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我被评为市局最冷血的法医。我对此供认不讳。直到我的尸检报告上,
死亡原因被篡改成:陆骁所致,心脏过载。林见清(号称“活阎王”的解剖刀手,
现正被某保镖贴身“研究”心率)陆骁(前特战狼犬,
现专职“缉拿”法医心跳的犯规选手)“林医生,我心跳120,疑似中毒。
”他扣住我拿镊子的手按在胸口。“正常,蠢货都这心率。”我冷笑抽刀,“再骚扰死者,
下一个躺板板的就是你。”他反手铐住我手腕,
呼吸烫红我耳尖:“立案吧林法医——你偷心的罪证,老子亲自押送!
”1##错吻法医:狼狗保镖他犯规了解剖室的灯惨白惨白,冷得像冰窖。
金属台面上躺着今天第三位“客人”,无名氏,男性,颈部那道切口利落得近乎艺术。我,
林见清,市局法医中心著名的“活阎王”。正捻着橡胶手套边缘,
准备让这具沉默的身体开口说话。刀尖刚悬停在皮肤上方——“哐当!
”厚重的金属门被一股蛮力撞开,
冷风裹挟着室外凛冽的寒气和一股浓烈的、仿佛硝烟未散的压迫感猛地灌入。不用回头,
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硬朗气息已经宣告了来者身份。陆骁。局里硬塞给我的“贴身”保镖。
寸头根根如刺,一件挺括的黑色战术夹克绷在宽肩窄腰上,勾勒出充满爆发力的线条。
他几步跨到解剖台前,巨大的阴影瞬间将我整个人吞噬,
距离近得他呼出的热气几乎能穿透我的防护面罩。“陆队,”我头也没抬,
声音比福尔马林溶液更冷。刀尖稳稳地划开皮肤,发出轻微的滞涩声,“警戒线外,规矩。
”他纹丝不动,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死死钉在我握着染血手术刀的右手上。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与其说是笑,
不如说是冰冷的嘲讽。“林医生,这刀玩的,真够溜。”那语气,那眼神,
**裸地写着:一个年轻女人,面对开膛破肚面不改色,绝对有问题。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头顶。我手腕极其稳定地继续着切割,却猛地抬起眼,
冰冷的视线像两把手术刀,直直刺向他。握着刀的手腕一转,沾着暗红血迹的锋利刀尖,
精准地、带着威胁地悬停在他喉结前方几厘米的空气中。“我的刀,只伺候不会说话的客人。
”我的声音淬着冰,一字一顿,“想躺这板板?后面排队。”空气瞬间凝固。
只有排风系统低沉的嗡鸣,像困兽压抑的咆哮。福尔马林的气味变得格外刺鼻。
陆骁深潭般的眼底暗流翻涌,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他下颌线绷得更紧,像刀削斧劈,
硬邦邦地甩出不容置喙的命令:“局里死命令。零距离保护。你到哪儿,老子跟到哪儿。
”说完,真跟焊在了门口似的,抱着手臂,鹰隼般的目光穿透玻璃窗,牢牢锁定我,
盯得我后颈汗毛倒竖。行!零距离?陆骁,你等着瞧!解剖刀在我指尖泛着森冷的光。
我的噩梦正式拉开帷幕。2上班,他像个背后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三步之内。解剖,
他就是一尊活体门神,杵在门外走廊,隔着玻璃,那X光般的视线穿透防护服,钉在我背上。
连我去茶水间冲杯速溶咖啡,他都能幽灵似的飘进来,高大的身躯几乎塞满狭窄的空间。
“林医生,喝的什么?”他抱着胳膊,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我的咖啡杯,
仿佛里面溶化的是氰化物。“雀巢速溶!纯黑无糖!要不要拿去化验科做个毒理?
”我气得把杯子重重顿在桌上,褐色的液体溅出几滴。他面无表情,
理由万年不变:“职责所在。”职责你个头!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抓起杯子就走。
他迈开长腿,亦步亦趋,锃亮的靴底敲击地面发出规律的闷响。
整个法医中心的目光都黏在我们身上,空气里飘满了无形的八卦气泡。深夜加班更是重灾区。
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哒哒声和我困倦的哈欠。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我习惯性地拉开抽屉,摸出那盒薄荷糖。清凉的颗粒滚入舌尖,瞬间炸开一丝清明。
黑影毫无预兆地笼罩下来。陆骁不知何时已站在桌旁,居高临下,眼神锐利如探照灯,
死死盯着我刚合上的抽屉。“工作时间,含服药物?”他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带着审讯般的压迫感。“咳!咳咳咳!”一口凉气混着薄荷糖猛地呛进气管,
我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都飙了出来。好不容易顺过气,
我像看史前怪物一样瞪着他:“薄荷糖!提神的!陆骁!你是不是被害妄想晚期?
