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天而降砸进祝茵茵的闺房里。我说:“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是警察。
”她傻愣愣的,没有表情,没说话。我再次强调:“你真的不要怕,我真的不是坏人,
我出现在这里是个意外。”她还是没有表情,没有说话,但好像后来点了个头。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我薅了两把头发,一仰头就看到了屋顶的人形大洞。天蓝云白,
阳光金灿灿的。“啊,那个,我找人来修。”“好。”她柔柔弱弱的回应。我这个人不要脸,
从不跟人低声下气,不晓得为什么面对她会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发自内心的愧疚:“对不起啊,吓到你了。”她摇摇头,轻声道:“你没事吧?”走近了看,
我才发现她美的不像话。这他妈是人吗?仙女吧。老子的心咚咚咚跳的相当厉害,
说话也磕巴了。“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身体好得很,怎么可能有事。”我说的是老实话,
除了胸口有一点点闷痛,没骨折没外伤。我**佩服自己的体质。
这就是从小揍到大的好处。“公子真的无事吗?”她忧心忡忡的视线从我身上飘向屋顶。
“绝对没事。”我撸起袖子,鼓起肱二头肌,信心爆棚:“哥强壮的很呢,你看。
”她低下了头,但我还是看到了上扬的嘴角。我觉得自己像个**。
她轻飘飘的说:“公子无事就好。”我突然多了莫名的自豪,再次看着屋顶。“我亲自来修,
你放心,一定不会漏雨。”“如此,便麻烦公子了。”从没见过哪个女的像她这样说话,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麻烦,应该的,莫客气。”我叉着腰,龇牙咧嘴的打量四周,
一丝疑惑爬上心头。“这是你的卧室?”她眨眨眼,似乎不太明白,
片刻后轻声说:“回公子的话,这里是奴家的闺房。”我吸了口冷气。
她言行举止怎么那么奇怪呢?虽是温柔礼貌,但令我浑身不舒服,就跟裹了一层毛似的。
“你是不是在拍戏?”但我没看到摄像机,也没有看到工作人员,整个屋子就她一人。
祝茵茵奇道:“拍戏是什么?”“不拍戏为什么穿成这样子?”她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神色略显慌张。“可是茵茵哪里不得体,让公子见笑了?”“不是不是,你这一身很漂亮,
真的,我只是觉得……”我话锋一转,表情凝重起来:“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
”她说了个我不知道的朝代。.在做警察前我是个混社会混日子的无业青年,
被同一个警察抓了无数次,我跑了无数次,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做了警察,我不搞刑侦那套,
只负责抓人,因为我跑的快,抗揍能打。我书念的不多,师傅对我也没啥要求,
只要把为人民服务这几个牢记心头就好,所以说我是文盲也不为过,对历史更是一无所知。
但并不能说明这个朝代不存在吧。其他先不说,有一件事肯定是真的,
那就是我好像——穿越时空了。这他妈也太扯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呢?
我捡起一根断木,很认真的对她说:“来,你给我一棒,我怀疑我在做梦。”“茵茵,茵茵。
”外面传来一个急切的女人的声音。祝茵茵拎着裙摆,莲步轻移,脆脆的应了一声:“娘。
”“茵茵你没事吧,刚刚娘听到一声巨响,是你这边传来的,让娘好是担心,发生了何事,
这屋里为何——啊!”那个女人年轻貌美,打扮素雅知性。我惊掉下巴。竟然是她妈,
简直是两姐妹。“来人啊,有刺客。”她的身后立刻冒出四个手持木棍的家丁。
我忙把木棍扔了,举起双手。“我不是,我要是坏人我肯定抓她做人质了,
又或者在你来之前跳窗跑了,但我什么都没有做,对不对?所以我不是坏人。
”祝夫人冷道:“奇装异服,油嘴滑舌,我看你不是坏人也非好人。来人,绑起来,
送去官府发落。”祝茵茵拉着她妈的衣袖,撒娇道:“娘,他真的不是坏人。
”说完转眼看我,眼波流转,白俏的脸颊泛红。“他是神仙。”.我与祝茵茵赶到粮庄时,
场面有些混乱。店内一片狼藉,两个小伙计跟人打成一团,上好的粮食被践踏,
祝老爷气的翻白眼,咳不停,麻癞子一边给他拍背一边硬将茶杯塞嘴里,威胁道:“老东西,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的路上祝茵茵已经告诉我了。那癞子不仅觊觎她的美色,
还想霸占他们家的财产,说祝老爷膝下无子,将来无人养老送终,他愿意入赘,
在他们二老升天后对茵茵一如既往的好,无论纳多少小妾,她永远都是正位。
我这人啥都不好,尤其是脾气,上去就是一脚,把那癞子踹飞出十米远,
三拳两脚便解决了狗腿子。“这片地是我罩的,谁敢来,老子打断他的腿。滚!
