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林晓小说大结局在哪看-捞尸笔记:锁魂链缠骨完整版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8 10: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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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水鬼缠踝

雨下得像是天河漏了底,昏天黑地,砸在江面上噼啪作响,腾起一片迷蒙的水雾。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无尽的雨水浸泡得肿胀、模糊,只剩下墨绿色的江水在脚下咆哮奔腾。

陈舟撑着竹篙,乌篷船像一片倔强的树叶,在汹涌的江面上艰难地维持着方向。竹篙入水,传来的不是坚实的触底感,而是水流混沌的吸力。他穿着厚重的蓑衣,戴着斗笠,但雨水依旧寻着缝隙钻进来,浸湿了内里的衣衫,带来一股黏腻的冰凉。斗笠下的脸庞轮廓分明,眼神却如久经风浪的老水鹰,锐利而沉静,一遍遍扫视着翻滚的水面。他是捞尸人,吃的是阴阳两界的饭,行走在生与死的边缘。这样的暴风雨天,往往就是“活儿”上门的时候——河水暴涨,卷走生灵,也总会把一些沉底的东西重新翻腾出来。

船行至老鸦矶下的回水湾,水流在这里变得诡异。外围江水湍急,中心却形成一个巨大的、缓慢旋转的漩涡,仿佛一张贪婪的巨口,吞噬着上游冲下来的一切杂物。枯枝、败叶、甚至偶尔闪过的动物尸体,都在那里打着转,沉浮不定。

陈舟的目光凝住了。在漩涡中心,混浊的黄褐色水流中,有一抹极不协调的苍白,随着漩涡的节奏若隐若现。不像随波逐流的断木,那东西有一种僵直的、属于人体的轮廓感。经验告诉他,那就是他今天的目标。

他深吸了一口湿冷的空气,小心地调整船头,借助水流的外围力量,一点点将船蹭向漩涡边缘。竹篙探入水中,稳住船身,抵抗着漩涡的拉扯力。靠得近了,那抹苍白更加清晰,确实是一具人体,面朝下漂浮着,四肢怪异地舒展着。

“得罪了。”陈舟低语一声,这是对亡者的基本尊重,也是对自己这份阴损行当的心理安慰。他改用长柄钩镰,小心地伸过去,钩住那物体腰侧的衣物,用力往回带。

尸体翻转过来的瞬间,纵然是见多了各种惨状的陈舟,后颈的汗毛也不由自主地炸了起来。

那是一张因长时间浸泡而严重浮肿、呈现巨人观的脸庞,皮肤惨白起皱,五官扭曲变形。但奇异地是,依稀仍能辨认出死者生前有着颇为俊朗的轮廓,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分明。真正让人头皮发麻的,不是尸体本身,而是缠绕其上的东西——从头到脚,密密麻麻,缠满了漆黑的铁链。

那铁链绝非寻常!即使在水中不知浸泡了多久,依旧乌黑发亮,没有一丝锈迹。链条约有拇指粗细,缠绕的方式极其诡异繁复,不像简单的捆绑,更像是一种充满仪式感的、古老的封印,勒入浮肿的皮肉里,看得人喘不过气。更令人心悸的是,每一节链环上都刻满了细密扭曲、非篆非蝌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流动着幽光,看久了便觉头晕目眩,心神不宁。

陈舟的眉头死死拧成了一个疙瘩。爷爷临终前反复叮嘱的“三不捞”规矩,如同警钟在耳边敲响:雷雨夜不捞,阴气太重,易惹秽物上身;竖尸不捞(直立水中的尸体),怨气冲天,多为水鬼找替身;无名无主的不捞,因果不清,麻烦无穷。

眼前这具,几乎条条犯忌!雷雨夜、这缠满锁链的邪门样子比竖尸更凶、而且显然是无名尸。浑浊的江水夹杂着尸体散发的淡淡腥臭扑面而来,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

“晦气!”他暗骂一声,本能地就想撑船离开。这“活儿”太邪门,给再多钱也不能沾。这缠尸的锁链,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凶煞之气,绝非善类。

就在他调转船头,竹篙刚插入水中的刹那,“咔嚓!”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昏沉的天幕,瞬间将天地映得一片诡谲的亮堂。雷声滚滚而至,震得人耳膜发麻。

在那一闪而逝的电光中,陈舟的眼角余光猛地瞥见——漩涡中心,那具缠满锁链的男尸,原本紧闭的双眼,似乎……猛地睁开了!空洞、死寂的眼眶,正直勾勾地“望”向他这个方向!更让他通体冰凉的是,那具本应随波逐流的尸体,在漩涡中心竟借着水流的力量,极其轻微地、但又无比确定地向他船头的方向挪动了一寸!