还是觉得我会在办公室给自己投毒?!”积压的怒火终于找到突破口,
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尖锐。陆骁抿紧了唇,下颌线绷成冷硬的直线,像块沉默的顽石。
他没反驳,也没退让,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飞快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快得像错觉。办公室陷入更深的冰窖。我抓起包,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下班!陆大保镖,
劳驾护送!”这种令人窒息的“零距离”,在城南废弃化工厂仓库的第三个连环凶案现场,
达到了荒诞的顶峰,也迎来了致命的转折。3仓库内部如同巨兽的腹腔,
巨大的铁皮顶棚锈蚀剥落。惨淡的月光从破洞漏下,
在满地狼藉的废弃机械和化工桶上投下扭曲怪诞的影子。
浓重的铁锈味、刺鼻的化学品残留混合着新鲜血液的甜腥,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第三名受害者蜷缩在一个巨大的废弃反应罐后面,姿势扭曲。我蹲在尸体旁,
强光手电的光束稳定地移动。死者右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我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小心地、带着专业的力量,试图掰开那僵硬的拳头。“叮。
”一枚小小的、沾满粘稠暗红血液的金属徽章,掉落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
发出清脆又诡异的声响。这徽章,形状,边缘独特的弧度,
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和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我的心脏!绝对在哪里见过!
大脑疯狂搜索尘封的记忆碎片。就在这时,一股灼热的气息猛地喷在我的后颈!
陆骁不知何时已蹲在我身后极近的位置,声音几乎贴着我的耳廓响起,
带着他特有的硝烟与皮革的味道:“发现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过分亲密的靠近如同侵犯领地!我浑身一僵,几乎是不假思索地,
带着强烈的排斥,猛地侧身避开,手肘下意识狠狠向后顶去!“别靠这么近!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尖锐,在死寂的仓库里格外刺耳。就在我侧身的同时,
眼角余光瞥见陆骁的身体也瞬间绷紧如弓!他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不再是纯粹的审视,
而是死死钉在地上那枚带血的徽章上!震惊!难以置信的痛楚!那眼神快得像幻觉,
却让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认识?
“嘎吱——”一声极其轻微、如同锈蚀金属被强行扭动的刮擦声,
突兀地从反应罐后面那堆巨大的废弃管道和阀门深处响起!轻,却在这死寂中如同惊雷炸响!
“后面有人!”我尖叫示警,身体本能弹起。陆骁的反应快得非人!
在我示警的声波还未完全散开的刹那,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猛地撞在我肩膀上!
我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向侧面狠狠摔飞出去,
手肘和膝盖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砰——!!!
”一声沉闷得让人心脏骤停的巨响在我刚才蹲的位置炸开!一道刺目的寒光带着破空声,
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掠过,狠狠劈砍在反应罐厚重锈蚀的外壳上!火星如烟花般迸溅!
一把沉重、锈迹斑斑的消防斧深深嵌入了铁皮!袭击者!就在罐子后面!
陆骁在推开我的瞬间,身体已如离弦之箭,带着玉石俱焚般的狠厉,扑向那堆扭曲的阴影!
“站住!”他低沉的怒吼如同虎啸,在空旷中激起阵阵回音。
袭击者显然被陆骁恐怖的反应速度和气势震慑,一击不中,立刻像受惊的鼬鼠,
从管道堆另一侧窜出。借着反应罐庞大的身躯和仓库深处复杂的地形,
亡命般向更浓稠的黑暗深处狂奔!陆骁没有丝毫停顿,身影化作一道迅疾的黑色闪电,
瞬间没入那片吞噬光线的黑暗。
脚步声、金属被猛烈撞击的哐当巨响、压抑的肉体搏斗闷响……激烈地传来,
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在每个人的神经上。“追!支援陆队!”现场指挥的咆哮撕裂空气。
几道强光手电光柱立刻慌乱地扫向打斗声方向。我挣扎着爬起来,手肘膝盖**辣地疼,
防护服磨破。心脏狂跳如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腔。刚才斧影带来的死亡寒意未消,
更强烈的是一种揪心的恐惧——为那个毫不犹豫扑向黑暗的男人!
光柱在仓库深处狂乱地切割黑暗。搏斗声越来越远,越来越急促,
夹杂着粗重的喘息、沉闷的撞击、金属刮擦的刺耳噪音。“陆队!位置报告!
