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读唇人》锦瑟陆沉舟无广告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19 17: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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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哑女大梁永熙三年的春天来得特别迟,已是三月中旬,

御花园里的桃花才零零星星开了几朵,在料峭寒风中瑟瑟发抖。锦瑟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已经两个时辰了。她低着头,视线里只有自己洗得发白的裙摆,和面前紧闭的承恩殿殿门。

殿内隐约传来欢声笑语,那是她的妹妹锦霞正在为皇帝抚琴助兴。“那不是锦家大**吗?

怎么跪在这儿?”“嘘,小声点。她现在就是个哑巴,锦家送她入宫不过是走个过场,

难不成还真指望一个哑女得到圣宠?”“真是可怜,

当年可是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啊...”两个小太监低声议论着从她身边走过,

话语清晰地飘进她耳中。锦瑟面无表情,只是将身子跪得更直了些。是啊,她现在是个哑巴。

一年前那场大病,夺走了她的声音,也夺走了她所有的骄傲。曾经惊艳京城的锦家大**,

如今不过是家族的一枚弃子,被送进宫里充数,免得落下个不敬皇家的名声。殿门忽然开了。

一身绯色宫装的锦霞在宫婢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看见跪在地上的锦瑟,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缓缓走到她面前。“姐姐还跪着呢?皇上说了,不想见你。

”锦霞声音甜美,却字字如刀,“也是,一个哑巴,见了又能如何?

难不成还要皇上费心猜你的手语?”锦瑟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锦霞腰间佩戴的那块玉佩,原本是她的——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姐姐别这么看着我,

”锦霞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对了,忘记告诉姐姐,

父亲已经上表,请立我娘为平妻了。从此以后,我才是锦家名正言顺的嫡女。

”锦瑟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但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就在这时,

一个太监匆匆走来:“锦瑟姑娘,皇上传你进去。”锦霞脸色一变:“王公公,

是不是弄错了?皇上刚才明明说...”“锦霞姑娘,这是皇上的旨意。

”王公公不卑不亢地说。锦瑟缓缓站起身,因为跪得太久,双腿麻木得几乎无法站立。

但她挺直脊背,整理了一下衣裙,从容地走进殿中。承恩殿内暖香袭人,

永熙帝萧琰斜倚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玉杯。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眉眼英挺,

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听说你能读唇语?”萧琰开门见山,甚至没有正眼看她。

锦瑟点了点头。“那好,日后你就负责在朝会上记录几位老臣的奏对。他们年纪大了,

声音太小,站得远的记注官常常听不清。”锦瑟怔住了。这个差事看似平常,

实则重要——这意味着她将接触到朝廷最核心的议政内容。“怎么?不愿意?

”萧琰终于抬眼看她,目光锐利如鹰。锦瑟连忙摇头,然后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去吧,

明早就开始当值。”萧琰挥挥手,又像是想起什么,“听说你从前琴艺不错,可惜了。

”那句“可惜”轻飘飘的,却像一根针,深深扎进锦瑟心里。退出承恩殿时,

锦瑟在门口遇见了正要进殿的镇北侯陆沉舟。男人一身玄色戎装,风尘仆仆,

显然是刚从前线回来。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陆沉舟忽然停下脚步,

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是...锦家大**?”锦瑟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位名震天下的镇北侯会认识自己。她微微颔首示意。陆沉舟的眼神复杂,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便大步走进殿中。回到锦家安排的在宫中的临时住所,

锦瑟屏退宫女,独自坐在窗前。她展开一张纸条,这是刚才与陆沉舟擦肩而过时,

他巧妙塞入她手中的。“小心你继母。”短短五个字,却让锦瑟的心猛地一沉。

陆沉舟为何要提醒她?他又如何知道她继母有问题?窗外,

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洒在院中的锦瑟琴上——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因为太过破旧,

宫中之人都不屑于拿走。锦瑟轻轻抚过琴弦,不能发声的喉咙里压抑着千言万语。

她想起三个月前的那场大病,想起继母柳氏殷勤送来的那碗药,

想起醒来后就被宣告永久失声时,柳氏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真的只是巧合吗?

