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夜未明，黎明将至沈砚江聿全本小说（长夜未明，黎明将至）全章节小说目录阅读
1、爆炸后的第七分钟，海面被火光映成赤金色。快艇冲出冲击波，引擎嘶吼，
船尾拖着一道白色浪墙。沈砚把油门推到底，左手断指处的疤在咸湿空气里隐隐作痛。
江聿坐在副位，右耳耳钉不知去向，只剩一个细小的血洞，像被黑暗咬过的星。
他回头望去——跨海大桥的主塔已折成两截，钢骨扭曲成巨大的问号，火焰舔舐夜空。
“结束了？”江聿的声音混着海浪。“还没。
”沈砚把一枚黑色子弹抛给他——正是从陆征手里取下的那枚“JY-0911”。
“最后一发，留给真正的债主。”2、凌晨1:30快艇驶入旧港暗渠，
水面上浮着碎木与燃烧的油花。沈砚关掉引擎，四周只剩潮水拍岸。江聿把防水袋拖上码头，
袋口滴着水，露出一只氧气箱——猫还活着，瞳孔缩成细线，像两粒凝固的琥珀。
沈砚把猫抱出来，用外套裹住，猫爪抓着他断指处的疤，血珠渗出。“疼？
”江聿用指腹按住猫爪。“疼得刚好。”沈砚抬头，远处警笛由远及近，
红蓝光束在雨幕里交织。3、船坞两人回到安全屋，灯没开，只有唱片机在转。
空转的唱针发出“哒哒哒”的钝响，像心跳的余波。江聿把猫放在桌上，猫抖了抖毛，
径直走向角落的旧唱片——那是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黑胶边缘有一道裂痕。
沈砚从抽屉取出一只小铁盒，打开，里面躺着那枚黑曜石耳钉。耳钉尖端沾着一点暗红，
像未干的血。江聿用酒精棉擦净，重新戴上右耳。金属穿过软骨的“滋啦”声，
让两人同时闭眼——仿佛回到暴雨夜，第一次把命交到对方手里。
4、凌晨2:15电视突然自动开启，雪花屏闪了两下，
跳出一行白字：【紧急通缉令：沈砚、江聿，涉嫌炸毁跨海大桥，
发现请立即拘捕】猫竖起尾巴，发出嘶嘶低吼。沈砚关掉电视，屏幕黑下去的一瞬，
映出两人的脸——狼狈，却平静。江聿把一枚U盘**旧笔记本，
屏幕亮起：里面是陆征军火交易的全部证据，
以及一段音频——陆征在桥下仓库与境外买家的对话，时间戳停在爆炸前47分钟。
“够把死人钉进棺材。”沈砚把U盘拔下，抛给江聿：“你来发。
”江聿却反手塞进他手心：“你师父的名誉，该由你亲手还回去。
”5、凌晨3:00船坞外传来引擎声，两盏车灯刺破雨雾。林笙下车，警服湿透，
右手拎着手铐，左手提着一只塑料箱。箱子里是猫的鱼罐头。沈砚站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