”癞子带着狗腿子撂下狠话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祝茵茵一脸崇拜,两眼冒心。
她爹拱手:“啊,多谢恩公出手相助。”我咧开嘴,吐了他一脸的血。.老子被迫躺了七天。
整整七天啊,祝茵茵的房顶还烂着。她说:“你说了你要亲自修的。
”她爹马上呵斥:“胡闹,怎么可以让救命恩人做那种粗活。”一听就是些冠冕堂皇的假话,
要是真不依她的,早在我昏迷的时候个人悄悄的找人修好了,说话的语气也不重。
我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男人说到就要做到。”“唉,不行,恩公你的伤刚刚才好,
大夫说了要多休息,岂能做重活,茵茵你就别任性了,爹明天找人来修。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当即来了几招。一个不小心老子飞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会飞?难道不小心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拥有绝世武功,成了绝世高手?
我歪歪扭扭的飞上屋顶,不想屋顶有些滑,一个倒栽葱,好在我反应灵敏,就地一滚,
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淡淡道:“我可以的。”祝老爷双目放光:“恩公竟会飞檐走壁,
真乃神人也。”祝夫人点头:“是啊,果然是神仙。”祝茵茵抿嘴偷笑。.老子后悔了。
在这个物力匮乏的年代,我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虽说洞不大,
但断了几根木梁,还是最主要的几根,得全部换掉。我看着那根比我腿还粗的横梁,
诧异怎么当时断的不是我的腰。我记得过来之前我是在追捕逃犯,突然眼前一黑,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太阳在我眼前炸开了。我抬头。烈日灼眼。我没有记错,
一定有东西炸了,不然我不可能从天上落下来。如果不是太阳,那是什么?
古人的房屋是没有钉子的,全是榫卯结构,相当复杂,我说了要亲自修,便向工匠师傅请教,
没有基础学起来相当吃力,我夜以继日的琢磨,终于在一个月后搞清楚了。开工。
.每每我开工,院里的小丫鬟们就挤在一处,窃窃私语。我晓得她们在偷看我。夏至的天气,
我脱了上衣,露出线条优美的肌肉,汗水一出,就跟抹了油似的,油光水滑,
也难怪她们会垂涎三尺。这身材,我自个都喜欢。祝茵茵拉着脸,撵鸡一样把人轰走。
我明知故问:“怎么不开心了?”她别过头去:“你,你把衣服穿上吧。”“你想热死我。
”“我是不是应该听爹的?”她面带愧疚,“你这么辛苦,我……”“你心疼了?
”她竟然点头。老子心头一软。“骗你的,这点辛苦算什么,我说了要亲自给你修的,
别人修的我不放心,万一再掉下来个什么东西砸到你,我会恨死自己。”她浅笑,
“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熬了降暑茶。”微风拂柳,隐隐蝉鸣,我喝着降暑茶,
吃着冰镇西瓜,她拿把小扇给我扇风。一个字:爽。“三元哥哥,
你为什么会从上面掉下来啊?”“你不是说了我是神仙吗?
