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小说《五代第一明君:柴荣的逆袭从贩茶郎到天下主》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27 12: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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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录》第一卷:潜龙在渊第一回贩茶郎偶得奇遇郭家军初露锋芒柴荣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就是那天早上吃多了江陵的糯米糕。凌晨四更,天还没亮透,

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茶商就蹲在了码头边。他一边揉着胀得滚圆的肚子,

一边盯着眼前这艘破得跟筛子似的货船——船板缝隙里长出的青苔,比船老大的胡子还茂密。

作为邢州柴家的养子,他本可以在家啃老,可偏偏有个"不安分"的灵魂,

总想着"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这一看,就看到了五代十国最真实的模样。江陵城外,

茶贩子柴荣的见闻比他的茶叶种类还丰富:路边卖儿卖女的价格,

比牛马还便宜;一碗稀粥里,米粒的数量都能用一只手数过来;最离谱的是,

一个老农为了半袋发霉的粟米,就愿意把自己埋在地里当"活肥料"——"反正早晚都得死,

不如死得有点价值。"柴荣听得直嘬牙花子。这算什么世道?朱温篡唐才三十年,

中原已经换了五个朝代,皇帝比韭菜长得还快。

他摸了摸怀里那包准备卖给达官贵人的上等茶叶,突然觉得很讽刺——"这茶,

能喝出太平吗?"就在他对着江水发呆时,码头上来了一队人马。

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将军,满脸络腮胡子,眼神却像刀锋一样锐利。

这人骑着一匹瘦得能看到肋条的战马,铠甲倒是擦得锃亮,但内里的布衣却打满了补丁。

最奇特的是,他身后跟着的士兵,虽然衣衫褴褛,但队列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

柴荣眼睛一亮。这是行家啊!作为商人,他识人比识茶更准。

这位将军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像一把藏在破布里的宝剑,又像一包闷在罐里的陈茶,

看着不起眼,实则内蕴深厚。更巧的是,这位将军的姑母,正是柴荣的姑姑柴氏。"姑父!

"柴荣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把正在视察码头的郭威吓了一跳。郭威扭头,

看见一个满脸堆笑的年轻人朝他挥手。那笑容,怎么说呢,标准得像个训练有素的店小二,

露出的八颗牙在阳光下闪着"商机"的光芒。"你是……"郭威皱眉。"邢州柴荣啊!

您侄儿!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柴荣三步并作两步窜过来,那身手,不去当飞贼都可惜了,

"您忘了?那年您去我家,我还给您泡了我们家的'明前龙井'……""那是江南的茶。

"郭威幽幽地说。"啊,对,是'邢州**版'!"柴荣面不改色,"您看,

我这儿正好有新货,要不您尝尝?"郭威盯着这个油嘴滑舌的年轻人,突然笑了。这一笑,

像春风吹化了冰河。他见多了唯唯诺诺的下属,见多了战战兢兢的百姓,

少见这种在乱世里还能把"贫"字说出花来的主儿。"你姑姑常说你机灵,"郭威翻身下马,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柴荣立马顺杆爬:"那姑父,

您看我这批茶叶……""买下了。""真的?""不过不是用钱。"郭威拍了拍他的肩膀,

力度大得差点把柴荣拍进江里,"用前途。"就这样,

五代十国最传奇的一笔"生意"成交了。郭威用一句"养子"的身份,

换来了柴荣的终身"卖身契"。多年后,当柴荣坐在开封府的龙椅上,

回想起江陵码头的那个早晨,总会忍不住想:要是那天没吃那三块糯米糕,

是不是就不会肚子疼,不会早起,不会遇到姑父,不会……但每次想到这儿,

他都会笑着摇头。命运这东西,哪有那么多"要不是"?该来的,总会来。就像这乱世,

该结束的,也总会结束。当晚,郭威的军帐里,柴荣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专业"。

郭威摊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满了记号。

他用一根树枝指着各个据点:"这是李守贞,盘踞河中;这是赵思绾,

霸占永兴;这是王景崇,占据凤翔。三个人,三座城,就像三颗烂牙,不拔,

整个关中都得发炎。"柴荣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虽是茶商,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

但这么系统地分析局势,还是头一回。"姑父,您打算怎么拔这三颗牙?"他忍不住问。

郭威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考校:"你说呢?"柴荣挠了挠头,

脑海里浮现出自己买茶时的经验——"货比三家,各个击破"。他试探着说:"先打最弱的?

