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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真仪家连带上她一共三个孩子,外加父母就是五口人。
农活辛苦,她们村的老人大多短命。
陈真仪的奶奶就是有一次干完农活后,躺在床上吹风扇时突发脑出血走的。
爷爷走得更早,那时候陈真仪都还不怎么记事。
外婆也没了,外公还在,但不在他们村,只是礼物还是要备下的。
改天她妈回去的时候一起带给爷爷。
她妹妹现在正在念初中。陈真仪打算去书店给妹妹挑几本外文书。
哥哥则在外省读大学,专程请了假回来送她出嫁。
陈真仪在供销社的柜台里看到过一款非常好看的钢笔,买回来送给哥哥正好。
剩下的爸妈和外公,送些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谢夷元克制着自己想亲她的冲动,故意逗她。
“你就是空着手回家,爸妈都会高高兴兴地给你开门。”
这话不假,在家中的三个孩子里,长得最好嘴最甜的陈真仪一直都是她妈的手掌心、眼珠子。
都说老二没人爱,陈家是反过来了,一家上下最爱的就是老二。
陈真仪闻言瞪了他一眼。
书里的谢夷元,日后对待他新老婆的娘家时,可谓是礼数周全的挑不出半点差错。
怎么到她这就让她“空着手回去”也行?
狗男人。
陈真仪突然想到了自己一家惨死的时候,谢夷元一家正在欢天喜地筹办他的第二次婚礼。
她心里一涩,情绪来得比翻书还快,眼眶酸酸的。
“我不要你跟我回去了。”
讨厌谢夷元。
谢夷元从没见过这么能哭的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
后来进了部队,无论训练多苦多累,掉眼泪这样丢人的事情从来没在他身上发生过。
他从不哭,他的妻子陈真仪却很容易掉眼泪。
谢夷元心里像是一杯搅开的麦乳精:又找了一个自己跟陈真仪相配的证据。
可能这就是互补吧!
要不怎么会成了夫妻呢?
谢夷元揶揄她:“又不要我回去了?
你哪来的这么多眼泪?”
从早上起床到现在,连他都数不清自己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跟陈真仪服了多少次软。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无论是作为谢家长孙的谢夷元还是军区的谢首长,低过头的次数还没今天一早上多。
他觉得陈真仪也没多爱自己。
至少远没有他爱她那样爱他。
有点绕。
不过不妨碍谢夷元觉得陈真仪没良心。
算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这样。
谢夷元哄好了自己,心平气和地再次弯腰,凑到陈真仪面前想替她擦眼泪。
手刚伸出去,就被陈真仪啪的一声重重拍开。
谢夷元也被她这副抗拒的态度激起了火气:“陈真仪,你什么意思?结婚第一天就非要跟我闹。”
他真的喜欢陈真仪,也愿意为了陈真仪违逆父母,顶撞叔伯。
但其实还是打心眼里还是看不起陈家的其他人。
此刻提起陈家,谢夷元半点也不觉得自己有所亏欠。
“当时我娶你,彩礼三转一响有哪样少你的?
别的女人结婚该有的我都给你了,别的女人没有的,我也给你了。
你去你们村打听打听,除了我这个冤大头,还有谁结婚的时候愿意出三千块彩礼?”
硬气完不到一秒,谢夷元蓦地有些心虚。
因为他还真想到了另一个“冤大头”。
陈真仪的竹马,他们村村书记的儿子——陆阳舒。
也是当年第一次见面时,陪陈真仪买裙子的那个少年。
何况就算陈真仪不说,谢夷元也看得出来,陈家父母并不满意自己这个女婿。
他们心心念念的是知根知底、同村同源的陆阳舒。
一想到这事,谢意远的表情更冷了。
怎么全天下都想棒打他跟陈真仪这对鸳鸯?
有完没完了!
陈真仪本就委屈,被他一吼,懵了一瞬之后,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下落。
一边抽噎,一边不忘对谢意远放狠话。
“你就是不爱我。
我今天就回家把钱拿出来还你,还有你送的那堆东西,我全还给你。”
口袋里早上谢母刚给的红包也被她砸到了谢意远身上:“这个也还你,我不占你便宜,这下什么都不欠你了总能跟你离婚了吧。”
一听她还惦记着离婚的事情,谢夷元都气笑了。
“什么都不欠我,陈真仪你说这种话你还有良心么?
