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皇太孙春桃小说大结局在哪看-别长安完整版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02 11:4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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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丝斜斜飘着,把刺史府回廊的青石板淋得湿漉漉的。

我赶紧拢了拢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素色襦裙,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正好躲开迎面过来的二公子周明轩。“表妹妹这是往哪儿蹿呢?

”周明轩那话里带着点轻佻的劲儿,伸手就想来掀我的裙角。我往旁边一躲,他的手落了空,

却被廊柱边的青苔滑了一跤,“哎哟”一声摔在泥水里。我假装没听见他在后头叫骂,

脚步都没停,直到拐进西边那处没人爱去的小院,才偷偷松了口气。在刺史府这日子,

过得那叫一个提心吊胆。不光主母徐氏瞧我不顺眼,几位表哥表弟更是没少拿我寻开心。

三公子周明杰前几日故意把我晾晒的衣裳扔进水缸,

转天就骑马摔断了腿;大表哥上周趁我去祠堂,在必经之路的石阶上抹了桐油,

没过两天就吃坏了肚子,拉得脱了相。这些事传到徐氏耳朵里,她看我的眼神越发像淬了毒,

背地里总跟下人念叨我是“灾星”,克得周家人不得安生。我有口难言,

只能把自己藏得更隐蔽些,除了去小院和祠堂,哪儿都不去。爹娘走得早,

家里那点东西全被族里人分光了,当时我十五岁。我娘跟刺史大人是同父异母,

就靠着这么点情分,我一直在刺史府讨生活。下人们看碟下菜,徐氏更是眼睛长在头顶上,

对我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他们不是骄横就是轻佻,要么就是对母亲唯唯诺诺,

没一个靠谱的,这点我心里门儿清。也就嫡长子周明宇,对我稍微好点。

我被下人欺负时他会悄悄帮个忙,生辰时还送过不起眼但挺精致的珠花。

他眼里那点心思明晃晃的,我只能假装看不见。一来身份差着十万八千里,

二者我对他也没那意思。这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最后还是被一场意外打破了。

初夏围猎的时候,周明宇为了追只受惊的鹿,骑马跑得飞快,马蹄不巧踩进猎人设的陷阱,

当场就坠马了。消息传回府里,徐氏哭得背过气去,醒过来后,

那双哭肿的眼睛就跟钉子似的钉在角落里的我身上。“都怪你!

要不是你这灾星勾着明宇心神不宁,他能出事?”徐氏的指甲都快戳到我脸上了,

“既然是你勾引了明宇,你就该陪他去!三天后我就给你们办阴婚,

让你这辈子下辈子都陪着他!”我脸“唰”地就白了。我知道徐氏恨我恨得牙痒痒,

如今更是把周明宇的死算在我头上,想用这么缺德的法子把我往死路上逼。

那两天我被锁在小院里,门外守着膀大腰圆的仆妇,连窗缝都钉死了。第三天凌晨,

趁着换班的空当,我用早磨尖的银簪撬开后窗插销。正门肯定不敢走,

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往府里最偏僻的别院跑。那地方常年关着门,

府里人都说住着位惹不起的大人物,平时谁都不敢靠近。可这会儿,那儿是我唯一的活路。

翻墙进院时,手心被碎石划得生疼。我定了定神,理了理有点乱的衣襟。我长得确实不赖,

是那种江南水土养出来的柔媚劲儿,这时候眼里带着慌,反倒添了点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没别的依靠,或许就靠这张脸能换条生路。顺着烛光摸到书房外,

