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刚蒙蒙亮,楚瑶就被母亲推醒了。"瑶儿,快起来,咱们得赶路了。
"母亲声音很轻,但掩不住焦虑。楚瑶揉揉眼睛,看见父亲正在收拾包袱。
昨夜的雨水还没干,地面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爹,真的要走吗?
"楚瑶问道。楚大海停下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瑶儿,咱们不走不行了。
连着三个月没下雨,地里的庄稼都死了,再不走就得饿死在这里。"楚瑶点点头,
她知道爹说得对。这几个月来,村里已经有好几户人家离开了,听说是去关外寻活路。
一家三口简单收拾了行李,主要是几件换洗衣服和仅剩的一点干粮。楚瑶背上自己的小包袱,
里面装着她最珍贵的东西——一支玉簪,是祖母留给她的。刚走出村口,
就遇到了同村的李婶子一家。李婶子怀里抱着才几个月大的孩子,脸色憔悴。"大海哥,
你们也要走啊?"李婶子问道。"是啊,再不走就活不下去了。"楚大海回答。
"那咱们一起走吧,路上也有个照应。"李婶子的丈夫李二柱说道。楚大海想了想,
点头同意了。就这样,两家人踏上了逃荒的路。路很不好走,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
楚瑶的鞋子很快就湿透了,脚底磨出了水泡,但她咬牙坚持着,不想给父母添麻烦。
走了半天,大家都累了,便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休息。李婶子拿出仅有的一个窝头,
掰成几份分给大家。楚瑶接过那小小的一块,慢慢地咀嚼着,
试图让这点食物在嘴里停留更久一些。"妈,咱们还要走多远啊?"楚瑶问道。
"听说再走三天就能到镇上了,到了那里说不定能找到活干。"楚母安慰道,
但她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太确定。休息了一会儿,大家又继续赶路。下午的时候,
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虽然还是秋天,但今年的天气格外异常,雪来得特别早。雪越下越大,
很快就把路都覆盖了。大家的衣服也都湿透了,冷得直打哆嗦。"这样下去不行,
得找个地方避避雪。"楚大海说道。李二柱四处张望,
指着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那边好像有个破庙,咱们去那里避避。
"几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那边走去。确实有一座小庙,虽然破旧,但还能遮风挡雨。
进了庙里,大家总算松了口气。李婶子的孩子被冻得直哭,她赶紧把孩子抱在怀里哄着。
楚瑶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取暖。她看着庙里的佛像,佛像的脸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
但眼神依然慈祥。"菩萨保佑,让我们平安到达目的地吧。"楚瑶在心里默默祈祷。
夜幕降临,庙里更加阴冷。大家挤在一起取暖,但依然冷得睡不着觉。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了马蹄声。楚大海警觉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张望。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骑着马朝这边走来。"是谁?"楚大海警惕地问道。那人下了马,
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他的眉毛浓黑,眼神深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我叫云逸,路过此地,见有炊烟便过来看看。"那人声音低沉悦耳。
楚瑶偷偷从父亲身后看了看这个陌生人,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云逸扫视了一圈庙内的情况,
看到几个人瑟瑟发抖的样子,眉头微皱。"你们这是在逃荒?"云逸问道。
楚大海点点头:"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只能出来寻活路。"云逸沉思了一会儿,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袱:"这里有些干粮,你们拿去吃吧。"李婶子连忙道谢:"好心人啊,
谢谢你!"云逸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说完,他又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
里面是几件厚实的衣服。"天气寒冷,这些衣服给孩子们穿吧。"云逸说道。
楚瑶看着这个陌生人,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在这个人情冷漠的乱世,
竟然还有人愿意帮助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云逸做完这些,便准备离开。"恩人,请留下姓名,
日后我们好报答。"楚大海拦住他说道。云逸摇摇头:"不必了,各自保重吧。"说完,
他就要上马离开。这时,楚瑶突然站了出来:"公子,请等一下。"云逸回头看向她,
楚瑶感觉他的目光如星辰般明亮,让她不敢直视。"我,我想问问,前面的路好走吗?
