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书女笑我蠢：死了都不是白月光小说(完整版)-沈砚之阿芷苏晚卿章节阅读
>>>>《穿书女笑我蠢：死了都不是白月光》 在线阅读<<<<
我第一次见沈砚之是在暮春。那时我刚被卖进侯府做丫鬟，
正蹲在回廊下擦檐角的雨珠顺着琉璃瓦滚下来，砸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圆斑。
他穿着月白长衫从抄手游廊走过，广袖扫过廊柱时带起一阵风，我慌忙低头，
听见自己的心跳比檐雨还急。「这是新进来的？」他问身后的管家。「回公子，是南边来的，
叫阿芷。」我攥着抹布的手沁出冷汗，听见他脚步声停在我身后。「抬起头来。」
我慢慢仰头，看见他鬓角系着的玉坠，看见他眼尾那颗朱砂痣。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像春日里的暖阳，「眉眼倒是干净。」他说，「送去西跨院伺候吧。」
西跨院是侯府最清净的地方，住着沈砚之的表妹，苏晚卿。我后来才知道，
苏晚卿是沈砚之放在心尖上的人。她生得极美，笑起来时眼角弯弯，像含着一汪春水。
沈砚之总爱坐在她窗下的海棠树旁，听她弹琴，看她描花样子。「阿芷，
你看这对玉簪好不好看？」苏晚卿举着手里的锦盒给我看，「是砚之哥哥从江南带回来的。」
我望着那对羊脂玉簪，上面雕刻着缠枝莲纹，精致得很。「好看。」我说。
她笑着将玉簪插在发间，转身对镜自照。「下个月就是我的生辰了，
砚之哥哥说要带我去游湖呢。」她的语气里满是欢喜，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我低下头，
继续给她研墨。墨条在砚台上慢慢研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我心里那些说不出口的心事。
那年夏天来得格外早，蝉鸣聒噪得很。苏晚卿突然病倒了，咳嗽不止，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请来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说是染上了时疫。沈砚之守在她床边，
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半个月。他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阿芷，去把那盆昙花搬到晚卿窗前去。」他声音沙哑地吩咐我。
我抱着那盆含苞待放的昙花，慢慢走到窗边。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苏晚卿沉睡的脸上。
沈砚之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晚卿，你一定要好起来。」
他低声说，「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游湖，去看昙花。」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那天夜里，苏晚卿的病情突然加重。沈砚之慌了神，
在屋里团团转。「太医！快去请太医！」他对着外面大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娘也是这样抱着我，整夜整夜地不睡觉。
「公子，」我鼓起勇气说，「我家乡有种草药，专治这种咳嗽，或许能有用。」
沈砚之猛地回头看我，眼睛里满是血丝。「真的？」我点点头。「我小时候得过类似的病，
就是喝那种草药好的。」他立刻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快！
快去弄来！」我跑到后山，在夜色里摸索着找那种草药。露水打湿了我的衣衫，
荆棘划破了我的手，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疼。我只想着，快点找到草药，快点救苏晚卿，
快点让沈砚之笑起来。当我把草药熬成药汤，端到苏晚卿床边时，沈砚之接过药碗，
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去。他的手指碰到我的手，温热的触感，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第二天一早，苏晚卿的咳嗽竟然真的减轻了。沈砚之喜极而泣，转过头来看我，
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感激。「阿芷，谢谢你。」我低下头，脸颊发烫。「这是我应该做的，
公子。」从那以后，沈砚之对我似乎多了些关注。他会问我家乡的事，
会让厨房给我做南方的点心，甚至会在我擦桌子时，站在一旁静静地看我。我以为，
日子会这样慢慢好起来。却没想到，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平静。二那个人叫林薇，
是沈砚之远房的表妹，据说是从海外回来的。她穿着一身奇怪的衣裳，头发剪得短短的，
说话做事都和府里的人格格不入。「这是什么鬼地方，连个抽水马桶都没有。」
她第一次见到沈砚之，就皱着眉头抱怨。沈砚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表妹刚回来，
怕是还不习惯。」林薇撇撇嘴，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我，突然说：「你这丫鬟怎么回事？
站没站相的。」我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沈砚之皱眉道：「林薇，不得无礼。」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林薇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你们这古代的规矩也太多了，真麻烦。」
我后来才知道，林薇说的「古代」是什么意思。她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地球是圆的」，什么「人是猴子变的」，听得府里的人都目瞪口呆。