”谁知她来一句:“有你这么挫的神仙么?你掉下来的时候是脸先着地的。”我忙去摸脸。
“没坏,好看着呢。”小脸比我这老脸红得还快。我决定逗逗她。“喜欢吗?”“讨厌死了。
”老子没出息的笑的傻不愣登的。我一本正经的说:“我真是神仙,下凡来渡劫的。
”她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显然是将信将疑。“啊,什么劫?”“情劫。”我挑挑眉,
“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呸,不正经。”一扭头,跑了。老子除了帅,还很坏,
又帅又坏的男人哪个女人抵抗得住?我追上去,使出泡妞绝杀——壁咚。我定定的看着她。
天,她好美。顿时咽干口燥,口水吞了一次又一次。她也红了脸,低着眉眼偷偷瞟我,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妈的,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程度,老子到底上还是不上。“茵茵,
你在哪儿?”我立刻站直身体,拉开距离。“你妈喊你。”她一动不动,就看着我。“茵茵?
茵茵?这孩子上哪儿去了。”她妈越来越近了。我从没这样心慌意乱,口吃了。
“你你娘找你一定有急事,快去吧,别让她着急。”她眨眨眼,提着裙摆跑了两步,回头,
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等她走了我才发现,心跳飞快的是我。.当晚,
丫鬟通知我老爷让我去一趟前厅。两口子都在,慈眉善目的,架势不太像会审,但我心虚,
步伐有点飘。“恩人,请坐。”我支支吾吾的应着,**犹如坐在火炭上。“三元啊,
出来这么久了还未曾回家,家人一定很记挂吧?”祝夫人率先开口。我一听就明白了。
她肯定看到了我白天调戏自家闺女,再留等于是引狼入室。我老实回答。“我是孤儿,
从小就是,没有家人。”俩人对了对眼,齐齐望着我,露出一丝同情。我并不反感,
反而有些难受。很快我又要孤身一人了。老爷子和蔼的说:“三元啊,
你也看到了我膝下无子,茵茵一个女孩子是继承不了这么大的家业的,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再者,将来她嫁人了,若是被人欺负,有人帮衬着照应,我才放心。如你不嫌弃,
我收你为义子如何,你来继承我所有产业。”天降横财,老子并不太开心。本想泡妹子的,
这下只能看妹子被泡了。辞别义父义母,我蹿到了后院,祝茵茵背对着我,摆弄着一个东西。
待我看清那个东西,不禁失声:“我就说……”“啊!”她叫了一声,抓起东西就跑。
小妮子那是我的对手,老子顺手就夺了过去,还把人搂在了怀里。她也没有躲开,
水灵灵眼睛看着我,可怜巴巴的模样。“三元哥哥,这是我的。”本想撩一撩她的,
软软的声音反而听的我骨头都酥了,春心荡漾。我松开她,嘿嘿一笑:“你的?
它跟了老子五年,只用手摸我都知道是我的还是别人的。你说是你的,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祝茵茵撅着嘴:“它是什么,我看了好多天都没看懂,也不知如何拆解。”“来,
让哥哥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神**。”百米远的小石子一击必中,
这也是师傅一定要我做警察的原因,他说这就是天赋。祝茵茵非要我教她。“总共六颗子弹,
玩完了就没用了。”“子弹是什么?”我卸下弹匣,全部倒出来。哇擦。怎么只有四颗,
老子明明只打了一次。“怎么了,三元哥哥?”我不记得追捕逃犯时开过枪,除非紧要关头,
也不会少装了一颗,可是这里确确实实只有四颗。还有一颗去哪里了?“三元哥哥?
