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那枚拓下来的蜡印,指尖冰凉,心里却烧着一把火。好家伙,一出宫斗大戏,
硬是给我演成了谍战片。萧景瑜这颗棋子一死,线索直接断了,对方这招「物理断网」
玩得是真溜。还特意用了东宫死士,这司马昭之心,简直比我脸上的粉底还明显。
不就是想把脏水往我这个前朝太子妃身上泼,让楚昭珩怀疑我这个枕边人贼心不死,
勾结旧部,里通外国吗?这剧本,放我们那旮瘩,连三流编剧都得被骂上热搜。
韩嬷嬷忧心忡忡地替我换了杯热茶,声音压得极低:「娘娘,现在宫里人多眼杂,
您万事要小心。老奴瞧着,这几日栖凤殿周围总有些生面孔在晃悠。」
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心里冷笑。生面孔?恐怕是某些人派来盯梢的,
想看看我这个「嫌疑人」是不是要连夜收拾行李跑路。跑?我字典里就没这个字。
这泼天的锅,我不仅不背,我还要把那个想让我背锅的人揪出来,
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把那枚蜡印翻来覆去地看。这封条上的印记,
可不是普通的萝卜章。这蜡质,这云纹暗记,都指向了内廷司造办处。能拿到这玩意儿的,
除了户部,还有谁?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没过多久,
楚昭珩就来了,脸黑得像锅底,周身气压低得能让三伏天瞬间入冬。我估摸着,
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毕竟,前线将士浴血奋战,后方却有人明目张胆地卖国求荣,
把粮草当土特产一样往敌国送,这简直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我懒洋洋地抬眼,
故意调侃他:「哟,谁惹我们日理万机的陛下生气了?莫不是国库的耗子太大,
把账本都啃了?」他没好气地瞪我一眼,坐在我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像是要浇灭心头的火。「萧景瑜一死,所有线索都断了。」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