苏晚卿的病渐渐好了起来，但身体还是很虚弱。林薇常常去看她，给她讲一些海外的见闻。
「晚卿姐姐，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女子也可以读书考功名的。」林薇坐在苏晚卿床边，
手舞足蹈地说，「还可以自己做生意，自己赚钱，不用依附男人。」苏晚卿听得满脸惊奇。
「真的吗？还有这样的地方？」「当然是真的。」林薇得意地说，「等我回去了，
就带你一起去看看。」沈砚之走进来，正好听到她们的对话。「又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砚之哥哥，我在跟晚卿姐姐说我们那里的事呢。」林薇站起来，跑到他身边，
「你也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别总守着这侯府。」沈砚之笑着摇摇头。
「我倒是想，只是身不由己。」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正好端着药碗走进来。
「晚卿该喝药了。」我说。沈砚之接过药碗，亲自喂苏晚卿喝药。林薇在一旁看着，
突然说：「喂药这种事让丫鬟做就行了，砚之哥哥你也太宠她了。」沈砚之没说话，
只是专注地看着苏晚卿。我站在一旁，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苏晚卿的病时好时坏，
沈砚之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他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府里的下人都怕他。
有一次，我给苏晚卿送点心，不小心打翻了盘子，点心撒了一地。沈砚之正好走进来，
看到这一幕，立刻勃然大怒。「你是怎么做事的？」他厉声喝道，
眼神像刀子一样割在我身上，「晚卿现在身体刚好，你就不能小心点吗？」我吓得跪在地上，
不停地磕头。「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他冷笑一声，
「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惹晚卿生气！」「砚之哥哥，你别生气了。」苏晚卿虚弱地说，
「阿芷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这些下人欺负。」沈砚之说着，
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我疼得蜷缩在地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
他以前看我的眼神明明是温柔的。从那以后，沈砚之对我越来越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漠视。
他不再叫我的名字，总是用「喂」来代替。他看到我时，眼神里满是厌恶，
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东西。林薇常常在他面前说我的坏话。「砚之哥哥，你看那个阿芷，
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会伺候人。」「她还总是偷偷看你，我看她是对你有意思吧，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沈砚之听了，只是皱着眉头，却从来没有反驳过。
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他。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只想安安静静地待在他身边，
看着他开心，看着他幸福。可就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成了奢望。那年秋天，
苏晚卿的病情又加重了。太医说，她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沈砚之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一整天都不出来。我端着饭菜过去，敲了半天门，他才闷闷地说：「拿走。」「公子，
你多少吃点吧。」我说，「你要是垮了，谁来照顾苏姑娘呢？」门突然被打开，
他红着眼睛看着我，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你以为你是谁？也配来教训我？」
我吓得后退一步，手里的托盘掉在地上，碗碟碎了一地。「滚！」他吼道，
「别让我再看到你！」我含着眼泪，慢慢地退出了书房。走廊里的风吹过来，
带着桂花的香气，却吹不散我心里的寒意。那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意识模糊。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了沈砚之，他坐在我床边，用手摸我的额头，眼神里满是担忧。
「阿芷，对不起。」他低声说，「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我想伸出手摸摸他的脸，
却怎么也抬不起来。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守在我床边的是府里的老嬷嬷，她见我醒了，高兴地说：「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嬷嬷，我睡了多久？」我声音沙哑地问。「一天一夜了。」老嬷嬷说，
「是林姑娘发现你晕倒在书房门口的，她让人把你抬回来的。」我心里一阵失落，
原来昨晚的一切只是梦。「沈公子呢？」我问。「公子一直在苏姑娘房里守着。」
老嬷嬷叹了口气，「苏姑娘昨晚又咳血了，情况很不好。」我默默地低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