""错。"郭威斩钉截铁,"先打最横的。"他指着河中的位置:"李守贞最狂,

自以为有后汉撑腰。打掉他,另外两个自己就怂了。"柴荣眼睛一亮。

这招他懂——杀鸡儆猴,或者说是"杀最肥的鸡儆猴"。"那……怎么打?"郭威没说话,

只是盯着他。柴荣被看得心里发毛,赶紧补充:"我就是好奇,好奇……""你来做先锋。

"郭威淡淡地说。"啥?!"柴荣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他这辈子最大的战场经验,

就是在茶馆里跟客人讨价还价,先锋这活儿,比his茶叶被水泡了还离谱。"怎么,

不敢?"郭威的嘴角微微上扬。柴荣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速运转。他想起姑姑的信里说过,

这位姑父最欣赏有胆识的人。这时候要是认怂,别说前途了,估计连江陵都回不去。"敢!

"他一拍胸脯,"不过姑父,我有个条件。""说。""打完仗,您得让我管军需。

"郭威愣了:"为何?"柴荣咧嘴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我算了笔账。您这军队,

吃穿用度太乱,像没掌柜的铺子。我管茶庄这么多年,最懂'开源节流'。您要是信我,

一年能省出三千贯。"郭威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哈哈大笑。这笑声,惊起了帐外的宿鸟,

也惊动了整个军营。"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我郭威收的养子,就该是这样的!

"这一夜,柴荣失眠了。他躺在硬邦邦的行军床上,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鼾声,

心里七上八下。他想起了邢州的养父养母,想起了姑姑的叮嘱,想起了江边那些可怜的百姓。

"也许,"他盯着漆黑的帐顶,喃喃自语,"贩茶救不了这世道。"窗外,一颗流星划过。

柴荣不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已经跟这个乱世的走向紧紧绑在了一起。

就像他那些上好的茶叶,一旦入水,便再无回头之路。而远在开封的后汉朝廷,

那位昏聩的皇帝刘承祐,正躺在龙榻上做着春秋大梦。他梦不到,

一颗新星正在江陵升起;他更梦不到,五年后,自己的项上人头,

会被这颗新星的养父亲手摘下。这一夜,五代十国的历史,悄然转了个弯。

---第二回邺都城暗流汹涌少年将智稳军心邺都这地方,风水不好。

这是柴荣到任三天后得出的结论。作为郭威的养子兼新任监军,他站在城墙上,

看着这座昔日繁华、如今满目疮痍的北方重镇,

脑子里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城要是个人,估计早就申请破产清算了。街道坑坑洼洼,

比八十岁老农的脸还崎岖;商铺十室九空,

剩下的那一家卖的是"祖传兵器——专为斩木为兵者打造";最绝的是城门口的告示栏,

贴满了寻人启事,找的都是同一批人——当年当兵吃粮的汉子,打完仗就失踪了,

现在家属来要人。"这哪是邺都,简直是'业都'——业障的业。"柴荣吐槽。

但吐槽归吐槽,活儿还得干。郭威给他的任务很明确:稳住军心,整顿军纪,

顺便把这座半死不活的城盘活。听起来简单,做起来比登天还难。难在哪?

难在这城里驻扎着一万多号兵油子。这些兵,跟着不同的主子打过不同的仗,

见过太多的"城头变幻大王旗"。他们信奉一个真理——"谁的粮饷多,谁就是爹"。

至于谁是皇帝,关他们屁事?反正今天姓李,明天姓王,后天说不定就姓郭了。

柴荣第一天视察军营,就碰了个钉子。他走进左营,想查看粮草账目。

管账的军曹斜着眼看他:"这位小爷,新来的吧?懂规矩不?"柴荣笑呵呵地:"规矩?

您说说。""看账可以,"军曹伸出三根手指,"三贯钱。"柴荣差点气笑了。好家伙,

这还没打仗呢,就开始搞腐败了?他正要发作,身后的老校尉拉了拉他的袖子:"监军息怒,

这是邺都的'传统'。""传统?"柴荣眯起眼睛。"是啊,"老校尉压低声音,

"历任监军都这么过来的。不看账,就不管事,大家都清净。"柴荣没说话。

他想起自己当茶商时,也遇到过这种"传统"——茶农偷偷掺劣质茶叶,茶商缺斤短两,

大家都心照不宣。但他柴荣能发家,靠的就是打破这种"传统"。"行,

"他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三贯钱,"劳烦您了。"军曹得意地接过钱,抖开账册。

柴荣凑过去,像模像样地看了一通,然后指着其中一行:"这怎么了?""什么怎么了?

