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影像里,我蜷缩在小黑屋角落,腹部因错误程序隆起,金属关节扭曲变形,人造皮肤寸寸开裂,却还机械地重复着:“程昱会来保护孩子。”“
“她计算了894次你会来的概率。”
程夫人声音发抖,“最后那次,算到系统过载死机。”
程昱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哀嚎。
他抓起供桌上的水果刀就要往心口扎,被管家拼命拦住。
程夫人扇了他一耳光,“想死?先看看这个!”
新的影像浮现,是程昱生日那天,苏媛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把那个机器人的发声器拆了当礼物嘛~”
画面里,他醉醺醺地笑着,亲手拆除了我的声带模块,之后又换了个廉价的安了回去。
程昱突然开始干呕,吐出的全是血。
当程夫人终于心软点头时,他已经站不起来,是被人用担架抬出去的。
研究院的消毒水味里混进了血腥气。
我正在进行日常维护,突然听到实验室外传来骚动。
转身时,看见程昱撞开保安冲了进来,他的西装皱得像抹布,右手还插着输液针头。
“晚晚。”
他踉跄着跪倒在地,输液管在身后拖出一道血痕,“我……”
我的视线平静地掠过他,对院长说:“陌生访客闯入,建议启动防护协议。”
程昱如遭雷击。
他挣扎着抓住我的实验台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看看我...求你看看我...”
“身份识别,程氏集团总裁。”
我公事公办地回答,“您已违反研究院安全条例第37条。”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仿佛被这句话刺穿了心脏:“你,你叫我什么?”
“程先生。”
我调出访客记录,“您上次来访时间是2023年5月12日,违规带走实验数据。”
程昱突然笑了,那笑声比哭还难听:“对,那天我亲手删除了你的记忆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