”对讲机里指挥的声音嘶哑焦急。回应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忙音和远处愈发激烈的打斗。
我强忍剧痛,跌跌撞撞循声追去。心脏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摔伤的地方。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心脏。“这边!有血!”一个警员惊悸的声音在左前方响起。
心猛地沉到谷底!扑过去!几道光柱集中照射。一堆倒塌的木质货架碎片旁,
潮湿肮脏的水泥地上,洒落着几滴新鲜、刺目的暗红血迹!那血迹蜿蜒着,
指向一条被巨大管道完全遮蔽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黑暗缝隙!是陆骁的血?
还是……“陆骁!”我再也控制不住,声音带着自己都陌生的颤抖和恐惧,
朝着那黑暗缝隙嘶喊。冰冷瞬间冻结血液。缝隙深处,激烈的搏斗声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紧接着,一声压抑到极致、痛苦到变形的闷哼传来!
伴随着令人头皮炸裂的、皮肉被利器狠狠撕裂的“嗤啦”声!“呃啊——!”“陆队!
”外面的警员目眦欲裂,怒吼着要往里冲。“别进来!
”一声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低吼从缝隙深处炸开,是陆骁!“他有刀!散开!
封锁出口!”他还活着!但那声闷哼……缝隙口猛地一阵晃动!
一个穿着深色工装、戴着口罩帽子的瘦高身影如同被逼急的困兽,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手里赫然握着一把沾满新鲜血液的锋利匕首!眼神疯狂,直扑人少的缺口!“拦住他!
”警员们立刻围堵。袭击者异常凶悍,匕首挥舞,寒光闪闪,逼退近身的警员,
眼看就要撕开包围圈!就在他即将冲出缺口的瞬间——“砰!!!”一声沉闷到极致的撞击!
缝隙口那沉重的、锈蚀的金属管道后面,一个高大的黑影如同失控的攻城锤轰然撞出!
是陆骁!他浑身浴血,左侧腰腹处的黑色夹克被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深色的布料被汹涌而出的暗红迅速浸透、扩散!鲜血顺着他的裤管滴落,
在水泥地上砸开一朵朵刺目的花!但他动作依旧带着濒死野兽般的狂暴和精准!
在袭击者因突围而微微侧身露出破绽的刹那,陆骁如同附骨之疽贴了上去!
沾满血污的大手快如闪电,精准无比地扣死对方持刀手腕!
一个干净利落、狠辣到极致的反关节擒拿!“咔嚓!”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袭击者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匕首“当啷”脱手落地。陆骁没有丝毫停顿,
另一只手的手肘凝聚全身力量与下坠的惯性,如同开山巨斧,狠狠砸在袭击者后颈!“砰!
”袭击者像被抽掉骨头的蛇,瞬间瘫软在地,彻底昏死。电光火石!兔起鹘落!
陆骁保持着砸肘的姿势,身体剧烈一晃,随即猛地单膝跪倒在地!
他左手死死捂住腰侧那可怕的伤口,粘稠的鲜血如同决堤般从他指缝间疯狂涌出。滴落,
迅速在冰冷的地面汇聚成一小滩刺目的血泊。他抬起头。
汗水和血污糊满了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却依旧英俊的脸庞,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汗水浸透了他额前的短发,一缕缕黏在额角。然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却在周围混乱闪烁的警灯映照下,亮得惊人!像燃烧着生命最后的余烬,穿透混乱的人群,
直直地、死死地、不顾一切地锁定在我脸上!他的嘴唇艰难地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只牵扯出一个极其微弱、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弧度。然后,身体再也支撑不住,
猛地向前栽倒!“陆骁——!”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他倒下的身影和汹涌的鲜血。
身体比思维更快,我几乎是扑过去的。
周围的警员七手八脚将他小心抬到相对干净平整的区域,有人迅速脱下外套垫在他身下。
“林医生!快!”喊声带着哭腔。我跪在他身边,指尖冰凉麻木。
强光手电的光柱集中打在他腰腹的伤口上——夹克撕裂。
里面的黑色T恤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肉狰狞地翻卷着,深可见骨,
鲜血正汩汩地往外冒!伤口边缘不算太规则,但极深!位置凶险,紧邻腹腔脏器!“急救箱!
快!”我的声音因极度紧绷而嘶哑变形。急救箱立刻塞到我手边。撕开无菌纱布,
用最大块的敷料死死压住伤口!温热的、粘稠的鲜血瞬间浸透厚厚的纱布,
那刺目的红灼烧着我的视网膜。我飞快检查他的瞳孔反射,对光反射迟钝!呼吸急促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