我深吸口气刚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闷哼声。门没关严,我犹豫了下,

轻轻推了道缝往里看。屋里烛火晃悠着,书案后斜靠着个穿黑衣服的人影。那男人看不清脸,

就露出一截线条紧绷的下巴,正单手按着额头,喘气粗重,身上还散发着种奇怪的热乎气。

隐约能闻到空气里飘着奇怪的甜腻药香。我立马打了退堂鼓,正想悄悄溜走,

脚底下没留神踢到门槛,“咔哒”一声轻响。书案后的男人猛地抬头,

那双平时肯定跟鹰似的锐利眼睛,这会儿蒙上层红雾,带着烫人的热度直勾勾朝我看来。

我吓得浑身一僵,转身想跑,可那男人已经踉跄着站起来,带起一阵风。我腿一软,

被他那股气势一压,“噗通”就往后倒。预想中的疼没等来,我摔进个又烫又结实的怀抱里。

男人的胳膊跟铁箍似的圈着我的腰,带着药香的热气喷在我脖子上,

哑着嗓子在我耳边问:“谁?”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本来是走投无路想自救,

结果稀里糊涂撞进这么个局面。脸颊贴着他滚烫的衣服,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憋着股躁动,

我这心里啊,又怕又慌,跟掉进冰窟窿又扔进火里似的。……等我醒过来,

已经躺在软乎乎的床榻上,身上换了干净的素色睡衣,手心的伤口也被好好包扎过。

那穿黑衣服的男人没影儿了,就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厮送来清粥,全程没说一句话。

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敢问。这别院静得跟孤岛似的,除了每天送吃的小厮,

几乎见不着别人。可我总觉得暗处有好多眼睛盯着。反正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物没赶我走,

也没对我怎么样,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把我安置在偏院的小屋里。一天我想着去拉拉关系,

往日去书房都要层层通传,今儿却没人似的。我有些纳闷,径直进了书房。

茶盏里的水像是已经有两三天了,莫不是这几日这位先生都没进书房?正琢磨着,

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竟是刺史周大人带着随从来了。外头有小厮回话,

说主上此刻不想见客。哪料刺史却不肯走,隔着门笑道:“我有要事与主上商议,

只需片刻功夫。”瞥见屏风后挂着他常穿的玄色外袍,顾不上多想,

急忙抓起袍子就往身上套。袍子太长,下摆拖到地上,我胡乱系好腰带,

捡起案上的狼毫笔故作镇定地坐下。“主上正在静养,大人还是请回吧。

”小厮在外头苦苦周旋。“我听闻主上近日不适,特来探望,怎能不见就回?

”刺史的声音透着执拗。眼看他就要推门而入,我心一横,抓起案边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外头的脚步声顿了顿。我又摸到墙上挂着的短刀,闭着眼就往门口扔去,

刀柄“咚”地撞在门板上。外头沉默了片刻,传来刺史讪讪的声音:“既然主上不适,

那我改日再来。”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瘫坐在椅子上,后背的冷汗把里衣都湿透了。

直到深夜,周重岳才悄然回府。他风尘仆仆,玄色披风上沾着泥土,

进门就看见我晾在院里的玄色外袍。小厮把这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他盯着我看了半晌,

突然问:“你就不怕露馅?”“先生待我好,我自然要帮你。”我挠挠头,

瞥见他卷起的袖口下隐约渗着血迹,“你受伤了?”他这才低头看自己的手臂,

一道长长的伤口翻着血肉,显然是新伤。我赶紧去翻药箱,却发现金疮药早已用完。

“这可怎么办?”我急得直跺脚,“得赶紧上药才行!”他倒镇定:“无妨,过几日自会好。

”“怎么能无妨?”我想起刺史府的龌龊,突然有了主意,“你等着!”第二天一早,

我特意绕到主院的花园,恰好撞见徐氏身边的大丫鬟在摘花。我故意撞了她一下,

篮子里的花撒了一地。“你瞎了眼!”那丫鬟本就看我不顺眼,抬手就推了我一把。

我顺势摔倒在假山边,胳膊正好蹭过尖锐的石角,顿时划开道血口子。“你敢推我?

”我捂着胳膊“呜呜”哭起来,动静闹得极大。徐氏闻讯赶来,见我胳膊流血,

又看丫鬟气势汹汹,怕传出去落人口实,只得骂了丫鬟几句,塞给我一包碎银子让我去买药。

我拿着银子直奔药铺,买了最好的金疮药和纱布,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回到别院时,

周重岳正在书房看书。我把药瓶往桌上一放,拉过他的胳膊就要上药。他僵了一下,

倒也没躲开。药水碰到伤口时,他眉头微蹙,却一声没吭。我动作放轻了些,

嘴里念叨着:“你说你这人,受伤了也不知道买些药,难道要等伤口自己长好?

