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校园怪谈:我在重点高中抓鬼那些年(全章节)-林晚秋李壮壮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15 18: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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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十一月的风,那是真能把人骨头缝吹透的狠角色。我裹着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棉袄,棉鞋踩在结了冰的甬道上,“咯吱咯吱”响得跟咬脆萝卜似的。怀里揣着刚从校门口早市买的烤冷面,塑料袋被体温焐得有点软,里面加了俩蛋,还多要了半勺糖醋——王姨的烤冷面摊在这摆了五年,我从初三吃到高二,她总说“小天这孩子瘦,得多给点酱”,每次都把料给得足足的,这可是我每天早起半小时的动力。

“赵小天!你又踩点到!”教导主任王秃子的嗓门跟装了扩音器似的,从教学楼门口飘过来。我赶紧把烤冷面往棉袄内兜又塞了塞,那地方贴着心口,能焐得热乎点,万一被他没收,今天上午就得饿肚子。我转过身,脸上堆起标准的“认错但下次还敢”的笑容:“王主任早啊!这不是昨晚楼底下张奶奶家水管冻裂了,我帮着找物业修到半夜,今早差点睡过头嘛!”

王秃子姓王,头发没几根,总爱梳个大背头把头皮盖着,学生们私下都叫他“王秃子”。他眯着小眼睛扫我棉袄上的糖醋渍,喉结动了动,跟看见苍蝇似的:“你帮张奶奶修水管?我昨儿晚上还看见张奶奶在小区门口跳广场舞呢!少跟我扯犊子,赶紧滚去上课!再迟到一次,我直接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来学校‘唠唠’!”

我嘿嘿笑着往教学楼里溜,心里暗自嘀咕:我爸?我爸要是真来学校,估计得先给你办公室那棵死了三年还没扔的发财树开个光。那树去年冬天就枯了,你非说能活,天天浇水,结果招了一窝小虫子,我上次路过都看见虫卵了——要不是怕暴露身份,我早把爷爷教的驱虫符给你贴上了。

我叫赵小天,市重点高中高二(3)班学生。表面上,我是个上课睡大觉、下课翻墙去网吧、考试总在及格线徘徊的标准学渣;实际上,我是东北赵家阴阳堂的第十八代传人。我爷爷是早年在这一片有名的出马仙,一辈子跟黄皮子、长虫、冤死鬼打交道,临终前把祖传的铜铃和一本破破烂烂的《阴阳辨异录》塞给我,说我天生八字轻,是“阴阳眼”的料,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要是不继承家业,迟早得被脏东西勾走魂儿。

刚开始我还不信。小学六年级那年,我在公园看见个穿红裙子的阿姨飘在结冰的湖面上,我拉着旁边遛弯的大爷说:“大爷你看,那阿姨咋站冰上不冷呢,还穿裙子!”结果大爷看我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说“湖面上啥也没有啊,你这孩子是不是冻着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个溺水而亡的女鬼,想找个替死鬼。要不是爷爷及时赶来,用铜铃把她驱走,我那天可能就真的“掉”进冰窟窿里了。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跟着爷爷学本事。爷爷教我认鬼符、画镇邪咒,还跟我说,东北的鬼大多“直来直去”,要是遇到怨气不重的,骂两句、吐口唾沫都能给逼走——东北人的阳气重,脏话越狠,效果越好。不过爷爷也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暴露身份,“这年头,没人信这些,你说你能抓鬼,人家还以为你是神经病”。

到了教室,同桌李壮壮正趴在桌上流哈喇子,课本上湿了一大片。这家伙身高一米九,体重两百斤,是我们班的“定海神针”——倒不是因为他学习好,而是没人敢惹他。上次有个外班的混混想抢我零花钱,被他一胳膊夹着提溜到走廊,跟提小鸡似的,那混混哭得跟杀猪似的,从此再也没人敢找我麻烦。

我把烤冷面放在他胳膊底下捂着——他身子沉,体温高,正好能保温。刚要坐下,后桌的陈萌萌就用铅笔头戳我后背:“赵小天,你昨天是不是没锁储物柜啊?我早上路过储物间,看见你那柜门开了条缝,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晃。”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那储物柜里放着爷爷传的铜铃,还有半张没画完的镇邪符——那符是爷爷教我画的,据说能驱走一般的小鬼,我昨天画图腾的时候上课铃响了,急着跑**室,忘了收起来。要是被人翻着了,我总不能说“这是抓鬼用的”吧?