”“没什么。”我麻溜的把子弹装回去,教她怎么开保险,怎么扣板机,
然后把枪放进她手里。“你不要了吗?不是说对你很重要吗?”“给你了,以后我不在,
你就用它保护自己,别爆头,打腿最实用。”她慌了。“你要离开我吗?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最重要的东西当然要给最重要的人了,替我好好保存。
”房顶修好的那晚祝茵茵闹着要上去看月亮。我们并肩坐在屋脊上,
渐渐的她的头靠在我肩上。月亮从这面落到那面,她还不肯移开,我低头一看,
发现她睡着了。她到底是有多信任我,才会睡的这么安稳。银盘似的脸蛋,
肌肤比月光还要柔和,我真的很想摸摸她的脸,又觉得是一种亵渎。人啊,
真的可以没有追求。这样的生活还奢望什么呢。我决定了,哪怕他今后不能做我的媳妇,
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要用命保护她。.我开始跟着老丈——哦不,老爷子学做生意。
聪明如我,上手很快,再加上我的体格身手,麻癞子那样的人都不敢来捣乱,
老爷子看我的眼神越发的欣赏了。但老子很不开心,甚至想打人。最近,
我发现家里有很多陌生人,男的女的都有,我的直觉不会错,果然祝茵茵告诉我,
她父母在给她找婆家。说起来,她已经十八了,她的闺蜜已经怀二胎了。
客人走完后义父把我叫过去,老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他要我出意见,
老子会把他们说的狗屁都不是。结果老爷子问我:“三元,你喜不喜欢茵茵?
”一向心直口快满嘴跑火车的我哑巴了。他又接着说:“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
我发现自己真的没看错人,你品行好,能力强,把茵茵和家业交给你我很放心。
”老子简直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点头比捣蒜还快。
不过我提了一个要求:“上门女婿我同意,但孩子得跟我姓。
”丈母娘笑呵呵的说:“你们多生几个,就不存在姓氏这个问题了。”我老脸一红,
扭扭捏捏的说:“娘说得对。”老丈人哈哈大笑。“不过,三元这个名字太朴素了,
不匹配你将来的身份。”丈母娘看向丈夫,“小女喜得良人,我希望你们和睦共处,
恩爱一生,不如就叫处仁吧。”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觉得我这丈母娘还是很有水平的。
幸好没有叫我处生。丈母娘和老丈人都叫我处仁,丫鬟奴才们喊我姑爷,
但茵茵还是喜欢叫我三元哥哥,只在我们两个的时候叫。我俩的事已成定局,
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只不过独处时,祝茵茵那如狼似虎一般的眼神,我见了都害怕。
所以说女子的矜持可能仅仅是不爱你。.婚期将近,老丈人放我一个月的假,
他说我自打跟他做生意来就没正儿八经休息过,太辛苦了。
我觉得他真正的用意是想我保存体力留到洞房花烛夜用。我和媳妇手牵手,一路吃喝玩乐,
茵茵喜欢有趣的小玩意儿,在一个卖摩合罗小摊前选来选去,我身侧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少爷,夫人来信说您玩够了,该回去了。”“你是,孙,全?”我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却准确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啊?”孙全一脸懵逼,“是我啊,少爷您怎么了?
”心莫名狂跳起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祝茵茵不见了。
长街望到头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一个大活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茵茵——!茵茵——!”孙全跟在我**后面:“少爷,你找谁?
”我一把揪住孙全的领子:“刚才跟在我身边的女孩呢?她去了哪里?”“什么女孩,
老奴一直跟在少爷身边,没见任何女人啊。”“放**屁,
跟在我身边的一直是我美丽漂亮的媳妇,不是你这个猥琐的糟老头子,
”“少爷~”孙全泪眼朦胧,“我我哪里猥琐了嘛?”街上人来人往,
相似的不相似的都不是我的茵茵。也许她回家了?我急匆匆跑回祝家。
