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被闺蜜和对手联合背叛,逼到绝路的可怜虫。他们看着我公司易主,
看着我被绑架,看着我的车冲下高架桥。他们在我“精神崩溃”住进疗养院时,开香槟庆祝。
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剧本。而那个被我从泥潭里拉出来的男人,是我唯一的变数。
他可以是救我逃出深渊的英雄,也可以是……和我一起,把所有敌人拖进地狱的同谋。
我的复仇,从不需要眼泪。只需要最完美的演技,和一颗比他们更狠的心。1头疼。
针扎一样,从太阳穴一路钻到后脑勺。我闭着眼,陷在顶级会所柔软的**床里。
空气里是精油的味道,很淡的檀香。但我闻到的,全是背叛的铁锈味。许柔,我最好的闺蜜,
刚刚捅了我一刀。她联合我的死对头陆启明,撬走了我最重要的项目,
还卷走了公司一半的流动资金。电话里,她的声音还带着笑。“凝凝,别怪我,
人总要为自己打算。”我没说话,直接挂了。没意义。我睁开眼,房间很暗,
只有一盏落地灯。门开了。一个人影走进来,没发出一点声音。“姜总,
我是今天为您服务的理疗师,陈舟。”声音很干净,有点低。我没出声,重新闭上眼。
脚步声靠近。我感觉到一双手,轻轻落在我肩膀上。温热的,干燥的。力道不大,却很稳。
不像那些油滑的会所**,他的动作很专业,隔着真丝的浴袍,
精准地找到了我紧绷的酸痛点。一下一下,缓慢,但有力。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松懈下来。
连带着脑子里那根快要绷断的弦,也缓和了些。“力道可以吗?”他问。“嗯。
”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他就不再说话了。房间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和精油加热时细微的滋滋声。我很少这么放松。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我的商业帝国,
正在被人从地基开始拆。而我躺在这里,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一个小时很快。
他结束的时候,我差点睡着。“姜总,结束了。”我撑着床坐起来,头一次正眼看他。
他穿着会所统一的白色工服,很高,很瘦,但肩膀很宽。头发剪得很短,五官很硬朗,
眼神垂着,看不出情绪。“你叫陈舟?”“是。”“手法不错。”我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
推过去,“以后我来,都指定你。”他没看那张卡,只是点了下头。“是我的工作。
”他收拾好东西,安静地退了出去。我看着那张黑色的卡,上面没有数字。
是我私人账户的副卡,不限额度。他没收。有点意思。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大厅经理一脸谄媚地迎上来。“姜总,还满意吗?”“那个陈舟,什么来路?”我问。
经理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有点僵。“就是个普通**,刚来没多久,手艺好,人也老实。
”“查查他。”我把卡递给经理,“我要他全部的资料,越快越好。”经理接过卡,
手有点抖。“好的,姜总,您放心。”我走出金碧辉煌的大门,坐进我的宾利。
司机问:“姜总,回公司吗?”“不。”我看着窗外倒退的霓虹,吐出两个字。“回家。
”游戏,该开始了。2我的家很大,也很冷。一个人住三百平的顶层复式,
唯一的活物是定时自动投喂器养着的一只布偶猫。猫看见我,懒洋g懒地叫了一声,没动。
我踢掉高跟鞋,把自己摔进沙发。打开手机,铺天盖地都是我的新闻。
“商业奇迹姜凝遭遇滑铁卢,核心项目被抢!”“闺蜜反目,昔日姐妹成商场死敌!
”下面配着许柔和陆启明在发布会上相视而笑的照片。男才女貌,春风得意。
评论区一水的嘲讽。“活该,这女人太高傲了,早晚要栽。”“听说她脾气特别差,
闺蜜都忍不了了。”“墙倒众人推啊。”我一页一页地翻着,面无表情。手机响了,
是公司董事会的李董。“姜凝!你到底在干什么?现在公司都乱成一锅粥了!