“谢了啊萌萌,我去看看。”我跟李壮壮打了个招呼,“壮哥,帮我看会儿烤冷面,别让老鼠叼走了——上次你那面包就被老鼠啃了个洞。”

李壮壮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放心吧,谁敢动你烤冷面,我揍得他满地找牙!”说完又趴下去,没两秒就又打起了呼噜。

储物间在教学楼最西边的拐角,是个老房子改造的,没装暖气,一开门就跟进了冰窖似的,寒气顺着裤腿往上窜。铁皮储物柜一排排靠墙站着,锈迹斑斑的门上贴着上届学生留下的明星海报,有周杰伦的,有杨幂的,边角卷得跟菜叶子似的,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

我的储物柜在最里面,靠近通风口。走过去的时候,我看见隔壁班的两个女生正站在门口嘀咕,一个说“我昨天来拿东西,听见里面有哭声,跟猫叫似的”,另一个说“你别瞎扯,这地方哪来的猫,肯定是风刮的”。我心里更忐忑了——爷爷说过,阴物喜欢待在阴冷、偏僻的地方,储物间这条件,简直是“鬼选之地”。

我掏出钥匙**去,转了两下,没转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我皱着眉使劲拧,手指刚碰到柜门内侧,突然一股凉气顺着指尖往上窜——不是储物间那种干巴巴的冷,是跟揣了块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冰似的湿冷,还带着点腥气,跟夏天死了老鼠没人管、烂在墙角的味儿似的。

我吓得赶紧缩手,心脏“砰砰”跳得跟要炸了似的。这感觉不对,东北的冷是“敞亮”的冷,再冷也不会有这种往骨头缝里钻的阴寒,除非是……我想起《阴阳辨异录》里写的“阴物附物,触之如冰,伴腥气,乃冤死之兆”,后背瞬间冒了一层冷汗。

“咋了?拧个钥匙跟被踩了尾巴的黄皮子似的,磨磨唧唧的。”李壮壮的大嗓门从门口传来,他端着我的烤冷面晃悠进来,身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劲儿,“我看你半天不回来,怕你被储物柜吃了,特意来救你。对了,你这烤冷面快凉了,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别过来”,李壮壮就已经走到我旁边,他把烤冷面放在旁边的储物柜上,伸手就去掰柜门:“多大点事儿,看我的!”他力气大,胳膊上的肌肉一鼓,“吱呀”一声就把柜门掰开了。可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手还停在柜门上,跟被冻住了似的,眼睛瞪得溜圆。

“壮……壮哥,你咋了?”我声音有点发颤,手里悄悄摸向怀里——铜铃还在,这是我唯一的底气。

李壮壮咽了口唾沫,缓缓转过头,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嘴唇都在抖:“天……小天,我刚才好像摸着个手……凉飕飕的,还软乎乎的,跟没骨头似的。”

我头皮一麻,刚要掏铜铃,就看见储物柜里掉出来个东西——不是我的铜铃,也不是镇邪符,是一本封面发黄的笔记本。封面上用红笔写着“高二(3)班林晚秋”,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用左手写的,红笔的颜色有点发暗,像是干了的血。

这名字我没听过。我们班总共才三十五个人,我就算上课睡觉,也能叫出每个人的名字,压根没有叫林晚秋的。我弯腰去捡笔记本,手指刚碰到封面,就听见通风口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声,跟刚出生的小猫似的,又细又尖,听得人浑身发毛。

“谁……谁在哭?”李壮壮往我身后躲,两百斤的大胖子缩成一团,跟个大号糯米团子似的,他声音都变调了,“是不是哪个女生被老师骂了,躲这儿哭呢?我去叫她出来,别冻着了。”

