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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一向康健,不过是一时气血淤堵…不是什么大碍。”
我松口气,让白芷送大夫出门。
其实,我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管是半月前京城来的那封奇怪的信,还是顾远珩向别的姑娘提了亲。
一切都不真实的跟做梦一样。
“**,”白芷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顾公子身边的听竹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白芷往后门走。
我就知道,顾远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或许是迫于家里的压力,或许是薛大人逼婚,又或许…是那京城来的千金**一厢情愿看上了他。
但这些问题,我现在都有能力帮他解决。
可那信里对难处半字不提,只写了一句话——
“迎娶薛绾只为筹谋,安心等我接你入府。”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脑袋嗡嗡作响。
顾远珩是…自愿的?
“迟迟**见谅,”听竹冲我抱拳,“我家公子今日忙着同薛**定亲,只能打发我来见您。”
“您知道,公子见长于文。可我家将军离京太久,想给他在京城谋个文官鞭长莫及。”
“薛大人做过陛下老师,又是文官之首…公子待您那样好,想来您定是愿意为他暂时受些委屈的。”
我看着面前的少年嘴巴一张一合,全是我能听懂的字,可连起来却如此让人费解。
“你是说…顾远珩为了官职,不要我了?”
“您切莫这么说。”听竹皱了眉,“我家公子不是这样背信弃义的人。”
“等公子在京城站稳脚跟,自是要迎您回去做姨娘的。”
姨娘?
我不可置信看看他,又低头看看手里的信。
顾远珩…想让我给他做妾?
“迟迟**,”听竹看见我眼中泪花,要笑不笑,“我家公子对您情谊深厚,当年差点被夫人用家法打死都没松口与您的事,您不会…连这点小事都理解不了他吧。”
我笑了一声,用手掩住面颊。
曾经,我为了顾远珩,放弃过深造的机会,放弃过晋升的岗位。
那一世的相守和扶持,濒死前许下的承诺,都抵不上一个八字没有一撇的官职。
胸口仿佛裂开了个巨大的洞,冷风呼呼往里钻,疼的钻心。
墙外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欢笑,连带着不停的恭贺。
顾远珩含笑的声音夹杂其中,本该听不清的,却不知为何,在我耳畔响亮的不行。
“白芷,”我透过门缝,看着一身暗红喜服笑的开心的男子,强撑着让自己站稳,“把那日母亲送来的婚书翻出来,跟李嬷嬷说——”
“我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