你还有心情玩失踪?”老头子的声音跟要喷火一样。“李董,别急。”我的声音很平静,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知道?你知道还不滚回公司处理!再这样下去,
公司就要被陆启明那个小王八蛋给吞了!”“吞不了。”我说,“他没那个胃口。
”“你……”“给我三天时间。”我打断他,“三天后,我会给所有股东一个交代。”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世界终于清静了。我调出通讯录,找到“许柔”两个字。
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停在昨天。她给我发了一张猫咪的表情包。我回她:【加油。】现在看来,
真是讽刺。我点开她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九宫格,
全是她和陆启明的亲密合照,在各种高级餐厅,在高尔夫球场,在私人游艇上。
配文是:【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谁才是真正值得的人。】下面一堆共同好友的点赞和祝福。
真热闹。我点开一张大图。照片里,许柔靠在陆启明怀里,笑得像朵花。
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是我上个月生日时送她的,卡地亚**款,叫“永恒之心”。
我当时说:“柔柔,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她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凝凝,
你对我太好了。”现在,她戴着我的“永恒之心”,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庆祝着对我的背叛。我把照片放大,再放大。直到能看清她眼里的得意和野心。我笑了。
笑得胸口发疼。手机震了一下,是会所经理发来的邮件。我点开。是陈舟的资料。很干净。
二十六岁,孤儿,从职业技术学院毕业,之前在一家小**店打工,因为得罪了客人被开除,
三个月前才来了这家会所。无父无母,没有朋友,唯一的亲人是还在上大学的妹妹。
妹妹的学费和生活费,全靠他。邮件最后附了一张他的证件照。照片上的他,
比本人看起来更冷,更不好惹。眼神像狼。一匹被困在笼子里的狼。我关掉邮件,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对面是个很粗的男声。“虎哥,是我。”“呦,姜总,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笔生意,做不做?”“您说。”“帮我绑个人。
”我的声音很轻,“演一场戏。”“谁?”“我。”对面沉默了。过了好几秒,
虎哥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点不可思议。“姜总,您……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看着窗外的夜景,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绑架我,然后,
让我的司机去救我。”“你的司机?”“对,他叫陈舟。”我把陈舟的照片发了过去。
“我要这场戏,看起来天衣无缝。”“钱,不是问题。”3第二天,
我让助理辞退了我的司机老王。理由是“开车太慢”。老王跟了我五年,兢兢业业,
走的时候眼圈都红了。助理看不下去,小声劝我。“姜总,王师傅他……”“按我说的做。
”我没看她,“给他三倍的遣散费。”助理不敢再说话。下午,我去了会所。还是那个房间。
陈舟走进来的时候,神情没什么变化。“姜总。”“嗯。”我趴在床上,像往常一样。
他开始**,手指的力道依旧很稳。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你被辞退了。
”过了很久,我突然开口。他的手顿了一下。只有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嗯。
”他应了一声。“不想知道为什么?”我问。“不想。”“因为我。”我说,
“我让你们经理辞退你的。”他的动作停了。我能感觉到他站在我身后,目光落在我背上。
但我没回头。“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我继续说,“第一,拿着这笔钱,离开这座城市,
永远别再出现。”我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旁边的小桌上。“五十万。
”“第二……”我顿了顿,“给我当司机。”“月薪五万,配车,配房,另外,
**妹以后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包了。”空气凝固了。我能听到他加重的呼吸声。
我没有催他。我在等。等这匹狼,做出他的选择。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开口,声音有点哑。
“为什么是我?”“我开车,需要一个手稳的人。”这个理由很烂。他知道,我也知道。
但他没有再问。“我选第二条。”“好。”我从床上坐起来,把支票收了回去,
换成一把车钥匙。“楼下,黑色宾利,车牌号是五个8。”“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司机。
”“你的工作很简单,二十四小时待命,我让你去哪,你就去哪,我让你做什么,
你就做什么。”“能做到吗?”他接过钥匙,捏在手心。“能。”“很好。”我站起来,
整理了一下衣服,“现在,送我回家。”他没说话,跟在我身后,保持着半米的距离。
坐进车里,他很熟练地发动了车子。车开得很平稳,比老王还要稳。我看着后视镜里他的脸,
轮廓分明,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但我知道,雕塑的心,
已经开始跳了。车开到一半,我的手机响了。是许柔。我接起来,开了免提。“喂,凝凝。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关切,“我看到新闻了,你还好吗?公司的事……”“我没事。
”我打断她,声音装得很疲惫,“柔柔,我只是……有点累了。”“我知道,你肯定很难过。
要不我过去陪陪你吧?”“不用了。”**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好吧。凝凝,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我不怪你。”我轻声说,
“我们还是好姐妹,对吗?”电话那头,许柔明显松了口气。“当然!我们永远都是!