我赶紧拉住他:“别去!那不是人哭的声音!”我竖着耳朵听那哭声,越听越不对劲——那声音忽高忽低,还带着点回音,像是从通风管深处传过来的,而且不管风怎么吹,哭声的方向都没变,始终对着我这边。我想起爷爷说过,有些阴物喜欢附在旧东西上,尤其是带名字的物件,更容易勾着魂儿,这笔记本,怕是就是林晚秋的“念想”。

就在这时,上课铃响了,尖锐的**盖过了哭声。李壮壮如蒙大赦,拉着我就往外跑:“快走吧快走吧,迟到又要被王秃子骂了!那笔记本你还拿不拿了?别要了吧,怪吓人的。”

我把笔记本塞进校服口袋里——爷爷说过,阴物的“念想”不能随便丢,丢了会让它更生气,得弄清楚它想要啥,才能解决问题。我又看了眼储物柜里面,空空的,除了我昨天放的半块面包,啥也没有。可刚才那股腥气还在,跟粘在我手上似的,搓都搓不掉。

回到教室,王秃子已经站在讲台上了,手里拿着戒尺,跟个判官似的,脸色铁青。我和李壮壮猫着腰往座位挪,刚坐下,王秃子就把戒尺往讲台上一拍,“啪”的一声,全班都安静了。

“赵小天!”王秃子点我名,声音跟冰碴子似的,“你刚才去哪儿了?上课铃响了才回来,是不是又去网吧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网吧那地方鱼龙混杂,你要是再去,我直接给你爸打电话!”

我赶紧摇头:“没有啊王主任,我去储物间拿东西了,我储物柜门好像坏了,刚才拧了半天没拧开,还是壮哥帮我掰开的。”

王秃子瞪了我一眼,又看向李壮壮:“李壮壮,他说的是真的?”

李壮壮赶紧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是真的王主任,那柜门确实坏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掰开的。”

王秃子皱着眉,显然不信:“储物间?我早上刚让后勤的张大爷去检查过,所有储物柜都好好的,就你事儿多!给我站着听课,下次再迟到,直接叫你家长来!”

我只好站起来,心里却犯嘀咕——张大爷是学校的老校工,在这待了**十年了,为人老实,不可能撒谎。那刚才那凉手是啥?还有那本笔记本,上面写着我们班的名字,可我从来没听过林晚秋这个人。

下课铃一响,我就拉着李壮壮蹲在教室后门的角落里,压低声音问:“壮哥,你刚才真摸着那手了?不是我幻觉吧?”

李壮壮使劲点头,脸都有点发青:“真摸着了!凉得吓人,还软乎乎的,跟没骨头似的,我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冒冷汗呢。对了,那笔记本上写的林晚秋是谁啊?咱们班有这人吗?”

我掏出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全是歪歪扭扭的红笔字,写的都是“我好冷”“别关我”“放我出去”,字里行间还沾着点黑色的东西,像是干了的血,看得人心里发毛。

“**!这啥玩意儿啊!”李壮壮吓得往后一躲,差点撞翻旁边的垃圾桶,“这不是闹鬼了吧?咱们学校是不是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他嗓门太大,周围几个同学都围了过来。前排的陈萌萌也凑过来看,她胆子小,刚看了一眼就吓得脸色发白,往后退了两步:“林晚秋……我好像听我姐说过,她上高中的时候,咱们学校有个女生就叫林晚秋,后来在储物间自杀了,好像就是冬天,听说尸体在储物柜里放了好几天才被发现。”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怪那股腥气那么熟悉,爷爷以前带我去处理过凶宅,就是这种死过人、怨气重的地方才有的味儿。我赶紧把笔记本合上,塞进书包最里面:“别瞎传,可能就是上届学生恶作剧写的,想吓唬人。”

可我心里清楚,这不是恶作剧。刚才那凉手,还有通风口的哭声,再加上这本笔记本,绝对是撞鬼了。而且这鬼还跟着我到教室了——我能感觉到,后颈一直有股凉气,跟有人对着我脖子吹似的,不管我怎么挪位置,那股凉气都跟着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李壮壮去食堂打饭。东北的食堂冬天总爱做酸菜白肉,一大锅炖在炉子上,热气腾腾的,香味飘得满食堂都是。李壮壮打了两大碗,还加了两个馒头,我却没胃口,脑子里全是林晚秋的事儿。

