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明目张胆把情夫带到我床上。丈母娘狗眼看人低,情夫当众嘲笑我,我攥紧拳头,
却在他得意炫耀时,突然笑了。1我在一家外企做销售,在一次聚餐,
总监赵磊拍着我的肩膀,满嘴酒气地说:“李默啊,在咱们这儿混,得懂事,得跟对人。
”他意有所指,“晚上有个局,带你去见识见识?”我借口家里有事,婉拒了。
他当时脸色就有点不好看,骂我不识抬举。真正的导火索发生在一个加班到很晚的晚上。
赵磊利用工作的由头,把女同事小林叫到办公室。我正好去茶水间,经过他办公室门口时,
:“赵总监……别这样……文件我放桌上了……”紧接着是赵磊猥琐的声音:“小林别怕嘛,
磊哥跟你聊聊心…”我当时气血上涌,推开门就看到赵坤一只手正试图去摸小林的脸。
小林整个人蜷缩着,双手不断挣扎反抗。“赵总监,”我声音不大,
却足以打断了室内的情形。赵磊吓了一跳,脸上浮现出恼怒和尴尬。“李默,
**不敲门进来吗?滚出去!”我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语气尽量保持克制:“小林家里刚才来电话,好像有急事找她,挺着急的。
”我给了小林一个离开的借口。小林如蒙大赦,低头从我身边冲出了办公室。
赵坤的胖脸彻底阴沉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被扯歪的领带,“李默,非常好。英雄救美是吧?
想出风头?”从那天起,重活,累活,理所当然地落到我头上,
任何一点小差错都会被他无限放大。也让我更清晰地认识了赵磊这个人,
卑鄙、龌龊、睚眦必报。我回到家推开门,空气中有淡淡的香薰味道。苏婉清坐在沙发上,
穿着一身米白色家居服,头发随意撒在肩膀上。“回来啦?”她抬起头放下书,“下雨了,
没淋着吧?”她很自然地起身,去卫生间拿了一条干毛巾递给我,“擦擦,别感冒了。
”毛巾触手柔软干燥,带着阳光晒过的气息。“没事。”我擦了擦头发,在沙发另一端坐下。
她重新坐回沙发,拿起书本去没有再看。看着窗外眼神有些迷离,“今天去看了场艺术展,
碰到以前美院的一个同学了,她还在坚持画画,日子清贫。”她轻笑一声,带着点自嘲,
“我以前也觉得,那样活着挺好。”这是我第一次听她提起过去。美院?
我很难将眼前这个周旋于酒局之间的女人,与艺术生联系起来。“后来呢?
”我顺着她的话问,“后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来我爸生意失败,欠了一**债。
”“所以你就选择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她转过头直视着我,坦诚道:“李默,
别装得好像第一天认识我,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只是选择的路不同。”就在这时,
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一下,屏幕亮起,虽然她立刻按熄,
但我还是看到了“明天陪我去见客户”的字样。她脸上的表情收敛:“我炖了汤,
是你喜欢的莲藕排骨汤,我去给你盛一碗。”2第二天早晨,刚坐在工位上,
甚至没来得及打开电脑,电话就响了,是赵磊。“李默,
进来”听筒里传来他不容置疑的命令,伴随着背景音里女人的娇笑声。我深吸一口气,
起身走向那间宽敞明亮的独立办公室。赵磊靠在老板椅上,双**叉架在办公桌边缘。
旁边站着销售部的琳达,正俯身给他看文件,领口开得很低。“磨蹭什么?等你半天了!
”赵磊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随手抓起桌上一份厚厚的文件,看也不看,
直接就朝我脸上扔了过来。文件散开,纸张哗啦啦落了我一身,甚至有几张打到了我的脸上,
生疼。“看看你做的什么狗屁方案,拿回去重写,下班前我要看到新版本放在我桌上!