谁知守门的小三竟不认识我了,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老子急得跳:“我是你们姑爷,
快让我进去。”“呸,你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不仅口出狂言,还污蔑我家**的名声,
打死你。”小三叫来小四,一人拿根木棍,并不是装腔作势。老子那个气的啊!!“好,
你们不让我进,老子飞进去。”“哈哈哈……”小三小四笑的肚子疼,
“我总算知道跳梁小丑是怎么来的了,原来说的就是你啊。”砰一声,门关上了。
我累瘫在地上,直到孙全来把我抬走,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少爷,您这又是何苦呢,
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这般折磨自己。”我死死的盯着门口,如同盯着猎物的狼。
“回家吧,夫人想您了呢。”“没弄清楚事情前,老子哪里也不去。”我把门捶的哐哐响。
开门的是小三。不等他开腔,老子一脚踹开,大刀阔斧的往里走。
整个祝府只有老丈人认识我。他管我叫马公子。满脸的褶子简直能开出花来。
“郡守大人的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他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我那稳重大气深明大义的老丈人绝不是这种谄媚的小人样子。
“爹,您找我?”那熟悉的身姿再次出现我面前,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哆嗦的厉害,
眼眶热热的,说不出话来。祝茵茵瞥我一眼:“你谁啊?”我扯了扯嘴角:“开什么玩笑,
我啊,三元哥哥,我们俩已经定亲了。”孙全:“少爷,你姓马,名文修。
”“胡说八道什么呢。”祝茵茵杏眼圆睁,跟之前温柔的形象大相径庭。“我都不认识你,
定什么亲。”我难受死了,哽咽道:“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了呢。”我深情的诉说曾经的故事,
丈母娘在一旁听的抹眼泪。“多么感人的故事啊。”祝老爷目放金光:“是啊是啊。
”祝茵茵给我一个白眼:“神经病。”..我从天而降砸进祝茵茵的房间。没错。
我们一见钟情。她爱我。我爱她。这也没错。祝老爷子看中我的人品,收我为义子,
并把茵茵和家业交付与我。绝对没错。我在这里生活了半年,几乎无人不识。没错。没错。
没错。都没错。那他妈到底哪儿错了?为什么我对这个**郡守府如此熟悉亲切。
为什么我会晓得书房在哪里,晓得哪边是厨房哪边是茅厕,
不用人引路随便走走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为什么那些漂亮丫鬟跟我眉来眼去,
老子会有一种很爽的感觉。为什么我看到那个贵气的女的,一声娘就忍不住脱口而出,
想跟她来个拥抱。“修儿……”“莫开腔,我想静静。”“不是茵茵吗,静静又是谁?
”我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辛辣入喉。到底是我现在在做梦还是曾经的一切是梦?思来想去,
想来思去。我只有接受现实。我的名字变了,身份变了,大家都变了,
唯一不变的是我对茵茵的爱。三天后,我再来祝家庄。“你又来干什么,又来编故事,
我不喜欢你,真的,你的故事再感人我也不喜欢。”祝老爷子诚惶诚恐的说:“马公子,
小女管教无方,马公子大人有大量,还请多多包涵,不要跟她计较。”看他急匆匆的背影,
再看唯唯诺诺的丈母娘,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同样是这张脸,她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我溜到门口听墙根儿。祝老爷:“笨丫头啊,你怎么能拒绝呢,人家是谁,郡守公子,
多高贵的身份啊,看中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才不稀罕。”“你不稀罕,
我稀罕。”“那你嫁咯。”“放肆。”祝老爷拍了一下桌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姻大事由不得你。”“我就不嫁,我的夫君我要自己选,选我爱的人,不管他什么样子,
是贫穷还是富贵,只要我爱他,我才嫁。”她爹冷笑:“你忘了你表姐的下场?