”“那就好。”我笑了笑,“对了,柔柔,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心里有点害怕。
”“什么?跟踪?你报警了吗?”“没有证据,警察也管不了。我新请了个司机兼保镖,
希望能安全点。”我一边说,一边看着后视镜。陈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没听到一样。
“那就好,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许柔叮嘱道。“嗯,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我睁开眼。
“听到了吗?”我问陈舟。“听到了。”“以后,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是,姜总。
”车子继续平稳地行驶在夜色里。我看着窗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许柔,陆启明。好戏,
要开场了。4绑架发生在第三天晚上。一个很俗套的地下停车场。我让陈舟去停车,
自己提着包走向电梯。走了没几步,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突然冲过来,横在我面前。
车门拉开,跳下来三个蒙着面的壮汉。我“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你们是谁?
要干什么?”他们不说废话,一个人捂住我的嘴,两个人架起我,直接塞进了车里。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我被扔在冰冷的车厢底板上,手脚被粗糙的麻绳绑住,
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车子发动,颠簸着开走了。我能闻到车里浓重的烟味和汗臭味。
“老大,这娘们真有钱啊,开的车都是好几百万的。”一个声音说。“废话,不然绑她干嘛?
”另一个声音,是虎哥的。“大哥,她那个司机怎么办?刚才好像看见我们了。
”“一个臭开车的,看见了又怎么样?敢多管闲事,连他一块儿做了!”我躺在地板上,
一动不动。嗯,演技不错,台词也到位。车子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停了。
我被他们粗暴地拖下车,推进一个地方。听声音,像是个废弃的仓库。我被扔在一把椅子上,
绑在椅背上。眼睛上的黑布被扯掉了。光线很暗,虎哥他们三个摘了面罩,蹲在角落里抽烟。
虎哥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姜总,委屈你了。”“你们要钱?
”我装出害怕的样子,声音都在抖,“要多少,我都给你们,别伤害我。”“钱,
我们当然要。”虎哥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不过,得等你的小司机来救你才行。
”“他……他不会来的,他只是个司机……”“那可不一定。”虎哥掏出我的手机,解了锁,
“我得给你那个好闺蜜,还有那个小情人报个信啊。”他当着我的面,
拍了张我被绑着的照片,分别发给了许柔和陆启明。然后又拨通了陈舟的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很快就通了。“姜总?”是陈舟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小子,
你的老板现在在我手上。”虎哥粗声粗气地说,“识相的,就一个人带五百万现金过来,
不然,就等着给她收尸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地址。”陈舟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平静得不像话。虎哥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城西的废弃罐头厂,
只给你一个小时,不准报警,不然我撕票!”说完,虎哥挂了电话。他看着我,啧啧两声。
“可以啊姜总,你这司机,胆子不小。”我没说话,心里却在计算时间。陈舟会怎么做?
报警?还是一个人来?一个小时,五百万现金。他去哪儿弄这么多钱?我给他的那张卡,
额度倒是有,但他会用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虎哥他们三个开始打牌,
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我看着他们,忽然开口。“你们……不够专业。”三个人动作都停了,
齐刷刷地看我。“你说什么?”虎哥眯起眼。“我说,你们不够专业。”我重复了一遍,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第一,你们不该拿走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有定位,只要开机,
警察十分钟之内就能找到这里。”虎哥脸色一变。“第二,你们绑我的时候,
应该堵上我的嘴。不然,我现在只要大叫,外面的人就能听见。”“第三……”我看着虎哥,
“你们不该跟我说这么多废话。真正的绑匪,话都很少。”仓库里一片死寂。虎哥的脸,
一阵红一阵白。一个小弟忍不住了,站起来骂道:“臭娘们,死到临头了还敢教训我们?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的目光转向仓库大门,“而且,他来了。”话音刚落,
仓库紧闭的铁门,被人从外面“轰”的一声,撞开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直接冲了进来。车头撞翻了他们打牌的桌子,停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车门打开,
陈舟从驾驶座上下来了。他手上没拿钱。只拿了一根从车里拆下来的钢管。5陈舟下车了。
他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的司机制服,但扣子解开了两颗。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吓人。
像要把人撕了。虎哥他们三个都站了起来,手里抄起了家伙。是事先准备好的钢管和砍刀。
“小子,**找死!”一个小弟吼着冲了上去。陈舟没动。
就在那个小弟的钢管要砸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动了。侧身,躲开。手里的钢管,
