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年用了很多个姿势,都没能让岑知月登上顶峰。
他急的满头大汗,她看起来也十分难受。
“算了吧,嘉年……”
方嘉年的手垂在身侧,指节都攥得发白。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结婚五年,他在床上已经越来越不能满足岑知月。
知道她今天回国,他私下看片学习,这种姿势明明最容易欢愉的。
可即使岑知月腰线绷得很紧,清冷的眸子里也只有隐忍的疲惫,没有半分情动。
“我们再试试那个……”
他声音发哑,刚要俯身,就被岑知月拉住手腕。
她掌心滚烫,力道却轻:“别折腾了,嘉年,你后背都湿了。我不忍心看你这样,下次吧,好吗?”
她看起来明明很难受,却依旧在哄他,方嘉年的鼻子发酸。
“好,我先去洗澡。”
方嘉年洗完澡出来,喊了床上的女人一声。
“知月?”
岑知月没反应,她侧躺着,指尖在屏幕上敲的飞快,像是在跟人聊天。
嘴角的笑容温柔带着些宠溺,而这种笑容,方嘉年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方嘉年握着毛巾的手紧了紧,他走过去喊她:“知月,该你洗了。”
岑知月才回过神,起身时揉了揉方嘉年的头发:“等我洗完澡,带你去吃夜宵。”
看她进了浴室,方嘉年拿起她随手扔在一旁的手机。
他们结婚五年,密码是彼此的生日。
他熟练的输入密码,打开了微信。
置顶的对话框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备注叫“小晨”的男孩。
最新的消息停留在一分钟前——
【知月姐,他还是不行吗?】
【嗯,始终没办法满足我。】
【那我去找你好不好?我看了好多教程,肯定能让你舒服的。】
【你还小。】
【我不小啦!我都成年了。】
【傻小子,你太纯了,我舍不得碰。】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方嘉年脸上,明明是夏天,他却觉得浑身冰凉。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他弯下腰。
短短几分钟里,他像是被人剖开了五脏六腑,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太纯了?舍不得碰?
五年前,岑知月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那时候的他,是方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少爷。
穿着洁白的衬衫,留着乌黑的短发,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一场拍卖会上,他撞见了时候正在兼职做侍应生的她,红酒泼了他一身,胸前湿透,春光乍现。
岑知月脱下牛仔外套披在他身上,一句“对不起,我会赔”彻底将他的心俘虏。
后来她翻墙来了方家,真的赔给他一件衬衫。
从那天起,方嘉年彻底栽了进去。
家里反对,他直接偷了户口本,就算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跟岑知月在一起。
之后的两年,方嘉年跟着岑知月挤在二十平的出租屋,过着拮据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