""这儿,"柴荣指着"粮草损耗"那一栏,"怎么写了五千石?""哦,这个啊,

"军曹不以为然,"老鼠吃了。""老鼠?""对,大老鼠,"军曹比划着,

"跟猫差不多大的那种。"柴荣点点头,突然提高声音:"传令!"帐外的亲兵应声而入。

"左营军曹玩忽职守,致使军粮被鼠辈窃食,罪无可恕。拖下去,重责二十军棍!

"军曹当场傻了:"监军,这、这是惯例啊!""惯例?"柴荣冷笑,"从今天起,

这就是破案率百分之百的犯罪事实。"他环视四周那些惊呆的军官,慢悠悠地说:"我知道,

你们都有惯例。左营的老鼠吃粮,右营的战马虚报,中营的兵器生锈。没关系,

我一个一个治。今天从左营开始,明天轮到谁,抽签决定。"全场鸦雀无声。柴荣心里暗笑。

这叫什么?这叫"杀一儆百,杀鸡儆猴,杀老鼠儆兵油子"。

他小时候看茶馆里的地痞流氓闹事,掌柜的就是这么干的——抓住闹得最凶的那个,

往死里整,其他人自然就老实了。这一招果然奏效。第二天,

全邺都的军营都开始了"灭鼠运动"。第三天,粮草账目突然变得清清楚楚。第四天,

连战马都精神了——大概是怕被当成"病号"处理掉。但柴荣知道,这只是表面功夫。

真正的危机,藏在更深的地方。那天晚上,他刚睡下,亲兵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监军,

不好了!右营哗变!"柴荣一骨碌爬起来,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

这些兵油子终于按捺不住了。他赶到右营时,场面已经失控。几百号士兵围在营门口,

嚷嚷着"粮饷不够"、"冬天没棉衣"、"当官的吃空饷"。领头的几个校尉,

站在高处煽风点火,就差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了。柴荣站在营外,没急着进去。

他先观察了一下局势——哗变的士兵虽然多,但大多数是跟着起哄,真正想造反的没几个。

那几个领头的校尉,眼神飘忽,明显心里有鬼。他心里有数了。这哪是哗变,

这是有人想给他这个新来的监军一个下马威。"去,把城门关上,"柴荣吩咐身边的亲兵,

"就说有敌军细作混进城,全城**。""啊?"亲兵懵了,"监军,这……""快去!

"柴荣瞪了他一眼。城门关闭的消息传到右营,士兵们顿时慌了。

领头的校尉还在喊:"别信他们的,这是吓唬……"话音未落,柴荣已经大步走进了人群。

他没有带护卫,没有穿盔甲,就穿着一身布衣,手里拎着一坛酒。"听说你们没吃饱?

"柴荣把酒坛往地上一墩,"我请大家喝酒。"全场愣住。柴荣也不管他们,

自顾自地倒了一碗酒,仰头喝干,然后一抹嘴:"这酒,是我用上个月省下的军饷买的。

知道省下的军饷从哪来的吗?从左营那些'大老鼠'牙缝里抠出来的!"他环视四周,

目光如刀:"你们说我贪污?说我克扣?来,查我的账!我柴荣要是贪了一文钱,这颗脑袋,

你们拿去当夜壶!"鸦雀无声。那些闹事的士兵面面相觑,气势不知不觉就弱了三分。

"但是,"柴荣话锋一转,"你们要说粮饷不够,我承认。你们要说冬天没棉衣,我也承认。

可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他转身,指着邺都的城墙:"因为这座城,已经三年没交过税了。

因为朝廷,已经五个月没拨过军饷了。因为上面的节度使大人,把该给你们的银子,

都拿去赌钱了!"最后一句,像一颗炸弹,炸得全场哗然。

领头的校尉脸色大变:"你、你胡说!""我胡说?"柴荣冷笑,从怀里掏出一叠纸,

"这是节度使大人上个月在赌坊的欠条,手印都在这儿。要不要我念给你们听听?

"那校尉彻底傻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监军,

居然把底细摸得这么清楚。"今天,"柴荣的声音陡然提高,"我柴荣把话撂这儿。

从下个月起,粮饷一分不少,棉衣一件不缺。谁再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但谁要是敢克扣你们的军饷,我第一个不答应!"他转向那些领头的校尉,

一字一句:"你们几个,煽动军心,罪无可恕。拖下去,斩了。""监军饶命!