”他低头看着我笨拙的动作,突然问:“为了给我买药,就故意让自己受伤?

”“不然怎么办?”我抬头瞪他,“别院进出除了翻墙,就只能走正门,贸然买金疮药,

不等于告诉他你受伤了?”他不语,眼神落在我渗血的胳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我把他的伤口包扎好,他才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这是上好的止血膏,你也用上。

”仁义这块,我绝对打动了他!徐氏派来的仆妇居然摸到别院门口,

隔着大门哭喊着要“接表姑娘回去完婚”,话还没说完就被里面的人拖走了,再没动静。

傍晚小厮送的饭菜里,多了碟桂花熏鱼。金黄的鱼肉裹着甜甜的酱汁,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那可是我最爱吃的!在刺史府这些年,我几乎没怎么吃过像样的食物。很快,

刺史府那边就没动静了,徐氏再也没派人来找麻烦。有时候府里的下人见了我,

眼神从以前的瞧不起变成了敬畏,走路都绕着我走。他们大概都以为,

我攀上别院这位大人物,成了惹不起的角色。我在这别院有了落脚的地方。每天早上,

我都会去主院书房外等着,给他研墨铺纸,或者温壶热茶。他话特别少,

大多时候就沉默地看各种信件,偶尔抬眼扫我一下,那眼神深得让人猜不透。

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半点不敢出格,把在刺史府练出来的察言观色本事全用上了。

那天的桂花熏鱼让我一直记着,总觉得该说声谢谢。夜里借着微弱的月光,

我找出以前攒的碎布,缝了个小小的香囊,里面装了些晒干的薄荷和苍耳子,

想着夏天能让他清心点。这别院看着人少,就他和几个不爱说话的小厮,可处处透着不一般。

院墙比别处高一大截,墙角隐约能看见铁器反光,夜里总恍惚听见脚步声,不像平常走路,

倒像是士兵巡逻。这天早上,我照例在书房研墨。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

目光落在宣纸上没干的墨迹上。我深吸口气,小声说:“前几天谢谢您……那碟桂花熏鱼,

我很喜欢。”说着把手里的香囊轻轻放在桌角,“这是我自己做的,不值什么钱。

”他修长的手指在香囊上停了停,低低“嗯”了一声,虽然没把香囊收起来,也算回应了。

我心里松口气,不敢再多说,继续低头研墨。别院的日子过得像檐下漏雨,细碎却安稳。

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我想着这位先生连我底细都不知,那夜却收留了我,还助我摆脱徐氏,

我是要好好报答的。所以每日天不亮我就去厨房蒸各种糕点。他书房的烛台总爱淌蜡油,

我就每晚带着细布去擦,连灯芯都替他剪得长短正好。因为先生常熬夜,

我以前就听说枸杞当归能安神,就找厨娘打听了许多药膳方子。每天夜里都温着汤等他,

他若是忙忘了,我就端着汤碗在书房外站到三更。有回他又出门好几日,回来时却染了疫病。

小厮们急得团团转,又不敢声张请大夫。毕竟这疫病的源头在隔壁县呢,

我们这地界儿还无人得病。我翻出自己攒的碎银,让相熟的小丫鬟去外头药铺买退烧药,

回来后守在他床边煎药,每隔半个时辰就用温水给他擦额头。他昏昏沉沉时总说胡话,

我凑过去听,竟是在念些看不懂的地名。我怕他渴着,就用小勺一点点喂水,

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时他烧退了,我才趴在床边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盖着他的外袍,身上还盖着薄毯。小厮见我醒了,递来个热馒头,

