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进宫,还成了楚镜璃的贵君?
楚镜璃要报复燕家?
不……
他抖着唇,看向走远的轿辇,他想找燕淮之问个清楚,可刚站起身就被管事姑姑一脚踹倒在地。
“没眼色的下贱东西!贵君也是你配看的?给我跪这儿,好好赎罪!”
日上三竿,太阳正烈。
燕绥之一大早什么都没吃,一盏茶的功夫就晒得嘴唇起皮,双眼发黑。
可没人发话,他就不能起来。
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途径,都会蔑笑着啐了他一口。
昏沉间,他不知道自己撑了多久。
直到听得一道议论传来:“听说皇上点了贵君侍寝,这会都已经朝贵君的兰陵宫里走去了。”
如兜头冷水浇下,燕绥之骤然清醒。
侍寝?
楚镜璃折磨他还不够,怎么还能羞辱淮之?
淮之是无辜的。
燕绥之顾不上罚跪,惨白着脸扶着墙跌跌撞撞朝兰陵宫奔去,他得拦下楚镜璃……
可赶走两步,他就跌倒在地。
长时间罚跪,他的双膝已经痛的麻木了。
就这样,他连爬带滚,终于在御花园堵住了人。
“大胆罪奴!竟敢阻拦圣驾!”
侍卫拔刀就要砍下。
“住手。”
冷冽的女声从轿撵上传来,燕绥之抬头,就见穿着一身金色衣袍,清冷明媚的楚镜璃踱步走来。
“镜……不,皇上,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知道错了!”燕绥之颤巍巍爬过去,扯着女人的衣摆。
“三年前我不该羞辱您,您有怒气冲我来,怎么样都行,可淮之还小,您能不能放他归家?”
“求您了……”
地上的人的长发汗湿贴在脸上,暴起青筋的脖子仰着惨白的脸,好像一折就断。
狼狈,却又叫人更想作弄。
楚镜璃眸光越来越紧,她抬脚勾起燕绥之的脸,可出口的话却慢悠悠:“你算个什么东西?又能拿什么求朕?”
燕绥之一僵,垂眸不敢看她。
脑海混乱,满是绝望,她已经贵为皇帝,还差什么?
他还剩什么能拿出手?
想着,他极力压着屈辱,卑微匍匐在地,一下一下磕头:“求皇上,允许罪奴伺候您,罪奴一定令您满意……”
楚镜璃低笑一声,像是早就等着他这句话。
“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一个机会。”
燕绥之被带去了乾清宫。
楚镜璃这次做的尤为狠,先用皮鞭、戒尺,还不许燕绥之咬唇遏止声音。
又让他顶着伤势伺候她,那晚龙帐摇晃,暧昧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寝殿。
燕绥之累得汗涔涔,意识沉沦之际,却被楚镜璃欲拒还迎的样子弄得欲求不满,他敞着衣襟,女人纤长的手游走在他胸前。
她勾起唇恶意问:“我和沈青黛,谁更能满足你?”
燕绥之一颤,被迫退出后粗喘着气:“你……是你……”
话落,楚镜璃忽然嘲讽大笑,停下动作,忽得一把推开床前的屏风:“沈青黛,你的好皇夫说我比你厉害。”
屏风哐当倒地。
露出一个被堵住嘴,五花大绑的人——
沈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