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装呆三年,终于把贵妃》苏晚棠谢昭珩无广告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24 14: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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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宫里头,谁还不会装傻啊?大宁元年初夏的晨露还沾在宫墙上,

苏晚棠捧着青瓷茶盏站在昭华宫门前,额头正对着朱漆柱子。“才人小心!

”小桃的惊呼刚起,她已经“砰”地撞上去,茶盏“当啷”碎在地上,茶汤顺着青砖缝蜿蜒,

像条灰扑扑的蛇。“又撞柱子?”贵妃身边的崔嬷嬷扶着门框笑,金护甲刮得门框吱呀响,

“咱们昭华宫的柱子可没长眼,贵人走路也该带脑子。”苏晚棠蹲下身捡茶盏碎片,

发间珠钗垂下来晃在眼前。她抬头时眼睛亮得像被雨水洗过的琉璃:“嬷嬷,云在动。

”崔嬷嬷的笑僵在脸上。小桃急得直搓手,刚要上前扶人,被她暗中扯住袖子。

“贵妃娘娘在殿里等半个时辰了。”崔嬷嬷甩了甩帕子,“您这脑子,得娘娘多教教才是。

”苏晚棠跟着进殿时,眼角余光扫过崔嬷嬷腰间——金线绣的并蒂莲荷包,

是昨夜贵妃赏给贴身大丫鬟的。她捏了捏袖中半块碎玉佩,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

边角硌得掌心发疼。三日后回景阳宫的路上,小桃攥着帕子直跺脚:“您明明看见柱子了!

上回在御花园,您连御猫蹲在假山后都瞧得见!““小桃。

”苏晚棠摸了摸发顶被贵妃揪乱的珠花,“我不撞,她们也会推。

”宫道两侧的月季开得正艳,她望着花影轻声道:“在尚书府时,我算错账、绣错花,

嫡母说我蠢得连陪嫁都省了。如今进宫,她们要的是软柿子,

我若不更蠢些......“她没说完,袖中碎玉佩突然硌了下手。

那年嫡母要把她远嫁边关冲喜,是她故意在祠堂打翻供果,跪在青石板上哭着说“看见鬼”,

才让嫡母嫌她晦气,改送了别人。“**。”小桃声音发闷,“您这样要到什么时候?

”苏晚棠望着宫墙四角的天空,笑了:“等她们觉得我连报复的念头都没有的时候。”是夜,

昭华宫设宴赏荷。周贵妃斜倚在鎏金软榻上,指尖转着玉扳指:“苏才人昨日说爱看云,

今日便献支《踏云舞》吧。”满座妃嫔掩嘴笑。小桃攥着她的裙角直抖,

苏晚棠却歪头应了:“好呀。”宫灯映得荷花池波光粼粼,她踩着鼓点起势,

却在第三步踩错了节拍,踉跄着撞向案几。酒壶“咚”地翻倒,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贵妃月白裙裾淌开,像团化不开的血。“蠢东西!”贵妃拍案而起,

金步摇震得珠串乱响。苏晚棠慌得手忙脚乱,

抓起贵妃案上一盏青瓷盏递过去:“娘娘别生气,

奴婢听说喝了这个就不头疼......”满座寂静。

皇后搁下茶盏的声音格外清晰:“这不是昨日贵妃差人送本宫的补药?

”贵妃的脸瞬间白过裙上的玉兰花。苏晚棠还在眨眼睛:“是、是拿错了吗?

奴婢瞧着和厨房的药罐长得像......““够了!”贵妃猛地夺过茶盏摔在地上,

青瓷碎片溅到苏晚棠脚边,“今日宴席散了!”宴席不欢而散时,

苏晚棠摸着被酒液浸透的裙角。她分明看见,贵妃摔茶盏时,

袖中露出半截朱砂绳——和崔嬷嬷腰间的荷包,用的是同色金线。回景阳宫的路上,

小桃举着灯笼照路:“**,您真没瞧见那是给皇后娘娘的药?”苏晚棠望着天上的月亮,

笑出两个小梨涡:“我瞧见过贵妃的药童,昨日在御药房骂药材不够,

说‘娘娘要的是见效快的’。”小桃倒抽一口冷气。昭华宫里,周贵妃摔了第三套茶盏。

崔嬷嬷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青石板:“娘娘息怒,

那药确实是林美人递到皇后宫里的......”“掌嘴!”贵妃扯下头上金步摇砸过去,

“连个蠢才人都收拾不了,要你们何用?”殿外的晚风卷着荷香吹进来,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苏晚棠站在景阳宫廊下,望着昭华宫方向明灭的灯火,

将碎玉佩又往袖中塞了塞——这宫里的人,谁还不会装傻呢?2太子殿下突然要教我宫规?

