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初遇即硝烟《星火创造营》的初评大厅像个巨型蜂巢,一百零一位练习生挤在后台,
发胶味混着紧张的汗水在空调风里翻涌。江熠靠在最角落的镜子前,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黑色工装裤的裤脚卷到脚踝,露出一截苍白却线条利落的小腿。他在等人——或者说,
在等某个注定要和他撞上的麻烦。“下一位,凌彻。”广播声刚落,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穿黑色连帽衫的男生背着个破洞背包走过去,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下颌线锋利得像刀。
他经过江熠身边时,背包带勾住了江熠的发绳,随着他往前走的动作,
江熠的马尾辫“啪”地散开,乌黑的发丝扫过脸颊。“喂!”江熠抬手按住头发,
声音里带着点被冒犯的气,“你背包长眼睛了?”凌彻脚步没停,只从喉咙里溢出声嗤笑,
尾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痞气:“总比某些人头发长到挡路强。”江熠气结,
看着他走向舞台的背影,偷偷对着空气做了个鬼脸。这人身上的冷冽气息让他莫名烦躁,
像夏天突然钻进衣领的冰碴子。凌彻的初评舞台炸翻了场。他没选伴奏,
清唱的rap带着地下battle的野劲,歌词里全是对流量明星的嘲讽,
结尾处猛地扯下帽衫帽子,露出双淬了冰的眼:“别让资本把舞台变成镀金牢笼——听懂的,
都他妈给我燥起来!”导师们拍红了手,主理人直接拍板:“A班!没商量!
”后台瞬间炸开锅,练习生们窃窃私语:“是凌彻啊!地下说唱圈的传奇,
据说从没输过battle!”“他怎么来参加这种选秀?掉价吧?”江熠没参与讨论,
只是盯着舞台上接受采访的凌彻。那人侧脸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回答问题时言简意赅,
眼神扫过台下时,像鹰隼在巡视领地。不知怎的,江熠突然有点期待——和这人同台竞技,
好像会很有意思。轮到江熠上场时,他深吸一口气,把散开的头发随便抓成个丸子头。
音乐响起的瞬间,他整个人像被点燃的引线,肢体的爆发力和控制力惊得导师们直起身子。
他跳的是自编的现代舞,没有技巧堆砌,却把一首悲伤的情歌跳得像场盛大的燃烧,
最后一个动作,他跪在地上,仰头时眼里的光碎得像星子。“A班。
”主理人难得露出激动的表情,“江熠,你是会用身体讲故事的舞者。
”下场时经过凌彻身边,江熠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怎么样,”他扬起下巴,
像只炫耀羽毛的小太阳,“不比你差吧?”凌彻掀起眼皮瞥他,
嘴角勾出抹嘲讽的笑:“花架子。”“你说什么?”江熠瞬间炸毛,“有种再讲一遍?
”“花、架、子。”凌彻一字一顿,看着江熠气红的脸,眼底却掠过丝极淡的笑意,
快得像错觉,“舞台不是比谁动作漂亮,是比谁能把命豁出去。”江熠气得想挥拳头,
却被赶来的助理拦住。他看着凌彻转身离去的背影,心里暗骂一句“阴魂不散”,
却没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第二幕:硝烟里的暗涌分组训练室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凌彻和江熠被分到同一组,
理由是“最强碰撞才有火花”,但在江熠看来,这分明是“最强孽缘”。
凌彻练rap时喜欢把音量开到最大,震得墙壁发颤,歌词里的脏话像机关枪似的扫过来。
江熠则在镜子前一遍遍抠动作,汗水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偶尔被噪音打断,
就会抓起毛巾砸过去:“能不能小点声?耳朵要聋了!”凌彻会懒洋洋地把毛巾扔回来,
砸在江熠背上:“聋了正好,省得听你练舞时哼跑调的歌。”“我那是打节拍!
”江熠转身时没站稳,差点摔进凌彻怀里,幸好及时抓住了把杆,“你故意的吧?
”凌彻靠在墙上,抱臂看着他,眼神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停了停:“地板滑,怪谁?
