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有颜,但恐女。我是全网黑的小花,也是他命定的克星。按照剧本,我该对他死缠烂打,
被他粉丝网暴退圈,最后凄惨跳楼。我摸了摸自己那张被全网嘲的脸,决定换个活法。
颁奖典礼后台,我堵住刚吐完的影帝,没扑上去,反而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别误会,
我不是私生饭,我是来救你的。」「离我远点。」他脸色惨白,后退三步。
「听说你下部戏要演变态杀人魔,却因为眼神太正气一直过不了戏?」我逼近一步,
眼神比他还阴鸷。「我教你演。只要你答应我不澄清绯闻,让我蹭这一波热度。」影帝皱眉,
却没再躲。「你凭什么教我?」「凭我刚从精神病院出来,比你更懂什么是真的疯子。」
他盯着我看了三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好,那就看看我们谁先疯。」
1化妆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涩的味道,混合着高档香水和呕吐物的气息,并不好闻。
谢辞撑在洗手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种生理性的厌恶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张紧绷的弓,随时会断。我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盖,
并没有递到他手里,而是放在了离他最近的大理石台面上。「漱漱口吧,谢影帝。
听说刚才王总摸了一下你的手背?反应这么大,以后怎么拍吻戏?」谢辞猛地抬头,
眼神里全是戒备和厌恶,像是一只受惊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你是怎么进来的?出去。」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还没平复的颤抖。我没动,反手「咔哒」一声,锁上了化妆间的门。
谢辞瞳孔微缩,身体下意识地往角落里缩了缩。「江宁,你想干什么?
如果被记者拍到你在我这儿,你那点可怜的路人缘就彻底没了。」**在门板上,
抱着手臂嗤笑一声。「谢老师,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现在全网黑,
欠了公司八百万违约金,再坏还能坏到哪去?倒是你,如果不跟我合作,恐怕下场比我还惨。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一段视频。那是他试镜《深渊》男主角时的**片段。画面里,
他试图表现出一个连环杀手的阴狠,但眼神游离,动作僵硬,看起来不像杀人魔,
倒像是个便秘的教书先生。「这就是你的演技?」我毫不留情地嘲讽,「眼神太正,
身板太僵。导演已经在物色新人了吧?如果这部戏黄了,
你那个要把你当摇钱树的经纪人继母,会放过你吗?」听到「继母」两个字,
谢辞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嘴唇毫无血色。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关掉视频,
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一步步走向他。「别过来!」他低吼,背紧紧贴着冰冷的瓷砖。
我停在他面前一米处,歪了歪头,突然咧嘴一笑。那个笑容没有任何温度,
只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神经质。我的眼皮半耷拉着,瞳孔没有任何焦距,
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脖颈,仿佛那里是一块鲜美的肉。我抬起手,虚空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嘶——」我嘴里发出细微的气流声,那是血液喷溅的声音。谢辞愣住了。他看着我,
原本想吐的欲望竟然奇迹般地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战栗感。几秒钟后,
我收起表情,变回那个吊儿郎当的女明星。「怎么样?这才是变态。想学吗?」
谢辞喘着粗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你想要什么?」「钱,
还有名。」我直截了当,「我教你演变态,你借我炒CP。等我赚够违约金,
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谢辞沉默了很久,
久到门外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尖锐的女声叫骂。「谢辞!死哪去了?给我滚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谢辞身体猛地一颤。我也听到了,那是他的金牌经纪人,也是他的继母赵兰。
我挑眉看着他:「看来你的麻烦来了。成交吗?」谢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多了一丝决绝。「成交。」2「把门打开!谢辞,你在里面搞什么鬼!」
门外的砸门声震天响,赵兰的声音尖锐得像是指甲划过黑板。谢辞条件反射地想去开门,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腕。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整个人贴到了墙角,眼神惊恐:「别碰我!
」「抱歉,职业习惯。」我举起双手示意无害,「恐女症这么严重,怎么演杀人魔?
杀人魔可是要近距离接触受害者的。」「这不用你管。」他咬着牙,额头上全是冷汗。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拍在他面前的镜子上。「看清楚,三级精神残疾康复证明,
盖了公章的。我是真疯,你是假疯。想治好你的恐女症,得听医嘱。」谢辞扫了一眼那张纸,
眉头皱得死紧:「你真有病?」「现在没病了,只要不**我。」我随口胡诌,「听着,
你的恐女症是因为长期被过度保护和心理暗示。赵兰那个老妖婆是不是从小就告诉你,
女人都是洪水猛兽,碰了就会烂手烂脚?」谢辞没说话,但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
「那就脱敏治疗。」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着我。」「不……」「看着我!」
我突然提高音量,语气严厉得像训导主任,「想不想摆脱赵兰?想不想拿影帝?