挤眉弄眼道:“姑娘对主上真是没说的,昨晚主上醒来看见你守着他,盯着你看了好半天呢。

”嗐,仁义这块。有次我听见两个小厮在廊下嘀咕:“你瞧姑娘今天又给主上缝护膝了,

针脚比绣娘还好。”“可不是嘛,主上咳嗽一声,她立马就去炖冰糖雪梨,

这份心谁看不出来?”我点点头,很满意,我的忠心大伙儿都看在眼里。深夜我去厨房打水,

无意间瞥见书房窗纸上映出好几个影子。屋里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听不清,

就隐约听见“密令”“据点”什么的。我正想悄悄溜走,窗纸突然被戳破个洞,

一道厉害的目光直射出来。“谁在外面?”一声低喝带着杀气,下一秒,

两个蒙面人跟鬼似的出现在我面前,手里的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不能留活口!

”其中一人低喝着,刀就朝我脸上劈来。我吓得浑身僵硬,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就在这时,

书房门“吱呀”开了。那穿黑衣服的男人背着手站在门口,月光照着他挺拔的身影,

语气听不出喜怒:“住手。”蒙面人动作一顿,明显有点不解:“主上,

她听见了……”“她不敢听见。”男人声音平平静静的,目光落在我惨白的脸上,

“送她回房,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蒙面人虽然不情愿,还是收了刀退到一边。

我魂都快吓飞了,被一个从没见过的婆子半扶半拽地带回偏院。关上门的瞬间,

我后背的冷汗都湿透衣服了。第二天一早我去书房伺候,手脚都带着昨晚吓出来的软劲儿。

他正低头看信,晨光落在他睫毛上,倒显得没那么冷了。我深吸口气,

“噗通”就给他跪下了,声音都带着颤:“先生,我昨晚真的啥都没听见!真的!

”见他没反应,我赶紧举起三根手指头赌咒:“我要是听见半个字,就让我变得又聋又瞎,

这辈子都看不见听不着!而且我发誓,以后一定对你忠心耿耿,为你卖命!”这话刚说完,

就见他握着信纸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我。我正紧张得手心冒汗,

没想到他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听不出含义。“你的命能用来做什么?”他挑眉问我,

语气里带着点戏谑。我一下子卡壳了。可不是嘛,他那些手下看着就武功高强,

一个个跟能飞檐走壁似的,我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打水都费劲,确实没啥用。

可我还是继续表忠心说:“就算我没啥本事,也肯定不会背叛您!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他没再接话,我感觉那目光似乎隐约可能……是柔和了点。

我趁机把憋了好久的话全倒了出来,从爹娘走后族里人怎么欺负我,

到在刺史府天天看徐氏脸色过日子,说到最后声音都发颤:“他们都欺负我!

我只想想好好活着,怎么就那么难!”虽然我没有绝世武功,但我也有观察力,

厨房的油盐酱醋见了底,却没采买新的。加上徐氏前几天没忍住对我放了句狠话,

说我过几天总归是要下去陪她儿子的。显然别院是要腾空了。我夜里越想越怕,

总觉得不抓住点什么,迟早还是死路一条。于是晚上咬咬牙,特意把薄纱往松了系,

外面只松松披件外套就往主院跑。他刚开门,我就故意往前踉跄了半步,

借着月光露出肩头的肌肤,

黏:“先生……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能报答的……但我这身子……”说着抬手想去碰他的衣袖。

手腕被他轻轻按住了,他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沉了沉。我不死心,又往前凑了凑,

外套顺着手臂滑下去,薄纱几乎要贴在他身上:“留下我吧,我什么都可……”话没说完,

被他用大氅裹了个严严实实,连下巴都埋在狐狸绒毛里,只剩下一对眼珠子露在外面。

“安分些。”他的声音冰凉彻骨,“回去睡觉。

”这反应无异于直白的告诉我:等着被活埋吧。

这身嫩粉的蝉翼纱还是我当了我娘留给我的玉佩才买到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悲从中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知道是心疼当掉的玉佩,

还是害怕被刺史府活埋。他就站在那儿听着,没打断也没安慰,直到我哭声小了,

才低声道:“回去吧。”哭着回到偏院,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缩了半宿。

第二天眼睛肿得像核桃,反正也没指望了,我也没去书房献殷勤。迷迷糊糊的睡到下午,

起身倒水时却瞥见床头摆着个匣子——螺钿镶嵌的牡丹纹,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一看就价值不菲。我茫然地打开匣子,里面静静躺着的竟是我当掉的那块玉佩!

