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恶毒童话里,被荒地女巫派去窃取哈尔心脏的炮灰女仆,
我刚进门就被他按在墙上。我反手抱住他的腰:“老公!她逼我害你!
”整个移动城堡都以为我疯了,竟敢靠近那个能窥探人心、以吞噬少女心脏闻名的邪恶法师。
他不知道,我的脑回路能把他CPU干烧。我递上偷藏的小蛋糕:“吃吗?甜的。
”他指尖魔法流光闪烁,声音危险:“你心里,在骂我怂包帅哥。”后来,
他为我冲出城堡直面千军万马,将染血的真心捧到我面前时,才发现,这战火纷飞的世界,
唯有我,是真心想给他一点甜。*****第一章:绑定恶魔,他在读心?
**苏棠是在一阵天旋地转和刺骨的寒意中恢复意识的。还没等她看清周围,
庞大的、不属于她的记忆就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了她的脑海。
荒地女巫、间谍任务、窃取心脏、移动城堡……一个个关键词伴随着原身深刻的恐惧,
砸得她头晕眼花。她,苏棠,二十一世纪资深社畜兼摆烂学爱好者,
穿进了一个被她睡前吐槽过的“恶毒童话”里,
成了那个即将被荒地女巫扔进移动城堡、下场凄惨的炮灰女仆苏茜!而此刻,
她正站在这座传说中吞噬少女心脏的邪恶法师的老巢门前——一扇看起来无比怪异,
由四种不同颜色木板拼接而成的门。门上的转盘指针,正随着城堡的移动,
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冷风如同刀子般刮过她单薄的衣裙,提醒她这不是梦。完蛋了!
按照原情节,她进去后要么任务失败被女巫弄死,要么被那个能窥探人心的魔法师哈尔发现,
直接捏碎心脏!跑?能跑到哪里去?这片荒原一眼望不到头,离开城堡就是死路一条。进?
同样是死,还可能死得更有创意一点。就在她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手抖得不像话时,
那扇四色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一股混合着硫磺、旧书页和某种奇异香料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昏暗,
隐约可见堆积如山的杂物,跳动的火焰在壁炉里发出噼啪轻响。求生欲压倒了一切。
苏棠把心一横,牙一咬,迈步跨了进去。死就死吧!万一呢?脚步刚落定,
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城堡内部的陈设,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便猛地攫住了她!天旋地转间,
她的后背狠狠撞上冰冷的墙壁,撞得她眼前发黑。
一只骨节分明、戴着精致银色戒指的手扼上了她纤细的脖颈,力道不重,
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感和冰冷的杀意。苏棠被迫抬起头,
撞进了一双如同夏日森林深处湖泊般的碧绿眼眸里。刹那间,呼吸停滞。
她从未见过如此……华丽而精致的脸。金色的长发如同流淌的阳光,随意地垂落在肩头,
衬得那张脸愈发白皙俊美。五官完美得如同神祇精心雕琢的作品,尤其是那双眼睛,
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冰冷的危险,牢牢锁住她。是哈尔!
那个传言中邪恶、强大、以少女心脏为食的魔法师!他比她想象中还要俊美,
也……更加可怕。“女巫的臭味。”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
带着致命的寒意。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指尖跳跃着幽蓝色的魔法流光,
如同活物般缠绕舞动,照亮了他眼底的冷漠。“说,你来干什么?”完了!开局即死局!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苏棠,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几乎能预见到下一秒自己心脏被掏出来的血腥场景。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电光火石之间,
被求生欲激发的肾上腺素飙升至顶峰。原主的记忆、穿越者的震惊、对死亡的恐惧,
以及她骨子里那点破罐子破摔的摆烂精神,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催生出了一个极其大胆且荒谬的念头。几乎是本能反应,在哈尔指尖魔法光芒更盛的前一刻,
苏棠猛地伸出双臂,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将整个脸都埋进了他那件用料考究、触感丝滑的华丽衣襟里。“老公!”她带着哭腔,
声音因为恐惧和用力而发颤,听起来格外凄惨可怜,“救命!是荒地女巫逼我来害你的!