“小天,你咋不吃啊?这酸菜白肉多香啊,你平时不最爱吃吗?”李壮壮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说,“是不是还在想早上那事儿?别想了,说不定就是巧合,咱们下午去找张大爷问问,他肯定知道林晚秋的事儿。”

我点点头,刚拿起筷子,就看见食堂门口走进来一个女生。她穿着跟我们一样的校服,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正盯着我这边看。我心里一紧——那女生的脸,跟我早上在胡同里看见的女鬼有点像,而且她的校服上,别着一个胸牌,上面写着“高二(3)班林晚秋”。

“壮哥,你看门口那女生,是不是咱们班的?”我碰了碰李壮壮的胳膊。

李壮壮抬头看了一眼,挠了挠头:“哪有女生啊?门口不就一个扫地的大妈吗?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再一看,门口果然只有扫地的大妈,刚才那女生不见了。我心里更慌了——看来只有我能看见林晚秋,她这是盯上我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话慢悠悠的,听着就犯困。我趴在桌上,刚要睡着,就感觉有人戳我后背。我以为是陈萌萌,回头一看,没人——可那戳后背的感觉还在,像是用指甲轻轻刮我的校服。

我猛地坐起来,转头看向后面——陈萌萌正趴在桌上做题,旁边的同学也都在认真听课,没人注意我。可那刮后背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甚至能感觉到,有头发落在我脖子上,凉飕飕的。

我悄悄摸出怀里的铜铃,轻轻摇了一下——“叮铃”一声,很轻,没被老师发现。**刚落,那刮后背的感觉就消失了,后颈的凉气也散了点。我松了口气,看来铜铃还是管用的。

放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东北的冬天黑得早,下午五点多,天就跟墨汁似的,校门口的路灯亮着,照得地上的冰碴子反光,跟撒了一地的碎玻璃似的。我揣着铜铃,背着书包往家走,心里祈祷着别再遇到林晚秋。

刚拐进我家所在的胡同,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哒哒哒”的,跟穿高跟鞋似的,可这胡同里除了我,没别人。我放慢脚步,手悄悄摸进怀里,攥着那枚铜铃——爷爷说过,这铜铃是用老桃木做的,上面刻着驱邪的符文,碰到脏东西摇三下,就能暂时把它们逼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阴寒之气,从背后追了上来。我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身,手里的铜铃“叮铃铃”响了三下。

**刚落,我就看见胡同口站着个女生,正是中午在食堂看见的林晚秋。她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正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书包——那里面放着她的笔记本。

“你……你拿了我的东西。”她的声音跟蚊子似的,还带着点哭腔,“把我的笔记本还给我……”

我攥着铜铃的手都在抖,不是怕,是冷——她周围的空气都像是结了冰,我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棉鞋踩在地上,都能感觉到地面在变冷。我想起《阴阳辨异录》里说的,自杀的鬼怨气重,尤其是死在封闭地方的,更容易缠人,林晚秋死在储物间,那地方又冷又偏,她的怨气肯定更重。

“你的笔记本?你是谁啊?”我故意拖延时间,脑子里想爷爷教的驱邪办法——要是遇到怨气不重的鬼,用阳气就能逼走,比如吐口水,或者骂脏话,东北人的阳气重,脏话越狠,效果越好。可林晚秋这情况,不知道管不管用。

林晚秋慢慢往前走,脚根本没沾地,飘着过来的。她的校服上沾着点黑色的污渍,像是冻住的血,头发上的水珠滴在地上,瞬间就结成了小冰粒:“我是林晚秋……那是我的笔记本……你拿了我的东西,要还给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想起怀里的烤冷面——早上没吃完,还揣在怀里呢,虽然凉了,但还带着点体温。我掏出烤冷面,往地上一扔:“给你!这玩意儿比笔记本好吃,加了俩蛋,多放了糖醋,你尝尝!你别跟着我了,我把笔记本还给你还不行吗?”

