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岁收破烂老太,单挑人贩子窝》 在线阅读<<<<
那天,对门那个九十二岁的王奶奶,把我叫到她家。她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张城市地图,
上面用红线、蓝线、箭头和各种我看不懂的符号,标记得密密麻麻。她递给我一个旧手机,
声音不大,却像炸雷:「小李,报警。告诉他们,『捕鸟笼』已经搭好了,可以收网了。」
01那天晚上,我加班到深夜才回家。我们这栋破楼的电梯,十年坏八次,今天也不例外,
我又得吭哧吭哧爬六楼。刚走到三楼的缓步台,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就冲进了我的鼻子。
是消毒水的味儿。不是家里搞卫生用的那种八四,
而是医院里才有的、霸道又浓烈的来苏水味,还混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像牛奶馊了的甜腥气。
味道是从302门口那片湿漉漉的地面上散发出来的。我心里犯嘀咕,
这家人是把医院搬家里了?我正准备绕过去,眼角的余光,
却瞥到了一个让我浑身汗毛倒竖的画面。在楼道昏暗的角落里,有个人影。是对门的王奶奶。
那个九十二岁的、平日里腰杆挺得笔直的老太太,此刻正像一只壁虎,
一动不动地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她的姿态极其怪异,整个人与地面平行,
脑袋正对着302的门缝,像是在……偷窥。我脑子「嗡」的一声,
第一反应是她摔倒了,刚想冲过去喊她。就在这时,302的门,「咔哒」一声,
毫无征兆地,开了。门缝里透出的光,正好照亮了王奶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反而是一种猎人般的专注和冰冷。
开门的是302那个男的。他探出半个身子,警惕地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楼道,然后,
他把手里一个黄色的医疗垃圾袋,飞快地扔进了楼梯口的垃圾桶。他没低头,
所以没看见地上的王奶奶。而就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刹那,借着门里的光,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门后玄关的地上,摆着一双鞋。
一双粉红色、带着草莓图案的、最多不超过三岁小女孩穿的,小得让人心疼的运动鞋。「砰!
」门,重重地关上了。楼道里,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过了足足半分钟,
王奶奶才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用手肘撑着地,极其缓慢地,
把自己瘦小的身体从地上撑了起来。她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动作从容得仿佛刚才只是在系鞋带。她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煞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神。
她没说话,只是朝我走了过来。那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混合着她身上常年收废品留下的、旧纸板的味道,一起钻进我的鼻腔,
形成一种荒诞又恐怖的气息。她抬起头,那双在岁月里磨得有些浑浊的眼睛,
此刻却像深不见底的古井,直勾勾地盯着我。她伸出一根枯柴般的手指,在我面前,
轻轻地、慢慢地摇了摇。然后,她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对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
让我的血液,瞬间冻成了冰碴子。她说:「小李,我们没看见那双鞋,对吗?」
我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楼上,又传来了脚步声。这次是从五楼下来的。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
是住在502的那个,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她昼伏夜出,
身上的香水味能把人熏个跟头。她看到了我和王奶奶,眼神在我们之间扫了扫,
然后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王奶奶,小李,你们怎么在这儿啊?这大半夜的,
楼道里味儿真难闻。」她嘴上说着,眼睛却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302紧闭的房门。
王奶奶瞬间从那副冰冷严肃的模样,切换回了平日里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她呵呵一笑,
露出发黄的牙齿:「人老了,睡不着,下来走走。小李刚下班,这不,碰上了。」
女人笑了笑,那笑容假得很:「是吗?那你们早点休息哦。」她扭着腰,袅袅婷婷地走了。
高跟鞋的声音,一直消失在楼道口。等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彻底散去,王奶奶才回过头,