不是水流的自然推动!那是一种带着明确意识的、冰冷的……牵引!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陈舟握着竹篙的手心沁出了冷汗。他明白了,这不是他想不想捞、敢不敢捞的问题。是水里的这位“主儿”,主动找上他了!这种带着强烈执念的“凶煞”,若置之不理,它会有无数种方法缠上你,让你家宅不宁,噩梦缠身,直至将你也拖入这冰冷的江水之中。

“唉……”他望着茫茫雨幕和咆哮的江水,长长地、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重新稳定心神,将船再次小心靠拢。这次,他不再犹豫,取出备好的、用黑狗血浸泡过的麻绳,打了个特殊的捆尸结,套住尸体的腋下,然后双臂叫力,配合着竹篙,一点一点地将这沉重的负担往船边拖拽。

尸体异常沉重,那些漆黑的锁链仿佛有千钧之重,冰凉刺骨,隔着蓑衣都能感到那股阴寒之气直往骨头缝里钻。水流也在疯狂地拉扯,仿佛漩涡下的存在不愿放弃这到手的猎物。陈舟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心里默念着祖传的安魂咒,虽然知道对这玩意儿可能没什么用,但求个心理安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令人牙酸的铁链摩擦声,尸体终于被拖上了狭小的船板。在尸体脱离水面的瞬间,陈舟明显感觉到小船猛地向下一沉,一股更加强烈的寒气以尸体为中心弥漫开来,连船板周围飞溅的雨点,似乎都在这一刻凝滞了片刻。

他不敢细看那具缠满锁链的诡异尸体,迅速用早就备好的、画着简易符咒的白布将其从头到脚盖住。然后一刻不停,撑起竹篙,用最快的速度将船划向约定的岸边。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脸上,却比不上心底那股莫名的寒意。

岸边,接到通知的警方人员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年轻的法医和几名警察等在雨棚下,脸色都不太好看。交接过程很机械,陈舟简单说明了发现地点和情况。当法医掀开白布一角,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锁链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职业习惯让他很快镇定下来,只当是某种罕见的、变态的作案手法,仔细地拍照、记录。

陈舟签了字,接过装着微薄辛苦费的信封,入手冰凉。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那具尸体,转身就钻进了自己的旧皮卡里。发动车子,打开暖风,直到驶出很远,他才感觉那附骨之疽般的阴冷感似乎减弱了一些。

回到江边那间孤零零的小屋,天色已彻底黑透。雨势渐小,但淅淅沥沥的声音更添寂寥。他脱掉湿透的衣物,冲了个热水澡,又特意用艾草煮水擦了一遍身子,这是祖辈传下来的驱邪方法。然后他给自己下了碗面条,热汤下肚,才感觉冻僵的四肢稍微回暖了些。

但那种莫名的心悸感,始终挥之不去。屋子里似乎总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江水混着铁锈的腥气。

夜里,他睡得极不安稳。梦境光怪陆离,耳边始终回荡着“哗啦啦……哗啦啦……”的铁链拖动声,沉重而缓慢,仿佛就在枕边响起。黑暗中,总感觉有一双冰冷、空洞的眼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怨毒和……某种急切的期盼。

不知睡了多久,或许已是后半夜。一阵难以忍受的、钻心刺骨的剧痛,猛地将他从浑浑噩噩的噩梦中彻底拽醒!

那痛感源自右脚踝,并非肌肉或皮肤的伤痛,而是仿佛源自骨头深处!像是被烧红的铁箍死死勒住了踝骨,又像是被万载寒冰瞬间冻结,极热与极寒两种矛盾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几乎要让他惨叫出声。

陈舟猛地从床上坐起,大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他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

窗外,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开,一轮清冷皎洁的满月高悬天际,银辉如水银泻地,透过窗户,毫无阻碍地照亮了床铺,也清晰地照亮了他的右脚踝。

那里,凭空多出了一道东西!

一道漆黑、冰冷、拇指粗细的铁链,正死死地、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右脚踝上!链环交错,深陷入肉,皮肤的周围已经泛起了一圈不祥的青紫色。

正是白天他亲手从江里捞起的那具男尸身上缠绕的玄铁锁魂链!

此刻,它像一条拥有生命的阴毒蟒蛇,从虚无中来,缠在了他的骨肉之上。触手冰冷刺骨,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寒意。锁链的另一端,并非实体,而是虚无地延伸进床下的阴影里,朦朦胧胧,不知通往何处,仿佛连接着某个不可知的深渊。

更让他通体发寒、血液几乎凝固的是,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紧贴着他皮肤的那几节锁链上,那些原本就诡异无比的符文,此刻仿佛真的活了过来,如同细小的黑色虫豸般微微蠕动、扭曲,最后竟然组合成了两个清晰无比的、扭曲的古体字迹,烙印般刻在他的视线里:

廿九。

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陈舟僵在床上,浑身冰凉,月光照在他失血的脸上,一片惨白。他死死盯着脚踝上的锁链和那两个字,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爷爷说过的话并非虚言——有些东西,一旦沾上,就再也甩不脱了。他捞起的不是一具简单的尸体,而是一道索命的诅咒。

而这诅咒,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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