如果真是柳氏下手,目的何在?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锦霞取代她的位置吗?

锦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她再次睁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坚定。

既然老天爷留她一条命,她就不能白活这一场。哑巴又如何?她照样能在这深宫中,

杀出一条血路。第二章朝堂暗流次日黎明,锦瑟早早来到朝会大殿侧面的小隔间。

这里垂着竹帘,从内可以清楚看见朝堂上的情景,外面的人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她准备好纸墨,静静等待。卯时正,钟鼓齐鸣,文武百官鱼贯而入。永熙帝端坐龙椅,

接受朝拜。锦瑟的目光透过竹帘,仔细观察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

她看见父亲锦城站在文官队列的前列,神色恭敬;看见镇北侯陆沉舟立于武将首位,

英挺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还看见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臣,站在离龙椅最近的位置,

想必就是她今天需要重点观察的对象。朝会开始,各部大臣依次奏事。

当一位老臣出列陈述西北旱情时,锦瑟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嘴唇,手下奋笔疾书。

“...西北三道自去岁至今,雨水稀少,麦稻绝收,百姓多以树皮草根为食,

甚至有易子而食之惨状。恳请陛下速拨赈灾粮款,以解燃眉之急。”老臣声音确实微弱,

且因缺牙而发音不清,远处的记注官们个个面露难色。但锦瑟凭借读唇术,

将他的话语完整记录下来。就在这时,户部尚书李贽出列反驳:“陛下,

臣以为刘大人所言过于夸张。去岁户部刚拨付西北三百万两赈灾银,何以不到一年又生旱情?

恐怕是地方官员治理无方,中饱私囊,这才屡次向朝廷伸手。”锦瑟注意到,

在李贽说这番话时,站在前方的锦城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陆爱卿,你刚从北疆回来,

途经西北,所见如何?”萧琰看向陆沉舟。陆沉舟出列,声音沉稳:“回陛下,

臣确实途经西北,所见灾情比刘大人所言,只重不轻。流民遍地,饿殍遍野,

若朝廷不速施援手,恐生民变。”朝堂上一片哗然。锦瑟迅速记录着每个人的发言,

同时敏锐地察觉到,以她父亲和李贽为首的一派,与以刘老大人和陆沉舟为首的另一派,

在赈灾问题上形成了鲜明对立。更让她心惊的是,她通过读唇,

捕捉到李贽与身旁官员低声交谈时的一句话:“...必须压下此事,否则边关战事一起,

粮草不济...”边关战事?什么战事?朝会持续了一个时辰,

最终萧琰下令由户部重新核查西北灾情,再做定夺。退朝后,锦瑟整理好记录,

交给总管太监。正要离开时,一个小太监悄声道:“锦瑟姑娘,镇北侯在偏殿等候,

说想借今日朝会记录一观。”锦瑟心中一动,点了点头。偏殿内,陆沉舟独自站在窗前,

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锦瑟姑娘,”他拱手一礼,“冒昧相请,实因今日朝会所记,

关乎西北百万生灵。”锦瑟将记录递给他,同时仔细观察着这个男人。他约莫二十七八岁,

眉目刚毅,气质冷峻,是那种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注意到的存在。陆沉舟快速浏览记录,

看到李贽那部分时,

眉头紧锁:“果然如此...”他抬头看向锦瑟:“姑娘记录得十分详尽,

连李尚书与旁人的低语都未遗漏。看来找姑娘来做这件事,是找对人了。”锦瑟微微一笑,

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道:“侯爷为何关注西北灾情?这并非武将职责。

”陆沉舟看着她娟秀的字迹,略显诧异,随即坦然相告:“因为若西北民变,北疆必受波及。

到时内外受敌,大梁危矣。”“内外受敌?”锦瑟继续写问。陆沉舟犹豫片刻,

压低声音:“此事本不应泄露,但告诉姑娘也无妨——北辽近来频频调兵,犯境之意已明。

只是朝中有人主张求和,不愿备战。”锦瑟恍然。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李贽一派要压下西北灾情——一旦承认灾情严重,