""我们再也不敢了!"柴荣没理他们,只是对周围的士兵说:"你们记住,我柴荣,

是你们的人。谁欺负你们,就是欺负我。"这一夜,邺都的夜空被几颗人头照亮。但这一夜,

邺都的军心,却奇迹般地稳住了。事后,有人问柴荣用的什么妙计。他笑了笑,

说:"黄老之术。""啊?""黄,就是胡萝卜;老,就是老虎。"柴荣掰着手指头,

"一手胡萝卜,一手老虎凳。对付兵油子,比什么兵法都管用。"郭威听完汇报,哈哈大笑。

他拍着柴荣的肩膀:"小子,有你姑父我当年的风范!"柴荣心里暗道:姑父,

您当年可没我这么损。我这都是跟茶馆里的老掌柜学的,叫"恩威并施,杀鸡儆猴,

外加社会工程学"。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他只是望着邺都的夜空,心想:乱世治军,

跟茶馆管伙计,好像也没啥区别。都是人,都得吃饭,都得有盼头。有了盼头,

谁还愿意当乱臣贼子?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稳住邺都军心的同时,开封城里,

一场针对郭威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那位昏君刘承祐,已经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准备对郭威动手了。这一稳,稳住的不仅是军心,更是郭氏一门的生机。

---第三回高平阵前惊变起樊何溃逃显危局如果问柴荣这辈子最**的经历是什么,

他一定会说:高平之战。但如果问柴荣这辈子最想删除的经历是什么,

他一定会说:高平之战的前半段。显德元年三月,春寒料峭。柴荣刚刚继位三个月,

**还没在龙椅上坐热,就接到了一个"好消息"——北汉皇帝刘崇,带着契丹干爹的援军,

杀过来了。"多少人?"柴荣问。"北汉三万,契丹五万。"探子回答。柴荣掐指一算,

自己手头能调动的禁军,满打满算也就两万多。这账不用算,怎么算都是输。但他能怎么办?

刚登基就缩头,以后还怎么混?再说了,他柴荣是谁?是三岁跟养父走南闯北,

二十岁搞定邺都军心,三十岁立志要当五代十国最猛CEO的狠人。让他认怂?门儿没有!

于是,柴荣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傻眼的决定:亲征。"陛下,万万不可!

"老臣冯道颤巍巍地劝阻,"您刚登基,根基未稳,万一……""万一什么?"柴荣挑眉,

"万一我死了,你们再换一个皇帝?"冯道被噎得说不出话。柴荣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重心长:"老冯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想过没有,我要是这回不去,

以后北汉每年都会来串门,契丹每年都要来收保护费。这皇帝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转向众将:"这一仗,不是为我柴荣打的,是为我们后周打的。打赢了,

大家都有好日子过;打输了,"他咧嘴一笑,"那就大家一起投胎,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众将面面相觑,心说这位新皇帝,怎么听着像个土匪头子?三月初九,高平。

柴荣站在高坡上,看着自己的军队列阵。左翼是樊爱能、何徽,右翼是白重赞、李重进,

中军是他亲自率领的禁军。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场面确实壮观。但柴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陛下,"赵匡胤凑过来,小声说,"右翼的樊将军,好像有点慌。"柴荣眯眼一看,

可不是嘛。樊爱能骑在马上,腿抖得跟筛糠似的,手里的令旗都快攥出水来了。再看何徽,

脸色发白,眼神四处乱飘,像在找逃跑路线。柴荣心里咯噔一下。这俩货,该不会是怂了吧?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对面就响起了震天的号角声。北汉军队像潮水一样涌来,

契丹骑兵在侧翼虎视眈眈。一时间,战鼓雷鸣,杀声震天。战斗刚开始,还挺顺利。

后周的中军像一把尖刀,直插敌阵。柴荣甚至能看到北汉皇帝刘崇那张气急败坏的老脸。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右翼的樊爱能、何徽,突然调转马头,跑了。是真的跑,

不是战略性转移。他们带着几千号人,像被狗追的兔子,撒丫子就往南窜。

一边跑还一边喊:"败了!败了!快逃啊!"柴荣当时的感觉,就像正在吃火锅,

突然有人往锅里扔了块冰。透心凉。右翼一空,整个阵型立刻大乱。

北汉军队像见了血的鲨鱼,蜂拥而至。中军瞬间被包了个饺子,四面都是敌人。"陛下,

撤吧!"身边的侍卫急了。"撤个屁!"柴荣眼睛都红了。他盯着樊爱能远去的背影,

牙齿咬得咯咯响,"老子今天要是跑了,以后就别想在这行混了!"他一把夺过令旗,

翻身跳上战马:"御林军,跟我上!""陛下!""拦我者死!"这一刻,

柴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拼了。他想起小时候跟着养父走南闯北,被山贼追过,

被官府刁难过,被同行坑过。每次他都想,总有一天,要让这帮孙子跪着叫爹。现在,

机会来了。他策马冲向最前线,箭矢如雨点般从耳边飞过。一支箭擦着他的头盔飞过,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柴荣连眼睛都没眨,继续往前冲。"陛下亲征了!""皇帝来了!