"楚瑶鼓起勇气问道。云逸看了她一会儿,答道:"前面三十里有个镇子叫青木镇,
那里可以暂时落脚。但这几日风雪很大,路不好走,你们要小心。""谢谢公子。
"楚瑶轻声道谢。云逸点点头,翻身上马,很快就消失在风雪中。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楚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了云逸给的干粮和衣服,大家这一夜总算好过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大家继续赶路。按照云逸说的,他们朝青木镇的方向走去。路上,
李婶子一直在夸赞昨晚那个好心人。"那小伙子真是菩萨心肠,不但给了咱们吃的穿的,
连路都指明了。"李婶子说道。楚瑶默默地听着,心里想着云逸的模样。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子,明明年纪不大,却有种让人信赖的气质。走了大半天,
终于看到了青木镇的轮廓。楚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云逸果然没有骗他们。进了镇子,
几家人先找了个客栈住下。虽然客栈很简陋,但总比露宿街头强。
楚大海和李二柱出去打听哪里需要人做工,楚瑶和母亲在客栈里休息。正在这时,
楚瑶听到外面有马蹄声,她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竟然是云逸!第二章楚瑶眼睛一亮,
云逸怎么也到青木镇了?她看到云逸在镇上的马厩停了下来,正在和马厩的老板说着什么。
"瑶儿,你在看什么?"楚母走过来问道。"没,没什么。"楚瑶慌忙收回目光。
楚母看了看窗外,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回去收拾东西了。楚瑶忍不住又偷偷往外看,
但云逸已经不在那里了。她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奇怪的期待。说不定还能再见到他呢?
这时,楚大海和李二柱回来了,看起来心情不错。"怎么样,爹?"楚瑶问道。"有好消息!
"楚大海兴奋地说道,"镇上有个大户人家姓王,正好缺几个下人。
我和你李叔叔都能去干活,一个月能给二两银子呢!"楚母也高兴起来:"那太好了!
咱们总算有活路了。""不过,"楚大海的表情严肃了一些,"王家的规矩很严,
干活的人要住在王家,不能随便出来。"楚瑶心里一沉:"那我和娘怎么办?
""王家也需要几个女工,主要是洗衣做饭的活,你和你娘还有李婶子都能去。
"楚大海说道。虽然要在别人家当下人,但总比饿死强。楚瑶点点头表示同意。第二天一早,
几家人收拾好东西,跟着楚大海来到了王家。王家确实是个大户,
光是门口就比楚瑶见过的所有房子都大。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守卫,看起来很威严。
楚大海战战兢兢地上前说明来意,守卫让他们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
出来一个中年妇人,看打扮应该是管家婆子。"我是王家的管事张妈,听说你们要来做工?
"张妈扫视了一圈几个人。楚大海连忙点头:"是的,我们都能干活,请张妈给个机会。
"张妈仔细打量了一下每个人,最后把目光停在楚瑶身上。"这个姑娘长得倒是周正,
就是看着有些娇弱,能干得了粗活吗?"张妈问道。楚瑶赶紧说道:"我能干活,不怕累。
"张妈点点头:"那行吧,你们都跟我进来。不过我先说好,王家的规矩很严,
谁要是犯了规矩,立刻赶走,一文钱也不给。"几个人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跟着张妈进了王家,楚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宽敞的院子,精美的建筑,
连花园都修得像画一样美。张妈领着他们来到后院,这里是下人住的地方。
虽然比不上主人住的地方,但也比楚瑶家原来的房子好多了。"男工住东厢房,
女工住西厢房。现在先给你们分配工作。"张妈说道。楚大海和李二柱被分配去做杂工,
主要是搬运货物和维修房屋。楚母和李婶子被分配到厨房帮忙。轮到楚瑶时,
张妈想了想说道:"你年纪还小,就先跟着我,我教你做些轻松的活。"楚瑶感激地点点头。
安排好住处后,张妈开始给他们介绍王家的规矩。规矩很多很细,楚瑶努力记着每一条。
最重要的一条是,下人不能随便进入主院,更不能打扰主人的清净。
"咱们王家的老爷是做生意的,家里经常有客人来往,你们要是遇到了客人,必须行礼问安,
不能失了礼数。"张妈特别强调道。楚瑶点头记下。当天下午,张妈就开始教楚瑶干活。
主要是打扫房间,整理物品,还有帮忙照料花园。楚瑶干活很认真,张妈看在眼里,
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好。"瑶儿啊,你这孩子心细手巧,以后好好干,说不定能升做大丫鬟呢。
"张妈笑着说道。楚瑶害羞地笑了笑:"我会努力的,张妈。"几天下来,
楚瑶基本适应了王家的生活。虽然每天要干不少活,但至少不用担心挨饿受冻了。这天下午,
楚瑶正在花园里浇花,突然听到门口有马蹄声。她抬头一看,差点把水壶都摔了——是云逸!