闪电般地挥了出去。“砰”的一声闷响。正中那个小弟的膝盖。小弟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另外两个人也冲了上来。陈舟不退反进,迎了上去。仓库里,
顿时响起了一片金属碰撞的巨响和人的惨叫声。我被绑在椅子上,冷静地看着。我一直以为,
陈舟只是个手法不错的理疗师。现在看来,我错了。他打架,很狠,
招招都往人最疼的地方招呼。没有花哨的动作,全是简单直接的攻击和防御。
这是街头打架练出来的本事,为了活命的本事。虎哥是三个人里最壮的,也最能打。
他一刀劈向陈舟的后背。陈舟躲闪不及,背上被划开一道口子。白色的制服,
瞬间被血染红了。他闷哼一声,动作却更快了。一个转身,
手里的钢管直接捅进了虎哥的肚子。虎哥疼得脸都扭曲了,手里的刀也掉了。
陈舟一脚把他踹开,没再看他一眼。不到五分钟,战斗结束了。虎哥三个人,都倒在地上,
**着,爬不起来。陈舟站在一片狼藉中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背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汗水和血混在一起。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吓人。
他走到我面前,扔掉手里的钢管。然后,他蹲下来,开始解我手上的绳子。他的手很稳,
一点都没抖。但他的指尖,是冰凉的。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还有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为什么不报警?”我问。“来不及。”他头也不抬地说,“他们会杀了你。
”“为什么不带钱来?”“我没有五百万。”“我给过你卡。”他解绳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那是你的钱。”绳子解开了。他又去解我脚上的。我低头,
能看到他背上那道长长的伤口,皮肉翻卷着,很吓人。“你受伤了。”我说。“小伤。
”他解开我脚上的绳子,站了起来。“姜总,我们走。”我站起来,腿有点软。不是装的,
是真的。刚才那一幕,冲击力太大了。他看出来了,伸出手,扶住了我的胳膊。
他的手掌很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灼人的温度。“还能走吗?”“能。”我推开他的手,
自己往前走。经过虎哥身边的时候,我停了一下。虎哥躺在地上,看着我,眼里全是恐惧。
我蹲下来,从他口袋里,拿回我的手机。然后,我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虎哥,尾款明天会打到你账上。”“还有,
告诉你的人,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不然……”我直起身,笑了笑。
“后果自负。”虎哥的身体抖了一下,不敢看我。我没再理他,走到车边,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陈舟也跟着上了车。他发动车子,宾利发出一声咆哮,倒车,调头,
冲出了仓库。车里很安静。只有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我从后视镜里看他。
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去医院。”我说。“不用。”“这是命令。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他没再说话,沉默地开着车。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立刻联系最好的外科医生,到我的私人别墅待命。现在,马上。”挂了电话,
我报了别墅的地址。陈舟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打了转向灯。车子在夜色中飞驰。
我看着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我还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血腥味。
他的血,是热的。而我的心,是冷的。6车开进别墅区的时候,陈舟的身体晃了一下。
车子差点撞到路边的花坛。他猛地踩住刹车,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喘着气。
“姜总……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虚弱。我探过身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别说话了。”我下了车,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下来,我来开。”他抬头看着我,
眼神有点涣散。“我能行。”“我说,下来。”我很少用这么强硬的语气。他看了我几秒,
最终还是挪动身体,从车上下来了。他一站起来,就扶住了车门,显然已经撑不住了。
我把他架到副驾驶,给他系好安全带。然后我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这是我第一次开这辆车。开得很稳。回到我的私人别墅,灯火通明。
我请来的医生和两个护士,已经等在客厅了。看到我们进去,医生立刻迎了上来。“姜总。
”“看看他。”我指了指被我架着的陈舟。医生看到陈舟背后的伤,脸色一变。“快,
扶他到房间去!”陈舟被扶进了客房,我没跟进去。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酒是82年的拉菲,但我尝不出什么味道。脑子里,
全是刚才仓库里的画面。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保护我。或者说,
保护他的雇主。他只是在尽一个保镖的职责。对,就是这样。我喝了一口酒,
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客房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额头上有汗。“姜总,伤口处理好了。
很深,差点伤到脊椎。失血有点多,我已经给他输上液了。不过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会留疤吗?”我问。医生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这么深的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