想就给我看着!」谢辞被我吼得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我们的距离不到半米。
「数数我有几根睫毛。数错了,我就弹你脑崩儿。」「什么?」谢辞以为自己听错了。
「快点,门要是被撞开,我们就没时间了。一,二……」谢辞被迫盯着我的眼睛。
起初他的视线还在躲闪,身体紧绷得像块石头。「左眼,开始数。」我命令道。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强忍着恶心和恐惧,把视线聚焦在我的眼睫毛上。
「一……二……三……」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什么羞耻的台词。「大声点,没吃饭吗?」
「四,五,六……」我一直盯着他,观察着他的微表情。他的瞳孔在慢慢放大,
呼吸虽然急促,但并没有出现干呕的迹象。因为他在专注。
当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具体的事物上时,恐惧就会被暂时遗忘。门外的砸门声还在继续,
甚至传来了踢踹的声音。「十八……十九……」「错了。」我突然打断他,「刚才眨眼了,
重来。」说完,我毫不客气地伸手,在他光洁的脑门上「崩」地弹了一下。清脆响亮。
谢辞捂着额头,错愕地看着我。这一瞬间,他眼里的恐惧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一丝恼怒。「你敢打我?」「这是惩罚。」我理直气壮,「你看,
你现在也没吐啊。」谢辞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我,似乎才反应过来,
刚才那么近的距离,甚至肢体接触,他竟然没有产生生理性反胃。「这怎么可能……」
「因为你刚才把我当成了睫毛架子,而不是女人。」我耸耸肩,
「只要你把所有人都当成死物,恐惧就不存在。」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
门锁终于不堪重负,被人从外面踹开了。赵兰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唯唯诺诺的助理。看到我和谢辞共处一室,赵兰的脸瞬间扭曲了。「好啊!
我说你怎么不开门,原来是在这儿会野女人!」她大步走过来,扬起手就要往谢辞脸上招呼。
谢辞身体一僵,低头闭眼,熟练得让人心疼。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我挡在谢辞身前,
抓住了赵兰的手腕。「赵姐,这么大火气,更年期提前了?」赵兰瞪大了眼睛,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江宁?又是你这个丧门星!给我放手!」我非但没放,
反而握得更紧,转头对身后的谢辞说:「看来,你的第一堂实战课来了。」
3赵兰用力抽回手,嫌恶地在衣服上擦了擦,仿佛沾上了什么病毒。「谢辞,
你真是长本事了。试镜试得像坨屎,还有脸在这儿跟这种十八线搞在一起?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她每一句话都像刀子,
精准地扎在谢辞最痛的地方。谢辞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衣角,一言不发。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奴性和恐惧,不是我弹个脑崩儿就能解决的。「说话!哑巴了?」
赵兰不依不饶,随手抄起桌上的一瓶定型喷雾就往谢辞身上砸。谢辞没躲,
瓶子砸在他肩膀上,闷哼一声。我看乐了。「赵兰,你这哪是经纪人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牢头呢。」「关你屁事!保安呢?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轰出去!」
赵兰尖叫着指挥门口的助理。助理们刚要上前,我突然转身,
从化妆台的工具箱里抄起一把水果刀。那是剧组留下的道具,特制的,刀刃可以缩回刀柄里。
但我握刀的姿势,绝对不是演戏。「谁敢动?」我眼神一凛,反手握刀,
刀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两个助理瞬间刹车,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赵兰也被我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冷笑:「拿把破刀吓唬谁呢?你有种捅我啊!
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在圈里混了!」说着,她极其嚣张地把手往化妆台上一拍:「来!