重新看向我。她的眼神告诉我,刚才那个女人,和302,是一伙的。我们这个小区,
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样子了。王奶奶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她拉着我的手腕,她的手很干,但很有力。她把我拽到楼梯口,当着我的面,
用她那把黑乎乎的火钳,从垃圾桶里,精准地把302那个男的刚扔的黄色医疗垃圾袋,
勾了出来。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跟上。那眼神,不容拒绝。
02我当时腿都软了。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思考能力都没了,
只剩下四个字在疯狂打转:「她知道了。」她不仅知道,她还把我拖下了水。
「王……王奶奶……」我声音都在抖,「您……您这是什么意思?」王奶奶没回答我。
她只是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转身,用她那把黑乎乎的火钳,
精准地从楼梯口的垃圾桶里,把302那男的刚扔的那个黄色医疗垃圾袋,勾了出来。
动作熟练得,像是在自己家厨房里夹一根青菜。她拎着那个袋子,对我招了招手,
示意我跟上。我当时已经六神无主了,像个提线木偶,她让**嘛我就干嘛。她没上楼,
也没下楼。而是领着我,走进了楼道最深处,一扇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通往地下室的铁门。
门上挂着一把老式的大锁,锈得不成样子。我以为打不开了。
只见王奶奶从兜里摸出一根细细的铁丝,就是女人盘头发用的那种黑发夹。她把发夹掰直,
**锁孔里,眼睛贴着,耳朵听着,手指轻轻捻动。不到十秒钟。「咔哒」一声轻响,
那把看起来能防贼防盗的大锁,开了。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她推开门,
一股更浓的霉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她熟门熟路地拉开电灯,昏黄的灯泡照亮了这个地下室。
这里是整个小区的垃圾中转站,堆满了废纸板和旧家具。王奶奶把我领到一个角落,
那里摆着一张破桌子,桌上放着一个工具盒。她打开盒子,我彻底傻了。里面没有锤子扳手,
而是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镊子、一个带灯的放大镜、几副白手套,
还有几瓶装着透明液体的试剂瓶。这他妈哪是收破烂的!这是警察的勘察箱!
她戴上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那个黄色的医疗垃圾袋放在桌上,然后用镊子,
一样一样地往外夹东西。沾血的棉球。空的注射器针管。最让我头皮发麻的,
是三个小小的、棕色的玻璃瓶。上面有字。我凑近一看,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注射液。我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知道这是什么——强效镇定剂!
给成年人注射都要严格控制剂量的那种!「他们……他们在给孩子打这个?」我声音发颤,
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不打针,怎么能让一个三岁的娃儿,一天到晚不哭不闹呢?」
王奶奶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们用消毒水,就是为了盖住血腥味和药味。」她一边说,
一边用镊子继续翻找,动作快而稳,眼神专注得像个外科医生。突然,她的镊子停住了。
她从一堆油腻的餐巾纸里,夹起了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东西。是一张手机SIM卡。
上面还沾着一点油污,要不是她这么翻,扔进垃圾堆里一万年都没人会发现。就在这时,
地下室的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这次不是高跟鞋,而是一种沉重的、胶底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不紧不慢,一步一步,正朝我们这边走来。我吓得魂飞魄散,王奶奶却一把拉下电灯,
另一只手死死捂住我的嘴,把我拽到一堆废弃的衣柜后面。黑暗中,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擂鼓一样。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然后是钥匙**锁孔的声音。「操,谁他妈把我锁给撬了?」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是小区那个总爱跟人开黄腔的保安老张!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一道手电筒的光柱扫了进来,在堆积如山的垃圾上晃来晃去。我大气都不敢出,
感觉那道光随时会停在我们身上。那束光,在我们藏身的衣柜前,停了足足五秒。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了。黑暗中,我看见老张掏出对讲机,压低声音说:「眼镜哥,
地下室的锁被人撬了……对,看着像是专业的……没什么异常,我再看看……」眼镜哥?