"后周士兵们看到那面明黄色的龙旗出现在前线,士气大振。原本有些动摇的阵型,

竟然奇迹般地稳住了。赵匡胤见状,大吼一声:"兄弟们,陛下都不怕死,我们怕个球!

"他手持长枪,单骑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白重赞、李重进也回过神来,纷纷率部反击。

战场形势,居然慢慢扭转了。柴荣杀得浑身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他感觉胳膊上中了一箭,疼得钻心,但此刻也顾不上了。他只知道,今天不能退,退就是死,

退就是亡国。"刘崇老儿,可敢与我一战!"他对着敌阵大吼。北汉军中,

刘崇气得胡子直翘。他本来想靠着人数优势一波带走,没想到这个刚登基的毛头小子这么硬。

他正要下令总攻,突然,后方的契丹军队动了。不是进攻,而是撤退。

契丹统帅杨衮看着胶着的战场,冷笑一声:"刘崇这老糊涂,靠不住。撤!"于是,

五万契丹铁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盟友被围,自己拍拍**走了。刘崇差点吐血。

战局彻底逆转。后周军队越战越勇,北汉军队开始溃败。到了傍晚,战场上只剩下残阳如血,

和满地的尸体。柴荣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喘着气。他的铠甲破了十几处,

头盔不知道飞哪去了,头发散乱,形容狼狈。但his眼睛,却亮得吓人。"陛下,

"赵匡胤走过来,递上一块布,"您的伤……""不碍事,"柴荣摆摆手,

他盯着远方樊爱能逃跑的方向,冷冷地说,"去,把那个王八蛋给我抓回来。""是!

"这一夜,柴荣失眠了。他躺在行军床上,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但心里更疼。

他疼的不是伤,是心。他搞不懂,为什么会有樊爱能、何徽这样的将领?难道他们不知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是说,在这个乱世里,"忠诚"二字,真的已经一文不值了?

他想起了郭威。要是姑父在,会怎么做?"姑父会杀了他们。"柴荣喃喃自语,"一定会。

"窗外,战场的余烬还在燃烧,像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位年轻的皇帝。这一战,

柴荣赢了战场,却输掉了对某些人的信任。他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打天下,

靠的不只是勇猛,更是人心。而人心,比战场更难测。

---第四回斩骄将雷霆手段整禁军布衣之怒樊爱能被押上来的时候,还在喊冤。

"陛下!臣是战略性转移!是为了保存实力!"柴荣坐在帅帐里,端着一碗药,

慢条斯理地喝。他胳膊上的箭伤还没好,每喝一口,嘴角就抽一下,不知道是苦的药,

还是气的伤。"战略性转移?"他重复了一遍这个新鲜的词,"转移到哪了?

""这个……"樊爱能语塞,他总不能说"转移到安全地带"吧?"转移到后方三十里,

"何徽在旁边小声补充,"我们准备重整旗鼓……""重整旗鼓?"柴荣笑了,

那笑容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他指着帐外的战场,"我把敌人打退了,

你们准备重整旗鼓。很好,很有想法。"他放下药碗,站起身。虽然他比樊爱能矮半个头,

但此刻的气势,却像一座山压过来。"高平之战,右翼一溃,中军危在旦夕。

我要是晚到一步,今日在座的各位,包括我,脑袋都得挂在刘崇的旗杆上。你们俩倒好,

跑得比兔子还快,喊得比戏子还响。'败了败了'——你们怎么不干脆举个牌子,

写上'欢迎北汉王师'?"樊爱能冷汗直流:"陛下,臣跟随先帝多年……""别提我姑父!

"柴荣猛地一拍桌子,伤口被震得生疼,他龇着牙说,"我姑父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部下,

早把你剁了喂狗!"他转向众将:"你们说,按军法,该当何罪?"没人敢说话。

大家都是老油条,知道这时候开口,就是引火烧身。只有赵匡胤站了出来:"按军法,

临阵脱逃者,斩。""好一个斩字。"柴荣点头,他盯着樊爱能,"你还有何话说?