”这样的拌嘴成了日常。练习生们都知道A班有对活宝,一个是点火就着的小太阳舞者,
一个是浑身带刺的阴鸷rapper,每天不吵个三次架都不算完。直到第一次小组考核,
他们抽到了首抒情歌。“让我唱情歌?”凌彻捏着歌词纸,表情像吞了苍蝇,“不如杀了我。
”江熠也头疼:“这首歌的旋律软绵绵的,怎么编舞啊?”排练到深夜,两人还在僵持。
凌彻把麦克风往沙发上一扔:“不干了,爱谁谁。”江熠看着他走向门口的背影,
突然没了脾气。他捡起麦克风,清了清嗓子,试着唱了句副歌。他的声音很干净,
带着点少年气的清澈,和凌彻的烟嗓截然不同。凌彻的脚步顿住了。“‘月光漫过窗台时,
你睫毛上的霜化了’……”江熠越唱越轻,“其实……也没那么难吧?”凌彻转过身,
看见江熠站在月光里,丸子头散了一半,几缕发丝垂在脸颊,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
他突然觉得,这软绵绵的情歌好像也不是不能忍。“过来。”凌彻招手,语气缓和了点,
“副歌部分,你试试这样跳。”他难得主动指导,江熠愣了愣,乖乖走过去。
凌彻伸手想比划动作,指尖快碰到江熠腰时又猛地收回,改成用脚尖点地:“这里,
幅度再大些,像……”他想了想,“像被风吹动的样子。”江熠试着跳了遍,
果然流畅了很多。他抬头时撞进凌彻眼里,那人的目光不像平时那么冷,反而有点烫。
两人对视三秒,江熠先红了脸,转身假装整理衣服:“还、还行吧?”“凑合。
”凌彻别过脸,耳后悄悄泛起红。那晚的舞台成了黑马。凌彻的rap里少了戾气,
多了点笨拙的温柔;江熠的舞蹈没了爆发力,却多了层柔光。
导师评价“有种奇妙的化学反应”,观众投票时,他们组的票数一夜之间冲到第一。
后台采访,主持人笑着问:“两位现在是朋友了吗?”江熠刚想说“谁跟他朋友”,
就被凌彻抢了先:“快了。”他侧头看江熠,嘴角噙着点笑:“等他承认我比他强的时候。
”“做梦!”江熠立刻反驳,却没注意到自己弯起的嘴角。
第三幕:阴鸷的预谋随着赛程推进,淘汰压力越来越大。
有人开始动歪心思——练习生林浩宇故意把江熠的舞鞋换成不合脚的尺码,
害他在排练时崴了脚。江熠疼得说不出话,额头冒冷汗。凌彻不知从哪冲出来,
一把推开围过来的人,蹲下身检查他的脚踝:“能站起来吗?
”“没事……”江熠咬着牙想逞强,却被凌彻按住肩膀。“别动。”凌彻的声音冷得像冰,
抬眼看向缩在人群后的林浩宇,“是你干的?”林浩宇脸色发白:“不是我,
我没……”“我看见了。”凌彻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周身气压低得让人窒息,“昨天下午,
你进过道具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是枚胸针,上面刻着林浩宇的名字,
“掉在舞鞋旁边了,想要回去吗?
”林浩宇吓得后退:“我、我只是想跟江熠开玩笑……”“玩笑?
”凌彻捏着胸针的手越收越紧,金属边缘嵌进掌心,“把他的脚踝弄伤,让他没法参加考核,
这就是你的玩笑?”江熠拉了拉凌彻的衣角:“算了,我没事……”“闭嘴。
”凌彻头也没回,眼神死死锁着林浩宇,“道歉。”林浩宇哆嗦着说了句“对不起”,
被凌彻一个眼神吓得落荒而逃。等周围没人了,凌彻才重新蹲下,
小心翼翼地帮江熠脱掉袜子。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薄茧,触碰到皮肤时有点痒。“很疼?
”“还好。”江熠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脚踝好像没那么疼了,“你怎么知道是他?
”“猜的。”凌彻低头用冰袋给他冷敷,声音闷闷的,“他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江熠愣了愣:“你怎么知道?”凌彻没回答,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林浩宇的小动作——故意撞掉江熠的水杯,偷偷换掉他的排练表,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没说。他像只蛰伏的狼,默默记下所有针对江熠的人,
在对方露出獠牙时,再一口咬断喉咙。崴脚事件后,凌彻对江熠的“关照”变得明目张胆。
他会提前去食堂打好江熠爱吃的糖醋排骨,会在练舞时站在旁边“监督”,
实则是怕有人再使坏,甚至在江熠累得趴在地上时,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垫在他身下。
“你不用这样的。”江熠裹着带着凌彻体温的外套,心里有点发慌,“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乐意。”凌彻坐在他旁边,低头玩手机,语气听不出情绪,“省得你又受伤,
拖累进度。”江熠“嘁”了一声,却把外套裹得更紧了。外套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混着点洗衣液的清香,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有天深夜,江熠起夜,
看见凌彻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月光勾勒出他挺直的背影,
声音压得很低:“……把林浩宇的黑料整理好,匿名发出去……对,
要做得干净点……别让江熠知道。”江熠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悄悄退回房间,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凌彻的话。
原来林浩宇第二天被爆出校园霸凌丑闻、连夜被节目组开除,不是意外。
这个发现让他有点害怕,又有点莫名的安心。他想起凌彻每次看似无意地挡在他身前,
想起他总能“恰好”解决掉针对自己的麻烦,
想起他那些口是心非的关心……这些真的是巧合吗?江熠猛地坐起来,
摸出手机翻到凌彻的练习生资料。照片上的人穿着简单的白T恤,眼神比现在柔和点,
但眼底那股阴鸷劲藏不住。资料里写着“擅长rap、作词”,却没提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鬼使神差地搜了“凌彻”的名字,跳出的是几年前的地下battle视频。
视频里的少年比现在更瘦,眼神更凶,把对手骂得抬不起头,最后撂下句“敢动我看上的人,
先掂量掂量自己”。江熠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心脏狂跳——他说的“看上的人”,是谁?
第四幕:小太阳的动摇成团夜前夕,节目组安排了“真心话大冒险”。酒瓶转到江熠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