我们小区里有这号人吗?他挂了对讲机,又用手电扫了两圈,也许是地下室太乱太脏,
他骂了一句「妈的,真晦气」,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重新上了锁,
脚步声渐渐远去了。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王奶奶才松开我。我瘫在地上,浑身都是冷汗。
王奶奶却像没事人一样,重新拉开灯,镇定地走到桌前,用一块干净的布,
把我俩刚才都碰过的门把手和墙壁,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做完这一切,
她拿起那张小小的SIM卡,放进我手里。她的手心,干燥又坚定,捏得我手心生疼。
她看着我煞白的脸,眼神里没有半点安慰,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小李,我知道你怕。」
她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更沉。「但我老了,眼花了,只能用这双肉眼看人。」
她用下巴指了指我手里的SIM卡,那是一个极其轻微,却充满力量的动作。
「你是跟电脑打交道的,这玩意儿,你行。」她往前凑了半步,
那股混杂着旧纸板和消毒水的气味再次袭来,像一个秘密的封印。「这里面,
是那帮畜生的账本,也是那些娃儿的命。」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铁一样硬,
一个字一个字地往我耳朵里砸。「给我把它翻个底儿掉。」「一个字,都别给我剩下。」
03我回到家,反手就把门给锁死了,连防盗链都挂上了,
好像那薄薄的铁链能挡住什么似的。**在门上,大口喘着气,
后背的T恤已经全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又冷又黏。那张小小的SIM卡,
被我攥在手心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我不是程序员,
我就是个普通上班族,每天挤地铁,被老板骂,盘算着下个月的房贷。我这辈子,
连派出所的门都没进过。现在,我手里捏着一个特大犯罪团伙的「账本」,
和一个九十二岁老太太「托付」给我的身家性命。报警?我拿什么说?
一张不知道哪儿来的SIM卡?警察不把我当报假警的典型才怪!把卡扔了,
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钟,就被我掐死了。
我眼前全是那双粉红色的、带着草莓图案的小鞋。还有王奶奶最后看我的那个眼神。
那不是请求,也不是命令。那是一种交接。像是在战场上,一个老兵把枪递给了新兵。「操!
」我低声骂了一句,从抽屉里翻出了我几年前淘汰的、一部还能开机的破手机。
我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好几次才把那张SIM卡塞进卡槽。开机音乐响起,
在死寂的房间里,像一声催命符。我点开了「通讯录」。里面没有电话号码。
只有一排排用代号命名的「联系人」。
【A-苏绣-3】【B-蓝田玉-5】【C-唐彩-4】……往下翻,密密麻麻,
一共有十几条。我虽然不懂暗语,但「A货」、「B货」这种词,我懂!
这他妈哪是联系人,这是一个个被贴上标签的孩子!数字,是他们的年龄!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用自己现在用的智能手机,
对着那个破手机的屏幕,把这页「联系人」名单,一张一张,全都拍了下来。
我必须马上告诉王奶奶!我一夜没睡,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大早就冲出了门。
电梯停在一楼。我刚走进去,正要按关门键,一只手,戴着名牌手表,斯斯文文地伸了进来,
挡住了即将闭合的电梯门。是住在301的那个男人。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对我温和地点了点头,走了进来。电梯门关上,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木质香水味,
和我昨晚闻到的消毒水、甜腥气形成了诡异的对比。我的心脏开始狂跳,我低着头,
假装看手机,手心里全是汗。「601的邻居吧?你好,我姓陈,在301。」
他主动开口,声音很温润,像个大学教授。「啊……你好你好,我姓李。」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电梯平稳下行。「哎,」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
很随意地问,「昨天晚上,楼道里那股消毒水味儿,你闻到了吗?真呛人。也不知道是谁家,
这么不小心。」我头皮「嗡」的一声炸了!他在试探我!我脑子飞速旋转,
脸上却要装出茫然的样子:「是吗?没有吧……我昨晚回来得晚,没注意,睡得死。」
我说谎了。一个普通人,在极度紧张下,一定会说谎。「哦,这样啊。」他笑了,
那是一种看穿一切的、带着怜悯的笑。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射的白光,
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神。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肯定看出来我撒谎了!我完蛋了!就在这时,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门一开,我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王奶奶,
就站在电梯门口。她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编织袋,另一只手拄着她那把火钳,