林晚秋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烤冷面,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的哭声跟早上在储物间听到的不一样,这次更响,更凄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要烤冷面!我要我的笔记本!我冷……我好冷……他们把我关在储物柜里,没人理我……我好冷……”

她一哭,周围的温度更低了,我冻得牙齿都在打颤,棉鞋里的脚都快没知觉了。我心想这招不管用啊,赶紧摸出铜铃,又摇了三下:“你别哭了!再哭我就叫我爷来收拾你!我爷是出马仙,专收你这种爱哭的鬼!他以前还收过黄皮子精呢,你再哭,他就把你收进葫芦里,让你永远见不到太阳!”

这话好像管用,林晚秋的哭声停了。她抬起头,眼睛里的红血丝更重了,像是要滴出血来:“出马仙……我不怕……我就是要我的笔记本……你不给我,我就一直跟着你……”

就在这时,胡同口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李壮壮骑着他那辆二手摩托车过来了。那摩托车是他爸淘汰下来的,车身都掉漆了,他却当个宝贝,天天擦得锃亮。他头盔还没摘就喊:“小天!你咋走这么慢?我妈让我捎你一段!你家那胡同黑灯瞎火的,我怕你摔着!”

李壮壮的摩托车一过来,林晚秋的身子就开始变淡,像是被风吹散了似的。她看了眼李壮壮,又看了看我,嘴里念叨着“还我笔记本”,然后“嗖”的一下就没影了。那股阴寒之气也跟着散了,我冻得发僵的身体终于能活动了。

我松了口气,腿都软了,差点坐在地上。李壮壮停下车,摘下头盔,露出满是汗的脸:“咋了?你脸色咋这么白?跟见了鬼似的。是不是刚才又碰见那玩意儿了?”

我点点头,把刚才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李壮壮听完,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劲大,拍得我肩膀生疼:“**,这么吓人?早知道我跟你一起走了!对了,那笔记本你还带着呢?要不咱扔了吧,省得那鬼老跟着你。”

我摇摇头:“不能扔,爷爷说过,要是鬼缠着你要东西,你扔了反而会让它更生气,得找到它为啥要这笔记本,才能解决问题。而且林晚秋也挺可怜的,被人关在储物柜里冻死,连个道歉的人都没有。”

李壮壮挠了挠头,一脸纠结:“那咋找啊?咱们总不能去储物间蹲点吧?那地方跟冰窖似的,蹲一会儿就得冻成冰棍。要不咱找张大爷问问?他在学校待的时间长,肯定知道林晚秋的事儿。”

我想了想,说:“行,明天早上咱们去找张大爷。对了,你刚才咋想起找我了?”

李壮壮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还不是你那烤冷面,你放我那儿的半份,我没吃完,想给你送过来,结果看见你走这条胡同,就骑摩托车追过来了。对了,你那烤冷面掉地上了,要不我再带你去买一份?”

我看着他手里的半份烤冷面,心里有点暖——没想到这两百斤的大胖子还挺细心。我接过烤冷面,咬了一口,虽然凉了,但糖醋的香味还在:“不用了,这就挺好吃的。谢了啊壮哥,下次我请你吃加三个蛋的烤冷面。”

李壮壮笑了:“行!那我先送你回家,以后晚上我都跟你一起走,省得那鬼再找你麻烦。我这摩托车虽然旧,但跑得快,那鬼肯定追不上!”

我坐上李壮壮的摩托车,风从耳边吹过,带着东北冬天特有的寒气,可我再也感觉不到那股阴寒之气了。我摸了摸书包里的笔记本,心里想:林晚秋,你到底想干什么?那本笔记本里,到底藏着啥秘密?

回到家,我爸妈还没下班。我爸是货车司机,天天跑长途,很少在家;我妈在超市当收银员,晚上要七点多才能回来。我把书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从里面掏出笔记本,放在餐桌上,打开台灯——我不敢开大灯,怕我妈回来看见问东问西,我还没跟她坦白我能看见鬼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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