昭华宫的琉璃瓦还沾着夜露,周贵妃的银护甲就戳在了林美人额角:“昨日那药,

是你亲手递到皇后宫里的?”林美人跪得膝盖发青,喉间还泛着掌嘴后的血腥味。

她前日被崔嬷嬷堵在偏殿,

说“不递药就把你娘在掖庭当杂役的事捅给皇帝”——此刻见贵妃眼里冒火,

只能抖着唇摇头:“娘娘明鉴,是崔嬷嬷说......”“掌嘴!

”周贵妃抄起茶盏砸过去,青瓷片擦着林美人鬓角飞进荷花池,

“本宫的事轮得到你推三阻四?”崔嬷嬷的巴掌刚扬起,廊下突然传来“哎呀”一声。

苏晚棠扶着朱漆柱子直揉额头,帕子“啪嗒”掉在林美人脚边。她蹲身捡帕子,

发顶珠钗扫过林美人耳畔:“林姐姐昨夜在景阳宫后巷咳嗽,

我数着只咳了五声——比我前日见你时轻多了。”林美人浑身一震。

前日她被崔嬷嬷押着去御药房取药,路过景阳宫时故意捂嘴咳嗽,

原是想让苏晚棠看出她被逼,不想这装傻的才人竟真留了心。苏晚棠捡起帕子,

歪头冲贵妃笑:“娘娘,奴婢路过瞧着这地面滑,您当心别摔着。”说罢提着裙角走了,

留下林美人望着她背影,眼底泛起水光。当夜小桃端着药碗进来时,帕子里裹着张纸条。

苏晚棠凑着烛火看,上面是林美人歪扭的字迹:三日后贵妃寿辰,

要在给您的礼盒里塞巫蛊娃娃,说是您诅咒皇帝。小桃吓得手一抖,

药汁溅在纸条上:“**,这可怎么办?”苏晚棠把纸条塞进炭盆,

火星子舔着“巫蛊”二字:“先去御膳房要碟桂花糕。”第二日卯时三刻,

景阳宫的晨钟刚响,太子的青鸾宫牌就递了进来。

小桃捧着鎏金托盘直犯嘀咕:“太子殿下教宫规?

可您上个月才被掌过规矩......“苏晚棠摸着宫牌上的云纹,

笑得憨:“许是殿下瞧我蠢,特意教的。”东宫偏殿里,谢昭珩端坐在檀木案后,

玄色蟒纹朝服裹得腰背笔直。他望着跪坐的苏晚棠,喉结动了动:“昨日昭华宫的事,

你可知错?”“知、知错。”苏晚棠绞着帕子,“奴婢不该撞翻酒壶,

更不该拿错娘娘的补药......”“够了。”谢昭珩突然伸手,

从袖中摸出块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你小时候救我那次,也吃了这个。”苏晚棠抬头。

他眼尾泛红,像极了当年那个被刺客追得跌进草堆的小少年——那时她蹲在草堆边啃桂花糕,

见刺客问“可曾见个穿青衫的小子”,就歪着脑袋说:“青衫?我昨日喂猫的鱼是青的。

““我知道你不是真傻。”谢昭珩声音发哑,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发顶,“你装得太像,

连我都差点信了。”苏晚棠眨了眨眼,捏起半块桂花糕撒在地上。流浪猫“喵”地扑过来,

她笑得天真:“殿下说笑了,我才进宫三个月,哪会认识您呢?