看起来就像是正准备出门「上班」。她看到我,又看到了我身边这位姓陈的「眼镜男」。
然后,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咳……咳咳咳!哎呦……咳……」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电梯门框,
瘦小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和眼镜男都愣住了。王奶奶一边咳,
气不接下气地对我俩说:「小……小李啊……咳咳……还有这位……这位先生……不好意思,
呛……呛到你们了吧?」她从自己那个破编织袋里,
颤巍巍地掏出一瓶只用了小半的、廉价的消毒液。「都怪我……人老了,
手脚不利索……昨晚想给屋里消消毒,
结果洒……洒了一大半在门口……咳咳咳……这破玩意儿,味儿也太大了……」
她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却清晰地解释了消毒水味的来源,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心犯错、还有点滑稽可笑的糊涂老太太。眼镜男脸上的表情,
瞬间变了。那丝探究和怀疑,立刻被一种混杂着厌烦和松懈的情绪取代了。
他看王奶奶的眼神,就像看一堆碍事的垃圾。「原来是您啊,王奶奶,」他皱着眉,
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怕被沾上晦气,「您可得当心点儿。」说完,他头也不回地,
快步走出了单元门。电梯口,只剩下我和还在「表演」的王奶奶。
我赶紧上前扶住她:「王奶奶,您没事吧?」她立刻就停止了咳嗽。腰杆也瞬间挺直了。
她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病态,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湖水。
她看着眼镜男消失的方向,轻轻地,对我吐出三个字。「他姓陈。」「陈世杰。
这个狼窝的『脑子』。」04电梯门在我身后关上,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像是从深水里被拽了出来,终于能呼吸了。我看着王奶奶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喉咙发干:「王奶奶,您……您怎么知道他姓陈?还……」「还知道他是这狼窝的『脑子』,
对吗?」王奶奶替我说完了后半句。她没急着回答,而是拄着火钳,朝小区花园走去。
我也只能跟上。清晨的花园里,已经有不少晨练的老头老太太。
王奶奶熟络地跟他们打着招呼,
仿佛刚才在电梯口那个冷静、果决、甚至带着杀气的「指挥官」,只是我的幻觉。
她最终在一个石桌棋盘前停下。棋盘对面,坐着一个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的老头。
老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汗衫,头发也白了,但精神矍铄,眼神锐利。他看到王奶奶,
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对面的石凳。王奶奶坐下,把我拉到身边,然后指着那个老头,
对我介绍道:「小李,这是老林。林子里那个林。」老林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X光一样,能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丫头,」
老林开口了,声音沙哑但中气十足,「这小子,靠得住吗?」丫头?
他管九十二岁的王奶奶叫丫头?王奶奶没理他,而是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
里面是几块便宜的水果硬糖。她递给我一块,自己剥了一块含进嘴里。「陈世杰,男,
三十五岁。明面上,是城南一家科技公司的技术总监。实际上,
三年前就因为网络诈骗被判过刑。他老婆,就是302那个女的,叫刘燕,
是他当年诈骗案的同伙。」王奶奶一边嘬着糖,一边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番话,
好像在聊今天白菜多少钱一斤。我彻底懵了。「这……这些您是怎么……」「是他查的。」
王奶奶指了指老林。老林拿起一枚「炮」,重重地敲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那小子(陈世杰)反侦察能力很强,车牌是套牌,公司是空壳,手机号全是虚拟号。
要不是他非要装文化人,去图书馆借了一本《密码学导论》,还真不好抓住他的尾巴。」
老林冷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太狂了。」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普通」的老人,
突然明白了一切。王奶奶是「司令部」,负责坐镇中枢,分析情报,做出决策。
老林是「侦察兵」,负责外线作战,跟踪、调查、搞定一切物理层面的难题。而我,
是他们刚刚征召的,「技术员」。「丫头,这小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老林落下一子,
吃了王奶奶一个「马」。王奶奶没看棋盘,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考校。「小李,
如果你是陈世杰,你发现楼道里有消毒水味,还碰上一个神色慌张、明显在撒谎的邻居。
接下来,你会怎么做?」我脑子飞速转动。「我……我会怀疑他。
但我更相信自己的专业判断,他只是个被吓坏了的普通人。为了彻底排除他,我会想办法,
测试他一下。」「怎么测试?」「他不是怀疑我懂技术吗?