往这儿扎!不敢扎你就是孙子!」谢辞猛地抬头,眼神惊恐:「江宁,别……」「好啊。」
我笑得灿烂,话音未落,手中的刀已经狠狠扎了下去!「噗嗤!」一声闷响,
刀尖直直地「刺穿」了赵兰的手背,鲜红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溅了她一脸。空气凝固了。
一秒钟后。「啊啊啊啊啊——!!!」赵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瘫软下去,
捂着手疯狂颤抖:「杀人了!杀人了!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两个助理吓得尖叫着跑了出去。谢辞的瞳孔剧烈地震,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死死盯着那只「被废」的手。我拔出刀,赵兰又是一声惨叫,几乎晕厥过去。
我慢条斯理地把刀举到面前,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刀刃上的「血」。酸酸甜甜的,番茄味。
「赵姐,这血味道不错啊,有点像肯德基的番茄酱。」正在哀嚎的赵兰猛地停住了。
她惊恐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只是沾满番茄酱的手背。
那个道具刀的刀刃早就缩回去了,所谓的血,是刀柄里的血包爆了。「你……你……」
赵兰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脸涨成了猪肝色。我拿着刀,一步步逼近她,
用沾满红色液体的刀身在她昂贵的定制西装上擦了擦。「赵姐,打断别人的戏,
是很不礼貌的。我们在排练杀人,你要当尸体吗?」我的声音很轻,眼神却阴恻恻的,
像是一个真正的变态在审视猎物。赵兰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而我现在,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她看着我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竟然真的感到了一丝恐惧,
双腿发软,一**坐在了地上。谢辞站在我身后,看着这一幕,原本死灰般的眼底,
竟然亮起了一簇诡异的光。4赵兰反应过来后,羞愤交加。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江宁!你敢耍我!我要报警!我要封杀你!
我要让你在监狱里蹲一辈子!」「报啊。」我淡定地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谢辞,
你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赔钱货……」「今晚张总的局你必须去,喝死也要把合同签了……」
那是刚才她在门外骂谢辞,以及进门后逼迫谢辞陪酒的话。我又点开几张照片,
那是谢辞的重度抑郁症诊断书,以及身上那些旧伤痕的照片——当然,
是我刚才趁乱在谢辞手机里发给自己的。我把手机屏幕怼到赵兰脸上。「知名金牌经纪人,
长期精神虐待旗下艺人,甚至逼迫其陪酒、进行权色交易。这还没算上你作为继母,
虐待继子这一条。赵姐,这个头条,你想不想上?」赵兰的脸色瞬间变了,
从猪肝色变成了青灰色。「你……你胡说八道!这是伪造的!」「是不是伪造的,
网友会判断。还是说,你想让公司的股价明天直接跌停?」
我微笑着帮她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领,动作温柔得让人发毛。「还有,
我刚才那一刀虽然是假的,但我这出院证明可是真的。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
就算我真把你捅了,顶多也就是关回去继续治疗。你要不要赌一把?」
赵兰看着我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咬着牙,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怨毒地在我和谢辞之间扫来扫去。「好……好得很。谢辞,
你行啊,找了这么个疯婆子来当靠山。」谢辞一直沉默地站在我身后,此刻却突然抬起头,
声音虽然还在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她是我的演技指导。」赵兰冷笑一声:「演技指导?
我看是陪睡指导吧!行,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玩。谢辞,违约金三个亿,
你拿得出来吗?」「我们签个协议。」我打断她,
从包里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草案(其实是刚才在厕所用手机打好让打印店送来的)。
「第一,不许澄清我和谢辞的绯闻,配合我们要多热有多热。第二,
谢辞接下来的行程由我全权负责,直到《深渊》杀青。作为交换,我不曝光这些录音和照片,
而且保证谢辞能拿下这个角色。」赵兰拿过合同看了一眼,气极反笑:「你凭什么保证?
就凭你这个疯子?」「就凭我比你更懂怎么毁了一个人。」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赵姐,
如果你不签,我现在就把录音发给谢辞的父亲。你说,那位正在病床上等着换肾的老爷子,
知道你这么虐待他唯一的儿子,会不会一气之下改遗嘱?」这就是赵兰的死穴。她虐待谢辞,
却又不敢让谢家老爷子知道真相。赵兰死死地盯着我,眼里的火几乎要喷出来。但最终,
她还是在那份协议上签了字。「江宁,你给我等着。要是这部戏搞砸了,
我要你们俩死无全尸。」赵兰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走了,背影极其狼狈。
门关上的那一刻,谢辞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晃了晃手里的合同。「别瘫着了,影帝。收拾东西,跟我走。」谢辞茫然地抬头:「去哪?」
「去你家。从今天起,我是你的贴身保镖兼演技教练。另外,记得付我工资,日结。」
5谢辞的豪宅在半山腰,视野开阔,装修奢华。但我一进门,就感到一阵窒息。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客厅里甚至没有电视,只有整面墙的书架,
上面摆满了表演理论书和赵兰让他背的各种规章制度。最可怕的是,天花板角落里,
闪烁着红点的监控探头。「她在监视你?」我指了指那个探头。谢辞正在换鞋,
动作迟缓:「嗯,她说为了我的安全。」「放屁。」我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四处找了找,
从储物间搬来一把梯子。「你干什么?」谢辞紧张地看着我。我没理他,爬上梯子,
从兜里掏出一块嚼了一路的口香糖,以此生最恶心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