,甚至压过了疼痛。结束后,
虎哥让人给我送来了最好的伤药。他拍着我的肩膀,像在看一个财神爷。「兄弟,
你真是个狠人。我虎哥混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对自己下得去手的。」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扯出一个笑容。「这才哪到哪。」第二天,我的银行卡里,
准时收到了一笔五十万的转账。是陆景元打来的「保护费」。我立刻把一半,二十五万,
转给了虎哥指定的账户。虎哥收到钱,笑得合不拢嘴。我们之间的合作,
变得更加愉快和默契。我们甚至制定了「套餐」。A套餐,拳打脚踢,定价五十万。B套餐,
棍棒伺候,定价一百万。C套餐,关节脱臼,定价两百万。……陆景元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
只能不断地打钱过来。他的钱,通过我,源源不断地流入了虎哥和他手下们的口袋。
我在监狱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没人再敢欺负我。他们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敬畏,
甚至带着一丝恐惧。我成了这座监狱里,最诡异的存在。一个靠挨打赚钱,
还把狱霸变成了自己合伙人的疯子。10.陆景元快被逼疯了。他想过无数种办法。
他想找人废了我,一了百了。但他不敢。因为他不知道,我死了,他会怎么样。是一起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