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李守义赵老实《回煞索命》全章节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6 10:2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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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捏灭烟蒂时,窗玻璃正被暴雨砸得嗡嗡响。手机在案头震动,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接通后,沙哑的男声裹着雨气滚进来:“陈先生,

我是青乌岭的赵老实……李守义死了,死在老陵跟前,像是……像是回煞索了命。

”“回煞”两个字让陈砚指尖顿了顿。他开这家“砚知民俗侦探社”三年,

接的多是装神弄鬼的案子,但“回煞”这种老讲究,敢拿来当作案由头的,还是头一遭。

“地址发我,一小时到。”陈砚挂了电话,

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藏青色冲锋衣——这衣服是他退伍时战友送的,袖口磨出了毛边,

却比任何西装都衬他。镜子里映出张棱角分明的脸,左眉骨下一道浅疤,

是当年在刑警队追嫌犯时留的,眼神沉得像浸了水的青石,

不笑的时候总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陈哥,去哪儿?

”实习生林小满抱着一摞民俗资料跑过来,小姑娘刚毕业,扎着高马尾,

眼镜滑到鼻尖上也没顾上推,眼睛亮得像揣了两颗星星,“我跟你去呗,

刚看完《中国民间丧葬习俗考》,回煞我还能跟你唠两句!”陈砚看了眼她手里的书,

封面折了角,笔记写得密密麻麻,倒比当年自己当学徒时还认真。“青乌岭,守陵人死了,

现场有回煞痕迹。”他抓起车钥匙,“带上你的笔记本和手电筒,路上跟我说说回煞的门道。

”林小满眼睛更亮了,抱着资料窜到副驾,刚系上安全带就开始翻书:“回煞也叫‘回殃’,

老辈说人死后,魂魄会在头七那天回家看看,回来时会带‘煞’,沾着就倒霉,

严重的会死人。一般家里人会在地上撒草木灰,看有没有脚印——要是有带泥的小脚印,

就是魂魄回来了;要是脚印大,还带着凶器印子,那就是……”“就是有人借回煞装神弄鬼。

”陈砚打断她,方向盘一打,黑色越野车冲进雨幕。青乌岭在城郊四十公里外,

是个藏在山坳里的老村子,据说村里有座明代的藩王陵,李守义就是守陵人的最后一代。

雨越下越大,车开进村口时,泥泞的路上已经围了不少人。几个穿蓑衣的村民蹲在路边抽烟,

看见陈砚的车,都站起来往这边瞅,眼神里混着恐惧和好奇。赵老实从人群里挤出来,

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裤脚沾着泥,脸膛黝黑,双手搓个不停,

看见陈砚就往地上蹲:“陈先生,您可来了,这事儿……太邪乎了!”“先带我们去现场。

”陈砚扶他起来,目光扫过围观的村民——有个穿碎花袄的老太太正抹眼泪,

旁边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攥着拳头,眼神通红,应该是死者的家属。“那是守义的儿子,

叫李根生。”赵老实顺着他的目光指了指,“老太太是守义的堂婶,李婶。

”林小满赶紧掏出笔记本记下,笔尖在纸上飞快滑动:“死者李守义,男,大概六十岁?

守陵人,死亡地点在藩王陵前,疑似回煞索命。”陈砚没说话,跟着赵老实往村后走。

路越走越偏,雨丝里渐渐飘来股香烛味,混着泥土的腥气,说不出的压抑。转过一道山弯,

一座青灰色的石陵赫然出现在眼前——陵门是两尊石狮子,耳朵已经被风雨磨平了,

门楣上刻着模糊的龙纹,陵前摆着一张青石板桌,桌上放着三个缺了口的瓷碗,

碗里的香烛早就灭了,烛泪凝固成蜡黄色的疙瘩。李守义就躺在石桌前,脸朝下,背弓着,

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他穿件灰色的对襟褂子,裤脚沾着草屑,一只鞋掉在旁边,

鞋底沾着湿泥。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周围的地上撒满了草木灰,

灰面上印着一串脚印——不是人的脚印,倒像是某种野兽的,三趾,带着尖锐的爪痕,

从陵门一直延伸到李守义的尸体旁,又折回陵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陵里出来,

把他扑倒后又回去了。“昨天是守义的头七。”赵老实声音发颤,往后缩了缩,“头天晚上,

他还跟我说要在陵前守着,说怕自己的魂回来时,碰着陵里的王爷,惹麻烦。

结果今早我来送早饭,就看见他……他这样了,地上的灰是他自己撒的,

说要看看魂回来的脚印……”林小满倒吸一口凉气,

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这脚印……不像是人的啊,难道真的是……”陈砚没接话,蹲下身,