”谢昭珩望着她发间歪歪扭扭的银簪,喉间像堵了团棉花。他忍了又忍,

到底只说:“三日后别出景阳宫。”回宫路上,绕过叠翠假山时,迎面泼来一盆水。

苏晚棠“哎呀”一声撞进假山堆,

袖中银簪“叮”地掉在草丛里——那是前日贵妃赏给贴身宫女阿玉的,

她昨夜在簪头抹了墨汁。两日后,昭华宫传来摔东西的声响。阿玉被捆着拖出来时,

脖子上挂着那支银簪,染墨的地方还沾着半片纸角。

有太监举着匿名信喊:“城南书生说这是定情物!”周贵妃捏着信的手直抖,

指甲在宣纸上掐出月牙印。她望着阿玉哭嚎“奴婢冤枉”,突然想起前日苏晚棠撞假山时,

那副惊慌失措的傻样——原来最会装的,从来不是别人。皇后寿辰那日,

景阳宫的合欢树开得正好。苏晚棠站在檐下,望着昭华宫方向抬来的红木礼盒。

盒盖上雕着百鸟朝凤,红绸结在晨风中晃啊晃,像团等着烧起来的火。3寿宴翻车现场,

贵妃你簪子掉了!景阳宫的合欢树还没谢,皇后寿宴已热热闹闹摆开。

周贵妃的红木礼盒被四个小太监抬进来时,殿内香风跟着晃了晃。她扶着李嬷嬷的手,

金步摇在鬓边叮当作响:“这是臣妾特意寻来的西域奇蛊,说是能替皇后娘娘延年益寿。

”苏晚棠缩在末席,盯着那红绸结。

三日前她在昭华宫墙外听见李嬷嬷跟小太监嘀咕“换了盒子可别声张”,

昨夜又瞧见贵妃塞给李嬷嬷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跟她现在腰间晃的那个,一模一样。

“才人站着作甚?”李嬷嬷突然斜刺里撞过来,腕子带起一阵风。苏晚棠“哎呀”一声踉跄,

扑向那礼盒时手忙脚乱,“哐当”一声,盒盖摔在青砖地上。黄纸片子飞得到处都是,

还有个裹着皇后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骨碌碌滚到皇帝脚边。满殿死寂。

周贵妃的脸白得像糊了层浆糊,扑过去要捡娃娃:“陛下明鉴!

这是有人陷害......““奴婢冤枉!”苏晚棠蹲在地上捡黄纸,

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方才瞧见嬷嬷往廊下搬了个灰木盒子,

这红的......这红的该是给皇后的贺礼才对!

”她突然指向李嬷嬷腰间:“嬷嬷的荷包好漂亮,跟昨夜贵妃娘娘赏阿玉的那个,

是不是一对?”李嬷嬷的脸瞬间煞白。皇帝拍案而起,龙袍震得案上茶盏叮当响:“查!

”东宫暗卫很快跪了满地。为首的捧来一卷竹筒,里面是李嬷嬷换盒子的画像,

连她数银子时翘起的小拇指都画得清楚。巫蛊娃娃的肚腹上还刻着周贵妃的私印,

黄纸上的咒文经女官辨认——正是昭华宫掌笔女官的笔迹。“贱妇!”皇帝甩了茶盏,

碎片溅在周贵妃鬓角,“押去慎刑司!”两个粗使太监上来拖人时,

周贵妃突然尖叫着扑向苏晚棠:“你装得好!

原来最会演戏的是你......““娘娘说什么?”苏晚棠歪着脑袋,

手里还攥着半张黄纸,“奴婢前日撞假山摔了脑子,好多事都记不清了。

”殿外穿堂风灌进来,卷走她脚边的纸片。周贵妃的骂声被太监捂在帕子里,渐渐听不真切。

三日后,苏晚棠搬进栖梧宫。宫门前摆着个红漆竹筐,

里面堆着糖人:兔子、鲤鱼、还有只歪着脑袋的猫。谢昭珩靠在廊柱上,玄色常服没系玉带,

发冠也松松的:“御膳房新学的手艺。”“殿下怎么知道我爱吃糖人?

”苏晚棠捏起那只猫糖人,糖渣簌簌掉在袖口。“因为有人小时候救我,

用半块桂花糕骗走刺客。”谢昭珩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现在,还装吗?

”她望着他眼底的笑意,突然把糖人举到他嘴边:“不装了。”谢昭珩咬了口糖人尖儿,

甜得眯起眼:“那明日......”“明日?”“明日陪我去御花园看荷花。

”他耳尖泛红,“太子妃学规矩,总该有个人教。”栖梧宫的宫灯在暮色里亮起来,

映得他眉梢都是软的。苏晚棠摸着糖人上的糖渣,突然想起方才搬东西时,

小桃在妆匣里翻出个檀木盒——盒底压着张泛黄的纸,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救命恩人苏晚棠”,字迹像极了十二岁孩子的手。

夜风卷着合欢香吹进来,她望着谢昭珩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这深宫里的夏天,

好像没那么难熬了。4婕妤娘娘的新邻居不好惹啊?苏晚棠搬进栖梧宫的第一日,

小桃捧着个青瓷花盆进来时,鼻尖还沾着点泥星子。“隔壁沈侧妃送的栀子花,开得可好了!