”那个表姐我听茵茵说过。她不听家里的安排,非要嫁给穷书生薛萍,成天吃糠咽菜,
还乐呵呵的,说自己看中的是潜力股,将来一定能飞黄腾达。果然薛萍高中状元,
却抛弃了她,娶了公主,她上京告御状,薛萍被砍头了。本来大快人心的,
她却变的疯疯癫癫的,娘家也不回,天天守着破房子,继续吃糠咽菜,说等她的薛郎回来,
回来就好了。确实挺惨的。祝茵茵哼了一声:“那是因为她没读过书,
才会被花言巧语给骗了。”我正想着多少女大学生被骗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祝茵茵发现我在偷听,狠狠地剜我一眼。平心而论,老子的心很痛。老丈人看到我,
有些尴尬,说会劝小女同意的。“唉,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啊。
”他立马拍了我一连串的彩虹屁。“您说,女儿家读什么书,嫁的良人就是她们最好的归宿,
相夫教子才是头等大事,马公子是良人中的良人,得马公子的抬爱,
是她……”老子越听越火大。“好了。”我打开折扇,慢悠悠的扇了扇。
“本公子喜欢有学识的女子,祝员外若真想她能嫁于我马家,便送她去学院吧。
”他哈腰点头的应。唉,老丈人啊,您的节操呢。.茵茵在亭子喂鱼,闷闷不乐的。
我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爹同意你去读书了。”茵茵乜我一眼,“要你多管闲事。
马文修我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嫁给你,你可以强取豪夺,
但那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好嘛,
老子灰溜溜的爬了。郁闷得很,想打人。无奈找不到对象,
有个什么见义勇为的都让守在暗处的护卫给解决了。更郁闷,无奈只有去喝酒。喝到一半时,
我脑袋灵光一闪。“老子也应该去读书啊,朝夕相处,或许就能改变茵茵对我的看法,
喜欢上我了。”我嘿嘿笑了起来,摇摇晃晃起身,“小二……”四个人从天而降,
一字排开站我面前。我抓紧酒瓶子,沉声道:“你们是谁,要做什么?”四人抱拳,
齐声道:“大哥。”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我他妈竟然成了黑社会的大哥。
自打穿越过来,我的人生顺利的好像开了挂,尊重,地位,金钱,美女,
别人奋斗了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我全有了。我一直以为是我这个**丝做的梦,
但我会疼会流血,会心动,温香软玉真实的可怕。不是梦。我重新捋了捋,捋了一遍又一遍,
越来越捋不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之前我经历了什么,
我又遗忘了什么,一个好像非常重要的线索。到底是什么?嘎吱一声,门开了,
我闭上眼睛装死。“大哥怎么还不醒啊?”“肯定是你下手太重了。
”“谁让他挣扎的那么厉害。”“让我用我火热的吻把他吻醒。”我忙坐起来:“欸,
醒了醒了。”这四人号称四大淫贼,而我是他们口中的老大——人称玉树临风胜潘安,
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小**。诽谤,绝对的诽谤。老子要是这么**,
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雏儿。**笑两声,“哥几个找我有事吗?
”似玉说:“我们抓了全郡最美的女人,已经洗干净放床上了,就等大哥享用。
”我菊花一紧。没想到竟然是祝茵茵,给老子心疼的。“快快快,给她松松绑。”“不行,
此女性格过于贞烈,一松绑就会破口大骂,比猫还挠人。”“待我将她征服了来。
”我拦住如花,冷着脸:“是不是不相信大哥的能力?”“哦?”如花心领神会,
“那大哥请慢用,嘿嘿……”我心不在焉的点头,心里想着怎么解释啊。妈的,四个狗东西,
长的人模狗样不干人事。我心疼的不得了,忙把茵茵嘴里的布团拿出来。“马文修,
你个王八蛋,**,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碰我一根头发,我我就死给你看,你不要得意,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茵茵,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也是被他们绑来的,
你相信我。”“**下流,**败类,你不得好死。”她哭的我心都碎了。“我不碰你,
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你别气了好吗,喝点水,消消气。”“滚!”四大淫贼武功很高,
若是原来的我当然不会放在眼里,现如今只能用阴招了。把四人放倒后,
我急匆匆赶到祝茵茵房间,开门迎接我的是一记闷棍。等我醒来,躺在自家的大床上。
我才知道祝茵茵把我打晕后第一时间到衙门报了官,四个淫贼被缉拿归案,
至于我当然是当做受害者送回家了。虽然我是真的受害者,
但我伙同淫贼绑架良家妇女的消息还是很快传遍了会稽郡。
郡守老爷子为了揍我专程从京城赶回来。“混账东西,竟然勾结淫贼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今天不打死你,愧对列祖列宗。”老子真是比窦娥还冤。
.清明节过后我踏上了求学的道路。为了能与茵茵偶遇,我把镇上所有的客栈都包了,
只留这一家。傍晚时分,她终于出现。身边还跟着另一个男人。长的瘦长瘦长的小白脸,
名叫梁三佰。两人关系好到已经称兄道弟了,完全视我为无物。
“茵……”祝茵茵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是多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随口编了个名字。“英台兄,真是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哦,你们认识?