我不答应,她就要杀了我!求你救救我!”这一声石破天惊的“老公”,
不仅让壁炉里跳跃的火焰恶魔卡西法发出一声惊奇的“噗嗤”,连扼住她脖颈的哈尔,
动作都明显僵滞了一瞬。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预想中被立刻甩开或者捏碎心脏的剧痛并没有到来。
苏棠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布料细腻的纹理,
以及……隔着衣物传来的、属于男性的温热体温和紧实肌肉。死寂之中,
一种更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她好像……“听”到了哈尔的心声?不,不是听到声音,
而是一种清晰的意念,直接灌入她的脑海,
带着一种冰冷的嘲弄和了然的审判:【又一个拙劣的表演。恐惧,贪婪,
或者……虚伪的爱慕?】苏棠一个激灵,瞬间明白了——读心!他真的在读心!完了完了,
这下连装傻充愣的机会都没有了!在他面前,她就像一本被摊开的书,所有念头无所遁形!
恐慌如同潮水般再次淹没她,但这一次,里面混杂了更多的破罐子破摔。
反正想什么他都知道,那还装个屁!于是,在哈尔那带着杀意的冰冷审视下,
苏棠的内心活动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疯狂刷屏:【******!这腰好细好有力!
手感绝了!】【这张脸是真实存在的吗?!建模都不敢这么建吧!近距离美颜暴击我要死了!
】【完了完了他肯定听到我在想什么了!社死现场!】【反正承认是死,不承认也是死,
不如碰瓷个最帅的!哈尔Sama,看在我这么有眼光(以及颜值)的份上救救我啊!
我不想刚穿越就杀青领盒饭!这什么地狱开局!】【呜呜呜衣服好香,
这就是顶级魔法师的味道吗?死前能抱到帅哥,好像……也不算太亏?】扼在她脖颈上的手,
力道微妙地松了一分。哈尔那双碧绿的眼眸中,冰冷的杀意依旧存在,
但却混杂进了一丝极其罕见的……怔忡和难以置信。他“听”过太多闯入者内心的声音。
有最肮脏的诅咒,有最虚伪的奉承,有最极致的恐惧,也有试图用“爱”来伪装自己的贪婪。
唯独没有……这样的。如此混乱,如此……不着边际。恐惧是真的,
但里面掺杂了大量对皮相的欣赏、破罐子破摔的摆烂,
以及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社死”和“领盒饭”的奇怪念头。华丽自负如他,
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在这种生死关头,内心重点居然是他的腰和脸?甚至,还有点……享受?
这诡异的内心活动,像一颗投入死水里的石子,激起了一圈他从未预料过的涟漪。
他指尖那簇危险的魔法流光,闪烁了几下,虽然没有熄灭,但凝聚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旁边的卡西法又“噗”了一声,火焰扭动,似乎在表达强烈的好奇。哈尔垂下眼眸,
看着怀里这个瑟瑟发抖、却死死抱着他不放,内心还在疯狂刷“帅哥救命”的女人,
沉默了足足有三秒。最终,他缓缓松开了扼住她脖颈的手,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
仿佛刚才那个瞬间暴起、杀气四溢的人不是他。他稍稍用力,
将还赖在他怀里的苏棠推开了一点距离,让她能站稳,
然后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揉皱的昂贵衣襟,姿态矜贵又疏离。“……有趣。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那股冰冷的杀意确实消散了大半。
目光掠过她苍白却难掩清丽的小脸,哈尔转向壁炉里看热闹的卡西法,
用他那华丽悦耳的嗓音吩咐道:“卡西法,给她安排个房间。”说完,
他甚至没再多看苏棠一眼,转身走向城堡深处那堆满瓶瓶罐罐和魔法器材的角落,
只留下一个华丽而莫测的背影。苏棠腿一软,差点直接坐在地上。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了她。她……活下来了?