云逸骑着马进了王家的院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骑马的人。楚瑶赶紧躲到假山后面,
偷偷观察着。只见云逸在王家老爷的亲自迎接下,走进了主屋。其他几个人跟在后面,
看起来都很有身份的样子。楚瑶心里既兴奋又紧张。没想到云逸竟然认识王家老爷,
看这架势,他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这时,张妈从远处走过来:"瑶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怎么不浇花了?"楚瑶慌忙站起来:"张妈,我,我刚才看到有客人来了。
"张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点点头:"哦,是云少爷来了。他是咱们老爷的生意伙伴,
经常来往的。你别偷看了,赶紧干活。"楚瑶乖乖地点头,继续浇花。
但心思却已经不在这上面了。云少爷?这么说云逸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楚瑶想起那天在破庙里,云逸毫不犹豫地拿出干粮和衣服给他们。
一个有身份的人能这样帮助陌生人,真的很难得。正想着,楚瑶突然听到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云逸正朝这边走来。楚瑶心跳加速,不知道该躲还是该打招呼。云逸看到她,
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是你?"云逸有些意外。楚瑶慌忙放下水壶,
行礼道:"见过云少爷。"云逸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楚瑶低着头回答:"回少爷的话,我们一家现在在王家做工。"云逸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王家的人对你们还好吗?"楚瑶点点头:"都很好,谢谢少爷关心。
"云逸又问:"有没有人为难你?"楚瑶摇摇头:"没有,大家都很照顾我们。
"云逸这才放心了一些:"那就好。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王老爷说,就说是我介绍的。
"楚瑶惊讶地抬起头:"少爷,您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云逸看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有纯真的疑惑和感激。"没有为什么,举手之劳而已。"云逸淡淡地说道,
但心里却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时,王老爷从主屋里出来,大声喊道:"云少爷,
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云逸回头应了一声:"马上就来。"然后他转向楚瑶:"好好干活,
不要辜负了这个机会。"说完,云逸就走了。楚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没想到云逸会这样照顾他们,更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身份。从这天开始,
楚瑶干活更加卖力了。她想要做得更好,不辜负云逸的好意。第三章云逸走后,
楚瑶心里一直不能平静。她没想到命运会让她再次遇到这个神秘的男子,
而且他竟然是王家的贵客。第二天,楚瑶照常在花园里干活。张妈过来检查她的工作,
看到花园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满意地点点头。"瑶儿,你这丫头真是心灵手巧,
这花园都被你打理得像画一样美。"张妈夸赞道。楚瑶羞涩地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正说着话,外面又传来了马蹄声。楚瑶心里一跳,难道又是云逸来了?张妈朝门口看了看,
点点头:"是云少爷又来了,看来他和咱们老爷的生意很重要呢。"楚瑶低着头继续干活,
但心里却忍不住想偷看一眼。过了一会儿,云逸果然又朝花园这边走来了。
楚瑶装作专心干活的样子,但余光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又在这里啊。
"云逸走到她面前说道。楚瑶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行礼道:"见过云少爷。
"云逸摆摆手:"不必多礼。这几天在王家过得怎么样?"楚瑶老实回答:"很好,
张妈对我很照顾,其他人也都很和气。"云逸点点头:"那就好。
"他看了看楚瑶手中的工具,又看了看被她打理得很美的花园,
问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楚瑶点头:"是的,张妈说我有这方面的天赋。
"云逸仔细打量着花园,确实每一朵花都被照料得很好,连花的摆放都很有美感。
"你之前学过这些吗?"云逸问道。楚瑶摇摇头:"没有,只是小时候跟祖母学过一些,
祖母说女孩子要懂得欣赏美的东西。"云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姑娘确实很特别,
虽然出身贫寒,但举止言谈都透着一种天然的优雅。"你祖母一定是个很有见识的人。
"云逸说道。楚瑶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祖母很早就去世了,