从口袋里掏出乳胶手套戴上。他先看了看地上的草木灰,灰很细,是刚筛过的,

脚印边缘很清晰,没有被雨水冲模糊的痕迹——雨是后半夜开始下的,

说明脚印是在雨前留下的,也就是李守义死亡前后。他又摸了摸李守义的身体,

还没完全僵硬,皮肤发凉,口鼻里没有泥沙,排除溺水。手指顺着后背往下摸,

在腰侧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青铜哨子,哨身上刻着繁复的花纹,

像是某种图腾。“李守义平时都带这个?”陈砚举着哨子问赵老实。

赵老实点头:“带了几十年了,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守陵人都得带,说是能驱邪。

”陈砚把哨子放进证物袋,又翻了翻李守义的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初七,亥时,带黄纸、白酒,陵前候。”字迹歪歪扭扭,

像是匆忙写的。“这字是守义的吗?”“是,他就这写字样。”赵老实凑过来看了一眼,

“黄纸和白酒……头七回煞,家里人是要准备这些的,可守义没儿没女,就根生一个侄子,

还是去年才认回来的……”陈砚抬头看向站在人群外的李根生,年轻人正盯着尸体,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李根生,”陈砚叫了他一声,

“昨天晚上你在哪儿?”李根生浑身一震,像是被惊醒似的,抬起头,

眼神有些涣散:“我……我在村里的住处,昨晚雨大,我没出去。”“有人能证明吗?

