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霓虹晃得人眼晕。我站在“时光慢递”咖啡馆的门口,看着门牌上暖黄色的灯光,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是我穿书逃离夏家后的第三个月;从那个充斥着奢侈品和冷嘲热讽的别墅,
到这个藏在老巷子里的小咖啡馆,我终于找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间。推开玻璃门,
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店内的装修很简单,原木色的桌椅,墙上挂着几幅顾客留下的画,
角落放着一个复古的铁皮信箱,上面写着“时光慢递”四个大字。我走到吧台后,系上围裙,
开始准备当天的咖啡豆;手磨咖啡机转动的声音,是我现在最喜欢的声音,
它能让我暂时忘记过去的一切。“老板,一杯美式,加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
看到苏哲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吧台前;他是咖啡馆的常客,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出现,
雷打不动。“来了。”我应了一声,开始冲泡咖啡。苏哲接过咖啡,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信纸和一支钢笔,低头写了起来。我知道,
他又在给“三年后的苏哲”写信;自从咖啡馆开业,他每天都会写一封,
写完后就偷偷塞进角落的时光信箱。“老板,你说三年后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苏哲突然问,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但我想,
只要你现在努力过好每一天,三年后的你,应该不会太差。”苏哲笑了笑,没再说话,
拿着信走向时光信箱;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有些感慨,这个看似光鲜的投行精英,
心里藏着不少心事。下午四点,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推开了咖啡馆的门;她背着一个双肩包,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
看起来像个大学生。“请问,这里还招**吗?”女孩走到吧台前,小心翼翼地问。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充满了活力,
和这个安静的咖啡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招。”我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晓语,A大中文系的学生。”女孩笑着说,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那你明天开始上班吧,主要负责点单和打扫卫生。”我说道。“好的,谢谢老板!
”林晓语开心地跳了起来,“对了,老板你叫什么名字?”“沈慕言。”林晓语的到来,
给咖啡馆带来了不少活力;她很勤快,每天都早早地来开门,把咖啡馆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还特别好奇,看到什么都想问;尤其是看到苏哲写信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好奇。“沈哥,
那个苏先生为什么每天都写信啊?”林晓语一边擦桌子,一边偷偷问我。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话,咖啡馆就是他们的树洞。”我擦着杯子,淡淡地说。
“那沈哥你呢?你有没有不想说的话?”林晓语追问。我愣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过去,
太过狗血,太过沉重,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林晓语见我不说话,
识趣地没有再问;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过去,充满了好奇。晚上打烊后,我坐在吧台前,
看着窗外的夜景;林晓语已经走了,咖啡馆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拿出一张信纸,
提笔写下:“穿书前的沈慕言,你想要的平静,我帮你找到了吗?”写完后,我把信折好,
放进了时光信箱;我不知道未来的自己看到这封信时,会是什么心情,但至少现在,
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咖啡馆的生意不温不火,
却很安稳;苏哲依旧每天下午三点来喝美式,
写一封信;林晓语依旧每天充满活力地问东问西,记录着咖啡馆里的人和事。直到那天,
夏晚星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那是一个下雨天,雨点敲打着玻璃窗,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咖啡馆里没什么客人,我和林晓语坐在吧台前聊天。突然,
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头发有些湿,脸上带着疲惫,
眼神空洞地看着咖啡馆里的一切。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心里一紧;是夏晚星。
林晓语察觉到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沈哥,你认识她吗?”“嗯。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夏晚星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声音沙哑地说:“一杯焦糖玛奇朵,
不加冰。”我站起身,开始**咖啡;手有些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过去的那些回忆,
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我把咖啡放在夏晚星面前,她没有立刻喝,
只是盯着杯子里的奶泡发呆;我注意到,她的手里攥着一个东西,像是一张纸。“沈哥,
她看起来好可怜啊。”林晓语小声说。“别多问。”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回到吧台后。
从那天起,夏晚星每天都会来咖啡馆;她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一杯焦糖玛奇朵,
却很少喝,只是看着我忙碌的身影发呆。有时我忙到忘记吃饭,
她会悄悄在吧台放一份温热的三明治;看到林晓语过来,又赶紧躲开。有一次,
我无意间看到她的包里露出了一叠信纸;上面写着“给沈慕言的道歉信”,字迹娟秀,
却有些潦草,看得出来写的时候很激动。“沈哥,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林晓语也发现了夏晚星的小动作,私下问我。“她是来还东西的,也是来和过去告别的。
”我第一次没有岔开话题,语气平静地说。林晓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
与此同时,苏哲那边也出了点小意外;那天他写完信后,不小心把水杯碰倒了,
水洒到了信上。他匆忙地把信收起来,说了声“抱歉”就离开了;我在收拾桌子的时候,
发现地上有一张被水浸湿的信纸碎片。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如果三年后奶奶还在,
我就辞职带她去云南”;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苏哲每天写信,是为了他的奶奶。
我把碎片收好,想着等苏哲下次来的时候,还给她;但我没想到,还没等我还给她,
就发生了更紧急的事。那天下午,苏哲没有按时来咖啡馆;我心里有些不安,
正想给他打电话,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慕言,我奶奶病危,现在在医院,
你能帮我联系一下最好的心脏科医生吗?”苏哲的声音很着急,带着哭腔。“你别着急,
我马上帮你联系。”我挂了电话,立刻动用自己穿书后积累的人脉,
联系了市里最好的心脏科医生。联系好医生后,我关了咖啡馆的门,
直奔医院;苏哲在抢救室外焦急地踱步,看到我来,像是看到了救星。“医生来了吗?
”他抓住我的手,急切地问。“来了,已经进去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
会没事的。”苏哲点了点头,却还是一脸担忧;我们在抢救室外等了三个小时,
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我奶奶怎么样了?”苏哲立刻冲了上去。“手术很成功,
暂时脱离危险了,但还需要观察。”医生说道。苏哲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递给他一张纸巾,没有说话,静静地陪着他。晚上,
我回到咖啡馆;夏晚星还在,她看到我回来,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你去哪了?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一个朋友家里出了点事,
去帮忙了。”我说道。夏晚星沉默了片刻,从包里拿出一叠信和一份文件,
递给我:“这是离婚协议,还有这些……是我的道歉信。”我接过离婚协议和信,
心里没有丝毫波澜;离婚协议上,她已经签好了字,日期是我离开的那天。
“我不是来求复合的。”夏晚星声音发抖,“以前我把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追夫时只想着挽回,却没真正懂你想要什么;我在你公司楼下淋过雨,
匿名给你送过你爱吃的馄饨,可你都拒绝了。后来我接手夏氏集团,
才知道经营一家公司有多难,才知道你以前有多委屈。
”她又递过来一本日记:“这是我的日记,里面记满了我追夫失败后的生活,
还有我的醒悟;现在我懂了,所以把这些还给你,也把自由还给你。”我翻开日记,
里面的字迹从一开始的潦草、激动,到后来的平静、沉稳;字里行间,满是她的悔恨和成长。
“谢谢你。”我合起日记,认真地说,“祝你以后能好好生活。”夏晚星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