”她把花盆搁在窗台上,花瓣上还凝着水珠,“笺子写着‘听说婕妤姐姐喜静,

这花香能安神’,多贴心。”苏晚棠凑过去,

目光落在花盆底——两道浅刻的“永宁”被釉色盖着,不仔细看根本瞧不见。她指尖顿了顿,

想起选秀前夜。那时她躲在尚书府回廊下,听嫡母跟管家咬耳朵:“沈家庶子快断气了,

让那庶女去冲喜,省得占着名头吃闲饭。”“可贵妃那边要的是分宠的,

那丫头呆头呆脑的……”后来圣旨突然到,她成了才人,沈家的事便没了下文。

原来沈侧妃早知道,她是“那个差点成了沈家媳妇的尚书府庶女”。次日未时,

谢昭珩掀着棉帘进来时,苏晚棠正盯着栀子花发怔。他手里提着食盒,檀木盖一掀,

糖蒸酥酪的甜香混着寒气涌进来:“御膳房管事说你昨儿问了糖人,特意做的。

”见她没接话,又歪头看那盆花,“不喜欢?”“有些人装温柔,比我装傻还像。

”苏晚棠捏起块酥酪,糖霜簌簌落进碗里。谢昭珩突然凑近她耳畔,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今早她去了坤宁宫,说你‘赤诚可爱,最是难得’。”他退开些,

指尖敲了敲桌面,“贵妃旧部最近总往她宫里钻,她急着找个‘无辜受宠’的挡枪子。

”苏晚棠咬着酥酪笑出酒窝:“那我就再‘笨’一次。”三日后宫宴,

沈侧妃的月白裙角被苏晚棠“不小心”泼湿时,偏厅里正闹得厉害。

“娘娘屋内搜出前朝禁书!”司刑局女官绷着脸,“请随我们走一趟。”沈侧妃攥着帕子,

指节发白,目光扫过苏晚棠时又软下来:“妹妹莫怕……”“呀!”苏晚棠蹲下去擦裙子,

指尖触到裙角夹层的硬纸,“沈姐姐,你这儿怎么有我的账本?

”她举着张皱巴巴的纸站起来,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借银三百两,苏晚棠”,

“我上个月丢的,找了半宿呢!”满殿人都凑过来看。女官接过去摸了摸,

跪下来:“回陛下,这墨色比苏婕妤平日用的淡,是仿的。”皇帝拍案:“查!谁仿的?

”不多时,司刑局来报:“是昭华宫旧人,前日刚被沈侧妃罚去洗衣局。

”沈侧妃望着苏晚棠,眼底翻涌着什么,到底没说话。苏晚棠低头喝茶,

茶雾漫上眉眼——这宫里头,谁还不会借力打力呢?

夜里小桃蹲在炭盆前抹眼泪:“赵嬷嬷说咱们位分低,炭例要减一半。这才十月,

往后……”苏晚棠替她擦了擦脸,望着炭盆里噼啪的火星,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

5太子殿下今天又翘班了?小桃抹着眼泪把炭盆拨得噼啪响:“赵嬷嬷说婕妤位分低,

炭例减一半。这才十月,往后日子可怎么过?”苏晚棠把茶盏往桌上一放,

起身从妆匣最底层摸出张泛黄的纸。纸角卷着毛边,

上头“周昭容”三个字却力透纸背——那是三年前周贵妃还是才人时,亲手签收的炭银单据。

“嬷嬷留步。”她追出去时,赵嬷嬷正拎着空食盒往偏殿走,听见唤声回头,

脸上堆着笑:“苏婕妤还有事?”苏晚棠把纸递过去:“刚在库房角落翻到的。

当年贵妃娘娘做才人时,领的炭银比我现在还多两成呢。”赵嬷嬷的笑僵在脸上。

她捏着纸的手直抖,当年周贵妃刚封才人时,她贪了三成炭银,

特意让对方签了虚高的单据做遮掩。若现在说这单据是假的,

等于承认自己当年贪墨——周贵妃虽倒了,但她的旧部还在司刑局当差。

“这、这定是老奴记错了!”她把单据塞回苏晚棠手里,转身就往库房跑,

“这就着人把炭银补上!”小桃从后头探出头:“嬷嬷慢些!摔了可没人扶——”“小桃!