”“我……我一个人住,没人证明。”李根生声音低下去,

“我叔他……他昨天下午还跟我说话,让我别担心,说头七过了就没事了,

怎么就……”他说着,眼圈又红了,伸手抹了把眼泪。林小满在旁边记着,笔尖顿了顿,

小声跟陈砚说:“陈哥,他看起来不像装的。”陈砚没说话,又看向李婶。老太太还在哭,

抽抽搭搭地说:“守义这孩子,苦啊,一辈子守着这破陵,没娶媳妇,就盼着根生回来陪他,

怎么就遭了这横祸……回煞索命,定是他哪里惹着王爷了,上次我还劝他,别老往陵里钻,

那地方邪性……”“他经常往陵里钻?”陈砚抓住关键词。“是啊,”李婶抹了把泪,

“他说陵里有块石碑,刻着守陵人的规矩,他得常去擦,不然规矩就没了。前阵子还跟我说,

陵里好像有动静,像是有人在挖东西,我让他别管,他偏不听,

说这是他的本分……”挖东西?陈砚心里一动,看向陵门——陵门是虚掩着的,

缝隙里黑黢黢的,像是张着嘴的野兽。“赵村长,这陵平时有人进去过吗?”“没有,

谁敢进去啊!”赵老实赶紧摇头,“老辈说,进陵的人都没好下场,

前几十年有个外乡人想进去盗东西,结果刚进去就摔断了腿,回来没几天就病死了,

从那以后,没人敢靠近陵门半步。”陈砚站起身,走到陵门前,推了推石门,

门轴发出“吱呀”的响声,像是老鬼的**。他打开手电筒,光束照进去,

里面是条长长的甬道,地面铺着青石板,石板上长着青苔,湿漉漉的。

甬道尽头隐约能看到一个墓室,墓室中央摆着一个石棺,石棺上刻着龙纹,跟陵门的一样。

“林小满,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陈砚把证物袋交给她,又嘱咐赵老实,

“看好现场,别让任何人靠近。”“陈先生,别进去啊,那地方邪性!”赵老实想拉他,

却被陈砚躲开了。陈砚走进甬道,手电筒的光束在墙上扫过,墙上刻着一些模糊的壁画,

像是描绘藩王生前的生活。走了大概十几步,他突然停住脚——地面上有一块青苔被蹭掉了,

露出下面的青石板,石板上有个新鲜的划痕,像是被铁锹之类的工具划出来的。他蹲下身,

摸了摸划痕,还很新,应该是最近几天留下的。再往前走,到了墓室门口,光束照向石棺,

石棺盖是闭合的,但棺盖和棺身之间有一道缝隙,缝隙里塞着一张黄纸,

黄纸上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符咒。陈砚伸手把黄纸抽出来,纸是湿的,

上面的符号用朱砂画的,已经有些晕染。他又看了看石棺周围,

地面上也有撒过草木灰的痕迹,但灰已经被踩乱了,能看到几个模糊的脚印,

跟外面的野兽脚印不一样,是人的脚印,尺码大概在4**左右。突然,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碎了枯枝。陈砚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去,

却什么都没有,只有甬道里的风声,呜呜地响,像是有人在哭。他握紧了手里的青铜哨子,

哨身冰凉,贴在掌心。刚才的响动,是风吹的,还是……有人跟着进来了?陈砚没再往前走,

转身往回走。出了陵门,林小满赶紧迎上来:“陈哥,里面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有被人挖过的痕迹,还有人的脚印。”陈砚把黄纸递给她,“把这个收好,

回去找人看看上面的符号。”林小满接过黄纸,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陈哥,

刚才我看见李根生往这边看了好几眼,眼神怪怪的,还有赵村长,一直跟村民说别乱说话,

好像在隐瞒什么。”陈砚看向赵老实,他正跟几个村民低声说着什么,看见陈砚看过来,

赶紧闭上嘴,笑着凑过来:“陈先生,里面没事吧?没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就是有些人为的痕迹。”陈砚盯着他的眼睛,“赵村长,

村里最近有没有外乡人来?或者有人想打陵里东西的主意?”赵老实眼神闪烁了一下,

挠了挠头:“外乡人……没有啊,我们这村子偏,没外人来。打陵里东西的主意……谁敢啊,

那不是找死吗?”“是吗?”陈砚拿出刚才在甬道里发现的划痕照片,“这是陵里的划痕,

像是铁锹划的,不是老痕迹,最近几天刚弄出来的。”赵老实的脸一下子白了,嘴唇动了动,

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旁边的李婶突然叫起来:“我知道了!是张老三!

前阵子张老三还跟人说,这陵里有宝贝,想挖出来卖钱,守义还跟他吵过架!”张老三?

陈砚皱了皱眉:“张老三是谁?现在在哪儿?”“是村里的光棍,平时游手好闲的,

就知道赌钱。”赵老实赶紧说,“昨天晚上……我没看见他,不知道在哪儿。”“去找他。

”陈砚对赵老实说,“现在就去,找到他带过来。”赵老实不敢耽搁,

赶紧带着两个村民往村里跑。林小满凑到陈砚身边:“陈哥,你觉得是张老三干的?

他盗陵被李守义发现,就杀了李守义,然后模仿回煞布置现场?”“有可能,但还得看证据。

”陈砚看向李根生,他还站在原地,眼神盯着陵门,不知道在想什么,“李根生,

你叔跟张老三吵架是怎么回事?”李根生抬起头,愣了一下,才慢慢说:“大概半个月前,

张老三在村里的小卖部跟人吹牛,说要挖陵里的宝贝,我叔听见了,就跟他吵起来,

说他要是敢动陵里的东西,就打断他的腿。张老三当时还放狠话,说我叔多管闲事,

早晚要出事。”“你叔之后有没有跟你说过担心张老三?”“说过,他说张老三那人眼馋,

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让我多注意点,要是看见张老三往陵这边来,就赶紧告诉他。

”李根生低下头,“可是我……我昨天没过来,要是我过来了,

我叔可能就不会死了……”他的声音里满是自责,肩膀微微颤抖。

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怪你,先等找到张老三再说。”大概过了一个小时,

赵老实带着两个村民回来了,脸色难看:“陈先生,没找到张老三,他家里没人,

邻居说昨天晚上就没看见他回来,不知道去哪儿了。”“没人看见他?”陈砚皱了皱眉,

“村里就这么大,他能去哪儿?”“说不定……说不定他畏罪潜逃了?”赵老实小声说,

“毕竟他跟守义吵过架,还说过狠话,现在守义死了,他肯定怕被怀疑,就跑了。

”林小满也点头:“很有可能,他盗陵被发现,杀人后逃跑,逻辑对得上。”陈砚没说话,

走到李守义的尸体旁,又蹲下身。他刚才忽略了一个细节——李守义的手指,

指甲缝里夹着一点红色的东西,像是油漆。他用镊子把那点红色东西夹出来,

放进证物袋:“林小满,这个也收好,回去化验一下,看看是什么。”“好。

”林小满接过证物袋,“陈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让警察来通缉张老三?