但她教给我的东西我一直都记着。"云逸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阵心疼。
这个姑娘年纪不大,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云少爷,老爷找您呢!"这时,
王家的小厮跑过来喊道。云逸点点头:"知道了,马上就来。
"然后他转向楚瑶:"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就走了。楚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虽然云逸话不多,但每一句都透着对她的关心。接下来的几天,云逸几乎每天都会来王家。
楚瑶发现他每次来都会到花园里走一圈,有时候还会和她说几句话。渐渐地,
楚瑶开始期待他的到来。每当听到马蹄声,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跳快。这天,
云逸来得比平时早一些。楚瑶正在给花修剪枝叶,专心致志的样子很是可爱。
云逸静静地站在她身后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的手法很娴熟,每一刀都恰到好处。
"你做得很好。"云逸突然开口说道。楚瑶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剪刀差点掉了:"云少爷,
您什么时候来的?"云逸看她惊慌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刚到。你不用紧张,
继续做你的事情。"楚瑶点点头,继续修剪花枝。但有云逸在身边,她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你很喜欢花?"云逸问道。楚瑶点头:"是的,我觉得花很美,照顾它们让我心情很平静。
"云逸走到一朵月季花前,仔细观察着:"这朵花开得很好,颜色很正。
"楚瑶有些自豪地说道:"这是我最用心照料的一朵,它刚来的时候还是个花骨朵,
现在已经完全绽放了。"云逸点点头:"花和人一样,
都需要用心照料才能绽放出最美的样子。"楚瑶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很深邃,
好像有很多故事。"云少爷,您也很懂花吗?"楚瑶问道。云逸摇摇头:"我懂得不多,
只是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正说着话,张妈从远处走过来了:"瑶儿,王夫人找你呢。
"楚瑶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我马上就去。"然后她对云逸行了个礼:"云少爷,
我先告退了。"云逸点点头:"去吧。"楚瑶跟着张妈往主屋走去,心里有些忐忑。
王夫人平时很少直接找下人,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到了主屋,楚瑶看到王夫人正坐在椅子上,
旁边还站着几个丫鬟。"瑶儿来了,过来让我看看。"王夫人和蔼地说道。楚瑶走上前去,
规规矩矩地行礼:"见过夫人。"王夫人仔细打量着楚瑶,点点头:"果然是个好孩子,
张妈说你很能干。"楚瑶谦虚地说道:"夫人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夫人笑了笑:"听说你把花园打理得很好,我今天亲自去看了看,确实很不错。
"楚瑶心里一喜,但表面上依然很谦逊:"谢谢夫人夸奖。"王夫人想了想,
说道:"我有个想法,想让你来做我的贴身丫鬟,专门照顾我的起居。你愿意吗?
"楚瑶愣了一下,做贴身丫鬟意味着地位的提升,但也意味着更大的责任。"夫人,
我恐怕做不好。"楚瑶诚实地说道。王夫人摆摆手:"不要紧,我会慢慢教你的。
而且你做了我的贴身丫鬟,月钱也会多一些,对你们家也是好事。"楚瑶想了想,
点头同意了:"谢谢夫人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王夫人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张妈,明天开始让瑶儿搬到我院子里的厢房住,
方便照顾我。"张妈点头答应:"是,夫人。"楚瑶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自己的处境得到了改善,紧张的是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从主屋出来,
楚瑶的心情很复杂。她想到了云逸,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经常见到他。第二天,
楚瑶搬到了王夫人院子里的厢房。这里比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房间虽然不大,
但很干净舒适。王夫人对她很好,耐心地教她各种规矩和技能。楚瑶学得很快,
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工作。做了王夫人的贴身丫鬟后,楚瑶见云逸的机会反而多了。
因为云逸经常来拜访王老爷,有时候王夫人也会出面招待。每当这种时候,
楚瑶就会站在王夫人身后,安静地做她该做的事情。云逸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地位的变化,
有一次特意问王夫人:"这个丫鬟很机灵,是新来的吗?"王夫人笑着说道:"是啊,
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云少爷也觉得她不错吗?"云逸点点头:"确实很不错。