户部就必须拨付大量粮款赈灾,届时若边关战事爆发,军粮就会捉襟见肘。

而那些主张求和的人,自然不愿看到朝廷把精力放在备战上。“侯爷主战?”锦瑟写道。

“非是主战,而是不得不战。”陆沉舟目光锐利,“北辽狼子野心,

求和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唯有备战迎敌,方能保境安民。”锦瑟凝视着他坚定的眼神,

心中涌起一股敬意。她想起母亲生前常说的话:武人不怕死,文人不爱财,国家方有希望。

她在纸上缓缓写下:“我可助侯爷一臂之力。”陆沉舟有些惊讶:“姑娘为何愿意相助?

”锦瑟笔下不停:“为天下苍生,也为还一个人情——谢侯爷昨日提醒。”看着这行字,

陆沉舟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最终化为一声轻叹:“姑娘聪慧过人,陆某佩服。

只是...你要小心,这朝堂之水,比想象中更深。”他顿了顿,

又道:“关于你继母...我收到消息,她与北辽有暗中往来。”锦瑟的手猛地一颤,

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柳氏与北辽有染?这怎么可能?一个深宅妇人,

如何能与敌国勾结?但陆沉舟没必要骗她。忽然间,

许多从前想不通的细节串联起来:柳氏对她下毒的时间,

恰好是北辽使节来访之后;她失声后,柳氏迅速掌控了锦家内宅,

而父亲锦城也因此更加依赖柳氏的“辅佐”;甚至锦霞入宫,

也透着蹊跷...如果柳氏真是北辽细作,那父亲知不知道?他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锦瑟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第三章琴心剑胆接下来的日子,

锦瑟每日准时出现在朝会侧殿,认真记录每一条议政内容。她细心观察朝中派系斗争,

逐渐摸清了各方势力的底细。以李贽和她父亲锦城为首的一派,表面上是为朝廷节省开支,

实则是为了避免边关战事爆发,影响他们的既得利益。锦瑟通过读唇,

多次捕捉到他们提及“漕运”、“盐引”等关键词,

隐约猜到她父亲可能涉及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而以陆沉舟和刘老大人为首的另一派,

则是真心为国,既关心西北灾民,又担忧边关安危,但在朝中势单力薄。让锦瑟意外的是,

永熙帝萧琰似乎对这两派的斗争乐见其成,从不明确表态,总是在最后采取折中之策。

这天朝会,陆沉舟再次恳请增兵北疆,备战迎敌。“陛下,北辽已在边境集结十万大军,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再不增兵,一旦战事爆发,北疆危矣!”陆沉舟言辞恳切。

李贽立即反驳:“侯爷未免太过危言耸听。北辽若是真有意南下,为何还要派使节前来议和?

依臣看,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要些岁币罢了。与其劳师动众,不如许以金银,免动干戈。

”“李大人此言差矣!”刘老大人气得胡子发抖,“北辽贪得无厌,今日许以金银,

明日就要城池,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双方争论不休之际,

一直沉默的锦城突然开口:“陛下,臣以为,当下之急仍是西北灾情。北辽之事,

可遣使议和,静观其变。”锦瑟在帘后看得分明,当锦城发言时,

龙椅上的萧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锦爱卿倒是淡定,”萧琰语气平淡,

“莫非已有应对之策?”锦城躬身道:“臣不敢,只是以为当下朝廷财力有限,

当以安抚内患为先。”朝会不欢而散。当晚,锦瑟在灯下仔细整理近日记录,

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她警觉地抬头,只见一道黑影掠过。片刻后,

一支短箭钉在窗框上,箭上绑着一张小纸条。锦瑟取下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小心皇上。

”她的心猛地一跳。这字迹与陆沉舟给她的那张纸条相同,应该也是他派人送来的。

但他为什么要她小心皇上?正当她沉思之际,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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