”“先别急。”陈砚站起身,“再问问村民,昨天晚上有没有人见过张老三,

或者听到什么动静。”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陈砚和林小满挨个询问村民。

大多数村民都说没见过张老三,也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只有一个放羊的老头说,

昨天晚上大概十点钟,他路过村头的桥时,看见一个黑影往陵的方向走,

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但因为雨大,没看清是谁。“十点钟?”陈砚看了看表,

“李守义的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九点到十一点之间,这个黑影很可能就是凶手。

”“会不会是张老三?”林小满问。“有可能,但也不能确定。”陈砚看向陵的方向,

雨已经小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先把李守义的尸体送去尸检,

确定死因和准确的死亡时间,再找张老三的下落。赵村长,你安排几个人看好陵,

别让任何人进去,我回去一趟,下午再来。”赵老实赶紧点头:“好,陈先生放心,

我一定看好。”陈砚和林小满开车回市区,路上,

林小满把收集到的线索整理了一下:“死者李守义,守陵人,头七当晚死亡,

现场有模仿回煞的痕迹(草木灰上的野兽脚印),陵内有被挖掘的痕迹(划痕、人的脚印),

指甲缝里有红色物质,生前与张老三因盗陵问题发生矛盾,张老三目前失踪,

昨晚有村民见过黑影往陵的方向去。”“还有那个青铜哨子和黄纸。”陈砚补充道,

“青铜哨子上的花纹,可能是某种图腾,黄纸上的符号,得找懂民俗的人看看。

”回到侦探社,陈砚先联系了法医,让他们去青乌岭拉走李守义的尸体进行尸检,

然后又给一个老朋友打了电话——老周,在市博物馆工作,懂民俗和古文物。“老周,

帮我看两样东西,一个青铜哨子,上面有花纹,还有一张黄纸,画着符号。

”陈砚把东西拍照发过去。老周很快回复:“哨子上的花纹是明代藩王陵守陵人的图腾,

叫‘镇陵兽’,据说能驱邪镇宅,只有守陵人才能带。黄纸上的符号是‘封陵符’,

不是驱邪的,是用来封墓的,一般是盗墓的人用来防止墓里的‘邪祟’出来的,

不过这种符已经很少见了,只有老一辈的盗墓贼才会画。”盗墓贼?

陈砚心里一动:“张老三会不会是盗墓贼?”“不好说,但能画出‘封陵符’的,

肯定懂点盗墓的门道。”老周回复,“对了,青乌岭的那座藩王陵,我之前去过一次,

陵里的石棺是空的,早就被人盗过了,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怎么还会有人打主意?

”陵里的石棺是空的?陈砚愣住了——李守义守了一辈子的陵,难道不知道石棺是空的?

还是说,他知道,但故意瞒着村里人?下午两点,法医那边传来消息,李守义的死因是中毒,

体内检测出一种含有乌头碱的毒素,这种毒素常见于民间的毒鼠药,

也可以从乌头这种植物中提取,发作时间很快,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能致人死亡。

死亡时间确定在昨晚九点半到十点之间。指甲缝里的红色物质,是油漆,

而且是一种很特殊的油漆,常用于古建筑修复。古建筑修复用的油漆?

青乌岭村里有谁会用这种油漆?陈砚皱了皱眉,又想起老周说的,陵里的石棺是空的,

李守义会不会知道这件事?他跟张老三吵架,真的是因为张老三想盗陵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下午三点,陈砚和林小满再次来到青乌岭。刚进村,就看见赵老实在村口等着,

脸色慌张:“陈先生,不好了!张老三找到了!”“在哪儿找到的?”陈砚赶紧问。

“在村头的井里!”赵老实声音发颤,“早上村民去挑水,发现井里浮着个人,捞上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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