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镇,正如其名,像一汪被人遗忘在群山褶皱里的深潭,常年波澜不惊。镇子不大,
一条蜿蜒的青石板路是它的主动脉,
串联起两旁灰扑扑的低矮房舍、几家半死不活的杂货铺、一个每天只热闹两小时的早市,
以及镇口那棵据说活了几百年、枝繁叶茂却透着一股老态龙钟的歪脖子榕树。
空气里似乎总是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
混杂着隐约的煤烟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停滞的气息。林默就住在这里,
在镇子中段一栋祖传的、墙皮已经斑驳脱落的老房子里。他的生活,也如同这镇子一般,
刻板、沉闷,仿佛上了发条的钟摆,日复一日,精准地重复着每一个动作。清晨,
天刚蒙蒙亮,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声是他的闹钟。他会准时起身,简单洗漱,
然后去巷子口的王记早点铺买两个馒头,就着免费的咸菜和白开水,匆匆解决早餐。接着,
他便去镇东头的“为民服务中心”上班——一个听起来名头响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