”苏晚棠笑着戳她额头,“去把炭盆搬到廊下,让赵嬷嬷看看咱们多缺炭。

”等赵嬷嬷带着两个小太监抬着炭箱回来时,苏晚棠正蹲在廊下搓手,

哈出的白气在脸上凝成水珠:“嬷嬷辛苦,这炭烧得旺,明儿我让御膳房送碗姜茶来。

”赵嬷嬷堆着笑应了,转身时狠狠瞪了眼跟来的小太监:“还不快搬!”夜里月上柳梢头,

苏晚棠正对着烛火补帕子,窗棂突然被敲了三下。她抬头,就见谢昭珩扒着窗沿,

怀里揣着个鎏金暖炉,发顶沾着片枯叶。“殿下?”她刚站起来,谢昭珩已翻窗跳进来,

暖炉直接塞进她手里:“御膳房新制的,里头煨了桂花蜜。”“您今日没去上书房?

”苏晚棠摸着暖炉上还带着体温的纹路,“御史该参您了。”“参就参。

”谢昭珩把外袍一脱搭在椅背上,指尖蹭了蹭她冻红的鼻尖,“他们说我宠妾灭妻,

我偏要宠得天下人都看见。”话音未落,窗外传来脚步声。李修远举着灯笼从月洞门转出来,

抬头正撞进谢昭珩扒窗的侧影——两人四目相对,李修远手里的灯笼“啪嗒”掉在地上。

“臣、臣奉旨夜访东宫议事……”李修远低头盯着青砖缝,耳尖红得滴血。谢昭珩倒不慌,

理了理被揉皱的衣襟:“回去告诉令尊,苏婕妤升等,份例按昭仪给。”“是!

”李修远捡起灯笼,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苏晚棠攥着暖炉的手紧了紧:“殿下……真不怕我哪天也骗你?”谢昭珩转身把她圈进怀里,

下巴抵着她发顶:“你装呆时会咬嘴唇,装傻时会摸耳垂,三年前在巷子里救我时,

你把糖葫芦塞给刺客的动作比谁都利索。”他声音轻得像片雪,“你骗我三年我都认得出,

现在还怕什么?”苏晚棠没说话,手指悄悄勾住他腰带。窗外的风卷着枯叶打旋儿,

炭盆里的炭烧得噼啪响,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叠成模糊的一团。第二日早朝,

韩御史捧着奏疏跪在丹墀下,袖中纸页被攥得发皱——上头写着“苏婕妤以诈术陷害前贵妃,

居心叵测”。他望着御座上垂眸批折子的皇帝,喉结动了动,终究把奏疏往袖里又塞了塞。

毕竟谁都知道,如今东宫那盏灯,总亮到三更天。6本宫不装了,你们随意!

早朝钟鸣第三响时,韩御史的奏疏“哐当”砸在丹墀上。“臣弹劾苏婕妤!”他跪得笔直,

袖口垂落半枚染墨银簪,“三年前贵妃宫中丢失的染墨银簪,竟在她妆匣里。

分明是故意洒落,引陛下彻查贵妃巫蛊案!”金銮殿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声。

皇帝搁下朱笔,目光扫过那枚簪子——簪头雕着并蒂莲,墨渍从莲瓣晕开,像团化不开的脏。

苏晚棠被宣进殿时,裙角沾着早露。她没像往日那样垂头绞帕子,

反而抬眼直视御座:“陛下可记得,三年前贵妃说臣妾往她茶里下安神散?