我们搞对象的时候,什么好吃好喝好看好玩的东西我不是紧着你?
你想要的那些东西,哪一件是你开口了我没送给你的?
你自己说。”
陈真仪不让他碰也不想看他,他非要捏着陈真仪下巴强迫她只能看自己。
忽然之间,谢夷元联想到陈真仪刚刚一直盯着耿流不放,福至心灵,逼问道。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陈真仪不明白他俩吵着吵着怎么会吵到这个方向,明明在书里桃花不断、艳遇连连的人是谢意远,眼下他竟然把脏水都泼到了自己的身上。
还摆出怨夫的样子来指责她。
陈真仪想着想着更委屈了:“我没有喜欢过别人,明明是你……”
哦,谢夷元在心里想:原来陈真仪只喜欢我呀。
他被女人的话诡异地安抚住了情绪,也不想听她还打算说什么,左右不过一些角度刁钻,往他心上插刀的话,听与不听有什么区别。
谢夷元另一只手贴上了陈真仪的后劲,借着巧劲将陈真仪的头往自己方向按,毫不犹豫吻了上去。
男人的想法难得写在脸上,格外简单好懂:叽里咕噜说啥呢,不想听,想亲。
陈真仪推不开他,后背抵着墙,头仰着被迫承受着他暴戾满是索取意味的吻。
眼尾的泪还没干又变得更加湿润,像是正处花季还带着露珠的芍药,娇嫩勾人。
谢夷元亲了许久,才依依不舍放开了她的唇瓣,轻轻吻去了女人的泪珠。
怒气冲冲的男人眼下气已经消了大半,先前展露出来的阴狠像陈真仪生出的幻觉。
现在,餍足的谢夷元又恢复那副温文尔雅的殷勤面孔,牵引着陈真仪都手腕打自己。
“宝宝,对不起,是我说话不过脑子。
礼我帮你备。”
谢家送出去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精品。
他捡起被陈真仪扔在地上的红包,重新放回了女人的口袋里。
“你不要生气,我送出的东西就没有要回来,是我生气口不择言了。”
陈真仪心情低落地点了头,见好就收:“嗯。”
声音还有些闷闷的。
直到谢夷元拉着她回房间,重新帮她洗了脸,又牵她到供销社买东西时,陈真仪的心情才有所好转。
她没找到上回看中的那支钢笔,不过一眼就看上了躺在柜台里的那一支“幸福400”钢笔。
只是旁边的标价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没那么幸福了。
560元。
陈真仪的钱不够。
谢夷元带的钱肯定够,但她不确定谢夷元愿不愿意替她出这个钱。
售货员看出了陈真仪脸上的犹豫,热情地推销起来。
“这位同志,你眼光真好。
这款永生牌的钢笔,笔尖可是14K金做的,你看那些普通的钢笔哪一个有这样的质感?”
面前这对男女衣着光鲜,售货员有预感自己即将卖出全供销社的第一支幸福400了。
想到奖金,售货员也幸福了。
陈真仪顺着她的话望过去,就见流畅的金色笔尖。
售货员还在卖力推销。
“这一款钢笔的笔尖更显柔软细腻,书写的过程也比一般的更自然更流畅。
同志,不管你是自用还是打算送人,幸福400都是很好的选择。”
她想到自己哥哥远在京市读书,听说那里有钱人多,是需要一支好一点的钢笔镇场子,免得叫同学都看轻了他。
谢夷元看出了她的意动,主动道:“我来付吧,你的钱自己留着。
万一以后有什么要用钱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再拿出来用。”
他考虑问题向来细致周全,唯恐陈真仪在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角落受了委屈。
没想到陈真仪一听这话,竟然临时变卦把他拉出了供销社。
“谢夷元。”她雀跃地看着他,小心翼翼提了个条件,“钢笔的钱,可以折现给我么?”
是她之前想岔了,什么场子不场子的,哪有钱拿在手里踏实。
她哥肯定跟她一样更喜欢钱。
谢夷元拿她没辙,把钱塞进了她口袋:“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