"樊爱能知道大势已去,索性豁出去了:"陛下,您杀我一个不要紧,可您要想想,

我手下还有几千兄弟!您杀了我,他们怎么办?"这是**裸的威胁。

樊爱能的意思很明确:我手下有兵,你动我试试?柴荣听完,居然笑了。他笑得前仰后合,

笑得伤口都裂开了,血透过绷带渗出来。"你的兵?"他止住笑,眼神冷得像冰,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说'你的兵'?"他大步走出帅帐,

指着远处的军营:"那些兵,吃的是国家的粮,拿的是朝廷的饷,守的是后周的山河。

你不过是替朝廷管兵的,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他转向众将,声音陡然提高:"今天,

我就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兵,是国家的兵,不是你樊爱能的,也不是他何徽的。

谁再敢把军队当成自己的私产,樊爱能就是下场!""来人!"柴荣一声令下,

"将樊爱能、何徽及今日逃跑的七十余名校尉,全部斩首示众!"全场哗然。"陛下,

不可啊!""杀这么多人,军心动摇啊!"柴荣冷冷地扫视一圈:"军心?高平之战,

他们逃跑的时候,可没想过军心。今日不杀他们,明日还有张爱能、李爱能。这军队,

还怎么带?"他顿了顿,语气稍缓:"不过,我也不是不讲情面。他们的家眷,不株连。

他们的部下,只要真心悔过,既往不咎。从今天起,整顿禁军,重新考核。能者上,庸者下,

逃跑者——死。"这一刀,砍得干净利落。七十余颗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校场,

也染红了所有将士的心。当天晚上,柴荣召集剩下的将领开会。"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怕,

"他开门见山,"怕我这个新皇帝心狠手辣,怕跟着我没好果子吃。

"他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这箭伤,是高平之战留下的。当时我要是跑了,

现在坐在这儿开会的,可能就是刘崇。我为什么没跑?因为我想明白了——这天下,

不是跑出来的,是打出来的。"他看向赵匡胤:"赵匡你……""陛下,臣叫赵匡胤。

""哦,对,赵匡胤。"柴荣摆摆手,"名字太长,记不住。以后就叫你小赵。

"赵匡胤:"……""小赵,"柴荣继续说,"你单骑冲阵,勇猛可嘉。从明天起,

你就是殿前都虞候,专门负责整顿禁军。"赵匡胤愣住。殿前都虞候,

那可是禁军的高层职位。他一个年轻小将,连升三级?"怎么,不敢?"柴荣挑眉。

"臣怕资历不够……""资历?"柴荣笑了,"高平之战,你单枪匹马砍了十几个敌人,

这资历还不够?非要熬到白发苍苍才算有资历?那我后周早亡了。

"他环视众将:"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的人,也不管你们跟着谁打过仗。从今天起,

你们只有一条根,那就是后周。只有一条心,那就是跟着我柴荣干。干得好,

封妻荫子;干不好,樊爱能就是榜样。"会议结束后,赵匡胤留了下来。"陛下,

"他犹豫着开口,"您今天杀这么多人,不怕……""怕什么?"柴荣反问。"怕他们抱团,

怕军心离散。"柴荣笑了,他走到赵匡胤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赵啊,你还是太年轻。

我问你,茶馆里地痞流氓闹事,掌柜的怎么办?"赵匡胤一愣:"这……""抓带头的,

打最凶的,剩下的自然就散了。"柴荣说得轻描淡写,"军队也一样。七十个校尉看着多,

其实真正想造反的,一个都没有。他们就是想混日子,想保自己的小算盘。我这一刀,

砍的不是人头,是心思。"他望向窗外:"乱世用重典,沉疴下猛药。这禁军烂到根了,

不狠狠整治,怎么跟契丹打?怎么跟南唐打?怎么统一天下?"赵匡胤若有所思地点头。

"对了,"柴荣突然说,"我有个想法,把禁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叫殿前司,

一部分叫侍卫司。殿前司负责攻坚,侍卫司负责守备。两司互相制衡,谁也不许坐大。

你觉得如何?"赵匡胤心头一震。这主意,高明啊!既能提高战斗力,又能防止将领专权。

"陛下圣明。""圣明个屁,"柴荣笑骂,"这是我开茶庄的经验。

不能让一个掌柜管所有分店,要分权制衡。人性这东西,经不起考验。"赵匡胤暗暗佩服。

这位皇帝,把商人的精明和帝王的权术,融合得天衣无缝。"去吧,"柴荣挥挥手,

"把禁军给我练成铁军。我要的,是能跟着我打天下的兄弟,不是一帮见风使舵的兵油子。

""遵旨!"赵匡胤退下后,柴荣独自坐在帐中。他拿出一份名单,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他用笔划掉樊爱能、何徽等人,然后在赵匡胤的名字下面,

画了个圈。"小赵……"他喃喃自语,眼神复杂,"希望你别让我失望。"窗外,月光如水。

柴荣不知道,他今日种下的这颗"制衡"的种子,日后会开出怎样的花。他更不知道,

这个叫赵匡胤的年轻人,会在十年后,用他亲手打造的禁军,推翻他儿子的皇位。历史,

就是这么讽刺。但此刻的柴荣,只想做好一件事——打造一支无敌的军队,结束这个乱世。

哪怕只有十年,哪怕只有五年,他也要让这天下,看看他柴荣的手段!