靠着一声石破天惊的“老公”和清奇的内心弹幕,她竟然在这位读心大魔王手下,
成功苟住了第一回合?看着这间光线昏暗、堆满杂物、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移动城堡,
苏棠咽了口唾沫。行吧,虽然房东是个极度危险的“危房”,但至少,她暂时不用死了。
她的摆烂式求生之路,看来要从这里开始了。
***(第一章完)*****第二章:投喂与CPU干烧**移动城堡的内部,
比苏棠想象的还要……混乱和奇特。
各种奇形怪状的机械零件、厚得像砖头的古籍、闪烁着不同光芒的水晶瓶罐堆得到处都是,
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那股独特的“哈尔味”——硫磺、旧书、香料,
还隐约夹杂着一丝……发胶的清香?她被那簇名为卡西法的火焰指引着,
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堆积如山的杂物,来到了一个相对宽敞,但同样杂乱的空间。
这里似乎是厨房兼客厅,有一个巨大的壁炉,卡西法就在里面欢快地跳跃着,
旁边还堆着不少木柴——或者说,看起来像木柴的东西。“楼上左边第三个门,空着。
”卡西法发出噼啪的声响,火焰构成的脸庞带着看好戏的表情,“不过很久没打扫了,
希望你不会被灰尘埋起来,小偷**。”苏棠嘴角抽了抽,内心OS:【这服务态度,差评!
怪不得只能开移动城堡,开酒店早倒闭了。】她没敢说出来,只是乖巧地点点头:“谢谢。
”一个戴着大帽子、个子矮小的小男孩从一堆齿轮后面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她,
是哈尔的小徒弟马鲁克。“卡西法,她是谁?为什么留在城堡里?
”马鲁克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排斥。“哈尔留下的‘有趣’的家伙。”卡西法懒洋洋地回答,
“谁知道呢,也许明天就被扔出去喂荒野女巫的魔犬了。”苏棠:“……”谢谢,
有被安慰到。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摆烂的第一步,就是适应环境。
生存是首要任务。原主被女巫控制,身无分文,在城堡里,她得先解决基本温饱。
到了所谓的“饭点”,马鲁克板着小脸,递给她一块干硬黝黑、看起来毫无食欲的面包皮,
以及一小杯清水。他自己和……嗯,旁边一个突然动起来的稻草人(?!
)分的似乎也只是稍微好一点的黑面包。苏棠看着手里能当凶器的面包皮,
内心疯狂刷屏:【这玩意儿真的是人吃的?确定不是用来磨牙或者当砖头用的?
哈尔那个讲究鬼就吃这个?他的胃是魔法做的吗?!虐待!
这是**裸的虐待儿童(主要指我自己)!】她偷偷瞄了一眼城堡深处,
哈尔似乎一直待在他的工作台前,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
偶尔能看见他对着某个反光的东西整理一下头发……真是个无时无刻不在维持形象的男人。
饥饿感催促着她必须做点什么。她站起身,开始在厨房区域的角落里翻找。
得益于前世独居的经验和强大的求生欲,她竟然真的从一堆看似垃圾的东西里,
找出了一些被遗忘的、看起来还算正常的面粉(也许是?),几个干瘪但没坏的野果,
甚至还有一小罐凝固的、类似蜂蜜或者糖浆的东西。没有现代厨具,她就用最原始的方法。
找了个相对干净的金属盆,笨拙地混合材料,没有发酵粉,就靠蛮力搅和,
试图让它变得蓬松。卡西法好奇地看着她折腾,在她需要火时,倒是配合地调整了火焰大小。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一个其貌不扬、颜色深浅不一,但散发着浓郁甜香和果香的小蛋糕,
艰难地诞生了。苏棠捧着这个热乎乎、卖相堪忧的“杰作”,深吸一口气,
走向哈尔的工作区域。哈尔背对着她,正对着一面水银镜面整理衣领,
金色的发丝在跳跃的魔法光辉下闪烁着微光。“那个……”苏棠小声开口,打破了寂静。
哈尔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碧绿的眼眸落在她和她手里那个丑丑的小蛋糕上,带着审视。苏棠鼓起勇气,
把蛋糕往前递了递,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无害:“吃吗?我刚做的,甜的。
总比啃那个能砸死人的面包皮强。”空气安静了一瞬。哈尔没有接,他抬起手,
指尖一缕幽蓝色的魔法流光如同有生命的丝线般缠绕、舞动,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
“我能听见你灵魂的低语,小偷**。”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压迫感,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的每一个念头,都无所遁形。”苏棠的心脏猛地一跳。
来了,又来了!读心术警告!但她迅速稳住了心神。怕什么?反正他想看的早就看光了!
她眨巴着眼睛,试图显得无辜:“所以呢?我夸你宇宙第一帅了吗?