”他唾沫横飞。我猛地抬头,脸上露出怒意,最终却只是呼出一口气。弯腰,
一张一张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张。这份方案,是我熬了两个通宵,
查阅了大量资料才做出来的。里面的核心数据,甚至被他在大会上汇报过。现在,
却被他贬得一文不值。“还愣着干什么?捡完了就滚出去!”赵磊不耐烦地挥挥手,
像驱赶苍蝇一样。“对了,去茶水间,给我冲两杯咖啡过来。”“我要加奶加糖哦,
别弄错了!”琳达在一旁掩嘴轻笑,眼神里充满了戏谑。我应了一声,双手握拳,
脸上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麻木表情。茶水间,我熟练地操作着咖啡机。
看着杯中黑色的液体,我有时候会恍惚,自己到底是谁?工作了一天,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客厅电视里放着嘈杂的综艺,苏婉清靠在沙发上,
举着手机似乎在和人聊天,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听见我进门,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看到厨房的水槽里还堆着几个脏碗没洗。我走向卧室,想先把这身廉价西装挂起,
视线习惯性地扫过凌乱的床铺,一条黑色的男士皮带,突兀地搭在床尾凳上,皮质考究,
金属扣头。绝不是我的。心脏又沉又闷,几乎无法呼吸,胃里翻江倒海。这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是一个烟蒂落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苏婉清解释说马桶坏了,维修师傅抽的烟。上上次,
是从苏婉清包里掉出的,高级酒店会员卡。她又解释是朋友遗落在她这里。
而现在卧室里还残留着苏婉清香水的味道,却更像是她出轨的佐证。“看什么呢?
”苏婉清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猛地回头,
指着那条皮带:“这是谁的?”苏婉清顺着我指的方向瞥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反而嗤笑一声,一把将皮带抓起来塞进床头柜抽屉。“捡的,不行啊?瞧你那点出息,
一条破皮带也值得你大惊小怪?”“别整天疑怀疑这怀疑那的,我看着都烦!”捡的?呵。
那晚我一夜无眠。陌生皮带和苏婉清刻薄的话语,在脑海里交替循环。3周末,
苏婉清突然接到她弟弟电话,声音急切,丈母娘在路上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治疗。
我们立刻赶了过去。病房里,丈母娘左腿打着石膏,吊在半空,正“哎哟哎哟”地哼唧。
小舅子在一旁陪着。然而,病房里还有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赵磊。
他脸上肥肉堆着笑:“阿姨您放心,就是点皮肉伤和轻微骨裂,养养就好了。
我刚跟这儿的骨科主任打过招呼,肯定优先关照您。”丈母娘眼角细纹挤成一团,
露出感激和谄媚的笑容,“小磊啊!今天可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正好路过,
我这把老骨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真是我们家的贵人啊!”她又转过头,
看着站在苏婉清边上的我,语气也带上了惯有的挑剔,“来的这么慢,磨磨蹭蹭的,
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看看人家小磊,跟我非亲非故的,比你这半个儿子都顶用!
”苏婉清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叫句:“妈……”然后有些局促地看了一眼赵磊,眼神复杂。
赵磊故作谦逊摆摆手,目光得意地扫过我:“阿姨您别这么说,这不是碰巧遇上了嘛。
李默工作忙,来晚点也正常。”他这话看似解围,实则是在丈母娘面前又给我上了一记眼药。
“工作忙?他有什么可忙的?不就是混日子!”丈母娘果然更来气了,恨铁不成钢,
“同样是男人,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她喋喋不休地数落着,
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都好奇地看过来。苏婉清脸颊通红,眼神慌乱地瞥了赵磊一眼。
我忍不住打断她,声音沙哑,“妈,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先走了。”我不再看其他人,
僵硬地走出了病房。4丽思酒店,本市最豪华的酒店我坐在酒店大堂沙发上等客户。
就在这时,一对男女从电梯里相拥着走出来的,男人的手臂紧紧搂着女人的腰。
女人身材窈窕,依偎在他怀里,脸上带着慵懒的红晕,姿态亲昵得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径直朝着大堂门口走去。我的大脑瞬间空白,巨大的怒火燃烧着我的理智!“苏婉清!赵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