---第五回开封府夜问王朴十年志天下宏图柴荣第一次见到王朴,是在一个雷雨夜。

那天他批完奏折,已经是三更天。窗外电闪雷鸣,雨点像不要钱似的往下砸。

柴荣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睡觉,内侍来报:"陛下,王朴大人求见。""王朴?

"柴荣想了想,"就是那个考中状元,却死活不肯做官的王朴?""正是。""有意思。

"柴荣来了精神,"让他进来。"王朴走进来时,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但他那双眼睛,

却亮得吓人,像两盏灯笼。"陛下,"他开门见山,"臣有一策,可平天下。

"柴荣笑了:"王先生,您这开场白,有点夸张啊。""不夸张,"王朴从怀里掏出一卷纸,

"这是臣写的《平边策》,请陛下过目。"柴荣接过来,随手翻了翻。刚开始还漫不经心,

越看越认真,看到最后,手都开始抖了。"这……这是你写的?""臣耗时三年,考察四方,

方成此策。"柴荣深吸一口气。这《平边策》里,

把天下形势分析得清清楚楚:南唐富庶但君臣昏聩,后蜀险固但内政混乱,

北汉虽小却有契丹撑腰,契丹虽强但内部不稳……最重要的是,

王朴提出了一个完整的统一路线图:先南后北,先易后难,层层推进,最终一统。"王先生,

"柴荣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可知,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结束乱世,开太平。""对,

也不对。"柴荣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雷雨,"我想结束乱世,但我不想开太平。

"王朴愣住。"或者说,我不想开那种'苟且'的太平。"柴荣转过身,眼神灼灼,

"我要的太平,是百姓能吃饱饭,是商人能安心做生意,是文人能安心读书,

是武将能安心守边。是三十年,不,是三百年的太平!

"他走到王朴面前:"你这份《平边策》,说到我心坎里了。可你算过没有,要多久?

""十年,"王朴斩钉截铁,"十年可定中原,二十年可平天下。

""十年……"柴荣喃喃重复,突然笑了,"王先生,你今年多大?""三十有二。

""我三十四,"柴荣说,"十年之后,我四十四。二十年之后,我五十四。不算老,对吧?

"王朴没明白他的意思。"可我听说,"柴荣压低声音,像在说一个秘密,"民间有个传说,

说我是'火德之君',命里注定只能旺十年。"王朴一惊:"陛下信这个?""我不信命,

但我信人。"柴荣拍了拍王朴的肩膀,"十年,就十年。我用十年时间,给你打个样儿!