”哈尔指尖的流光微妙地停滞了一下。他确实“听”到了她刚才在心里疯狂吐槽面包皮,
以及暗戳戳怀疑他胃结构的部分,但……没有听到直接的、针对此刻的谄媚。他微微倾身,
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那双绿眸仿佛能直透人心,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你心里,
在骂我怂包帅哥。”不是疑问,是陈述。苏棠心里咯噔一下,【**这都记得?!小心眼!
】但面上却更加理直气壮,甚至带上了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是基于事实的爱称!
‘帅’是客观存在的,毋庸置疑!至于‘怂’……”她顿了顿,迎上他变得有些锐利的目光,
硬着头皮继续:“……是需要被拯救的!你看你,明明那么厉害,干嘛老躲着?
外面那些人有什么好怕的!”这话说完,连壁炉里的卡西法都安静了,
似乎想看看哈尔会是什么反应。哈尔盯着她,看了很久。他听过太多对他外表的赞美,
或真或假。也听过无数对他逃避行为的鄙夷或试探。
但把“帅”和“怂”用“爱称”捆绑在一起,
并且用一种“我这是为你好”的理直气壮语气说出来的,她是第一个。她的脑回路,
果然……清奇到能把他(虽然他不承认)的思考回路都搅乱。半晌,
就在苏棠以为他要恼羞成怒把她扔出去的时候,他却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瞬间冲淡了他周身那种危险的气息。
他没有回答关于“怂”的问题,目光重新落回那个小蛋糕上。“看起来,不怎么样。
”他挑剔地评价,语气依旧华丽而矜持。但苏棠清晰地看到,
他伸出了那只戴着戒指、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手里,接过了那个丑丑的、还带着温度的蛋糕。
然后,在她和卡西法、马鲁克(不知何时也凑过来看热闹)惊讶的注视下,
他优雅地、小口地咬了下去。苏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咀嚼了几下,动作微微停顿。
碧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快、极难捕捉的……怔忪。甜的。温暖而粗糙的甜味,
混合着野果的微酸,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是一种……很久没有尝过的,
简单的、属于“食物”的味道。
而不是那些维持生命所需的、毫无乐趣可言的魔法合剂或干硬面包。他抬起眼,
看向面前这个紧张地盯着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女人。
她的内心此刻正疯狂刷着:【怎么样怎么样?没毒吧?应该吃不死人吧?
老天保佑我可不想因为投喂失败而被灭口……】哈尔移开目光,
将最后一口蛋糕慢条斯理地吃完,然后用一块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丝质手帕,
仔细地擦了擦嘴角。“……尚可。”他丢下这两个字,便转身重新面向他的工作台,
仿佛刚才那个接受投喂的人不是他。但苏棠敏锐地注意到,
他原本因为戒备而略显紧绷的肩线,似乎微不可查地放松了一点点。
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甚至有点想欢呼。【YES!投喂成功!生存进度+1!
看来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或许真的可以先抓住他的胃……哪怕是个读心男人的胃!
】卡西法的火焰噗噗地响了两声,像是在偷笑。马鲁克看看哈尔的背影,又看看苏棠,
小脸上满是困惑。苏棠悄悄握了握拳。很好,第二步,用清奇脑回路和投喂战术,
持续干扰大魔王的CPU计划,初步见效!***(第二章完)好的,
这是接下来的第三章:*****第三章:他的自我攻略**投喂小蛋糕的成功,
让苏棠在移动城堡里的生存状态稍微改善了一点点。至少,马鲁克再递过来的面包,
不再是能砸晕人的硬度,偶尔还会多一小块乳酪。稻草人(它似乎叫芜菁)也会在她打扫时,
默默地帮她递个扫帚什么的——虽然那扫帚自己也会动。但城堡里的气氛,依旧算不上融洽。
哈尔大部分时间都窝在他的工作间,对着那些闪烁的瓶罐和复杂的图纸,偶尔会出门,
回来时总是带着一身若有若无的硝烟味和更深的疲惫,
然后加倍地投入到他的“美丽研究”中——苏棠私下觉得,
那可能是在炼制顶级发胶或者护肤品。卡西法依旧阴阳怪气,马鲁克保持警惕。
苏棠则贯彻她的摆烂式生存法则:该吃吃,该睡睡,
力所能及地收拾一下自己能触及的角落(虽然很快又会被各种掉落的零件和书籍淹没),
以及,研究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改善一下伙食。平静(或者说,
诡异的平衡)是在几天后被打破的。那天,城堡的四色门转盘突然发出急促的咔哒声,
紧接着,门被粗鲁地敲响了,不是通常访客会选择的任意一扇门,
而是代表着“麻烦”的黑色门扉。哈尔几乎是在敲门响起的瞬间就绷直了身体,
他手中正在调配的、泛着珍珠光泽的液体微微晃动了一下。他眉头蹙起,
脸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厌烦和……不易察觉的紧绷。“卡西法。”他声音低沉。
壁炉里的火焰跳跃了一下,城堡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和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开始加速移动,试图甩掉不速之客。然而,敲门声如影随形,甚至更加急促,
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一个严肃、带着魔法扩音效果的声音穿透门板传了进来:“哈尔·詹金斯法师!