大概是看我要死了,给我点补偿吧。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丢了魂,每日对着铜镜发呆。

镜里的人面色苍白,眼底青黑,连那点江南水土养出的柔媚都褪成了死气沉沉的憔悴,

活脱脱一个等着被埋的模样。别院的人依旧不多话,每天送来饭菜就走,菜色倒还一如既往,

只是我连书房都进不去了,每次去都说主上不在,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是呗,

一夜的露水情缘算什么啊。我自嘲的笑笑。直到第五天清晨,我推开门发现院里静得诡异。

往常巡逻的护卫没了踪影,送早饭的小厮也不见人影,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我心里发慌,正想去找人,却见别院的侧门被推开,进来个刺史府的婆子,

皮笑肉不笑地说:“表姑娘,夫人请您过去说话。”我硬着头皮跟着她去了主院,

徐氏正坐在厅里喝茶,见我进来,指了指桌上的几件衣服:“姜颂,你看看喜欢哪件?

”我低头一看,顿时浑身冰凉。那几件绣着缠枝莲的云绫锦,针脚细密却透着死气,

分明是寿衣!“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徐氏放下茶盏,

慢悠悠道:“你和明宇的婚事总得办体面些,你穿得好看点,到了底下也能好好伺候他。

”她边说边示意仆妇上前拉我,“来,试试这件,我瞧着素净,配你正好。”“我**!

”我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凳子。就在这时,厅外传来脚步声,

刺史周大人竟陪着个玄衣男子走了进来。是他。我愣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晨光落在他脸上,深邃锐利,带着迫人的贵气。没等我反应过来,

就见他对着周刺史夫妇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顿了顿,

淡淡开口:“本王此番折返是来讨个人。”周刺史一愣:“殿下想要谁?

”他眼神转向我:“她。”刺史夫人脸色骤变,猛地站起来:“她不行!

姜颂已经许给我儿明宇了,不日就要完婚!”她死死盯着我,像是要吃人,

“就算是皇太孙殿下,也不能强抢臣妻!”“皇太孙”三个字砸在厅里,

周刺史的膝盖几不可察地抖了抖,忙拱手躬身:“殿下息怒,内子失言了。

”徐氏却还梗着脖子,只是声音已没了刚才的硬气:“殿下,姜颂确是明宇未过门的妻子,

这是府里早就认下的……何况她本就是个灾星,克死了明宇,怎能进殿下的门?

”皇太孙眉峰微挑,目光落在徐氏身上:“既是早已认下,婚书何在?”徐氏脸色一僵,

支支吾吾道:“明宇他……他走得急,还没来得及立文书……”“哦?”皇太孙语气转冷,

“没有婚书,便算不上正经婚约。何况朝廷律法明文规定,私配阴婚者杖责五十,

重者流放三千里。”徐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她哪里有什么婚书,从头到尾都是想借阴婚之名置我于死地。皇太孙没再理她,

转头看向周刺史,目光深邃:“周大人,本王要带她走。”周刺史脸色骤变,

额角渗出冷汗:“殿下,这……”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和刺史府之间,

从来不是什么恩情相助,而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五年前太子病故,

怀王、晋王等藩王对储位虎视眈眈,皇太孙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为避追杀才假意坠崖脱身。

皇太孙的母妃家族与刺史府同姓,多有往来不说,旧时还曾认过亲,算起来,

皇太孙母妃也喊我这刺史舅舅一声哥哥。而我这好舅舅,任刺史多年,敛财无数,

甚至贪墨赈灾款,这把柄恰好落在了皇太孙手里。于是他帮刺史府压下贪墨旧案,

保住周家人的乌纱帽,刺史府则将偏僻的别院腾出来,给他做隐匿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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