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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韩家受邀参加慈善拍卖会。
宋雪琼挽着韩靳言盛装出席,比她更像是正宫韩夫人。
落座后,拍卖品一个接一个地呈上,但凡是宋明熹多看两眼的,宋雪琼必定出价。
直到压轴品出场,是一枚质地极好的玉佩。
几乎是瞬间,宋明熹红了眼睛,激动地站起身。
她绝对不会认错,这枚由谢宗年亲手为她雕刻的玉佩怎么会流落至此?
宋父说,谢宗年在南城疗养院里,一直是不清醒的植物人状态。
如果把这枚玉佩带到他眼前,是不是就会多几分醒过来的机会?
可恨的是,无论宋明熹举牌出价多少,宋雪琼都一跟到底,而且只是多加一块钱。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一块钱的侮辱。
唯独韩靳言皱起眉头,他的好兄弟嗤笑一声。
“对了!嫂子以前亲手给韩哥雕刻了一枚玉佩,不会就是这个吧?”
韩靳言认不清了,随意点头,脸上带了几分戏谑。
“呵,知道你爱我,倒也不用如此极端。”
“我爱的人是你的小姑,无论你雕刻多少枚玉佩,在我眼里就是个破玩意儿。”
宋雪琼也跟着笑,想到昏迷中的谢宗年,宋明熹便什么也不顾了。
“小姑,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跪下给你磕头吗?”
“只要你把这枚玉佩让给我,让给你跪下磕一百个都不成问题!”
“身份地位、名誉尊卑,甚至是韩夫人的头衔,我都不要了,我只要它!”
韩靳言在听到后半句时,怔住了,眼眶莫名其妙气红了。
他没想到这枚玉佩在她眼里竟然这么重要,竟然让她不惜将他拱手让人。
既然如此,他偏要逆了她的意,让她不痛快。
他起身,高声宣布,令全场哗然。
“点天灯——!”
“这枚玉佩无论别人出多少钱,我都要一跟到底。”
不出所料,拍卖会结束,宋雪琼得意洋洋地拎起玉佩,在手中晃了晃。
嬉笑着与宋明熹对视了一眼。
“呀!真的不好意思,这枚玉佩我也是喜欢的很呢!”
下一秒,她的手像是突然没有拿稳一样,砸到了地上。
清脆的一声,玉佩落地顷刻碎裂,连带着她的那颗充满期望的心。
宋明熹疯了一般爬过去捡起来,被碎渣子扎的十指渗血。
韩靳言愣住了,心中存疑,反应过来后去拉她。
“不就是一枚玉佩而已吗?我允许你再给我雕刻一枚。”
宋明熹抬眼,冷冷地看向他,气笑了。
“滚!”
深夜酒吧,宋明熹一个人坐在卡座上,喝得醉醺醺的,桌面上摆满了空酒瓶。
模糊间,她似乎看到了日思夜想那人的模样。
她再也忍不住了,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颈,泪水溢湿了他的胸腔。
“阿年,是你吗?”
“我......我真的好想你啊!”
声音细弱无力,韩靳言听成了阿言,眉眼间忍不住染上几分笑意。
本来还因为她夜不归宿而生气的心情陡然变得很舒畅。
刚结婚那段日子,宋明熹黏人的很,恨不得把自己挂在他的身上。
“阿言,你抱一抱我嘛,我喜欢埋头在你的胸口,聆听你心跳的频率。”
“阿言,你多笑一笑呀,露出八颗牙齿,嘴角弧度再往上一点就好。”
“阿言,不要吃芹菜哦,我有一个朋友,最不喜欢吃这种刺激性的东西了。”
果然,白天就是他想多了。
宋明熹作为一个最极致的舔狗,怎能可能不爱他?
于是,他顺势吻了吻女人的耳垂,轻声哄着。
“明熹,只要你听话懂事,韩夫人的位置就永远是你的。”
“将来雪琼有了孩子,也会记在你的名下......”
话音落下,宋明熹像是突然酒醒了,用力推开他,厉声让他滚!
韩靳言怔在原地,被泼了一身红酒,讪讪地甩手离去。
女人心,海底针。