"楚瑶听到云逸夸奖自己,心里甜滋滋的,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应有的平静。
第四章成为王夫人的贴身丫鬟后,楚瑶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她不仅要照顾王夫人的起居,
还要学习各种礼仪和技能。王夫人是个很有教养的女人,她教给楚瑶的不仅仅是如何伺候人,
还有很多做人的道理。"瑶儿,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自己的尊严。
即使是做下人,也要做得有骨气。"王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楚瑶点头记在心里。
她发现王夫人对她的教导远远超出了主仆关系的范畴,更像是一个长辈在培养晚辈。
这天下午,云逸又来了。这次他来得比较晚,王老爷已经出去了,只有王夫人在家。
"云少爷,老爷去镇上了,要不您在这里等等?"王夫人客气地说道。云逸点点头:"好的,
麻烦夫人了。"王夫人让楚瑶去准备茶水点心,然后陪云逸在客厅里聊天。
楚瑶端着茶盘进来,轻手轻脚地给云逸倒茶。云逸抬头看了她一眼,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楚瑶感觉到他的目光,心跳加快了,但还是稳稳地把茶倒好了。
"云少爷,请用茶。"楚瑶轻声说道。云逸接过茶杯,手指无意中碰到了楚瑶的手指。
楚瑶感觉像被电击了一样,赶紧缩回手。王夫人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瑶儿,你去后院看看花吧,我和云少爷有事要谈。
"王夫人说道。楚瑶乖乖地退下了,但心里却一直想着刚才的情景。云逸的手很温暖,
那一瞬间的接触让她的心乱了。在后院待了一会儿,楚瑶听到客厅里传来说话声,
但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王夫人叫她回去。"瑶儿,云少爷要走了,
你去送送他。"王夫人说道。楚瑶跟着云逸走到门口,
云逸上马前突然转身对她说:"你在王家过得很好,我很放心。
"楚瑶点点头:"谢谢云少爷关心。"云逸看着她,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说了句:"保重。"然后就骑马走了。楚瑶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回到屋里,王夫人正在整理茶具,看到楚瑶进来,
笑着说道:"瑶儿,你觉得云少爷这个人怎么样?"楚瑶愣了一下,
不知道王夫人为什么这样问:"云少爷是个很好的人。"王夫人点点头:"确实是个好人,
而且还是个有本事的人。他虽然年轻,但做生意很有头脑,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楚瑶默默听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王夫人又说道:"而且他人品也很好,
从来不欺负弱小,对下人也很客气。这样的男人很难得啊。"楚瑶脸红了,
低头说道:"夫人说得是。"王夫人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从这天开始,
楚瑶发现自己总是会想起云逸。想起他深邃的眼神,想起他温暖的声音,想起他对她的关心。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她只是个下人,而云逸是有身份的少爷,
他们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心意这种东西哪里是能控制得了的呢?几天后,
镇上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有一伙强盗在附近出没,专门抢劫过路的商人。
王老爷的生意受到了影响,不敢轻易出门。"这可怎么办呢?
那批货本来约好明天要送到府城去的,现在路上不安全,不能按时交货就要赔很多钱。
"王老爷愁眉苦脸地说道。王夫人也很担心:"要不然先等等,等官府把强盗抓了再说?
"王老爷摇摇头:"等不了啊,那边的客户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再拖下去生意就黄了。
"正在这时,云逸来了。听说了王老爷的困难,他主动提议:"要不然我来帮忙押镖吧,
我带几个人,应该能保证货物的安全。"王老爷大喜:"那太好了!有云少爷出马,
我就放心了。"但王夫人担心地说道:"云少爷,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那些强盗可不是好惹的。"云逸摆摆手:"没关系,我经常走这条路,
对那些强盗的底细也有所了解。而且我带的人都是好手,不会有问题的。
"王老爷感激地说道:"云少爷真是雪中送炭啊!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楚瑶在一旁听着,
心里既为云逸的侠义感到敬佩,又为他的安危感到担心。当天晚上,云逸就住在了王家,
准备第二天一早出发。楚瑶照常伺候王夫人休息,但心里一直想着云逸。
他明天就要去面对危险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王夫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轻声说道:"瑶儿,你是不是在担心云少爷?"楚瑶脸红了,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