奉萨里曼女巫之命,请打开门,配合调查!”萨里曼女巫!皇家魔法师头子,哈尔的老师,
也是他一直躲避的权威象征。哈尔的脸色沉了下来,碧绿的眼眸中翻涌着抵触和一丝愠怒。
他看了一眼转盘,又感知了一下外界,知道逃避无济于事了。他深吸一口气,
脸上那种疲惫和紧绷迅速被一种华丽的、略带傲慢的冷漠所覆盖。他打了个响指,
身上原本有些随意的居家袍瞬间变成了一套极为考究、镶着银色滚边的深蓝色礼服,
连每一根发丝都回到了最完美的弧度。做完这一切,
他才迈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从容不迫的步伐,走向那扇黑色的门。苏棠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想把自己藏进杂物堆里。官方势力!这听起来就是**烦!门开了。
门外站着两名穿着统一制服、披着斗篷的魔法师,神情肃穆,眼神锐利。
为首一人目光扫过杂乱无比的城堡内部,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但当看到华丽矜贵的哈尔时,
又带上了几分审视和忌惮。“哈尔法师,我们接到报告,
怀疑你这里收留了来自敌对方(指荒地女巫)的间谍,并且非法研究禁忌魔法。
我们需要进行检查,并请那位最近进入城堡的女性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他的话语官方而冰冷。【果然是为了我来的!】苏棠心里哀嚎,【完蛋了,
被带走还有好果子吃?肯定要被严刑拷打或者当成女巫同党处理掉!
】强烈的危机感让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蹿到了刚打开门的哈尔身后,
小手紧紧攥住了他礼服腰侧冰凉的布料,把脸埋在他背后,只露出一点点发顶,
身体微微发抖,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哈尔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细微颤抖和抓着他衣料的力度,身体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与此同时,
那两个魔法师的心声,也如同不加掩饰的广播,传入他的感知:【哼,果然藏匿了可疑人物。
这座肮脏的城堡,正好搜检一下,找到他逃避兵役和研究黑魔法的证据!
】【这女人看起来吓坏了,说不定真是被胁迫的?带回去仔细审问,总能撬开嘴。】冰冷,
算计,带着完成任务式的冷酷。而就在这时,紧贴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女人,
内心活动也清晰地“炸开”了:【啊啊啊这些人好烦啊!眼神那么凶干嘛!
打扰哈尔研究他的发型和我的小蛋糕了!】【什么间谍什么禁忌魔法!
我就是个想活命的咸鱼啊!
】【今天也是希望哈尔别因为害怕又躲起来或者直接跑路的一天……不然谁给我挡枪啊!
总不能真跟这两个面瘫走吧?!救命!
】哈尔:“……”前面是官方人员冠冕堂皇的指控和内心冰冷的算计,
身后是这家伙看似依赖实则充满吐槽(并且再次精准点出他“害怕”)的混乱心音。
一种极其鲜明的对比,如同冰与火,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习惯于感知人们的恶意、贪婪或恐惧,并以此作为构筑心墙的材料。
但苏棠这种……把“挡枪”这种大实话都毫无负担地想出来的“依赖”,让他构筑围墙的手,
第一次有些迟疑。她甚至没想过他会把她交出去?这种莫名其妙的、毫无根据的信任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