”皇帝颔首:“那回你说‘茶太苦,想给娘娘加点甜’,倒把药罐摔在慎刑司门口。

”“臣妾确实摔了药罐。”苏晚棠从袖中摸出三卷纸,“但没摔掉证据。这是林美人亲笔,

写着贵妃拿她母家性命逼她作伪证;这是贵妃身边李嬷嬷的供状,

说巫蛊娃娃是她亲手塞进臣妾妆盒;这是太子暗卫记的账——”她展开最后一卷,

“贵妃旧部每月十五在西市茶楼碰头,去年冬天还往边疆送过密信。”韩御史的脸白了。

他昨日在茶楼听人说苏婕妤使诈,原以为是桩为民**的好差事,却不想那递信的茶博士,

正是贵妃旧部。皇帝捏着林美人的悔过书看了半刻,

突然笑了:“联的女儿都没你这般心思缜密,何谈欺诈?”他抬手将韩御史的奏疏投进炭盆,

火苗“腾”地窜起来,烧得那枚银簪滋滋响。退朝时天已放晴。苏晚棠刚跨出太极门,

就撞进个带着龙涎香的怀抱。

谢昭珩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刚才你说‘贵妃旧部每月十五聚西市’时,

父皇的眉都跳了。”“那殿下怕不怕?”苏晚棠歪头看他。“怕。”谢昭珩故意叹气,

“怕你以后管起东宫,比太傅还严。”她噗嗤笑出声:“那殿下可得叫我‘苏大人’。

”“叫夫人还差不多。”他捏了捏她耳垂,眼尾微微上挑,像只偷到鱼的猫。

数日后御花园里,林美人捧着海棠花枝直掉眼泪:“姐姐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太子又护着,何必还替我说话?”苏晚棠折了朵半开的海棠,

别在她鬓边:“我记得你上个月咳得厉害,半夜连枕头都不敢拍——怕惊着值夜的宫女。

”她望着远处东宫飞檐,“这宫里,总得有人敢做自己,也敢信别人。”风掀起廊下的珠串,

丁零当啷响。谢昭珩站在转角处,望着她被阳光镀亮的侧脸,喉结动了动。

他记得三年前巷子里,那个把糖葫芦塞给刺客的姑娘,总说自己“笨”;如今她站在光里,

眼里有星星。“林美人。”苏晚棠转身要走,又停住,

“你昨日说御膳房的梨汤熬得好——”“臣妾这就去!”林美人抹了把脸,

提着裙角往尚食局跑。她没看见,苏晚棠望着她背影笑时,袖中露出半截帕子,

上头歪歪扭扭绣着“平安”二字,是她当年装呆时,偷偷给林美人绣的。

7婕妤娘娘今天不笑了?林美人的梨汤是未时送来的。青瓷碗底还焐着帕子,

她捧着站在殿门口,指尖泛白:“姐姐昨日替我在陛下跟前说话,这汤是臣妾亲手熬的,

替姐姐压惊。”苏晚棠伸手接碗,指尖刚触到碗沿便顿住。

青瓷釉面极淡的苦味顺着指腹爬上来——像极了上个月周贵妃赏她的安神丸,

碾碎了掺在水里的味道。“甜。”她低头抿了一口,抬眼时眉梢弯成月牙,“比尚食局的甜。

”林美人喉结动了动,转身要走时裙角勾翻了案上茶盏。苏晚棠弯腰拾茶盏,

余光瞥见她攥着帕子的手在抖。夜里小桃捧着空汤碗直跺脚:“娘娘今日怎的喝了?

万一有毒——”“没毒。”苏晚棠把帕子搭在她腕上,“去太医院,把剩下的汤渣送吴太医。

”小桃跑得急,门槛绊得裙角起了毛边。次日卯时三刻,吴太医捧着药单来。

银须抖得像筛子:“娘娘福大,这汤里只掺了安神草。量少是补,量多……”他抹了把汗,

“能让人白日犯困,夜里睡死。”苏晚棠捏着药单敲了敲桌角。

林美人是未时三刻被请进来的。她跪得直挺挺,

眼泪砸在青砖上:“姐姐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太子又护着……我怕你成了周贵妃第二。

”“成日里拿人当棋子,用完就扔?”苏晚棠蹲下来,

指尖点了点她发间那朵海棠——正是前日自己替她别上的,“你若真想害我,

不会只放这点安神草。”她从妆匣最底层摸出本旧册子。封皮磨得泛白,翻开第二页,

“林月白”三个字旁有个指甲掐的小月牙:“我进宫第一天就记住你了。

选秀那日你站在最后排,嫡母塞给你一包药,说‘喝了省得在殿上出丑’。

”林美人猛地抬头。“那药是迷魂散。”苏晚棠替她擦了擦泪,“我装笨撞翻你茶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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