”梁三佰挑起眉。“他不是好人,别理他的。梁兄,我们换家客栈。”梁三佰冲我一笑,
特欠揍。按着良心说,虽然我看他很不爽,但素质还在,也对他客气礼貌,
但他对我确是带着敌意。没错,是恨。他妈的,明明是你抢了老子的媳妇。
我好言相劝:“英台,别任性了,整个镇子所有客栈都客满,我来时也只有这一家才有空房,
刚好两间上房,我一间你一间,天色也不早了,快快进来吃饭休息。”我微微一笑,
做出请的手势。“不需要,梁兄我们走。”暗卫回来告诉我,穷书生梁三佰住不起客栈,
也不接受祝茵茵的馈赠,只能去郊外的废宅凑合,祝茵茵也跟着一起。
“听说那个地方闹鬼啊。”该死的,姓梁的一个人去见鬼就是了,干啥拉上我的茵茵。
老子在房间里坐立难安,坐如针毡,坐不住了,抓起披风甩背上,豪气冲天的打开窗户,
从二楼跳了下去。谁晓得下面有匹马,老子刚好卡它背上。
哎哟———我艹艹艹艹艹……蛋兄,你要撑住啊。马大姐本来在酣睡,
突然砸下去把它也吓着了,一个尖叫将老子从背上甩了下去,幸亏老子身手敏捷,
不然胸口肯定被它踩出个洞来。“安静,是我,你的主人。”老子非常狼狈的爬上去,
勒住缰绳,怒吼:“冲啊!”马姐不听指挥,直接撒蹄狂飙,速度非常快,
好似发射了一颗火箭。十几里的路程颠的老子**蛋也疼。越靠近,我嗅到一股腐烂的臭味,
天色也比别的地方黑一些。“看来就是这里了。”马大姐立刻把我甩下去,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连滚带爬的冲过去,一脚踹倒烂朽朽的大门。“英台,哥救你来了!!”我一出现,
吸引了所有的火力。我一边对战僵尸,一边嚎叫:“英台,英台,你在哪里?”“啊!
”一声尖叫,紧接着一声“砰!”是枪声。我心骤然一停,立刻锁定位置,二楼十点钟方向。
“茵茵,我来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马文修,我们在这里。”梁三佰躺在地上,
一副死人像,鲜血把整条腿都染红了。“真没用。”祝茵茵哭的伤心欲绝。
“梁兄是为了保护我才被咬的,他不是没用。”“走。”“你不救他?”“他没救了。
”祝茵茵甩开我的手:“他没死呢,你为什么见死不救,你不救他,我也不走。”“好,
要死大家一起死。”我单手抄起梁三佰,“枪给我。”老子硬是凭着三颗子弹杀出一条血路。
出了院子,僵尸便不跟了,跳了跳,打道回府了。“梁兄,梁兄,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啊,
不要吓我。”梁三佰不停的打摆子,抽搐,牙都快咬碎了,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这个时候我的心突然沸腾了起来,好像唤醒了我体内久违的正义和热血,
让我想起了我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哪怕他是我的情敌,我也应该救他一命。“拿着,
我来。”我背着梁三佰一路狂奔,快断气的时候一个身穿黄袍子的男人拦住我。
看他那身装扮,我就知道是个卖狗皮膏药的。意外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格外的凌厉,
更扯的是两条浓眉连一起的,个子虽小气场十足,让我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他被咬了,
再不救治会变成僵尸,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祝茵茵下跪,
哭的梨花带水:“恳请道长救救他,你要多少钱,要什么都可以。
”我怒道:“要你做他媳妇呢?”道长瞪我:“你的朋友都快要死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摊上这样的朋友老子嫌命长。
”大约是我身上过硬的硬件给了他一种我不屑跟穷鬼做朋友的错觉,他那眼神很是痛心疾首。
估计在心里说:败家子啊。道长把茵茵扶起来,说什么都不要,救人是他的职责。
说话时特意看了我一眼。呵呵。客栈里,祝茵茵问:“道长贵姓,等梁兄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