他可能会……让我帮他『修电脑』,或者,用别的方式,看看我的深浅。」王奶奶笑了。
她从老林手里拿过那枚刚被吃掉的「马」,放回了棋盘上一个出其不意的位置。「啪!」
一步「**马」,绝杀。老林看着棋盘,愣了半天,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王奶奶站起身,
把那包糖塞进我手里。「你猜对了。」「陈世杰这种人,极度自负。
他不会相信一个收破烂的老太太能有什么威胁,但他会警惕一个可能『懂技术』的邻居。」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稳得不像一个九十二岁的老人。「所以,
咱们就给他一个『测试』你的机会。」「小李,从现在起,你就是咱们扔出去的……那块饵。
」05当诱饵,说起来就三个字,可真做起来,才知道什么叫如履薄冰。从那天起,
我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分裂状态。白天,我是写字楼里那个被老板呼来喝去的普通职员李诚,
对着电脑做PPT,跟同事插科打诨。晚上,我回到这个小区,
就变成了王奶奶棋盘上的一颗卒子,每一步都不能走错。王奶奶给我立了规矩。第一,
生活照旧,甚至要比以前更「普通」。该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
该什么时候扔垃圾就什么时候扔。不能刻意躲着301那帮人,但也不能主动凑上去。
第二,把那部藏着秘密的旧手机,彻底物理销毁。所有的联络,
都用最原始的方式——她在我家门外的消防栓里,塞一个空矿泉水瓶,就代表有情况,
让我去花园找她。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相信她,相信老林,
不要自己做任何多余的动作。「那帮畜生是专业的,」王奶奶的原话是,「你跟他们玩心眼,
嫩了点。你只要演好你自己就行。」演好我自己,
一个被卷入事件、内心充满恐惧、但又有点好奇和不甘的普通人。**是本色出演。
一连三天,风平浪静。陈世杰没有再来找我,302那个打手男和502那个妖艳女,
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楼道里,再也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甚至连那若有若无的哭声都消失了。如果不是每天清晨还能看到王奶奶蹬着三轮车出门,
我甚至会怀疑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们在观察我。
果然,第四天晚上,鱼儿开始试探了。我照常下班回家,
在小区门口不远的一家小超市里买泡面。刚付完钱,一回头,撞上了一个人。
是502那个妖艳女。她今天没化浓妆,穿着一身运动服,扎着马尾,
看起来像个邻家女孩。但那股劣质香水混合着烟草的味道,还是一下子出卖了她。「哎呀,
不好意思!」她假装被我撞疼了,手里的酸奶掉了一地。我赶紧蹲下身帮她捡。「是你啊?
601的帅哥。」她也蹲下来,冲我甜甜一笑,「我叫莉莉,你呢?」「我姓李。」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李哥,」她凑近了些,那股味道更浓了,
「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啊,工作不顺心?」我心里一咯噔,知道戏来了。
我按照王奶奶事先「排练」过无数次的剧本,叹了口气,
脸上挤出疲惫又烦躁的表情:「别提了,最近倒霉事一堆。」「怎么了呀?跟我说说呗,
说不定我能帮你呢?」她的声音又软又媚,是个男人都扛不住。我「犹豫」了一下,
然后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出口,半真半假地抱怨起来:「还能怎么着,公司裁员,
项目被抢,天天加班还没钱……妈的,真不想干了。」「那怎么办呀?」莉莉眨着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