"那一夜,开封府的御书房里,两个男人擘画了后周的未来。"先打南唐,

"柴荣在地图上画圈,"拿下淮南,有了粮仓,就有了本钱。""再打后蜀,"王朴补充,

"夺取秦凤四州,堵住后蜀东出的路。""然后是北汉,"柴荣的眼神变得狠厉,

"拔掉这颗钉子,断了契丹的爪牙。""最后,"两人异口同声,"北伐契丹,

夺回幽云十六州!"说完,两人相视大笑。"王先生,"柴荣突然说,"你说,

我能活到那天吗?"王朴愣住。"开个玩笑,"柴荣摆摆手,"但说真的,

我要是哪天突然没了,这《平边策》,你可得传下去。""陛下春秋鼎盛……""行了行了,

"柴荣打断他,"咱们都是明白人。这乱世,哪天死都不稀奇。我姑父郭威,五十岁登基,

三年就走了。我算好的,至少还有十年。"他走到书架前,拿出一卷画轴,展开,

是一幅《天下郡县图》。"你看,"他指着图上的山河,"从黄河到长江,从东海到陇西,

这么大一片地方,现在被切成十几块。每一块,都有个皇帝,都有支军队。

老百姓今天交这个税,明天交那个粮,活得比狗还累。""我想结束这一切,

"柴荣的声音低沉下来,"我想让这块图上,只有一个名字。""后周?""不,

"柴荣摇头,"不是后周,是'中国'。不管谁当皇帝,这块土地,只能有一个主人。

"王朴肃然起敬。他没想到,这位武将出身的皇帝,居然有这样的格局。"陛下,

臣愿为您鞠躬尽瘁。""别,"柴荣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鞠躬尽瘁听着不吉利,

像是要早死。你就好好活着,看着我怎么把这张地图,一块一块拼起来。"他收起地图,

伸了个懒腰:"对了,听说你琴弹得不错?"王朴一愣:"略懂一二。""来一曲,

"柴荣躺到榻上,"就弹那个……《平沙落雁》,听着舒坦。"王朴哭笑不得。这位皇帝,

刚才还指点江山,现在又像个地痞无赖。他无奈,只好抚琴。琴声悠扬,伴着窗外的雷雨,

有种说不出的韵味。柴荣闭上眼睛,手指在榻上轻轻敲打,像是在跟着节奏。"王先生,

"他忽然开口,"你说,老百姓会记得我吗?""当然会。""会怎么记?

""记得您是结束乱世的英雄。"柴荣笑了:"英雄不英雄的,无所谓。

要是能记得我是个好掌柜,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我就知足了。"琴声未停,

柴荣的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像是睡着了。王朴看着这位年轻的皇帝,心里五味杂陈。

他只有三十二岁,却已有了统一天下的壮志。可他又听说,民间传说这位皇帝"火德旺,

寿不长"。这是真的吗?还是只是流言?王朴不知道。他只知道,从今晚开始,他的命运,

已经和这位皇帝紧紧绑在了一起。琴声渐歇,雨声渐小。开封府的夜色里,一个王朝的命运,

悄然改变。而远在淮南,南唐的皇帝李璟,正搂着美人,听着小曲,完全不知道,

一个要把他"请"下皇位的人,已经磨刀霍霍了。这一夜,柴荣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站在一艘大船上,船在一条大河里航行。两岸是金黄的稻田,田里劳作的人们,

脸上都带着笑。他想靠岸,却发现船没有桨。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这时,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陛下,时间到了。"他惊醒,外面天已大亮。王朴已经走了,

桌上留着那份《平边策》。柴荣拿起它,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臣王朴,

愿为陛下,十年为期,平天下,开太平。"他笑了,笑得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十年,

"他喃喃自语,"够了。"窗外,旭日初升。新的时代,开始了。

---第二卷:纵横江淮第六回三征南唐施连环寿州城下困刘仁赡柴荣这辈子最讨厌的,

就是啃硬骨头。倒不是他牙口不好,主要是这活儿费时间、费精力,还不一定能啃得下。

可偏偏南唐的寿州城,就是块比金刚石还硬的骨头,专门等着他来啃。显德二年十一月,

开封府的御书房里,柴荣盯着地图上的"寿州"二字,感觉自己的牙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这刘仁赡什么来头?"他问身边的赵匡胤。"回陛下,"赵匡胤小心翼翼地回答,

生怕触了霉头,"南唐第一硬汉。据说他守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上次我们试探性进攻,

他直接用滚油浇,烫得咱们前锋部队跟下锅的饺子似的。"柴荣嘬了嘬牙花子:"这么猛?

""更猛的是,"赵匡胤补充,"他手下那帮兵,被他治得服服帖帖。城里断粮三个月,

愣是没一个投降的。"柴荣来了兴趣:"有点意思。走,会会他去。""现在?""现在。

"柴荣披上披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先去瞅瞅,这刘仁赡是不是三头六臂。

"寿州城下,寒风凛冽。柴荣带着一队亲兵,远远观望着这座让他头疼的城池。城墙不高,

但修得极为坚固,一看就是下了血本的。城头上,南唐的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旗下站着一队队守军,虽然衣衫褴褛,但站姿笔直,眼神坚定。"确实不一样,"柴荣点头,

"这刘仁赡,会带兵。""陛下,要不要再攻一次?"赵匡胤摩拳擦掌,"我带敢死队,

夜里摸上去!""摸个屁,"柴荣翻白眼,"你以为这是偷你家邻居的鸡呢?还夜里摸上去。

"他调转马头:"回营,我另有打算。"当晚,柴荣召集众将开会。"强攻不行,

"他开门见山,"硬啃只会崩了牙。得想个软办法。""软办法?"众将面面相觑。

打仗还有软硬之分?"对,"柴荣得意洋洋,"我最近研究了一套新战术,叫'文化攻心,

舆论瓦解'。"赵匡胤小声嘀咕:"听着像茶馆说书的……""你说什么?

""臣说陛下圣明!"柴荣懒得理他,继续道:"刘仁赡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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